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站在雀靈舟之上,全身靈光閃動不停。此時他手上此時握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指,臉色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就在剛才,那兩隻鬼物上來就動手,林四以為是那只可怕噬血幻靈。自然大為緊張,急忙將還沒有開始祭煉的青冥影尉劍祭出一把,同時交那攝魂鈴和血河千封尺祭出,準備大戰一場。
誰知道那兩位孽猿竟然在那青冥影尉劍一擊之下,那幻猿奪舍的**便被斬成兩斷,而現身出來的孽猿原形,根本沒有堅持多久。就被攝魂鈴吸進了鈴中。
如此輕易的斬殺兩妖,讓林四竟有些恍如做夢一般。
直到林四將兩枚閃動著一絲yin冥之氣的兩隻魂丹拿到手上,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當林四將那兩位修士的屍身焚燒殆盡後,竟然從屍身裡面出現一塊如同手指骨一般的閃動靈氣之物。
林四當一怔,伸手將那指骨抓起。半天露出一絲的驚奇之色。
這指骨分明和青竹幫程平給自己的那個玉骨一般。
當初程平給自己的骨指,裡面可是記載著玄靈真yin經之中的馭妖融靈**,那功法讓自己幾次逃脫了性命。莫非這指骨竟然也是這種寶物。
林四沉吟片刻,將雀靈舟駕御起來,向著天木嶺飛遁而去。
這時林四倒是走走停停,沒有急著趕路了。
在離開滅殺君千生數百里之後,林四停頓下來,找了一個隱密的地方,佈置上法陣之後,這才盤腿一坐,神識向著那玉指裡面探視而去了。
片刻不到,林四竟然一臉的茫然,似乎完全沉溺在那玉指之中去了。
此時在林四腦海中,竟升起一團團的迷霧,在迷霧之中,隱隱地開始升起一輪金黃色的圓月出來。
整個的天地竟如寒霜般完全罩住了。
明淨中竟帶著一絲的死寂的氣息。
林四竟不由地歎息一聲,心情平靜之極了。
不過當圓月升起一半之時,景色突然間一變。那圓月猛然變成一團厚重的浮塵,一下子將林四攝入其中,接著一道道的驚人的靈氣四散面出,竟直接要將林四完全淹沒的模樣。
四周更是靈霧翻滾不斷,一道道驚人的靈氣化成五彩之色,向著林四飛撲而來。
此時在林四的心中,竟然充斥著異常興奮,彷彿只要將那靈氣吸收之後,不但可以立刻修煉到築基中期,就是築基後期,然後結丹期,直到元嬰期,似乎都是輕而易舉之事了。
林四的神識竟慢慢神遊天外,漸漸地要沉睡一般。
就在此時林四腦海突然金光一閃,那顆在腦海之中消失的圓珠突然噴出上百道金光出來,同時五道虛影也猛然開口厲吼。一個個竟驚怒異常的模樣。
「轟」的一聲巨響,林四的腦海竟彷彿要炸開了一般,一陣疼痛猛然襲來,在驚駭之中,林四一下完全清醒過來了。
林四還沒有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之時,那玉指之上竟一陣銀光閃動,一道道的銀色的符紋激射而出,直撲林四的腦海當中去了。
隨後在林四的腦海之中,竟然憑空出現的四個銀光閃閃地大字。
林四一怔,那四個大字他完全認識。
「幻月如缺。」
林四半晌才露出一絲的駭然來,剛才他分明是陷入了一種禁製法陣中了,而且竟然是十分歹毒的困擾元神魂魄的幻陣禁制。
如果不是那金光將自己強行驚醒,恐怕自己就永遠的沉淪進去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幻月如缺又是什麼。」
林四的臉色有些難看,當下不再細看,而是將玉指用一個玉匣收起。
林四調息半天之後。這才將雀靈舟一放,白濛濛的光芒一閃,林四便上了雀靈舟了。
林四沉吟半晌,竟然將從海公子處得到那塊記載了金罡屍魔功的玉簡拿了出來。一邊駕御雀靈舟細細地閱讀起來了。
說起來,林四此次和君千生爭鬥一番,得到了那位修士的修煉的功法,心中竟突然有了感悟。
那金罡甲屍有威力,能夠面對青冥影尉劍都絲毫無損,而且這金罡甲屍竟然只是一隻等同與築靈期高階的修為,恐怕說出來誰都不相信了。
這足以證明這金罡甲屍的威力是如何驚人了。
林四雖然沒有得到這金罡甲屍的煉製之法,不過可是得到金罡屍魔功,竟讓林四心中隱隱的猜到了什麼一般。
林四不過細看了三幅圖畫之後,臉上竟抽動片刻,接著林四雙目一閉,神識便回到腦海中開始搜尋起來了。
