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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鬥智鬥勇也斗球(一) 文 / 江三雪

    鄧暢一時還沒決定該怎麼回答,唐震不等他腦筋轉過彎兒來,緊接著又說:「就算是他沒看見你的腳,可你為什麼要把腳伸出到過道上?這本身就是不道德的行為。是吧?」這個「是吧」則是向圍觀人群說的,大家紛紛點頭。

    鄧暢一見自己完全被孤立了,雖然自知理虧,嘴上卻還是不饒人,索性站起來,高高地仰著腦袋,一副老子就是做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胖子見他做錯了事還理直氣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問道:「你這人怎麼不講理?好說歹說你都不認賬?」

    「我沒錯啊,認什麼?」鄧暢兩眼望天。

    胖子恨得牙癢癢,學校要是不管,他早把自己220斤的重量壓到這小子腦門上去了——他的重壓在母校可是出了名的。

    「你說天底下居然有這麼不要臉的人,」他對唐震說,「你看你看,這小子還把腦袋揚那麼高!太目中無人了吧!」

    「他之所以把腦袋抬那麼高,不是因為目中無人,」唐震笑著說,「而是為了向大眾展示他那對燦爛得一塌糊塗的大鼻孔!」

    圍觀人群頓時發出陣哄笑聲,鄧暢微微有些尷尬,腦袋也低了低,估計是不想再讓人欣賞那對燦爛的鼻孔。

    不過無論兩人怎麼氣他,他就是打定主意——決不認錯!

    「我沒什麼可道歉的。」他感到唐震有點不好惹,又重新坐了回去,翹著二郎腿,別過頭去不理會大家。

    「好吧,不道歉就不道歉吧,」唐震知道再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遇到這種不要臉的傢伙,光講道理是行不通的。他還真是開了眼界,沒想到剛到菁華的頭一天,就見識了傳說中的執褲子弟,「起碼你要把飯錢賠給他吧?」

    唐震已經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鄧暢,心想這次事情總該解決了吧。

    出乎意料的是,鄧暢居然回敬了一句:「憑什麼?哦,我明白了,原來他是吃不起飯吧?想必剛從非洲逃難來的吧?哈哈!」他以為自己的話能引起圍觀者的笑聲,誰知道大家都不滿地瞪著他。

    拿別人的貧窮開玩笑,這實在是太不道德了。

    鄧暢一看沒有人附和自己,乾笑了兩聲,也就閉嘴了。唐震歎了口氣,說道:「鄧暢同學,我有句話要送給你——當一個人自大到身邊只剩下他自己時,他就該深刻反省自己了。」

    圍觀的人一聽這話,紛紛發出贊同的聲音,不少人還對這個貌不驚人的新生刮目相看,沒想到他不但敢與鄧暢作對,而且能說會道,文質彬彬。

    鄧暢鼻子裡發出了重重地「哼」聲,臉色有些難看,唐震瞧出來了,自己的話正好說中了他的要害,只是表面上還裝作無所謂罷了。

    大概是因為唐震說的幾句話很有文采,不少人開始議論起來:

    「這個新生的口才不錯喲。」

    「是啊,如果讓他寫小說,肯定比鄧暢好!」

    「切,你別汗我了,鄧暢寫的也叫小說?純粹的小白文!」

    「就是……」

    聽了這番評價,鄧暢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咬了咬嘴唇,忽然心生一計。

    「你們要我賠飯錢?好啊,」他口氣一下子軟了下來:「賠錢是小事,不過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唐震。」

    人群中又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顯然有人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鄧暢卻對此一無所知,他滿不在乎地說:「唐震……我記住了,我現在請問你一個問題,只要你能回答出來,我不但賠錢,還向他道歉,怎麼樣?」

    唐震略一猶豫,他今天沒穿智力套裝,不知道能不能回答出對方的問題,萬一他出的是什麼刁鑽古怪的問題,那自己鐵定得丟人了。

    鄧暢見他有些猶豫,忙說:「放心,我不會出學習上的題目,我知道你是新生,不會為難你。」他說不會為難,其實是想大大地為難他一番。

    胖子一拍唐震肩頭,鼓勁道:「跟他答,怕什麼!」

    「好,你說吧。」唐震下定決心和他鬥到底了,他不能什麼事都依靠超能力衣服,也應該自己擔當一次,再說了,他也進過了這麼久的訓練,可以趁機檢驗下自己的真實能力。

    鄧暢不懷好意地笑了:「那你聽好了,其實很簡單——佛經上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什麼意思?」

    唐震一聽這話,頓時放下大半心來,這句話他看的許多武俠小說中都有提到過,他還是可以理解本意的。不過他有點納悶,鄧暢會出這麼簡單的問題?恐怕他有什麼陰謀吧。

    「這話的意思是說,se與空是對等的,是可以互相轉換的,因為出家人四大皆空,所以無論se還是空,在他們看來都是一回事。推而廣之,兩種極端的事物之間也是如此。」(其實真實的佛經本意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我們只在這裡提到文字上的表象即可,不做深究)

    「說得好啊,」鄧暢象徵性地拍了拍手。

    「那賠錢——」

    「等等,」鄧暢得意地笑了,「你剛才自己說過,兩種極端的事物之間是可以互相轉換,對吧?」

    「是啊。」

    「那麼,我不賠就是賠了,賠了就是不賠,對不對?」

    「啊?」唐震不禁一呆,如夢方醒,原來這小子故意埋了個套子在這裡侯著自己呢!

