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萬里外的一處高空之中,三位身穿黑袍漂浮在半空之中的修士,此時一臉的驚疑不定之色。
「玄靈血月,為何玄靈血月竟然沒有形成。莫非那物已經被人得手了。」
「不,這絕對不可能。那物不要根本不是我們這一界的修士可以操縱的,除非血祭,而且在絕天法陣當中,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得手。不然,我們聖宮還需要如此大費周折。」
另外一位黑袍修士的臉色冰冷,看著那遠處的巨大的禁制,一臉的陰沉之色。雖然他心中也有些驚疑不定,不過根本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樣子。
「如果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就是那禁制之中血光聚靈大陣竟然被人破去了。要知道玄靈血月產生,才能夠讓那物吸取聖界的隔界之力。也只有如此,才能夠讓那物恢復靈性。」
「看來是出事了。我們趕快報給聖宮吧。」
另外一位老者,半晌一臉苦笑之色。當下三人法訣一掐,直接向著遠處激射而去。
此時在金元殿之外的數百里的一處殿宇之中,天劍門的黑衣修士對著他身邊的一位弟子低聲說道:
「你馬上帶人去查查那兩位隱靈宗的弟子。尤其是那位得到靈藥最多的弟子,將他的來歷全都查清楚,有什麼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長老。」
「怎麼,難道這位隱靈宗的小輩有什麼異常嗎。」
另外一位始終沒有露面的修士此時在大殿之中露出身影,看著那位面色隨和的老者,有些驚奇的問道。
「呵呵,沒有什麼,我從靈識之門處看出他靈根不佳,而且修煉功法的頗為煩雜。而且還似乎隱瞞了修為的樣子,自然是大感好奇了。」
「那不如我們動手直接將他擒下不就完了。」
「嘿嘿,這種事情,如果也要我們出手的話,那傳出去,還不讓人嘲笑。何況可以借此機會,讓付小子出去走走,豈不更好。」
那位黑衣老怪臉上露出一絲的微笑,看了問話的老者一眼,平靜的說道,
「噢。現在也自然要讓你的那位付小子去歷練一番,看看這個付小子能否將那個小輩探查清楚了。這付小子如果老是在我們身邊,恐怕根本長不大的。」
而另外一個已經現出身形來,看上去胖胖的如同哪家家店舖的掌櫃一般的樣修士。此時全身上下閃動著金光,竟掛了許多金飾在身上,一副俗之又俗的模樣。
他看了兩位結丹老怪一眼,竟笑嘻嘻的說道。
另外兩位紛紛點點頭,對肥胖傢伙全身的俗氣都視而不見。
別看這個傢伙長得不怎麼樣,而且嗜金如命,簡直和暴發戶沒有多少區別。可是只怕誰聽說他的名字的話,卻是會悚然一驚的。
這肥胖的傢伙竟是天劍門非常有名的,可是二魔七煞五鬼中二魔裡的天煞了。據說他的一身法力就是碰到元嬰期的修士也有一拼之力。
而且除了眼前面目和善的老者,從來沒有誰見他出過手。
不是天煞不出手,而且見過他出手的修士,全都被殺了。
另外一位面色略微黑的老者,正是和他同名的血殘。
就是三宗的其他幾位駐守在此地的結丹老怪,也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的真正的身份的。
「嗯,付小子在我跟前呆的時間太長了,雖然是真靈根,只要不出意外,自然能夠進入結丹期,不過如果不出去磨礪的話,恐怕在大道上也不會久遠的。」
血殘點點頭,臉色不變的說道。
「噢。莫非你準備將玄牡化血真魔功傳授給他的。此功法修煉起來雖然威力巨大,可是也凶險異常。每修煉一層,就面臨生死大劫一次,而且心魔重重,雖然此功法對突破元嬰期有幾成幾率,不過從我天劍門得到此功法後,幾乎就沒有人修煉大成功。我看付小子心性善良,實在不適合修煉如此奇功。」
「呵呵,天兄多慮了。我修煉此功法已經突破了七層,雖然只是結丹中期的修為,可是一身的法力神通竟然可以直追元嬰初期的境界。如此的功法,為何一個天劍門竟然只有數人修煉,還被宗門定為禁法。天兄知道為何。」
「嗯,我沒有修煉此功法,自然不知。」
天煞臉上露出不以為然之色,比起玄血化牡真魔功,他修煉的功法雖然不如,不過也是屬於天劍門的不傳之秘。而且一直可以修煉到突破化神期後,自然不會再去尋找另外一門功法來修煉了。
「嘿嘿,能夠修煉此功法最好的靈體當然就是傳說之中的玄靈之體了,據說這門功法卻是上界的一門頂階功法。一旦功法大成,自然可以飛昇靈界,而且越是往後,修煉的瓶頸越少。付小子雖然沒有玄靈之體,卻是罕見的魔yin之體,只不過那絲靈血還沒有覺醒。一旦修煉了玄牡化血真魔功,激發靈血覺醒後,便可事半功倍。只要靈藥配足,就算是進入元嬰期甚至突破化神,也不是什麼難事。」
