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調配把女人變男人的藥劑嗎?」
此言一出,諸葛羽當即就凌亂了,許久不見的草泥馬拖家帶口的在諸葛羽腦內駛過。
莫非是最近太過認真工作的緣故,搞得身體出現過敏症狀而產生幻聽了?不不不,這已經不是幻聽級別的東西了。
諸葛羽晃了晃腦袋,打量著坐在面前的身影,一個擁有粉色鱗片的蜥蜴人。既然會說出這種話來,那麼對方應該是個女性。
話說蜥蜴的生理結構我也不熟悉啊。諸葛羽暗自埋怨道,雖然在思春期的時候,自學了人體的生理結構,不過,大體的兩性繁殖的生物從原理上應該是一樣的。
從妹子變成漢子?除了那傳說中掉下去之後,遇到涼水會變身的泉水以外,諸葛羽還真想不出第二個方法來。話所,從漢子變成妹子,老家倒是有過實例,但反過來,還真沒聽說過,畢竟在物理條件上缺少組件啊。這又不是裝修配水龍頭,五金店裡要多少有多少。
「開什麼鬼玩笑!你他妹的是在逗我玩!」諸葛羽一把將攤位掀起,無數火球飛起將公會炸成灰燼…這也只能想想啊。
感歎著普通人的煩惱,諸葛羽歎了口氣,話說犯傻可是我的工作啊,更何況現在也不是幹這些事情的時候…
處在胡思亂想之中的諸葛羽忽然靈光一現,將原本就擠成一條縫的眼睛迷得都快閉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看了半晌。
對於諸葛羽如此失禮的行為,對方似乎完全沒有反應,倒不若說,說完那句話後,就呆坐在那裡沒有動機了。
又過了片刻,諸葛羽確認了一些事情後,起身開口道:「藥是有,但價錢不便宜。換個地方好好聊聊。」
說完,也不管蜥蜴人如何反應,便自顧自的收拾攤位離開。
而蜥蜴人竟然也沒有生氣,只是默然的跟在諸葛羽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不疾不徐的回到了諸葛羽住的旅館。
將房門關上後,屋子內部的六面都出現了一個魔法陣,閃爍了一下,便再次消失不見了。畢竟是出於潛伏狀態,諸葛羽對於自己的臨時居所還是著實下了點功夫來進行佈置的。
一屁股坐在屋子裡唯一的椅子上後,諸葛羽開口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找到了,被暴怒的孫女差使的感覺如何?徵稅官大人,或者說梅菲斯特大公這個稱呼更好?」
聽著諸葛羽話語中戲謔嘲諷的語調,蜥蜴人終於忍不住還嘴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不信。」諸葛羽眼皮都沒眨一下,「若是你的分身在這裡,我倒是會害怕,只是隨便找個當地人附身,我不覺得我有害怕的理由。」
附在蜥蜴人上的梅菲斯特獰笑了一下道:「小鬼,你太小看我們這些老傢伙了,算了,今天來是為了別的事情。」
「先說好,灰山城的事情,我可沒興趣插手。這邊姑且要忙別的事情。」諸葛羽在梅菲斯特開口前就插了一句。
「還是一如既往的腦子好使啊。」梅菲斯特哼哼道。
「廢話,一所監獄又是招工,又是重新裝修的,是個人就知道有問題。照我看來無非就是內部囚犯搞暴動或者有人要劫獄之類的破事。」諸葛羽眉頭微皺,顯然對於梅菲斯特低估了自己的智商感到十分不滿。
「那如果說,這件事和你也有關呢?」梅菲斯特意味深長的說道。
諸葛羽聽後一愣,轉念一想到:「看來那個蠅王咆哮比我想像中的要有效啊,那隻雞蛇傷的有多重?」
再次被搶了台詞的梅菲斯特十分不爽,不過,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這是胡猜的,還是想到的?」
「這年頭連賭博都要有智商,這種事情只憑直覺去猜測簡直就是找死。」諸葛羽嘿嘿笑道,讓梅菲斯特吃癟還是一件讓人十分愉快的事情,「灰山城可是別西卜家族中環境出了名殘酷的監獄城市,而最近和我有關的犯罪者,還是有能力威脅到灰山城的,除了雞蛇那傢伙還有誰?唯一讓我意外的是,原以為那個卷軸只能拖延時間,沒想到竟然直接把雞蛇打了個半死,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跑這麼遠了,拼著半死也要把雞蛇弄死。」
「怎麼?你不知道蠅王咆哮的具體實力?」梅菲斯特奇道,在他看來,諸葛羽這小子很少會使用那些不知底細的東西。
「沒辦法,對方是a級巔峰,一擊就把我打個半死,搞得我現在還是一條胳膊。至於那個卷軸,可是老爹給我的唯一一個蠅王咆哮卷軸,原本是想給艾露她們做聘禮的。我所知道的只是那個卷軸攻擊力拔群而已。」諸葛羽無奈的攤了攤手。
