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空氣中飄蕩著一絲血腥之氣。
走在街道上的楚天不由皺起了眉,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於是他加快了腳步。
走在一條拐角處,躺在血泊之中的那道人影讓楚天聳然動容。雖然那人臉頰已經被鮮血染紅,楚天還是一眼認出他便是白航麾下第一打手許鬼。
楚天低下身,探了探許鬼的鼻息。
楚天搖頭輕歎,伸手合上了許鬼圓睜的眼,喃喃道:「我終究還是來晚了嗎?」
他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許鬼一眼,堅毅的眼神閃過一抹凶光:「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死的。就算警察肯饒過他們,我楚天絕不會饒過他們。」
楚天怎會不知青幫勢力龐大,既然敢和白航開戰,自然一切都打點好了。他的臉色有些猙獰,又有些焦慮。心裡實在擔心白曉晴會出事,他加快了腳步,快速跑向白航的別墅。
還未臨近別墅,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看到別墅門口橫七豎八躺著的十幾具屍體,楚天臉色也沉了下來。十幾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輕易逝去,這些黑社會真是社會之毒瘤,今晚我楚天必除之。
臨近了別墅門口,靠在牆邊的白航讓楚天愣住了。
楚天停在白航身前,旁邊的婦女雖然不認識,但他猜出或許就是白航的妻子顧艷。
看到白航全身是傷,連右手都被砍掉,楚天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白航或許和他有過一些不愉快,但打心底來講,楚天還是敬重這個**大佬的。再加上他和白航之間多少也有點朋友的關係,看到這一代梟雄最終落到如此下場,楚天心中無比悲涼。
「白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女兒的。」楚天雖然看到白航一家都落到如此下場,但他相信白航一定事先把白曉晴安頓好了。等他解決了青幫就會去打探白曉晴的下落,然後照顧她。
「楚天……」似乎聽到了楚天的話語,深度昏迷中的白航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突然醒了過來。
「白航,你居然沒死?」楚天也是詫異,隔了那麼遠的許鬼都死了。白航這邊可謂是戰爭之地,而且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吊著一口氣。
不過白航既然沒死,楚天還是有辦法讓他活下去的。一個六級願望下來,白航的傷勢肯定能有很大好轉,活下來的希望依然很大。
楚天正打算向月兒貸款許願,白航忽然緊緊的抓住了楚天的手腕,虛弱的聲音中滿是哀求之色:「……楚天,救救曉晴……」
「什麼?曉晴被他們抓走了?」楚天一聽這話就猜出了什麼,難道白航沒把白曉晴送走?
「……楚天,救救曉晴……」白航重複著說道。
楚天二十四小時之內只能許一個願望,若是救了白航肯定就救不了白曉晴了。如果他救了白航,可白曉晴要是出事了,白航肯定不會原諒他吧!再說他也對白曉晴有愧疚之心,這二選一的抉擇還是傾向了白曉晴,所以他只是略微遲疑了片刻,鄭重點頭道:「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救出你女兒的。」
用盡全身力氣,白航告訴了楚天厲青的別墅位置,懇求的說道:「……那曉晴就……拜託了……」白航之所以能堅持這麼久,只是擔心著白曉晴而已。如今得到楚天肯定的答覆,白航終於安心的閉上了眼。
看著白航逝去,楚天的心也變的沉重了。但眼下不是悲傷的時候,救出白曉晴才是重中之重。
楚天快速向著郊區外跑去,這裡住的都是有錢人家,位置也在郊區,根本尋不到什麼出租車。
衝到了郊區之外,正好碰到了一輛出租車。楚天也不管人家有沒有把人送到位,攔下車子,把裡面的一位客人揪了出來,直接就坐了上去。
出租車司機正要發飆,楚天兩張紅皮扔過去,報了地址,厲聲喝道:「快開車。」
看在錢的份上,出租車司機只能忍氣吞聲了,在那名乘客的抱怨下,出租車揚長而去。
楚天也不知道青幫是否和警方串通好了,他還是報了警,叫了救護車,讓他們去收拾現場。
