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輩,出了什麼變故。」
東方聞英此時一臉的興奮,她看著皇甫如意和黑穆站到傳送法陣上,又見林四一臉的猶豫,這才輕聲問道。
「嘿嘿,各位看到金瓶使者有沒有什麼異樣,她的身手可不簡單,我在她身上竟感到一股非常可怕的煞氣,彷彿她輕易就能讓我隕落的。」
「不可能吧,我怎麼沒有感應到。」
東方聞英的臉色微微一變,竟根本不信。不過她猛然想起,眼前這位可不是什麼築基期的修士,而是一位元嬰老怪,她心中竟有些惶恐不安了。
「嘿嘿,我皇甫世家的秘術,你一個小輩又能知道多少,」
皇甫如意冷冷一笑。此時看了一眼林四,臉色竟突然一冷。
「木道友,你是不是該將你的身份說一下了。」
「這個,前輩,我不知從何說起,晚輩不是前輩你將晚輩帶著一路走來嗎,當初前輩神通如此之大,竟還讓我小小的築基期修士護送,真讓晚輩汗顏。」
林四不由苦笑道,想起這一路上,他可是在這位元嬰期修士面前耍過一些威風。林四真是不知道再說什麼。
也許班門弄斧也不過如此吧。
「你就說說你見過的那位魔尊吧。你竟還成了魔尊的親傳弟子,呵呵,木道友可真是好福氣。
「原來是這個,前輩誤會了。」
林四不由摸摸鼻子,當下將自己的經歷,給皇甫如意大至說了一遍,當然裡面得到了什麼法寶,以及大量的靈藥,還有自己在天衍台所悟,林四自然不會說的。
「什麼,萬勝老魔給你強行灌體,強行讓你的修為增至結丹期。她讓你去尋找什麼。」
「次元神山,果然是次元神山,看來我們家族記載的確沒錯,那次元神山中根本就不可能是進入上界的一條秘道,原來竟鎮壓著一個魔尊的本體。你將此山給他取來了。」
「晚輩哪有那個本事。」
林四苦笑一聲,然後說自己碰到了吞吾獸,自己和吞吾獸達成交易,吞吾獸如何借助空間法術,將自己送出了封印之地。
林四這才想到,自己手上可是還有一顆已經煉製成蜃珠法寶呢。這樣一想,林四心中略微平靜了。
「吞吾獸,就是蝕ri遮天,據說沒有一處禁制可以阻擋的天獸。你竟能夠碰到此靈獸。而且他竟沒有將你一抓斃命。」
皇甫如意上下打量林四片刻,竟突然輕笑起來。
「嘿嘿,也許是我長的太醜,吞吾獸看不上我的小命吧。」
林四不由摸摸鼻子,真是一臉的無奈。
「嗯,你這話說的的確不錯。」
「怎麼,莫非我真的長得醜。」
林四真是無言了。不過細想一下,卻啞然失笑而已。
「好吧,我再問你,你是否真的修煉了梵魔聖玄功。」
皇甫如意臉上絲毫的笑意都沒有,看著林四又問了一句。林四一怔,不知道皇甫如意為何要這樣問,不過他還是有砦鬱悶,這位皇甫前輩,真是對自己一點都不放心了。不過她既然不放心,卻為何要呆在這絕天陣中。
「不知道,當初我被她強行灌體之時,不過按照我修煉的功法自行修煉的。」
「噢,你修煉了什麼功法。」
「這個,自然是我師門的蓮影劍訣,後來已雜七雜八的修煉了一些其他的功法,比較雜亂……,嘿嘿,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應該主修什麼功法呢。」
「蓮影劍訣。」
皇甫如意的臉色平靜之極,她一動不動看著林四,林四看了她一眼,隨即恍然了,這位皇甫前輩竟要他施展一番了。
