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雖然知道正魔兩大宗的敵對,而且勢不兩立的樣子,可是並不清楚魔修和正道修士中存在的錯綜複雜的關係。
這些自然不是他一位小小的築基期的修士可以關心的了。
當林四告辭了李長東以後,林四徑直向著矮馬鎮趕來了。
這一路上倒沒有什麼事情,不過到了拒魔嶺時,林四還是遠遠就看到了在數座山峰之上出現的一個個造型古怪又十分巨大的城堡,臉上露出一絲的駭然之色。
那一個個的城堡竟然全都佔地數十里地的樣子,城堡的外圍更是各色的霞光閃動,不時的還出現一隊隊的甲士巡邏。竟然是一副防守嚴密的架勢。
整座的城堡竟如同一個巨大的山峰一般,一共分的好幾層,下方巨大無比,越到上方,也越發的細小巍峨起來,竟然高聳雲端之中。再加上各色的禁制,看上去倒是雄壯威猛。
在通往矮馬鎮的沿途,不時還會出現一隊的甲士,對四周的修士進行盤查。
不過這對於林四來說,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了,他手上不但有在試煉山谷中得到凡個宗門的低階弟子的腰牌,而且在經過李長東的一番細心的修改後,那上面早已經暗淡的靈光,又重新的閃爍起來,看上去和注入發靈識的真正弟子的腰牌並沒有任何異樣。
如此自然可以輕易的通過三宗五派修士設立的關卡了。
不過林四看著一隊隊的甲士,那些甲士大多都是築靈期十二三層的樣子,帶隊的倒是貨真價實的築基期修士,林四臉上不由地露出一絲的震驚之色。
「這三宗五派到底有多少的弟子,才能撐起如此大的場面。」
林四喃喃道,心中對三宗五派的實力產生了深深的懼意。如果自己真的被人發現,恐怕就是在劫難逃了。
這樣一來,林四更加小心謹慎,率一次感到自己是否真的要遠走他鄉了。
不過一直到拒魔嶺時,林四明顯感到築基期的修士多了起來,而氣氛竟然比起前面來要嚴峻許多,不但盤查的各加頻繁,就是出現的修士竟有築基後期的修士帶隊。
林四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莫非自己遁逃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此處了。不過我一個小小的隱靈宗的弟子,他們不至於這樣大動干戈吧。」
林四自嘲的一笑,決定繞開那些修士把守的關卡和道路,步履也放的更緩了。
不過這一ri正走到一處叫虎狼嶼的地方時,在老遠就看到有一隊的修士和另外數十位的修士在鬥法,而且一個個的爭鬥激烈之極的模樣,林四一看之下,竟大出意料。
爭鬥的雙方竟然是十幾位築基期修士,一方面分明不是靈修的修士就是苦修宮的修士,而且有六七位的築基期修士一齊使用法器和靈獸,不停的攻擊另外一群修士。
另外那群修士也同樣有十多位的築基期,當中竟然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和一位看上去只有築基初期的女子。那男子還罷了,他一隻手上操縱著一把閃動紫色火焰的飛劍,另外一隻手上,是一把閃動瑩瑩白光的玉扇。那玉扇之上不時了噴出一道道如同落花一般的霞光出來,竟然輕鬆將攻擊他的法器全都輕鬆接了下來。
另外一位女子,此時在頭頂上卻出現一道青濛濛的虛影出來,正是一枚玉笛化成一隻青色飛鳥的形狀,那青色飛鳥不停扇動翅膀,噴出一道道青色的火焰,不過每一道的火焰只胡筷子粗細,竟然也將四周攻擊而來的法器給全都抵擋住了。
「各位道友,能否先行停下手,我們自問沒有得罪過各位,各位何苦糾纏不休。」
此時另外一位身穿青衣,臉上掛著霜白的鬍鬚,一道濃眉,面容陰沉的老年男子開口說道。
「嘿嘿,沒有得罪我們,你們從哪裡來,去哪裡。」
讓老年男子大出意料的是,此時當中一位帶隊之人,卻是將手一揮,其他的十幾位修士徑直將法器一收,全都冷冷地看著和他們對峙的修士。
「呵呵,在下來自古月國天霧山莫家,要經過前方矮馬鎮。」
老年男子鬍鬚輕捋一下,臉上笑著說道,他一伸手,手掌對著年輕的公子說道:
「這是我們莫家少主人,莫輝。」
「噢,古月國莫家,我說怎麼看上去和天羅國賤民一般長相。」
那位帶隊的修士眼睛之中微微露出一絲的失望之色,古月國可是的天遲國修仙界少有的暗地也結為聯盟的國家,這幾年兩國的關係更是如火如荼一樣。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不好再翻臉的。
而且對手也難纏之極,恐怕真的大戰下去,他們也討不了什麼好去。這也讓這位帶隊的修士有些退意了。
「不知道各位在查找什麼,怎麼一下來不聽我等解釋,就對我們下手。」
此時那位手持玉扇的年輕男子開口說道,說話之間竟然帶著一絲不怒自威的氣勢。
「呵呵,看來純粹是誤會,我們奉命追查幾位天羅國的強盜,他們大膽之極,在此地將海流國的一個商隊結搶劫了,而且將商隊所有人都害了,真是一幫十惡不赦之徒。」
