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的臉上微微露出失望之色。看來自己想像這裡還存在著幽冥冰焰的想法只是一廂情願罷了。可惜自己只煉化了一絲的幽冥冰焰。如果再能夠煉化一絲,到時法器上自然帶上可是寒冰的屬性,在對敵攻擊的威力上又強盛了幾分。
不過這種好事現在自然得不到了。
林四不免有些遺憾,他沉吟半晌,細細查看了一番,便不在落瀑潭處停留。而是身形一動,從潭中巨石上躍下,向著隱靈宗走去。
林四自然不知道,此時在鐵老怪呆的百草園之中,一位身穿黑袍的修士猛然睜開眼睛,他輕咦一聲,手上一動,便出現一個閃動青光的圓珠。此時那圓珠不斷地發出陣陣的嗡鳴之聲,竟然彷彿一隻飛蟲鳴叫不停。
「看來瑤師妹說的不錯,真的有人窺視那潭中之物。恐怕鐵師侄遭遇不測,應該就和此時出現在落瀑潭的人有關了。」
這位修士的眼睛一睜,眼睛中隱隱閃現一道藍光,一臉濃密的鬍子,整個人看起來陰森之極。
這位修士略微沉吟一下,接著法訣一掐。身上一陣子的暴響之聲,不一會兒,逕直變幻成了另外一副的模樣出來。
如果此時林四在一旁的話,一定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位修士,竟然幻化成鐵老怪的模樣。
林四如果看到鐵老怪又重新復活了,恐怕立刻會被嚇得神魂俱失吧。
不一會兒,從另外一間茅草屋裡面,又出來一位修士出來,這位修士卻是中年婦女,長得慈眉善目,舉止優雅。
「瑤師妹,你也感應到了?」
「嗯。」
「走吧,我們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傢伙,竟然如此大膽,敢殺我們玄宗門的弟子,將我女兒也給害了。」
中年婦女一臉的寒氣,說著身形一動,便從百草園之中出來,幻化成鐵老怪的修士也冷冷一笑,身形一晃之下,也出了百草園了。兩人各自駕御法器,向著落瀑潭方向飛馳而去。
而在另外一間單獨的石屋中,一位年輕的修士,此時猛然盯開眼睛,臉上竟也露出一絲的奇怪之色。
這位年輕修士正是跟著黃雲宣來到隱靈宗的付元。不知道為什麼,竟也身穿隱靈宗弟子的服裝,變成隱靈宗的弟子了。
說起來,付元到了隱靈宗,自然沒有什麼的猶豫,直接裝成一位低階的弟子,輕易就進入了隱靈宗了。不過一到隱靈宗,就聽到一件讓付元大感興趣的事情。
原來,看管百草園的一位低階弟子,竟然在失蹤了幾年之後,又突然詭異的出現了,而且還修為大進,竟然有著築靈期頂層的修為。這件事情讓隱靈宗的弟子們議論紛紛了許久。一個個嘖嘖稀奇。
這人自然是鐵老怪了。
黃雲宣回來之後,立刻將鐵老怪叫去,詢問了半天。
當然並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出來,何況那位木子同也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自然而然的,鐵老怪又重新掌管他的百草園了。
黃雲宣可是巴不得那位木子同不要再現身了。
不久之後,竟又來了一位慈眉善目的婦人,此人一來,自稱是鐵老怪的家人。也一併被鐵老怪接到了百草園之中去了。
至於原來那位鐵可的女弟子,鐵老怪沒有提起,自然沒有人再問了。
當付元進入隱靈宗之後,竟然先後來了三四位的結丹期的修士,全都將黃雲宣叫了去,詢問起來什麼來。不過這種事情並沒有多久,半年的時間不到,結丹老怪們就全走了。
黃雲宣一天到晚竟忐忑不安,看哪位弟子都是顧慮重重的模樣。其他幾位築基期的修士,竟全都了躲了起來。
沒有多久,隱靈宗一下先後來了四位築基期的修士,全都自願加入隱靈宗了。
一時間,隱靈宗的修士竟然一下子用了七八位之多了,實力竟一下大漲,恐怕在仙霞谷已是第一大宗門了。
不過那些築基期修士的來到,並沒有給隱靈宗帶來什麼興旺的跡象。倒是一個個的指手畫腳,將隱靈宗的幾位築基期的修士邀來喝去。彷彿他們是此地的主人一般。
以至所有的低階弟子臉上都露出古怪之色,有不憤的,有驚懼的,也有一看不對,想另行投靠其他宗門的。
而且每位築基期的修士到來時,還帶來了七八位築靈期的弟子,如此一來,他們竟將稍微好一點的房間全都佔了,隱靈宗原先的弟子,都住到偏遠的地方去了。
出乎付元的意料,黃雲宣對此竟然熟視無睹。他自己竟然也從掌門大殿之中搬出去,住到另外一座山峰上去了。
現在整個的隱靈宗恐怕除了幾處地方還是原先的弟子掌握把控外,其他的地方都被這些外來的築基期修士給佔據了。
這樣築基期修士這樣做的目的,雖然全都心照不宣。付元不過略微一打聽便明白了,他們竟全是為了那位叫木子同的弟子來的。
不過那位木子同,被方家一頓追殺之後,竟徹底的銷聲匿跡了。以後能否出現在隱靈宗,還真是兩說之事。
付元臉上的露出一絲大感興趣之色,他沉吟了片刻,也立刻將此消息傳到天煞和血殘處去了。
付元則是一副專心修煉,不與其他人交往的低調孤僻樣子。
只是他一直將鐵老怪當成重點監視的目標。
這一點在來到隱靈宗沒有幾天便確定了。
從那以後竟沒有改變過。
此時付元分明也感應到了什麼。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略微猶豫一下,逕直從自己所在的房間出來,然後駕馭一件法器,搖搖晃晃向著落瀑潭的方向飛去。
