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市郊區的一棟別墅內,周圍佈滿了保鏢,其中更是有星海市第一猛人許鬼坐鎮,這寂靜豪華的別墅便成了星海市所有**無法攻破的堡壘。
楚天從月兒口中得知白航的住處後叫了輛出租車直接殺了過來。
到達目的地後楚天扔下一張紅皮頭也不回的衝到別墅門口,只不過別墅的大門有扇大鐵門,楚天無法入內。
「匡匡匡……」楚天重重的拍著鐵門,驚慌咆哮道:「玲,你不要害怕,我來救你來了。白航,你給老子滾出來,是男人的話和老子出來單挑。」此刻的楚天滿腦子想的都是燕玲,居然忘了這裡可是星海市第一**大佬的住所,裡面隨便冒出個人來都夠他喝一壺,就算把他這個外地小貧民弄死了也是屁大的事。
楚天的叫喚引起別墅內保鏢的不滿,兩名一身黑色制服的大漢走了過來,其中一名大漢指著楚天怒喝道:「你小子找死是不?趕快閉上你的臭嘴滾遠一點,否則老子今天廢了你。」
「廢了我?來啊,你把門打開,看誰他媽廢了誰。」楚天現在怒火萬丈,那有半點清醒的樣子,指著那名大漢就是一陣不屑的叫囂。
「媽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今天就讓老子好好教訓教訓你。」那名大漢被楚天挑起了怒火,打開大門之後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楚天可不怕他,現在的他就像一條瘋狗,惡狠狠的撲向那名大漢,張口便朝他的手臂咬去。
「啊……」那名大漢沒想到楚天打架還用嘴巴,吃疼之後另一隻手肘猛的朝楚天後背砸去。
這一擊可把楚天傷的不輕,不過楚天不鬆口,嘴巴咬的卻更用力了。
那名大漢又是痛叫一聲,手臂怎麼甩都甩不開楚天,另一隻手肘不停的朝楚天的後背砸去,砸的楚天感覺後背的骨頭都斷了幾根,疼的他差點暈了過去。
那名大漢見這廝就是不肯鬆口,怒吼一聲:「媽的,老子今天非滅了你不可。」手肘開始蓄力,準備給楚天致命一擊。
「住手……」就在那名大漢揚起的手肘正準備砸下之時,一道陰沉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名大漢立刻停止了動作,轉過頭,朝不遠前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說道:「鬼哥。」
來的便是白航麾下第一得力干將,鬼見愁許鬼。
許鬼淡淡的看了楚天一眼,道:「鬆口吧,老白說要見你。」
楚天鬆開了口,努力直起身子,後背立刻傳來「格格」脆響。一股劇痛襲上心頭,疼的楚天差點暈了過去。可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燕玲,馬上就能救她出去,楚天忘了傷痛。艱難的走了前去,朝著許鬼冷聲道:「帶路。」
許鬼微微一愣,這麼多年了,可從未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就算是白航對他也是兄弟相稱。詫異了片刻,知道這小子為了女朋友都敢跑來送死,天大的膽子都有了,對他無禮也不怎麼稀奇了。
拋開雜念,許鬼也不說話,帶著楚天走進了別墅內。
別墅內的一間豪華房間裡,白航溫柔的看著床上的一名女子。女子一身睡衣,臉色蒼白,額頭還貼著一塊白色棉布,不是燕玲又是何人。
此時的燕玲知道楚天來了,心中忐忑無比,深深的看了白航一眼,哀求道:「不要傷害他,好嗎?」
「放心,我會把這件事圓滿解決的,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白航給了她一個溫和的微笑,溫聲說道。
燕玲微微點頭,低下了腦袋,眼中閃爍複雜神情,幾滴清淚從她眼眶滑落。只聽燕玲用細不可聞的聲音抽泣道:「天,對不起,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還是忘了我吧……」
白航深深的看了一眼悲傷的燕玲,歎息一聲,開門走了出去。下了樓,看到許鬼把楚天帶了進來。
現在的楚天臉頰又青又腫,身上也沾滿了灰塵,臉色憔悴,看上去狼狽不堪。
「白航,你把玲怎麼了?快把她交出來,否則我發誓一定不會放過你。」楚天一見白航就咆哮著大叫,若不是他傷勢過重,他恨不得衝上去將白航痛扁一頓。
「青年人不要這麼衝動,咱們坐下來慢慢聊。」白航也不動怒,臉上依然掛著溫文儒雅的笑容。
白航下來之後許鬼把客廳內站崗的兩名大漢也叫了出去,關上門,整個大廳只剩白航和楚天兩人。
白航坐在沙發上,看了楚天一眼,笑道:「怎麼,不坐嗎?」
「少廢話,玲在那,快把她交出來。」楚天一點也不給白航面子。起先還覺得這廝是個人物,如今看來這廝簡直就是全世界最可惡的人。
白航搖了搖頭,輕歎道:「你若不能冷靜,我們什麼事都談不攏。要不你今天回去,等那天冷靜下來了再和我談?」
楚天知道這是在對方的地盤,對方若不首肯,他根本無法帶燕玲出去。想通之後他靜下心來,只是語氣依然冰冷:「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白航見他冷靜了,含笑點了點頭,道:「你為了燕玲敢孤身闖到我的別墅,勇氣可嘉啊!說起來我倒是好奇你怎麼找到我這裡的,是誰告訴你的嗎?」
「你就是要和我談這些嗎?」楚天皺眉,不耐煩的說道。