林四手上法訣一催之下,在他手上滴溜溜的青光一閃,在手上便出現一朵青色的蓮影出來。那蓮影不過變幻片刻,就直接化成數道劍芒了。
只見那劍芒在林四的身前吞吐不定,倒是非常好看模樣。
「還有呢。」
皇甫如意的臉色露出一絲的微笑,此時點點頭,卻淡然的問道。
「還有,噢,還有幽冥劍訣,這可是我在天劍門弟子手上得的。」
林四一聽,卻微笑一聲,手上的蓮影不過盤旋中便消失了,在他手上卻一下出現了數道青濛濛的尺許劍芒出來,那劍芒圍著林四上下盤旋,上面竟帶著驚人的煞氣。
「那魔尊讓你收取次元神山,莫非沒有給你什麼寶貝。」
「自然是給了。叫什麼森羅萬象圖。不過可惜,那圖被吞吾獸給硬拿走了。」
林四的臉色露出大為可惜的神情,心中不由一凜,對這位皇甫前輩,暗暗的提防起來。
正說著,卻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之聲,隨即整個的法陣竟不安的搖晃了一下。林四一驚,急忙回頭一看,下一刻,不但是他,就是皇甫如意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
林四急忙一催那主魂柱,雙手如同車輪一般,不過幾息的時間,整個的絕天陣便完全發動起來。
一時間轟隆的巨響之聲不斷傳來。原來就在皇甫如意和林四說話的過程中,那位鍾玉的身影竟已經到了祭壇的一半的位置了。如果不是皇甫如意感到到,恐怕到了他們身邊,他們還不知呢。
那鍾玉也自然看到了在高台上的林四,不過當她看到那主魂柱之時,竟先是一臉的驚駭,接著身形驟然加快起來。
這絕天陣似乎竟根本對她無奈一般。不過在林四的催動之下,那女修的身形竟突然一滯,臉上竟露出一絲的驚駭之色。
只見原本見她四周躲避的血色的光罩,此時竟突然發出轟鳴之聲,接著那光罩上血光一閃而出,直接化成了數十道的血色劍芒出來,那劍芒滴溜溜一轉之下,便從四個方向向著她激射而來。
與此同時,四周的雕像上竟雲霧噴湧而出一般,不過幾息時間,鍾玉所在之地完全變成了一團血霧了。
鍾玉的臉色瞬間發寒了,她手上一動,紫紅色的圓瓶在出現在的手上。鍾玉法訣不過一催,圓瓶滴溜溜一轉,便從那圓瓶中噴出一團的黃色的砂塵出來,那砂塵不過飛捲片刻,便將鍾玉完全罩在黃色的灰塵之中了。
數十道的血劍此時一斬而下。
轟隆的巨響之聲不斷傳出,聲勢驚人之極。而那黃色的灰塵不過搖晃一下,裡面閃現出晶瑩的黃砂一般,竟直接將那血劍便都擋住了。接著那黃砂翻滾不停之下,四周的血霧竟先是一滯,竟紛紛向著那黃砂滾滾而去。
轉眼間,消失的雕像又全都顯現出來。而黃砂竟漸漸的凝形,不久竟出現一個丈許之巨的頭顱。
那頭顱看似竟如同一位鬼物一般。
鍾玉此時的臉色才平靜下來。她咯咯一笑,竟一臉的得意。
「孽魂砂。」
皇甫如意驚叫一聲,美目中分明露出一絲的恐懼之色。如同看來什麼最可怕的東西一般。
林四先是一怔,隨即竟臉色大變,整個的絕天法陣竟發出一聲的低嗚之聲,接著各色的光柱開始變得不穩起來。
林四急忙連掐法訣,主魂柱上一時間血光不斷,四周的雕像上更是一道道的血光升騰而起,在半空中化成一隻隻的鬼怪,厲聲吼叫著向著圍困著鍾玉四周的雕像激射而去。
而那血霧此時飛捲而起,不過一轉,在血霧當中,竟又出現了數十道的劍芒。