不久之後,付元便看到鐵老怪和另外一位中年女修,此時正擋住一位身穿青袍的隱靈宗的弟子,詢問什麼。
那位隱靈宗的弟子付元一來就認識,平時特別愛說話,也毫無心機,什麼事情幾乎一問就竹筒倒豆子一般,一洩而出的。
修為只有築靈期七八層,叫什麼聶子風的。
這讓付元暗暗有些詫異,不過他拿出來一張符菉出來,往身上一拍,付元的身影瞬間一陣模糊,竟然化成虛無一般。
這正是天劍門特有的一種空靈遁符。
付元的身形一晃,遁速加快了許多,逕直向著遠處的飛行的鐵老怪飛馳而去。
此符在隱形之後,恐怕不是結丹期的修士,根本就無法發現分毫的。付元自然沒有多少的顧忌了。
聶子風的比起林四離開之時,已經顯得成熟了許多了,不過此時看著鐵老怪鐵青的臉色,心中還是有些驚懼。
「鐵師兄,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我從我師傅處過來,在路上並沒有看到誰。如果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真的誰也沒有看見。」
「噢,聶師弟,我只是打聽一下。剛才我在落瀑潭處的禁制竟被觸動了。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鐵老怪的臉色變了一下,竟臉色一緩,說出讓聶子風大為驚奇的話來。
「落瀑潭。我沒有去過。」
聶子風臉色微微一變,看著鐵老怪,急忙開口說道:「我和師傅剛才從外面回來。我現在到掌門處去,自然不經過落瀑潭的。」
「嗯。鐵兒,不要耽擱了,我們還是趕過去看看再說吧。」
說著那中年婦人直接一催法器,便向前激射而走了。
鐵老怪看了一眼聶子風,眼中寒光一閃,也絲毫沒有猶豫的跟上。
不一會兒,兩人便消失在山谷之後。
聶子風擦擦頭上的細汗,步履徑直不停,向著掌門現在住的旭日峰走去。
付元略微猶豫一下,身形向著鐵老怪的方向追去。不一會兒,此地便空無一人了。
鐵老怪和瑤師妹到了落瀑潭處,鐵老怪伸手向著那巨石處一抓,滴溜溜一道寒光一閃,接著一顆青色的圓珠便出現在鐵老怪的手上。
鐵老怪的神識微微一動,向著那圓珠細細地探查一下,臉上露出冷笑之色,隨即將圓珠向著瑤師妹一扔。瑤師妹伸手抓住細看起來。
那圓珠中顯現出來一道光影出來,正是林四用yin骨手猛擊潭面的情景。
「師妹,看看吧。瞧瞧這小子做什麼呢。」
瑤師妹將神識緩緩地注入裡面,半天無言。
「小子,看來就是這小子了,他竟然真的在打幽冥冰焰的主意。看來可可和鐵賢侄、齊小子多半是遭受了此人的毒手。」
「哼,這小子對此地如此熟悉,看來應該也是這個小宗門有些淵源的修士了。」
「有些淵源的修士,哼,鐵老怪一定是洩露了此處的秘密,才被人滅殺的,而且三人竟同時失蹤,應該不是一般的弟子才能夠做到的。不過我們此次過來已經將那幽冥冰焰取出來了,這小子竟還來查看。這卻不能讓人理解了。」
「我們做事比較隱秘,此人不知道罷了。」
鐵老怪搖搖頭,一臉的不以為然。
「哼,那三位師侄不過是築靈期的修為,就算是被同樣的修為的弟子給偷襲滅殺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說起來,我現在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了,十有仈jiu,此事應該和他有些關係。」
瑤師妹沉吟一上,竟說出讓鐵老怪有些驚奇的話來。不過他轉念一想,竟點頭不止。
「噢,你說不是築基期的修士將他們滅殺的。嗯,如果是那位從試煉山谷出來,現在那麼多結丹老怪尋找的木子同的話,恐怕還真是有可能的。這小子難道還沒有得到信息,不知道此地已經佈置了天羅地網,竟還來自投羅網?」
「嘿嘿,此子自然以為在外面避上一陣子風頭,就可以回來了。他哪裡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找他呢。如果真是他的話,我們只要將此風放出去。恐怕他就是上天入地,也有人可以將他找出來。」
「鐵師兄,我看還是我們先行尋找一下吧。我自然要先將他擒下,然後用本宗的煉魂術,將他慢慢地一點點的煉化,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中年婦人臉色煞氣隱現,恨聲說道。
鐵老怪的臉上露出一絲理所當然之色,他點點頭,沒有一點耽擱,便駕馭法器飛到半空中開始四處探查起來了。
不久之後,這兩人竟然完全分開,向著兩邊尋找而去。
半日的時間轉眼過去了。
付元漂浮在落瀑潭半天,竟沒有追隨任何一人。
半日後,付元正要回去,誰知此時他突然感到不遠處一道青光一閃。
付元的臉色一下變得古怪起來。一息的時間不到,在離落瀑潭不過數百丈的地方,一陣的青光閃動片刻,從那青光之中,出現了一位身穿青袍,臉色黝黑的年輕男子出來。
這位男子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那兩位遠處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的苦笑。
這正是鐵老怪和瑤師妹尋找不到的木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