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穆傑的彷徨
「將軍,有名珈巴人過來投靠你!」一名輕步兵眼中閃爍著莫名其妙的眼神,走過來對穆傑說道。
穆傑皺皺眉頭,疑惑的問道:「投靠?珈巴人不是都被我滅了嗎,還談什麼投靠?」
輕步兵聳聳肩,「大人,這傢伙不同,他是從外面回來的,好像是突圍出去的珈巴人。」
「帶我過來!」穆傑心中不由好奇起來,為什麼突圍出去又跑回來投靠自己呢?奇怪的傢伙。不由有點期待對方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傻瓜?還是聰明人呢?
軍隊中的作風講究迅速、嚴謹,沒有文官的官僚作風,不過是兩分鐘左右。一個**上身,雙手反綁,身高一米七左右高的珈巴人在兩名短劍兵「保護」下來到穆傑面前。
穆傑對這個人第一眼的感覺是他非常彪悍,他**的上半身上紋有一隻恐怖的九頭蛇。盤繞著他的上半身,十分恐怖而逼真。
「呈!」忽然響起一聲拔劍聲,穆傑連忙轉過頭來,只見黑斯曼紅著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珈巴人。手中緊握一把短劍。慢慢翻身下馬,堅定而緩慢的朝珈巴人方向走過去。
珈巴人高高仰起頭,臉色平靜的望著黑斯曼,彷彿他面前的不是一頭恐怖的存在,僅僅是一團空氣而已。
「住手!」穆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不允許黑斯曼這樣做。連忙喝住黑斯曼,黑斯曼雖然非常不甘心,但還是將短劍插回劍鞘中,轉過身來對穆傑半鞠躬說:「對不起主人,我失態了。」
「怎麼回事?」穆傑並沒有怪責的意思,他僅僅是奇怪為什麼以為一向彷彿石像一樣,沒有自己命令不會自行隨便發動攻擊的黑斯曼今日居然會在他面前這麼失態。
「他剛才保護著珈巴人的酋長和那個侮辱你的少年逃走了。」黑斯曼轉過頭來,血紅著眼睛往著那個珈巴人。庇昔特拉同樣也是他的心頭恥辱,如果沒有眼前這人,庇昔特拉早就被自己捉回來了!黑斯曼不甘心的想道。
一個羽林軍的士兵也出聲附和:「是啊!而且他還殺了我們一個兄弟,黑斯曼隊長手臂上的傷口也是他造成的!」
聽到後半句話,穆傑眼瞳微微一縮。穆傑雖然沒有同性戀的傾向,但他和黑斯曼的關係卻是好的了不得,黑斯曼就彷彿他以前養的大狼狗。對他非常忠心,為了保護他可以付出一切,可以說。黑斯曼的存在僅僅是為他穆傑而活。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一個沒肝沒肺的人都不可能對黑斯曼沒有深厚的感情。
「你為什麼會想來投靠我?」穆傑彷彿和老朋友說話般,輕輕鬆鬆的問道。不過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透露出來的絲絲煞氣,彷彿下一刻他就會用他手中的長鐵劍將對方斬死一般。
珈巴人臉色平靜的微微側著頭望著穆傑。「我叫肖迪斯,我的母親是一名希臘人。」
「僅僅是因為這樣嗎?」穆傑雖然恨對方,但也好奇對方為什麼僅僅因為這個理由而投靠自己。
「我另外的一半血液是se雷斯人,我崇尚武力至上。我相信在你的麾下,可以帶領我獲得財富和崇高的地位。」肖迪斯露出絲絲瘋狂的說道。
「那麼我感覺,你應該將珈巴人酋長和庇昔特拉捉給我,這樣你獲得的地位會更高。特別是庇昔特拉,我可以不怕的給你說,我現在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穆傑奇怪的望了肖迪斯一眼,彷彿想看透肖迪斯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一般。
肖迪斯臉上閃過一絲黯然,「人都有一顆心,庇昔特拉父子雖然為人不怎麼樣。但他們怎麼說都是我曾經的主公,我保護他們突圍出去後,我已經盡了我的職責。我們的情誼在這裡已經到了盡頭。至於以後再次見面,我一定將他們捉回來交給將軍。」
穆傑的眼神一亮,想不到對方居然是一個這樣忠義的人,而且還公私分明。不由起了招攬之心,沉吟了片刻,「戰場上劍矛無眼,黑斯曼你和肖迪斯之間的事情我看就這樣算了。肖迪斯,你就到羽林軍中擔任一名騎兵吧!」
「是,但我更加希望在戰場上衝鋒,而非為了保護將軍你而存在。」肖迪斯悶聲說道。
這話可是將一干羽林軍都得罪了,特別是黑斯曼,更是漲紅著臉,如果不是穆傑在一邊。以他的性格,早就拔出他背上的那把雙手巨劍,一下劈過去。在他們的心目中,羽林軍可是神聖的存在,而在肖迪斯口中,羽林軍彷彿是擺設一樣的存在,如何讓他們不氣憤啊?