半天之後,林四在腦海之中竟然隱隱出現一副圖形出來,那圖形竟是一位長像猙獰的怪物雙手舉天,正在向天怒吼的樣子。而他全身卻有一道的金線不停地流轉,竟然彷彿在修煉什麼功法。
讓林四驚愕的是,此時他手上拿著的玉簡之中,竟然也有一副完全相同的圖形,不過那上面卻是一道道的白線行走的方位,竟然和那圖形略微有些差異而已。
「莫非,我得到的法訣,就是這金罡屍魔功。」
林四的臉色微微一變。如此說來,這門功法如果不是傳說中的魔族功法,就應該是妖族修煉的功法了。
林四的心頓時涼了大半,如果是那魔族或者是妖族的功法,他自然不敢擅自去修煉了,魔族和妖族可是全都以及身體強悍著稱的,魔宗的修士,就算是修煉魔族和妖族功法,也幾乎是挑選那些低階的功法,幾乎沒有什麼修士敢去修煉這兩族進行煉體的功法的。
就算是能夠修煉成功,如果變成一個恐怖的怪物出來。到時豈不是可怕之極,如果被人當成怪物一樣的追殺,恐怕更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半晌,林四竟自嘲一笑。
他現在不但是碧霞宮的修士在追殺他,天劍門的修士也趕上了,如果有人知道他已經滅殺了一位天劍門的影尉,估計天劍門的高層立刻就會被驚動了。
到時自然免不了一場爭鬥,如此一來,還管什麼以後長久之事,只能顧了當下再說了。而且突破築基期都如此艱難,那築基中期、後期,也都是需要機緣的,更不用說那更加逆天的結丹期了。
自己到底有多少的選擇,恐怕答案早已明瞭。
林四細看了那三幅圖形一眼,將那上面的功法運行路線記在心底,才向著後面看去。
半天之後,林四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又是失望,又是古怪之色出來。
後面出現的林四看到的丹方,竟然是一種叫金罡屍元丹的丹方,而且分為三種丹藥,正是修煉這金罡屍魔功的必須要尋找的丹方了。裡面果然有數十種的丹藥,以及一些材料。
讓林四無語的是,每一種丹藥除了難以尋找之外,竟然還需要數百年、到千年,直至萬年不等的靈藥。
林四細看了半天,終於無奈的歎息一聲。
原來修煉第一層的功法,自然是可以使用百年的丹藥的。而且煉製丹方也簡單之極,比築基丹煉製起來還有容易幾分的樣子,這第一層的功法竟然是築靈期的修士都可以修煉的。
不過第二層的功法,就直接要求要使用千年的靈藥了,而且裡面需要的靈藥也更加稀罕難尋了。
至於第三層,不但是萬年靈藥就要數種,還有許多靈藥更是聽都沒有聽說過。不但需要的靈藥都讓林四大感頭痛了,後來更是還需要數十種聞聽未聞的妖獸內丹來。
這些靈藥和妖獸的內丹,林四更是不知道到哪兒尋找了。
那丹方雖然記載及其詳細,將三種修煉的丹方都在上面。不過只是詳細的講解了第一種丹方,也就是那金罡屍元丹的煉製之法。還有要去尋找的丹藥了,每種的靈藥竟然還有一些圖畫在裡面,倒是讓人十分容易就辨認的。
而第一層的丹藥之中,恐怕最難以尋找的就是木醇靈液、煉神靈木,以及陰陽冥液了,其他的靈藥以及數種可以強體的材料雖然難以尋找,不過似乎還是能尋找到的。
林四苦笑一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丹方中最難尋找的木醇靈液、煉神靈木,以及陰陽冥液,他竟然都有了。
那塊漆黑之極,現在已經長成綠苗的黑色靈木,讓林四大吃過苦頭,沒有想到竟然是就大名鼎鼎地煉神靈木。據說一旦能夠結出煉神果出來,可是對修士神念的增加,不但大有幫助,而且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煉體的效果。不過那煉神靈木想要結果,卻是沒有機緣的話,根本不可能碰到的。
林四不由自嘲的笑了起來。莫非自己真的可以修煉那魔族和妖獸修煉的煉體術不成。
林四的心中卻是猶豫不停。
半晌林四不由想到那位海公子了。
看來那位海公子當初想進入厲魂谷,恐怕不只是為了一隻噬血幻靈那麼簡單了。
莫非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尋找陰陽冥池而來。不過哪裡有一隻如此可怕的幻猿,恐怕也不是他能夠對付的吧。
這讓林四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這個想法在林四的腦袋中閃動片刻,林四便不在意了。