那劍芒在虛空中交織而出,竟化成一道巨大之極的血劍,向著那黃塵硬生生的狂斬而下。
「不自量力。」
金瓶使者咯咯一聲,竟柔聲的說道,她的雙目竟冰寒之極。
那巨大的鬼頭此時竟咯咯的冷笑一聲,一張巨嘴一張,血劍忽的搖晃一下,先是一滯,隨後便飛進那鬼頭的嘴中了。
這鬼頭竟直接一口就將那血劍給吞噬了。
「木道友,你就只能施展那劍芒攻擊嗎,這樣的攻擊,根本無法調動絕天法陣的萬分之一的威力。」
皇甫如意的臉色難看之極了,當初這小子操縱那絕天法陣可是滅掉了兩位可怕的妖物,現在竟如此的不濟,這不會是自己當初看錯了吧。
「就是,你上次操縱三十六絕天法陣,可是將那兩個可怕的妖物都滅掉了。」
東方聞英冷冷一哼,竟一臉的不能相信。
林四不由的摸了一下鼻子,苦笑不已了。
上一次可是那郗山老母操縱的法陣,不過後來,還是行獄發生了異變,如果只是他的修為,當時根本就無法操縱那絕天法陣的。
畢竟自己只是一位築基期的修士,哪有郗山老母老怪的神通的。就算是知道絕天法陣的操縱之法,法力不濟之下,也根本無法發揮法陣的真正威力的。
現在能夠操縱此法陣,已是在拚命了,這兩個傢伙竟還不知足。
只見轟隆的巨響不斷,那剛剛凝成的血霧,竟又被那黃塵給吞噬了大半了。
「呵呵,少主,你莫非竟測試妾身,不過真是讓妾身有些奇怪,你竟能夠操縱這星光絕天陣。」
鍾玉嬌笑連連,不過緩緩邁步,竟又過了一層的血色光罩了。只是她越走越慢,顯然有什麼顧慮一般。
「不過妾身可沒有告訴少主,這星光絕天陣,原本不叫星光絕天陣的,因此開始驅動此陣的並不是星光鼎,而是妾身手上的紫金孽砂瓶。此陣可是妾身費心心思,親自佈置的。你認為它竟能夠傷我嗎。」
「怎麼,你不相信。」
鍾玉的竟紛紛的走來,那一道道的劍影,血芒,以及隨後四射而至的血線。竟被孽魂砂一擋之後,就直接消失不見了。
片刻不到,鍾玉的身形竟又穿過一層的血色光罩了。此時林四竟分明感應到這絕天法陣竟隱隱有些抗拒自己的施法一般。
林四臉色愈發難看起來了。
「走吧,看來我們無法利用此陣將她滅掉了。」
皇甫如意的臉上竟有一絲的失望,她看了林四一眼,林四此時苦笑一聲,手上法訣急催之下,那主魂柱上血光狂she而出,向著四周的雕像注入了。
林四步履一動,直接便站在了傳送法陣之上了。
林四猶豫片刻,終於法訣急速一催,那漆黑小塔低嗚一聲,便迅速化成數寸大小,直接飛到林四的手上了。此時整個的法陣的高台中心,只剩下了那主魂柱的虛影。
東方聞英此時雙手急忙法訣一催,整個的傳送法陣便發出一陣的低嗚之聲。
不過幾息的時間,那傳送法陣便發出一道刺目的白光出來,此時林四急忙手上一動,那十二尊的雕像竟長矛一晃,整個的法陣瞬間便停止了。
隨即白光猛然一閃,白光將四人一裹,呼的沖天而起,四人便消失在原地了。
就幾乎在這瞬間,那鍾玉的身影竟如同鬼魅一般了出現在高台之上了。
此時那傳送法陣中的白光才剛剛升起。
鍾玉的臉色露出一絲的冷笑之色,她手上一動紫紅色的圓瓶,那圓瓶中的黃砂瞬間將十二尊雕像便完全淹沒了。
「想跑,可沒那麼容易。」
鍾玉臉上露出一絲的陰森之色,就要施展什麼神通出來。(求推薦,求收藏,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