「哦!不!你不能這樣!」
老頭聞言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了起來,他可是對這種東西清楚的很。
藥理上,見血封喉甙可以促進血液加速循環,增強心臟活力,但是那滋味並不好受。過快的流速可以引發心臟病,如果藥量控制不好甚至會衝破血管。這就好比原本是用來漏雨水的下水道突然用來給黃河洩洪一般,不被沖碎才怪呢。
不理會老頭兒的驚呼,殘狼右手一揚,尖細的針頭準確的扎進了前者的勁脈,拇指稍稍用力,針管裡的微量藥劑被推了進去。
隨手暴力的拔掉了針頭,殘狼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觀察著老頭兒的反應。
時間不長,僅僅不到5秒鐘,老人原本蒼白的臉色此時已經是一片的潮紅,甚至於就連脖子上都隱隱透著一絲暗紅。
只見這老頭兒此時哪裡還有半點兒大喊大叫的氣焰,乾枯的雙手緊緊的壓著心臟的位置,似乎想要讓胸腔裡的那個小玩意慢下來一點兒一般。
不過,這樣的舉動除了大量消耗體力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有效的用途,不管老人再怎麼用力,他依然能感覺到自己蒼老的心臟跳的越來越快,而自己的雙眼由於視神經周圍大量充血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停!請停下來!」老頭兒一邊在地板上打滾,一邊衝著殘狼哀求著。
遞了前者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殘狼心底不屑的撇撇嘴,早幹嘛去了?才這點兒苦頭就受不了了?那可不好意思了,見血封喉甙這玩意兒除非它藥性過去。很少有人造藥品可以和它制衡。
所以說這個老頭恐怕還得等幾分鐘,畢竟見血封喉甙這玩意又沒有什麼解藥之說,又何來停止呢?
兩分鐘一眨眼過去,然而在有些人的眼裡,此時的兩分鐘簡直比熬夜還漫長!
漸漸的,藥性終於過去。老頭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一身的冷汗浸透了衣服,。而雙股間也漸漸開始瀰漫出了一股腥臊的怪味兒…
「現在是不是該考慮下接下來該說些什麼?我不急,反正大不了一起死的。」
殘狼光棍到極致的威脅讓剛剛鬆了一口氣的老頭兒再次緊繃了神經。
「我說,我的研究資料都在保險箱裡面,打開保險箱的磁卡在那盆仙人掌的花盆底下!」老頭兒頓了頓繼續說道,「資料裡記載著我所有的研究成果,包括芥子氣的環保使用方式,可以快速的分解,不會再像二戰的時候那樣造成擴散污染,而這種新的使用方式的關鍵在於一種未知的酶!它的分子式是…啊~!」
沒等老頭兒說完,殘狼就一腳不耐煩的踩了下去,手指被踩痛,老頭終於一聲慘叫停止了自己的自言自語。
「我不停廢話,接下來說說這個防線的結構,我們需要離開這裡!」
殘狼按動耳麥告訴了影子二人開啟保險箱的方法之後,再次扭過頭衝著老頭兒問道。
「你們想逃出去?這不可能!這裡至少有1000左右的流動駐軍,而且防線可以360度監控周圍至少一公里之內的舉動,所以你們還是死心吧!」說道這裡,老頭兒竟然忍不住幸災樂禍了起來。
「你的名字!來歷!以及這個防線的指揮官的名字,職位。」殘狼並沒有時間理會對方語氣裡的嘲諷,現在時間緊迫,自己這裡早一分掌握了情報的話那麼便多一分生存的機會!
「我是貝內特博士,主要輔助一位歐洲爵士研究生化武器,這個防線的指揮官是卡特,我和他不是太熟,可能幫不到你了。」
「等等,歐洲爵士?你說的是瑪德·路易斯?」殘狼詫異的問道。
「你認識他?!他現在正在戰場上忙著爭奪繼承權,怎麼可能認識?!」貝內特博士不敢相信的問道。
殘狼眼珠一轉,隨即表情來了一個大變樣,馬上鬆開了貝內特博士,語氣中充滿了驚奇與抱歉。
「噢!真抱歉!原來您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瑪德先生拜託我們把您帶出防線前往山地戰場,那裡有他的私人衛隊,爭奪繼承權是時候加洛斯先生不幸身亡,而這個防線裡有將近一半的士兵是加洛斯的手下,為了您的安全,所以才吩咐我們冒死前來營救您!」
貝內特明顯有些不相信這種說辭,渾濁的雙眼裡面閃爍著不信任。
「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所說的?」
「當然有!」殘狼說完,右手一翻拿出了瑪德的白金打火機,這還是兩方第二次組隊的時候瑪德再次贈與的,後來瑪德突然叛變,這個打火機也就沒有還回去。
看到這枚獨特的打火機,貝內特博士當下再不懷疑,站起身來擦了擦臉上的泥土道,「想從這裡出去有些困難,你們先把衣服換了吧!」
說完,貝內特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了四身白大褂,以及一打口罩帽子。
「換上這些衣服,否則你們很難走出去!」
此時影子等人也已經從臥室趕了回來,剛才兩人的通話由於殘狼暗中按動了通訊器,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根本不會露餡。
暗中把一枚優盤遞給了殘狼,影子帶頭開始換上一身白大褂,如果不是腰間鼓鼓囊囊的槍械,此時看起來還真有一分研究員特有的氣質。
換好衣服,殘狼不禁啞然失笑,克裡姆畢竟年紀太小了,穿上白大褂之後如同連衣裙一般。
無奈,眾人只得找來一個活動擔架抬著克裡姆充當實驗小白鼠。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至少眾人的長火器有地方放了。不至於拿著把手槍衝鋒陷陣。
再次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漏洞之後,眾人開始朝房門外走去。
路過辦公室,殘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角落裡的車床問道,「怎麼?難道貝內特博士還是器械學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