「嗯,魔靈之體。這小子竟有這種靈體,不過如果沒有玄yin之物相助,修煉此功法也異常危險了。」
天煞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古怪之色se,看了血殘一眼,半晌才喃喃的說道。
「嗯,的確如此,我也是為此大感頭痛,如果真的能夠找到傳說中的幽冥神木的話。不要說是魔靈之體的,就是尋常體質,修煉玄牡化血真魔功,只怕也能夠修煉到元嬰期的。」
「怎麼,莫非你以為那位隱靈宗小子身上有幽冥神木。」
天煞話題一轉,卻是直接說起來林四來了。
「幽冥神木,呵呵,天兄開什麼玩笑,如果那小子有此木的話,我直接就將他滅殺了。不過這小子的身上竟然有讓我感到心動的一絲的氣息。這小子靈根竟是偽靈根,卻修煉到了十層以上了,嘿嘿,這個小子莫非真是有什麼奇遇。」
老者搖頭說道,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一絲不信的樣子。
林四自然不知道,兩位煞神在心念之中排除了他可能得到奇遇的念頭,如果他們真正的疑心的話,只怕他林四還沒有走出試煉山谷,就已經孤魂野鬼了。
就在天劍門的付小子乘著一隻青色的巨鳥,慢慢地追隨著林四一行人離開時。在試煉山谷數百里之外的一處山峰之上,靈修山的項長老一臉的陰寒,看著自己的那些低階弟子。
「說說吧,你們為何沒有將那幾個小子留下。」
「師祖,我們的確留下的四位師兄,在盤龍峽口等著隱靈宗的弟子。以便完成師祖的心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四位師兄竟然沒有一人出來,而那兩個小子竟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你不是想告訴我,那四位弟子,竟然沒有擋住這兩人,被他們全都殺了。」
項長者怪眼一翻,冷哼一聲說道。畢竟一個大宗的宗門弟子,竟然被一個小宗門的弟子給滅殺,對方的人數還少。如此的事情能夠發生,不要說是別人,就是項老怪也不相信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眼前這些弟子,都是一堆廢物了。
可是誰都明白,眼前這些弟子,一個個都是從招收弟子大會上招收的精英弟子,要麼靈根鼎異,要麼就是在擂台上爭鬥經驗豐富,絕對不會如此不堪的。
「師祖。」
那位在盤龍峽與畢節相談的弟子,上前一步,急忙揖手說道:
「只在弟子看來,此次這兩位隱靈宗的弟子應該有些古怪了。要麼是李師兄他們沒有碰到他們,不然,卻應該絕對不會放過這兩人的,如此看來,莫非真是這兩人神通廣大,李師兄四人竟然不敵,被這兩人所滅。」
「噢,本宗的精英弟子,竟然被兩個小輩所滅。哼,看來你們真是一個個都沒有什麼用處。師祖交待的一件事情,都沒有做好,就可以看出你們是如何敷衍你們的師尊了。」
見項老怪如此一說,那七八位的弟子全身一寒,全都嚇得跪在地上,一聲不敢吭氣。
「起來吧,無用的廢物。」
項長老一揮手,一團柔之力將所有弟子全都罩住,幾人直接都站立起來,就是想跪都跪不下去。
「師祖,這兩位小子的確有些古怪。」
此時畢節身旁的另外一位機靈的弟子,急忙開口道,正要說什麼。
「閉嘴,本座還沒有讓你開口,你難道想被掌嘴不成。」
項長老一聲冷哼,一股巨大的威壓直接向著那位弟子壓去,那弟子的臉色大變,瞬間便動彈不得。
只見項長者手上一動,一道青芒一閃,手上便現出一道劍影的樣子。
「師祖。」
眾位弟子一見,臉色全都大變起來,那位弟子更是駭得全身發抖。失聲叫道。
「本座平生,最恨完不成任務,還在不停尋找理由之輩。你等完不成任務,也就算了,本座不過只是一場賭博。如今你等一個個尋找理由,生怕受罰,而且個個理直氣壯。哼哼,莫非以為本座不敢殺人嗎。」
「師祖怒罪,小的再不敢。」
那位弟子全身發抖,開口不停地求饒,旁邊的弟子更是沒有一人敢吭聲了。
「哼,兩枚區區的寶菉,本座還輸得起。」
項長老的臉色陰沉不定了許久,然後身形一動,一陣白光閃動之後,一隻巨大的白雕便出現在眾人面前,身形竟然十多丈長,又翅一扇之下,一股颶風升騰而起,所有的弟子一個個都在站立不住,面露驚駭之色了。
「走吧。」
項長老冷冷一哼,站在地雕背之上,當所有弟子全都上去後,白色巨雕雙翅一動。直接化出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際了。
那些心存疑慮的弟子,一個個露出驚懼之色,再也沒有誰多言了。
林四自然不知道,如此一來,他僥倖的又躲過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