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的,還有黑色的小細蟲子從乾屍深陷的眼窩和乾裂的皮膚中鑽出來,讓我感到一陣噁心,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掉在地上了,急忙用手在身上蹭了蹭,總怕自己身上也沾上那噁心玩意。
「那是什麼玩意?」石頭眉頭一皺,把手槍遞給了我,自己左手拿著獵槍,右手把端起了ump。
我接過手槍說道「應該是一種寄生蟲,一直都在乾屍體內休眠了,被咱麼打擾起來了。」想了想我又說道「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有寄生蟲的屍體,一般不會詐屍,能詐屍的屍體體內都含有一種煞氣,一般生物生存不了。」
咯咯咯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將手槍平舉,用手電四處照了照,依然看不到哪個乾屍有起屍的跡象,這時石頭突然提醒我道「林子,水位上漲了。」
我一低頭,果不其然,水都已經沒過腳面了,乾屍倒是無所謂,就怕他身上的寄生蟲爬到身上來。
「你看那。」石頭用手指著一個倒懸的鐘乳石說道。
我只是掃了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是鍾ru洞,有倒懸的鐘乳石沒什麼可奇怪的。」
「你仔細看看,那個不一樣。」石頭再次開口。
我用手電照過去,仔細一看,倒懸的鐘乳石要比一般的大很多,直徑大約有三、四米。而且上邊有人工雕琢的痕跡,鐘乳石上雕刻著一圈台階,層次分明,像是樓梯,每節台階都很高,大約有六十多厘米……距離我們站的石塊大約有四、五米的距離。
「石頭,能上去嗎?」我輕聲問道,水已經沒過腳腕了。
石頭將圍在身上的繩子解下來,將斧子綁在繩子一端,用力地甩了過去,卻沒找到受力點,一直甩了四次,才卡在了一節台階上,用力地拽了兩下,石頭對我點點頭,蕩了過去,然後像猿猴一樣攀上了鐘乳石,站在台階上後,石頭將繩子甩了回來,我接住後,先把背包綁在上面,讓石頭拽過去,最後我才拽著繩子,蕩過去。
站在倒懸的鐘乳石上,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雖然咯咯的聲音依然響起,可也沒有了開始的緊張,仔細聽了聽,我對石頭輕聲說道「石頭,這不像是殭屍發出的聲音,倒像是鐵鏈摩擦產生的聲音。」
石頭點點頭,說「我也有這種懷疑。」
此時竟然有「嘩嘩」的流水聲,黝黑的水面竟然流動起來,乾屍也隨著水流方向,向洞內飄去,水位不再上漲,咯咯的聲音也消失,我這才將緊張的心情暫時壓下,仔細地觀察起鐘乳石來,我可不相信,鐘乳石會自己長成台階狀,一定是有人特意雕刻的。
我和石頭所站的這一側,用手電照過去,除了台階什麼都沒有,由於時間過久,鐘乳石上已經長了一層綠色的苔蘚。
「石頭,繞到那頭看看,這個鐘乳石有點怪。」我輕聲道。
石頭點點頭,說「小心點,這鐘乳石上全是苔蘚,滑。」
我和石頭分成兩個方向,沒走出去兩步,腦袋一下撞在了什麼東西上,撞的生疼,心裡不禁暗罵,什麼東西伸到台階外來了。揉了揉腦袋,用手電照上去,心裡咯登一聲,一個骷髏頭離我不到十厘米的距離,剛才我撞到的是骷髏的一截腿骨,黑乎乎的環境下,突然看到一個張著嘴的骷髏頭,要不是最近經歷的邪事太多,心臟早就跳出來了。
用手電一照,整個鐘乳石上都擺滿了骷髏,一圈圈骷髏頭,按照一定規律擺放,只有一層台階上擺放的是整個骷髏,其餘的台階上就只有骷髏頭。
「咦!」石頭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急忙快走兩步,看到石頭正皺著眉,用手電照著什麼?我順著手電光看過去,腦中嗡的一聲,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一個雕刻出來的石椅,周圍都插著骷髏頭,從第四層台階向上都擺放著骷髏頭,像是金字塔形狀,塔尖正指在石椅的正中間,石椅上坐著一具乾屍,只不過他穿著一身黃金製成的鎧甲,歷經千年,在手電光的反射下,依然明亮耀眼,屍體腐爛的並不嚴重,還能看出大致輪廓,身上應該帶有夜明珠之類的東西,才能讓他千年不朽,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看他的樣子,也就是五、六歲而已。臉上好像始終有一層黑霧籠罩,陰森恐怖。俗話說閻王好請,小鬼難纏,更何況我還知道,這是生祭,生祭是最容易起屍的。
「這東西有點怪。」石頭眉頭緊鎖的說道。
我點點頭,接口道「這是屍童,」忽然間想到了水中的浮屍,一時間恍然大悟,說道「我明白了,怪不得水中這麼多浮屍,怪不得有這些骷髏。」
「到底怎麼回事?」石頭轉頭問道。
我解釋道「這是生祭,所有人被壓進山洞的時候,都必須是活著的,水中的屍體都是被特殊的方法保存下來的乾屍,鎖鏈的作用就是鎖住他們,讓他們無法逃走,自然死亡,……」
說到這,忽然被石頭打斷「何必這麼費力,直接讓士兵鎮守在洞口不就可以了。」
我笑著搖搖頭「不能,在進行生祭的時候,周圍多少裡都不允許有活物,估計那時候他們肯定在山上放了一把火,好讓人獸絕跡,」我用手拿起一個骷髏頭,仔細看了看,遞給石頭問道「你看看,這是自然死亡嗎?」
石頭看了看後,搖了搖頭「不是,脖子和腦袋連接的地方,骨頭是斷的。」
我笑著點點頭「對,這是生祭中最殘忍的一種,把活人帶入洞中,全部砍死,將他們的頭擺放在台階上,然後再將另一批人帶入洞中,用鐵鏈鎖起來,讓他們餓死。」說到這,我歎了口氣,看著穿著黃金鎧甲的屍體說道「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它。」我用手指著屍童。
「他?」
「嗯,」我點點頭「沒錯,屍童都必須是跟墓主關係親密的人,或許是他的侄子,外甥,甚至是他的兒子,總之必須要有血緣關係,歲數不能超過九歲,過九就不吉利了。用特殊的方法,延長他的壽命,然後將他放到石椅上,看著血淋淋的人頭,還用那些被鐵鏈鎖住的人的掙扎,哀求。等待死亡的掙扎,最後再慢慢的死去,抑或是沒死?」突然出現的疑問,把我自己也下了一大跳,看著屍童黑霧般的臉孔,我心都快掉進鞋跟裡了。
這幾天電腦崩潰了,所以,每天只能上傳一章了,敬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