這種事情原本就和他無關的,他也就不用放在心上。
至於第二層的丹藥裡面的需要的千年靈藥,以及什麼檀金神木,林四更是聽都沒有聽說過,至於第三層的萬年靈藥,恐怕在修仙界都早已經絕跡了。
不過如果將第一層的金罡屍魔功修煉成功的話,自身的**是不是也可能堪比那具金罡甲屍了。而此功法竟然和自己腦海的幾幅圖形相似,莫非竟然是後面的功法。
林四心中想著,心中卻是大為火熱起來。
不過這金罡屍魔功,自然不是現在就能夠修煉的。
林四尋思著,到了天木嶺的坊市中還得尋找煉製築基期的幾種靈藥,到時自然是隱姓埋名,再去投靠一個宗門。至於到底去哪個宗門,哪個宗門會收留自己。林四還沒有想好呢。
當然那三宗五派是不能去了。
去的話,豈不是自投羅網。
最好辦法是遠離天遲國,去那古月國,或者是海流國,以其其他地方的修仙宗門去。
如此以來,恐怕才能夠安心修煉的。林四一面尋思,一面飛遁而行。
就在林四向著天木嶺飛遁而去的時候,此時兩道黑芒閃動不停,遁逃極快的飛遁而來了。
三日之後,君千生隕落之地,出現了兩位結丹老怪。
其中一位身穿素白長袍,頭帶玉冠,面如美玉,一對劍眉,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情,此時他竟一臉的寒霜。
「法武兄,應該就在這裡了。我的幻元鏡裡面的影像雖然已模糊,不堪,看不清楚當初將君賢侄殺害的情景,不過地點應該是不錯了。」
另外一位說話的竟是一個身材矮胖,如同一位掌櫃般的修士,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天煞。
「嗯,是這不錯了。」
法武說著,長袖突然一甩,一陣白光一晃,地面之上便出現一道颶風出來,向著地面狂吹而去。
一會兒,地面之上,竟然隱隱現出幾團燒糊的痕跡出來。
法武雙目青芒一閃,片刻臉上露出吃驚之色。
他手上法訣一掐,一團靈光一閃,便注入下面一團糊痕中了。糊痕竟然漸漸的清晰起來。不一會兒,竟出現一個尺許大小的人形出來。
「天煞。君千生竟被吸乾了精血而亡,而且元神魂魄都沒有逃脫掉,這是魔宗高階修士的手段。」
天煞一聽,臉色微微一變,細看一下,又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形。半天卻搖頭道:
「不可能。君賢侄可是和敵人苦戰了一場,而且還滅殺了兩位修士。才被人用邪法害死的,這足以證明殺害君賢侄的邪修根本不是高階的修士,你看,還有幾件被毀的法器可以作證。」
「邪法,除了魔修之外,也就無外鬼道的修士了。除此以外,就算是我們掌握魔宗的幾件魔器,恐怕沒有一件用有如此的威力。如果是和君千生同階的修士,恐怕沒有幾人可以操縱那幾件魔器的。而這這些都是被毀壞的法器。」
法武突然伸手一抓,一道細小的藍芒突兀出現在他的手上。法武的眼中青光閃動片刻。
「藍玉寒霜劍。海流國修士。」
「噢,藍玉寒霜劍。」
天煞一愣,手托著下巴沉吟起來,片刻之後,天煞冷笑道:
「法武兄。我記得海流國的藍玉寒霜劍大多是以虛化劍芒與人爭鬥的,因為此劍雖然攻擊凌厲無比,不過極易損壞。而此次爭鬥的場所,恐怕受損的長劍不止一把。這也就是說,操縱藍玉寒霜劍的修士根本不知此劍的真正操縱之法。嘿嘿,聯想到上次海流國的商隊被人殺害,商隊的物資被劫。以及突然發現天羅國修士的潛入。而且君千生也是這時得到的秘報,趕來追殺天羅國的漏網之魚,這才在途中遇害的。如此推論的話,誰是兇手,應該呼之欲出了。」
法武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細看了一眼現場,然後閉目沉思一會兒。
「你是說是天羅國的修士殺害了君千生,天羅國人手上還有魔器,不,不對,不對。如果他們有如此可以吸食修士精血的可怕魔器。早在我們發現之前,就應該將追殺他們的所有影煞都滅殺殆盡了,而且何種魔器可以吸收修士精血、元神,又能夠被低階的修士操縱?這種魔器,我是沒有聽說過的。而這位操縱魔器的修士神識不但無損,還能安然離開。現在天南修仙界竟有如此詭異的魔器?」
法武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嘲諷,竟一臉的不能相信。(點擊還是不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