穆傑聽了也不由皺皺眉頭,感覺肖迪斯這人不識好歹,得給他一點苦頭才可以。冷哼一聲說:「好,那麼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擔任羽林軍騎兵。二,我準備組建一支敢死軍,成員由奴隸組成,攻城、試探敵人虛實這些危險的事情都有他們擔任,你可以選擇成為敢死軍的小隊長。」
敢死軍是穆傑準備組建的一支軍隊,他準備由各族的奴隸組成。他們只要獲得兩個敵人的頭顱就可以恢復zi誘人之身。每兩個頭顱也可以幫助自己的親人恢復zi誘人的身份,如果獲得到五個頭顱,而且身體健全的情況下,他就會被轉入重裝步兵,成為光榮的重裝步兵的一員,或者成為其他軍官。
肖迪斯抬頭挺胸的仰視著騎在戰馬上的穆傑,豪邁的說:「做為一名戰士我選擇後者,成為一名敢死軍的小隊長。」
穆傑沉默了下來,他附近的人都驚訝的望著眼前這個珈巴人,他們想不到兩者之間的差距這麼大,為什麼他還選擇後者這樣一個惡劣的職位。
「柏拉圖,你安排奴隸組建三支敢死軍小隊,其中一個小隊隊長由肖迪斯擔任,另外兩小隊隊長由小隊中最驍勇的人擔任,武器你安排,不用給制式武器他們,他們喜歡用什麼武器就盡量分配什麼武器給我們。」穆傑沉默了會,對一邊的柏拉圖吩咐道。
柏拉圖點點頭,拿出硬質羊皮紙和鵝毛筆,「嚓~嚓~嚓~」的將穆傑說的事情記錄下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去清點戰利品了。」柏拉圖抬起頭略帶興奮的說道,他實在是太想知道這次究竟得到了多少戰利品。
「嗯。今天我們就在這裡紮營,安排士兵加快進度撲滅所有敵人。」穆傑點點頭,後一句話是對一邊的一名羽林軍說的。
那名羽林軍聽了,應了一聲,立刻飛馬趕去傳達穆傑的命令。
到了黃昏時分穆傑他們已經搬進了珈巴人的村寨。原本穆傑還準備在這裡長住的,但肖迪斯說過在穆傑他們進攻前,珈巴人酋長已經派人去求援了,所以準備明天一大早就繼續朝多瑙河出發。村寨也懶的修理。
不過穆傑這次的戰利品卻不少,單單強壯的男性珈巴人就俘虜了百多人,還有六百多名老弱婦孺。他們都立刻被打散,並且變成了奴隸。想到這裡穆傑每次都不由露出一絲對自我的嘲諷。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青年現在居然變成了這樣的一個人,在以後的歷史書上一定是將自己形容成為一名萬惡的奴隸主。
想到這裡,穆傑的心也更加彷徨,他不知道以後的自己會變成怎麼樣,為了生存,他做出了很多他以前不要說是做了,就連想都沒有想過的殘酷事情。虐待戰俘,將戰俘變為奴隸,為了不拖累隊伍的速度和消耗資源,穆傑將那些珈巴人的輕傷一下的傷員都一下子殺了。
這還是自己嗎?自己現在究竟是穆傑還是阿拉裡克啊?自己究竟是二十一世紀的青年?還是萬惡的古代奴隸主啊?前路彷彿一片黑暗的混沌,不知道踩下去的腳接觸到的是什麼,一個坑?還是一片平坦的道路?還是一個不知道有多深的深淵?難道自己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深夜中的穆傑呆呆的望著帳篷中那唯一一盞點亮了,忽明忽暗的油燈,腦海中陷入了矛盾,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好了呢?退縮?還是前進?彷徨這是穆傑現在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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