「聘禮?」梅菲斯特眼神閃爍了一下,老懷大慰的說,「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捨得把蠅王咆哮當聘禮啊。」
「廢話,我就那倆妹子,不給她們,難道給你不成?」諸葛羽一付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你可知道那個蠅王咆哮是你家祖宗別西卜親手製作的?雖然對我們這個級別來講,製作卷軸雖然麻煩,但卻不難。難得卻是能夠承載我們一擊的素材可謂是少之又少。當年,我們幾個可以說是把魔界的大半都給翻了過來找素材,可以說,現在這些魔王卷軸是不可再生資源,用一個少一個。」梅菲斯特難的耐心的給諸葛羽解釋道,希望能看到諸葛羽後悔的表情。
事實上,諸葛羽的確後悔了,「早知道這東西這麼值錢,我就該留著給艾露她們的。算了算了,反正要結婚的時候,再去問他要幾個就是了。」
「算了,這件事情先放在一邊。那灰山城的事情…」梅菲斯特再次問道。
「知道啦,我明天會出發往灰山城去的,不過我可沒有準備暴露身份。」諸葛羽回答道。
「你小子玩潛伏玩出癮了還是怎麼著的?」梅菲斯特見諸葛羽冥頑不靈,不由的生氣道。
「說什麼呢,我可是打聽過了。」諸葛羽一付成竹在胸的表情道,「灰山城現任城主也就是現任監獄長雖然不是別西卜家族的直系,但卻是同樣可靠優秀的人才。那個關押了無數重刑犯的灰山城,妄圖劫獄和逃獄的人天天有,但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聽說過有哪個傢伙真的從裡面逃出來過。從結論而言,那位現任城主可是相當優秀可靠的,我就不去添亂了,畢竟就戰力而言,多我一個也不會改變,反倒是會應為我的出現而導致指揮系統的混亂。」
「你小子說的冠冕堂皇的,該不會只是想偷懶而已?」梅菲斯特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說什麼傻話呢。」諸葛羽擺擺手道,「我將作為伏兵潛伏在灰山城,若是有人劫獄,被灰山城的勢力壓制了,那自然是萬事大吉。萬一那雞蛇真逃出來,我就在關鍵的時候給予他致命一擊,然後就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理是這麼個理,但你為何要把視線移開呢?」梅菲斯特再次問道。
「……」諸葛羽腦門上豆大的汗珠緩緩流下,然後反問道,「老頭,這次的事情,歸根到底不還是你閒的無聊搞出來的?若不是你多事,怎麼會讓事情變得這麼麻煩?」
被惱羞成怒的諸葛羽一通質問後,梅菲斯特自覺理虧,咳嗽了一下:「你胡扯什麼!老子給你家另一位添個身份,好讓你娶她的時候受到的阻力小一點。如此真摯的好意你竟然敢如此揣測我的胸襟?」
當一個人理虧到一定程度時,他就會通過別的方式來掩蓋自己的心虛,比如現在梅菲斯特就用手敲著諸葛羽的腦袋。
諸葛羽一把拍開了梅菲斯特的手,上半張臉佈滿陰影,只有那瞇著的眼睛中閃爍著耀眼的紅光,用電影裡面對幕後黑手要對自己進行滅口時的口吻道:「當初給艾露卡蓮傳信時,我還召喚了另一隻穿梭蟲,至於傳送對象,自然是我那可愛的妹妹露緹了,你猜,我在給露緹的信裡寫了些什麼?」
諸葛羽話說到一般,梅菲斯特控制的那只蜥蜴人就開始顫抖起來,顯然是因為操控者精神極度動搖的情況下,附身的效果開始削弱。
一刻鐘後,蜥蜴人灰頭土臉的拖著步子,從諸葛羽的房間裡走了出來,而諸葛羽則把玩著手中兩個,同樣屬於魔王級的星隕天煞卷軸,自得的哼著小調道:「兩個卷軸,艾露和卡蓮一人一個,這樣就不怕到時候兩人吵起來了。」
將卷軸交個十曜好好保管起來後,諸葛羽又將自己屋子的防護結界加強了一遍,檢查了幾次後,諸葛羽又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掏出了幾塊連同暗屬性在內的魔晶和一本筆記本。
「既然決定要攙和灰山城那檔子破事,不好好的準備一下可不行。好在練得是法師,胳膊什麼的少一條倒也不會削弱多少戰鬥力,不過,這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一手翻著筆記,一手托著下巴的諸葛羽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