這位帶隊的修士冷冷的說道,然後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年輕的男子。
「噢,天羅國,搶劫海流國的商隊。」
此時不但是年輕男子的眉頭一皺,就是那位老年男子的臉色也露出一絲的吃驚之色。他們兩人面面相覷了一下,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的殺意。
這消息是怎麼流傳出去了,誰透露的秘密。年輕男子心中一陣發寒。
「各位既然是古月國莫家修士,自然有腰牌證明身份的東西了。何不拿出來讓我等瞧瞧。如果真是古月國的修士,我們便放各位離開如何。」
「噢,老管,你將我們莫家的靈月牌給這位道友看看,省得他不放心我們。對了,不知這位道友貴姓。以後我們少不了在天南行走,還有麻煩各位道友之處的。」
「呵呵,好說,好說,在下靈修山明山。這位是苦修宮沙陀。嗯,果然是古月國的靈月牌。」
明山伸手接過一片閃動月華的令牌,細看一眼,隨後便滿臉含笑。另外那位苦修宮帶隊的沙陀頭陀,也大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明道友和沙道友,我等過來,原本要去拜訪碧霞宮的應前輩,不知道應前輩是否在前面拒魔嶺的碧翠閣中。」
年輕公子此時卻是輕笑一聲,突然開口問道,臉上一臉的誠懇,此時另外那位老年修士也緩步向前,將那枚靈月牌接過,不過他的臉上帶著微笑,一隻手在背後卻是一動,給所有的修士打了一個手勢。
「噢,應前輩,現在不在此處。」
靈修山和苦修宮的修士已經對對方的身份進行了確認無誤了,自然也是一臉的含笑,說話和顏悅色起來。
「噢,不在,看來晚輩來的真不是時候了。」
年輕公子微微一笑,此時他的那些原本站立不動的修士們,全都在手中握住一物了。
林四此時還遠在上百丈之遠,不過讓林四感到詭異的是,那位年輕公子的目光竟然有意無意的向著林四藏身處掃來。
林四心中一冷,看來這位年輕的公子已經發現自己了。
林四正要向後退走,就看到那年輕公子手上突然出現一物,竟然是一顆閃動湛藍光澤的圓珠,那圓珠之上的光芒看上去柔和之極的樣子,年輕公子絲毫的猶豫都沒有向著另外那群絲毫防備都沒有的靈修山和苦修宮的修士一扔而去。
與此同時,那位老者身形竟然一晃之下,就詭異的退出的數十之遠,同時他手上也藍光一閃,一顆同樣的圓珠也拋向了那群修士。
那些分明是護衛的修士,也各各手上一舉,一道道的藍光閃動片刻。竟然有十幾顆的藍色的圓珠全都激射而出,都向著那靈修山和苦修宮的修士撲去。
一時間,半空中竟藍光閃閃。
「天雷珠,不,似乎不是。」
遠處的林四一臉的駭然,這些修士也大奢侈了點吧,對於和他們同樣多的修士,竟然一下就用了十幾枚的天雷珠出來。
「轟隆」的聲響不斷的傳來,一息的時間靈修山和苦修宮的修士所在之處已經被一團團的耀目之極的白色光芒給罩住了。
在白光中,一隻巨大無比青色的飛鳥一個盤旋,雙翅一動,霎時間,數十丈的地域內全都被一團團的青白色火焰完全給籠罩住。
「小妹,你帶兩人,去攔住那偷窺的傢伙。我將此處的漏網之魚處理掉就過來。」
「是,輝哥哥小心點。」
「放心吧,在青焰滅魂珠下,沒有幾個傢伙能活著。」
年輕公子冷笑一聲,手上的法器卻是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那位女修此時一掐法訣,身形一晃之下,竟然一陣子的模糊,下一刻,就到了離林四不遠處了。遁速之快,著實嚇了林四一跳。
如此的遁速,恐怕就是自己使用起來隨風掩形的法術,也不過如此吧。
不過現在自己已經修煉影煞術,應該比起這位女修來還是快上不少了。
另外兩位衛士,也身形一晃,遁速竟然比那女修慢不了多少向著林四所在之處,直撲而來。
林四身形此時一陣模糊,絲毫的猶豫都沒有,身形一閃之下,竟然如同鬼魅一般,在叢林之中輕飄之下,就消失在密林之中去了。
「不好,輝哥哥,這是天劍門的一位影煞。」
林四不過才遁出去數十丈的距離,正尋思用不用那雀靈舟直接飛遁而走,同時也大為忌憚如果這些傢伙再給自己幾枚天雷珠的話,自己如何躲閃。就聽到了那位女修的驚惶失措的聲音傳來了。
「什麼,影煞。」
年輕公子的臉色竟然大變,他看也不看白光漸漸消散,在白光中還有殘存的修士,卻是一拍儲物袋,兩道黑光一閃,直接從黑光中撲出來兩隻全身漆黑,雙目金黃,如豹非豹一般的靈獸出來。
「靈兒,去,將那修士留下。」
兩隻靈獸一聽,向著年輕公子點點頭,竟向著虛空之中一撲,虛空中一陣靈光閃動,下一刻,這兩隻靈獸竟然已經到了那位女修的前面了,然後靈獸低吼一聲,身形一陣模糊,整個的空間竟然如同水波般的晃動起來。
讓林四駭然的是,此時在他的兩側的虛空之中,竟然不數閃動出一層層的白光。虛空彷彿裂開了一般。
隨後兩隻靈獸的金黃的目光一閃,整個的身軀直接從虛空之中飛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