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如此說來,我們可以撒手不管了。」
韋師兄和呂師弟相互看了一眼,兩人的目光中露出一絲的失望。
「應該如此了,剛才我還用了聖祖給的至寶測試了一番,沒有找到一絲我需要的靈氣波動。現在基本可以肯定了,傷害付公子的傢伙,不是我尋找的那個傢伙。」
「嗯,公孫師弟,那我們下面怎麼辦。我看天煞和血殘兩位前輩,滅殺了那兩位被他們搜魂的修士,然後又調集了此處天劍門的各個暗哨,甚至是外門弟子都派出來的。剛才還給那些外門弟子一人一粒感應珠。恐怕現在仙霞谷方圓千里之地,都派了修士巡查了,當年我們三宗追殺一位魔宗的結丹老怪也不是如此吧。」
「呵呵,如果他們找不到付公子被害的兇手,他們天劍門的名聲可是要大損的。」
司徒修士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竟對天劍門頗有怨言的模樣。其他的修士都裝作沒有聽到。公孫無忌的臉色卻是陰晴不定。
「看來我們只好坐等消息了,不出三日,應該就有消息的。不然的話,那小子就已經遁逃的無影無蹤了。」
「如此就聽公孫師弟一言了。」
公孫無忌的臉上紅色更濃了,他眉頭緊鎖,將一對圓珠拿到手上不停的旋轉。
「本源靈珠,這可以感應到本源靈珠的yin靈石,竟然絲毫的反應都沒有,莫非這個小子已經完全將他煉化了,不應該的,就算他是結丹期的老怪也不無可能完全煉化,一位築靈期的修士根本無法承受本源靈力的巨壓的,一旦操作不當,不但不會受利,還要深受其害。莫非他將本源靈珠藏匿起來了,不過用什麼方法才能藏匿此寶而不被人發現呢。」
公孫無忌臉色露出一絲的惱怒,隨即又有些失落的神情,他是打破腦殼也想不通了。
公孫無忌自然不知道,林四在機緣巧合下,竟然用那本源靈珠,誤打誤撞中,弄出一個duli空間的法寶出來。
公孫無忌暗叫可惜。當初那顆本源靈珠如果得到手,自己借助此寶全心修煉,不出成百年的時間,應該可以輕易突破元嬰期了吧。
那本源靈珠對修士突破瓶頸可是有不可思議的神效,對於低階修士來說,借助此寶,幾乎就消滅了那瓶頸的存在了。這樣的至寶竟讓自己失之交臂了,莫非自己竟與大道無緣。
公孫無忌心中突然一陣的戰慄。
就在天劍門和碧霞宮的高階修士也到了隱靈宗不遠處開始坐鎮時,南仙宮的白長者卻是苦笑的搖搖頭,逕直向天煞和血殘告辭而去。
南仙宮的勢力雖然在五派之列,不過卻是惹不起三宗中的任何一宗的。現在天劍門和碧霞宮都插手了。他自然不會留在此處自討沒趣了。
不過他們這一離去,一路走開了之後,每位修士都為自己見到的架勢臉色都大變了。
只見幾乎每百里就有一個探查點,各個要道都有天劍門的修士把守,甚至是結丹期的修士,每過幾個時辰總會出現在他們此處的隊伍上空,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白師祖,這位木小子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怎麼引起天劍門如此動怒。」
「嘿嘿,你們知道天劍門的大長老叫歐陽劍,卻不知道還有一位比他名氣不下的長老吧。」
「噢,歐陽劍是天劍門的大長老,另外一位是誰。」
「恐怕就是這位被滅殺的家祖了,不過據說此人早已經開始閉生死關了,從來不問世事,因此誰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我在偶然之下,卻是知道了,當年這位竟然是和碧霞宮的那位化神期前輩齊名的付老魔,據說付老魔生興好殺,以至遭到天遣。不但膝下子女沒有一位可以成年,而且大都沒有靈根無法修煉靈訣,就是他的至親中可以繁衍後代者也寥寥無幾。而這位付少爺,就是付老魔唯一的至親了。如果真是他的至親出事的話,恐怕天南以後,又少不了一場腥風血雨了。」
「化神期,付老魔。師祖。莫非三宗之中,竟然都有化神期的前輩坐鎮。」
月如冰一聽,竟是好奇心大起,急忙開口問道。
「不知道,別問我,當年公孫前輩以一人之力將金鋮國的魔宗橫掃了一遍,逼他們退守天南一隅之後,就沒有誰再聽說化神期前輩出手的消息。付老魔更是早已銷聲匿跡,飛仙宮是否有化神期的前輩,更不是我這小輩敢妄言的了。」
畢竟據說三宗之中,飛仙宮才是排名第一的大宗的。如果沒有化神期的人修士,碧霞宮和天劍門早已經將飛仙宮比下去了。
「如此一來,如果真是滅殺了付少爺的傢伙是那位木姓弟子的話,我看不但他要倒霉了,就是隱靈宗的修士也全都要倒霉了。」
「這就不是我們要操心的了。我們走吧。」
白長老看著半空之中不時出現的身影,眉頭一皺然後將一件飛午法器駕馭起來,帶著一干弟子竟然遠遠地離開了。
天劍門的天煞和血殘,此時卻是一臉的陰冷之色。
不時的有一道道的傳音符從四面激射而來,不過都是一些零亂的消息。出乎天煞意料的是,此次竟然發現了許多潛伏在一些小宗門的魔宗修士,自然被他們派出去的修士以雷霆的手段都給滅殺了。