再說厲青開車返回了私人別墅,接下來便是論功行賞,再就是給死難的弟兄發安家費。辦完了這一切又在市裡的五星級酒店預訂了酒桌,準備明天帶弟兄們好好慶祝慶祝。
該安排的事都安排完了,厲青將白曉晴押回了自家的房間,準備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了。
他和白航做了十多年的死對頭,最後干翻了白航,若是再把白航的女兒也給上了,那他就太有成就感了。
父母的死去固然讓白曉晴傷心,可眼下的情形才更讓她擔憂。看著厲青如狼似虎的眼神,白曉晴一退再退,她雙手護胸,驚慌道:「你要幹什麼……」
厲青陰森森的笑道:「當然是干你了。你老爸壓了我十多年,今天我可要好好壓壓他的女兒出氣了。」
白曉晴隨手取過一盞檯燈,指著厲青,驚慌道:「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打你了。」
厲青只是不屑一笑:「你丫的裝什麼裝,作為一名黑二代,難道你還會是什麼純潔的女人嗎?今晚你最好從了我,若是把我伺候的高興了,以後我就把你包起來。你若是不識抬舉,玩過了你,我再把你賞給我的那些弟兄。也讓他們知道,白航的女兒究竟是個什麼滋味。」厲青自然是希望白曉晴從了他,日後他有事沒事就把白曉晴帶在身邊。他厲青搞垮了白航,最後還包了白航的女兒,說出去都有面子。
白曉晴驚慌無比,臉上掛滿了恐懼的淚水,手中台燈不放,依然顫聲道:「不要過來,否則我一定會和你同歸於盡。」
厲青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跨步便衝了過去,伸手搶奪白曉晴手中台燈。
白曉晴實在太害怕了,用盡全身力氣反抗,最後檯燈一砸,只聽「啪」的一聲,檯燈砸在厲青腦門,鮮血也流了出來。
厲青晃了晃頭,伸手摸著疼痛的額頭,感受到手中沾著黏黏的液體。定眼一看,只見手指上已經沾上殷紅的血跡。厲青怒火萬丈,臉色也變的猙獰,眼中閃過一抹厲芒,一個巴掌猛的扇了過去,怒罵道:「媽的,不知好歹的賤人,看今晚老子怎麼收拾你。」
白曉晴被厲青一個巴掌扇倒在床,嘴角都溢出了鮮血。厲青這一巴掌實在太猛,打的她都有些頭昏了。
下一刻,厲青的身子就朝白曉晴壓了下來。
「不要……」白曉晴立刻清醒過來,驚慌的拚命掙扎。
可她一個弱女子如何爭的過厲青這樣的成年大漢,厲青怒火萬丈,雙手用力撕扯著白曉晴身上的衣服。
「不要……」
在白曉晴絕望的哭聲中,厲青已經將她撕的上半身只剩一件粉紅色胸罩。
看著白曉晴那高聳晶瑩的凝脂,厲青狼性徹底爆發,大手已經朝著那最後一道防禦探去。此時房間大門突然被打開,一名大漢看到房中景象也是一愣。
厲青突然被攪了興致,氣不打一出來,朝著門口那大漢怒吼道:「**的想死不成?」
那名大漢諾諾道:「青哥,對不起,外面有人殺進來了。」
聞言厲青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疑惑:「殺進來了?難道是白幫的那些人?」整個星海市除了白幫的人絕無人再敢和青幫作對了,可白航死的時候都沒人幫忙,這會功夫就殺過來了,難不成是為了報仇以換取白幫老大之位?
「不是,青哥,對方只有一個人。」那名大漢諾諾道。
聽到這裡厲青又來氣了,怒罵道:「你們這群廢物,對方一個人你還稟報我幹嘛!那麼多弟兄還攔不下一個人嗎?」
「青哥,對方雖然只有一個人,但身手確實了得。雖然雄哥上去對決了,但我覺得或許雄哥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才來稟報青哥。」大漢如實說道。
「知道對方什麼來歷嗎?」厲青也是一驚,對方竟然如此了得,孤身一人殺到他的別墅,連鄧雄都不是敵手,星海市什麼時候出了這麼牛叉的人了?
「對方沒說真實姓名,只說他叫黑蟹,今晚要代表月亮和諧了我們。」大漢如實道。
「黑蟹?這是神馬東西?究竟是從那裡冒出來的?」厲青一頭霧水,這名不經傳的無名小卒居然如此強悍。
厲青沉吟了片刻,下了床,冷聲道:「黑蟹是嗎?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看了一眼蜷縮在床上的白曉晴,冷聲道:「我就給你一點時間好好考慮,究竟是當我厲青的小三還是繼續和我作對,你自己看著辦吧!」拋下一句話後,厲青帶著那名大漢退出了房間。
厲青走後,白曉晴蜷縮著身子不停抽泣,她那溢滿淚水的絕望之眼也閃過一抹期待的之色:「楚天,我知道一定是你來救我了。求求你一定要把我救出去好嗎?我現在能夠依靠的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