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石頭吃驚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他追問道:「是怎麼回事?」
我解釋道:「這是祭祀一種yin神的,用銅鼎煮頭顱,保留死者的怨氣,便可請yin神出來,對別人進行詛咒,這是一種血咒,死者必須是詛咒之人的親人,只有親人的血,親人的怨氣,才能幫他完成詛咒。」
「親人?」石頭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吞了口吐沫,說道:「不會吧!難道這些慘死的頭顱,都是墓主的親人?」
「很有可能。」
「呸,這墓主,真他媽是瘋子。」石頭罵道。
我苦笑道:「這處處透著邪氣勁,真不知道墓主究竟想幹什麼?」
「算了,」石頭擺擺手,說道:「別管他想幹什麼了?咱們還是干自己的事吧!」
「嗯,」我點點頭,轉身要向祭壇下走,石頭忽然開口叫住我「怎麼下去了?」
我回頭說道:「這是血祭祭壇,應該不會有機關了。」
石頭笑道:「那可不一定,墓主做的事都是讓你想不到的,沒準機關就在祭壇上。」
我一想,也有道理,於是又走了回來,和石頭一起在祭壇四周查看,不過我還是盡量遠離銅鼎,那裡邊那麼多頭顱,死的那個慘狀,太滲人了。
「咦,林子,你來。」石頭忽然叫道。
我疾走兩步,石頭正蹲在地上,看著銅鼎的一個腿。
「看什麼呢?」
石頭指著銅腿說道:「你看,這個腿和另外三個有什麼不同?」
我挨個看了看,搖搖頭:「沒什麼不同啊!都是銅質的,難道上邊的花紋不同?」
石頭白了我一眼說:「滾蛋,這上邊根本就沒花紋。」說完指著銅腿上的一條分叉,說道:「你沒看到嗎?另外三條銅腿都是筆直的,這有這條銅腿上,多出來這麼一個分叉。」
我在仔細一看,果不其然,兩外三條銅腿,都是筆直光滑的,只有這條銅腿多出一個小手指大小的分叉,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笑道:「果然是這樣,藏的這麼隱秘都被你發現了。」
石頭用手掰了掰分叉,對我說道:「是活動的,能掰動。」
我搓搓手,說:「那就掰啊!」
「往哪頭掰?」石頭再次問道。
我揮揮手,說:「隨便了,你看哪頭順眼,你就往哪頭掰。」
石頭點點頭,手猛的一用力,分叉抬起。
我和石頭對視一眼,急忙轉頭四處看,恐怕再出現什麼機關,十秒鐘過去了,一切都沒變。
我皺著眉頭,小聲嘀咕道:「不應該啊!怎麼會沒有機關呢?」話還沒說完,只聽卡卡卡卡的聲音不停響起,我剛要叫石頭快跑,忽然頭頂一陣勁風傳過來,急忙後撤一步,匡啷一聲,一個鐵籠子將我和石頭罩在裡面,可能是時間太久了,機關的反應有點遲鈍。
「丫的,」我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罵道:「沒事費什麼話?你個烏鴉嘴。」
石頭笑著對我說道:「林子,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做掃把星的潛質。」
「你丫的還有心情開玩笑,」說完我用手指了指牆壁,四面牆都露出無數小孔,每一個孔中都伸出一桿長矛,越伸越長,緩緩向我們移動,矛尖泛著幽冷的藍光。
石頭一聳肩,說:「那你說怎麼辦?」
我四周看兩眼,也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走到鐵籠跟前,用力的掰幾次,我手被勒的通紅,可鐵籠卻紋絲不動。
「這樣的鐵,用手是沒法掰開的。」石頭在我身後說道。
我不信邪,從石頭手中拿過ump,用槍當做撬棍,也不知道這鐵籠是什麼東西做的,看著也沒多粗,怎麼就這麼結實。一會的功夫,臉被憋得通紅,可它卻一點彎曲的痕跡都沒有。
忽然背後傳來一股大力,直接將我按在了地上,嗖的一聲,一根長矛從耳邊呼嘯飛過,心臟撲通撲通,一陣狂跳,驚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石頭把我拽倒,這長矛肯定的扎我身上了。
「林子,快躲開。」石頭焦急的喊道。
我一抬頭,又是一根長矛朝我射了過來,下意識的抬起手,手裡拿的ump和長矛磕在一起,手臂頓時變的麻酥酥的,長矛被碰飛,ump也脫手掉出了鐵籠。
我忍著疼痛,立刻爬起來,要去撿回ump,石頭一把抓住我,把我拽到了銅鼎旁邊,對我吼道:「你他娘的瘋了?不想活了?」
我指著ump說道:「槍,槍掉鐵籠外邊去了。」
「去他媽的槍吧!」石頭顯得很是氣憤,「這時候保命最重要。」
這時,又是幾根長矛飛過來,好在速度不是特別快,角度也不是很調轉,我和石頭都躲過去了。
「不好,」石頭驚呼道:「你看那些長矛。」
聽到石頭的話,我急忙轉頭,四處一看,心底冒出一個寒氣,略帶絕望的寒氣。我和石頭已經發現,當長矛伸出來到一定長度以後,便會向鐵籠急射,如今四面牆壁,所有的長矛都即將達到急射的長度,也就是說,當它們都射出來的時候,就是我和石頭被射成篩子的時刻。
「丫的,要玩完啊!」我垂頭喪氣的說道。
「不,」石頭錘了我一拳,皺著眉,嚴肅的說道:「還有一個辦法?」
「辦法?」我一愣,想了想,忽然露出驚恐的表情,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說……。」
石頭點點頭,我嚥了一口吐沫,猶豫不決。
「別想了,沒時間了。」
我一咬牙,恨聲道:「丫的,都要死了,害怕什麼?就這麼辦了。」說完我和石頭對視一眼,同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