白航微微一愣,想到這廝除了燕玲的事肯定什麼都聽不下去,搖頭輕笑一陣。他的臉色也恢復了平靜,看著楚天一字一字道:「我和燕玲已經發生關係了,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白航的女人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她了。」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楚天心都差點碎了。「你說什麼?」楚天瞳孔收縮,顫聲說道。
「我說我和燕玲已經發生關係了,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白航的女人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她了。」白航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表情依然那麼認真。
「王八蛋……」楚天徹底暴走,他跨步上前,猛的一拳就朝白航腦門砸去。
那白航不知是反應遲鈍還是故意不加抵擋,這一拳重重落下,他的臉頰立刻紅腫起來。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楚天跟發了瘋似的,雙拳不停的朝白航的腦門砸去。儘管他每揮一拳全身上下就疼的要死,可身體再疼也比不過他心中那無邊怒火。數拳砸下,白航就已經鼻青臉腫,嘴角也溢出了一絲血跡。
「楚天住手……」就在楚天發瘋間,一道熟悉的驚呼聲突然響起。
聽著那道烙印在靈魂深處的聲音,楚天揚起的手突然停住。他轉過身,看著樓梯上一身睡衣的燕玲,憤怒之色頓消,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激動笑容:「玲,我來救你了,咱們這就回去。從今以後我一定會誓死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
燕玲慌亂中跑下樓,來到楚天身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儘是複雜之色。最終她還是轉過頭,看向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白航擔憂的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這麼多年不知挨了多少刀,一個年輕後生那軟綿綿的拳頭還能把我打出什麼事。」白航吐了口淤血,看著燕玲淡笑說道。
這一刻,楚天徹底呆在那裡。他這一夜為了燕玲擔驚受怕,處心積慮的想要救她,挨了一身傷來到這裡,燕玲居然當著他的面那麼關心一個外人。楚天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心中不停說道:「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我去給你拿條熱毛巾。」燕玲見白航的臉傷的不輕,擔憂的說了一句,回浴室拿熱毛巾去了。
看著目光呆滯的楚天,白航淡淡說道:「楚天,你也看出來了,燕玲也是喜歡我的,我們兩個情投意合,以後你不要再來糾纏她了好嗎?」
我們兩個情投意合?以後你不要再來糾纏她了好嗎?楚天聽了心裡不停冷笑。你們兩個情投意合?那我算什麼?我和玲這些天經歷的一切又算什麼?
過了一會,燕玲取來一條熱毛巾,輕輕的幫白航擦拭臉頰,那溫柔的眼神看的楚天想要咆哮,想要瘋狂。不,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幫白航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燕玲轉過身,終於開始面對楚天了。她的臉色平靜,淡淡道:「楚天,我們分手吧,從今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好嗎?」
「不……」楚天不甘,怒吼:「我們為什麼要分手?我們明明那麼相愛。一定是這混蛋用了卑鄙的方法脅迫你是不?你放心,有我在,誰也別想再脅迫你了。」
燕玲的表情依然很平靜,待楚天發洩完畢,她淡淡說道:「楚天,他並沒有脅迫我,我是自願和他在一起的。」
其實楚天早就看出來了,不管是先前月兒的提醒也好,燕玲對白航的溫柔也好。如今燕玲親口承認,楚天只感覺腦中一片空白。
「為什麼?」楚天發呆許久,最終只說了一句。
「因為他有錢,因為他有勢,他能讓我少奮鬥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燕玲平靜的說道:「楚天,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很勢利的女人,你和我交往的那一刻就應該能想到這樣的結局了。」
這樣的回答讓楚天很難接受,可是他知道,燕玲說的都對。白航能給她的,他楚天永遠也給不了。
「玲,你上樓吧,我來慢慢和他談。」白航輕歎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燕玲。
燕玲有些猶豫,深深的看了楚天一眼。
「對不起……」所有的美好回憶到最後只能化作無奈的三個字,燕玲長歎一聲,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