轉眼之間三天的時間過去了,竟絲毫沒有那位隱靈宗木姓修士的消息。
「天煞,你怎麼看。我們搜魂之時,已經可以確定,那位木小子已經到了隱靈宗了,而且還去了落瀑潭,試圖得到幽冥冰焰。」
「幽冥冰焰。莫非此子現在竟然可以煉化這種冰焰了。」
天煞伸手一抓,一個青黑色的圓珠便出現在手上,那圓珠包裹著一層紫墨色的弧光,不時閃動一下,可是從圓珠中還是溢出一絲的寒氣出來。正是那位化妝成鐵老怪的魔修得到的幽冥冰焰。
「沒有想到竟然能夠得到此奇焰,如果將此焰交給付兒,唉……。血殘,你給我推算一下,這小子在殺害了付小子之後,就算是立刻遁逃,恐怕也根本遁逃不了多遠,百里千里。如果是千里的話,我們自然沒有辦法探查到,如此的話,恐怕他應有了結丹期的修為了。」
血殘將稀稀的鬍鬚捋了一下子,臉色露出一絲鬱悶的神情,半天淡然一笑。他們如此的確定付元就是木小子滅殺了,自然是那五鬼使用秘術後,在一處靈氣混亂之地,找到林四的模糊的身影,以此再做出推斷的。
「此子竟然敢在我們面前使用換容法術,不會他又使用這一招,混入我們帶來的低階的弟子之中去吧。」
「混入低階弟子。」
天煞眼睛滴溜溜一轉,露出一絲深思神情。
「嗯。這個小子如果真是殺害了付小子,修為應該不低了,不過一個一年前在試煉山谷剛剛得到築基丹的修士,就算是修煉天分驚人,也不可能直接輕易可以將付小子給害了,如此說來,要麼是他得到了什麼厲害的法器,要麼就是有人幫助他。如果他有什麼厲害的法寶,獨自一人將付小子殺害,付小子恐怕在臨死之前,也會元神出竅,然後躲藏起來,我們趕到之後,自會給他尋找一副身體的,可是他竟然連這一點都沒有做。如果不是他殺害付小子的兇手,背後還另有高人。那就不好說了。」
血殘援捋著鬍鬚,木然的說道。
「如此,我們還是需要在搜尋結束之後,再從我們宗門的低階弟子查去了。說起來了,這小子也真是有些手段了,在如此多的修士和追風鵰的搜尋下,竟然到現在還蹤跡皆無。」
「哼,不過只是這個小子運氣好而已。」
血殘冷笑道,然後看著大殿外面,此時整個掌門大殿之中就他們兩個人。
「不過我將那兩位魔宗的修士滅殺之後,竟然出乎意料的得到了一種修煉的功法。如果此子修煉的是這等功法的話,恐怕想要找他出來還真是不容易了。」
「噢,什麼功法。」
「枯容術。不過此子的功法分明中間缺少了一段,分明是害怕自己隕落之時不想讓別人得到。那位木小子不會是魔宗的一名修士吧。如果這樣,可叫人頭痛了。」
「枯容術,這不是魔道玄宗門的一種詭異的功法嗎,此功法必須修煉了魔宗高階功法的修士才能夠修煉。而且以犧牲精血法力為代價。此子莫非是瘋了,不想進階結丹期了。」
「嘿嘿,所謂病篤亂投醫了。這麼一個破爛的宗門,小子得到一部功法還不當成了寶貝,哪裡想到每一種功法都存在不足,或是有後遺症,或者是讓修煉時領悟元氣的能力大減。」
天煞冷笑連連地說道。對於胡亂修煉其他宗門的功法,幾乎每個宗門都留下一些禁忌的反制的手段在裡面。說不定哪天就出現問題了,因此各宗門之間一般從不輕易修煉不熟悉的功法的。
「我們看來真是要在低階的弟子中查找一二了。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此子如果沒有隱藏在此地,應該早已經遠遠遁逃了。如此我們留在此處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天煞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一絲的yin戾之氣。
「哼,我自然會將隱靈宗所有的低階的修士帶回去,對他們個個採取搜魂之術。另外,血兄,可以對我宗門前期進入隱靈宗的弟子進行排查,看看那位弟子存在異樣。」
「對於低階弟子,就讓五鬼去查吧。」
血殘淡然一笑,然後低聲給天煞說道:「我們趕快忙完此處的事情,恐怕立刻要去追殺另外一位魔頭了。」
接著血殘嘴角一動開始傳音起來,天煞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的震驚之色。
「你是說他又出現了。真是這樣,那我們不得不先行一步了。」
「自然如此了,我們已經找尋他許多年,現在他終於又露出蹤跡,恐怕此人比這殺死付小子的傢伙更重要吧。」
「可是付師祖那裡。」
「這是大長老傳來的消息,付師祖哪裡,自然有大長老去交待了。不過以後,我們恐怕不能回宗門了,一旦付師祖出關,恐怕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你我。」
「這。」
「算了。事不宜遲,我們先行離開吧。」
天煞和血殘自然不知道,因為一個消息,讓他們將林四給遺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