    是啊,這句話如果這麼理解,的確可以說不賠就是賠了,賠了就是不賠,而且這還是他自己解釋出來的啊。

    鄧暢這小子也不是個白給的角色啊,唐震這才發現自己一直低估他的實力了。

    他出的這個題目,如果自己不回答,那麼自己輸了,他就不用賠錢;可現在自己回答了,也對自己非常不利,對方反而得到個理由,可以堂而皇之地不賠錢,不道歉了。

    看著對方那張得意洋洋地臉,真是越看心裡越來火,恨不得上去扇他兩耳光。

    可這樣做絲毫不能解決問題,他必須想個辦法。可現在他腦子裡亂得很,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想法,毫無頭緒。

    他甚至後悔沒有穿智力套裝來了,不,他不能什麼都依賴套裝,他今天一定要靠自己的實力戰勝這個傢伙!

    他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胖子、干寶還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這些炙熱的目光讓他覺得如坐針氈,他似乎又覺得自己回到了從前,變成了那個一無是處,遭人白眼的自己。

    他強迫自己集中精力,在假期的訓練此時發揮了作用,他的注意力隨著意識開始集中起來,對週遭的一切都充耳不聞,他開始飛快地思考著該如何應對。

    這一切思考只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而已,當他的目光看到鄧暢的飯桌時,腦海中靈光一閃——有了!

    就在孫胖子和干寶都以為他已經理屈辭窮的時候,唐震卻微微一笑:「鄧暢同學,我實在是太佩服你啦,你的智慧簡直凌駕在王二之上啊!」

    鄧暢聽他如此說,以為他已經服輸了,更加得意,可也禁不住好奇心問:「王二是誰?」

    「不是誰,就一弱智。」

    孫胖子哈哈大笑起來,圍觀者也都忍俊不禁。鄧暢臉色一變,一雙眼睛立即又對他充滿敵意,說道:「我不想和你做無謂的口舌之爭,既然你同意我的話,那麼這事兒就這麼招了。」

    「等等,我也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如果你回答對了,我們立馬走人。」

    「有屁快放!」鄧暢有些不耐煩了。這正是唐震要的效果,他就是要這小子心浮氣躁起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句話,你同意我剛才的解釋嗎?」

    「廢話,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當然同意!」

    「真的同意?」

    「真的同意!」

    「不反悔?」

    「當然!」

    「大家都聽到了啊,這可是他自己說的,同意我說的話,而且不反悔啊!」唐震招呼大家作證,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卻都鬧不清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唐震上前一步,站到鄧暢的桌子前,衝著他笑容可掬地說:「按照你的理論,賠錢即是沒賠錢,沒賠錢即是賠了錢——你是吃了飯即沒吃飯,沒吃飯即吃了飯!胖子,別發呆,動手啊!」

    說罷端起兩盤菜就跑到自己的飯桌前,胖子這才恍然大悟,上前把剩下的菜端了,連那兩瓶啤酒都給抄走了。

    望著自己面前那空空如也的飯桌,鄧暢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兒?怎麼他們把我的飯菜給搶走了?

    直到圍觀人群發出的笑聲和掌聲,才讓他清醒過來:

    哎呀,我又上當了——

    他氣得跳腳:「那是我的菜!你們竟敢搶我的——」

    「什麼叫搶你的菜啊?」唐震夾了塊糖醋排骨,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

    「你的菜就是我們的菜,」胖子剛嚥下片燒白,爽得他直捶桌子:「我們的菜——還是我們的菜!哈哈哈!」

    邊氣鄧暢還不忘悄悄對唐震說:「你小子果然夠牛,我現在對你可是刮目相看啦!要不你外號就叫唐牛吧?」

    「免了,我可不是食神裡的那壞廚師哦!」唐震打趣地說,見干寶還有些猶豫,不敢動筷,就給他夾了塊排骨:「別客氣,吃啊。胖凶,開酒!」

    鄧暢見自己的飯菜全都果了他人之腹,氣得面皮發紅,他倒有些自知之明,曉得現在做口舌之爭不是唐震的對手,想要來硬的吧,別說學校紀律要嚴懲,就是學校紀律不管,他也實在是幹不過那位胖凶啊。(沒寫錯,是胖凶,不是胖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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