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知道仙界的情況?」諸葛羽驚訝道,當初葉律可是把仙界壯烈的故事告訴了諸葛羽,在諸葛羽眼裡,仙界那群大能應該做了和消滅蟲族主宰一樣偉大悲滄的事情,但似乎仙人還沒死光?
「當然沒死光,大家都活的好好的。」雲琴音瞪了諸葛羽一眼,這小子從來就不會說吉利話,在家人面前更加肆無忌憚的。
「那,為什麼一個都不見了?」諸葛羽依舊不明白,既然仙人都活的好好的,為啥都補回來。
「看來當年異族入侵的事情你也知道。」雲琴音想了想開口道,見諸葛羽點頭然後接著說道,「那麼事情說起來就簡單了,其實異族入侵的空間蟲洞離地球有點遠,所以異族也是分批入侵的。雖然最開始有點手忙腳亂的,但很快仙界就站穩了腳跟,建立了有力的防禦戰線,順帶還連西方那塊土地也一起守了下來。」
諸葛羽聽到這裡,越發疑惑起來,聽上去,仙界似乎比那異族要牛逼好多啊,那為什麼還會消失?
似乎是看出了兒子的疑惑,雲琴音接著道:「事實上,就仙界來看,異族的確挺強,只要小心一點也不會出現不可回轉的情況。另一方面,掠奪了眾多星球的異族,其本身就是大量天材地寶的濃縮體,是煉製法寶丹藥的上好材料,所以仙界方面對於消除異族也很是熱心。所以,入侵地球的異族花了幾年就被消滅掉以後,嘗到甜頭的仙界並不準備就此收手,所以乾脆堵著異族入侵的蟲洞開始了狩獵活動。」
「該不會是因為過度貪婪而導致有人閒著沒事擴大蟲洞而讓仙界成員死傷大半?」諸葛羽皺著眉頭接著說道。
「怎麼可能,那個蟲洞就算再大一倍也守得下來。」雲琴音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三人的好奇心算是被挑到極點,可以說是心癢難耐。
「因為路太遠了。」雲琴音簡潔的回答道。
「哈?」諸葛羽三人表示無法理解。
「因為仙界離蟲洞的距離太遠了,一般仙人打個來回至少要一年,所以誅殺異族算是出公差的範圍。」雲琴音接著解釋道,「但是那段時間經濟不太景氣,公差補貼少,報銷的預算也少,加上來回路程遙遠,很多人都認為那裡算是發配,基層意見可不小。」
「唉…?」由於信息量太大,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機械性的回應著。
「結果投訴的次數有點多以後,仙帝也嫌煩了。乾脆拍板道,『搬家,搬家,搬過去把蟲洞堵上就沒意見了?』然後大家就開始著手移動仙界。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仙界封住了蟲洞,異族入侵也被制止了,大量公費消耗的問題也被解決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雲琴音拍著手道。
「話句話說,就是仙界為了節省公費的消耗,而把中洲給拋棄了?」諸葛羽一付受不了的樣子。
「安啦,搬家之前大家都為中洲算過一卦,然後發現雖然會經歷點風雨,但中洲的根基還是不會倒的。」雲琴音豪爽的笑道。
「葉律他們聽到這件事情會崩潰的?」諸葛羽托著下巴歎氣道,「總之這件事情就我們之間知道就行,我可不想看到守衛靈脈的傢伙暴走。」
「那麼說來,伯母去過外星球?」卡蓮問道。
「哪能啊,又沒人指路,宇宙又這麼大,總不能丟下孩子跑這麼遠?」雲琴音笑道。
「為啥明明是去宇宙,你卻用一付出國的口吻?什麼時候空間旅行這麼簡單了?」諸葛羽吐槽道。
「我只是去了一次仙界的原址而已,和留在那裡的留守神識交流了幾句而已。」雲琴音見幾人還是不太明白再次開口道。
於是,在十分愉快同時勁爆的話題中一頓飯就這麼結束了。吃過飯,諸葛羽和諸葛懿很是自覺的收拾碗筷端進了廚房,雲琴音卻拉著兩女接著聊天。
「爸,洗完這種事情你就包了?兒子這邊可是處在人生最為關鍵的時候啊。」諸葛羽一邊洗著碗一邊抱怨道。
「少囉嗦,我哪會不知道。但,看你媽那樣子,完完全全是想和兩媳婦好好溝通一下,我又怎麼可能讓你攙和進去?」諸葛懿語氣堅定的說道。
「爸,我還以為只有你是站在我這邊的…」諸葛羽雙眼含淚,捂著嘴轉身就準備跑,結果卻發現雙腳發麻,一動也動不了。
「傻孩子,別忘了你爸可是魔界伸手數的過來的藥毒師,讓你半身麻痺不能動彈還是很容易的。」諸葛懿語重心長的說道。
「自從對自己親身兒子下毒這點開始,你就沒有自稱父親的資格了!」諸葛羽開始後悔剛才那一拳打太輕了。
「嘛嘛,別這麼說嘛。」諸葛懿用手臂勾著諸葛羽的脖子道,「兒子,你若是能搞定那梅菲斯特家的姑娘,你在魔界可是能受萬人崇敬的。不過,先不論一直在軍隊的卡蓮,和艾露都住在一起一年多了,你倆竟然都沒踏破最後一步還正是不可思議啊。」
諸葛羽聽後,嘴一癟,竟然像是要哭出來一般道:「爸,還是你關心我,你看看你兒媳婦那房門上的防禦結界就知道了,說多了都是淚。」
被諸葛羽這麼一提醒,諸葛懿瞇著眼睛開始打量起自家客房的房門來,半天後,嘖嘖稱讚道:「厲害啊,竟然能在那麼普通的材質上刻上軍用要塞級防禦魔法陣,不愧是魔族中的貴族啊。」
「不不不,老爹,你不也是魔界貴族嗎?幹嘛一個勁的佩服?把打開方式告訴我啊。」諸葛羽無奈道。
結果,諸葛懿兩手一攤道:「我是藥毒師,又不是鎖匠。我最多只能識別,怎麼可能會開鎖?」
「真沒用。」諸葛羽不滿道。
「我說,你們兩個要洗碗洗到什麼時候去?快過來。」雲琴音在客廳裡招呼道。
「瞭解。」父子兩人用最快速度洗完後,便進入了客廳,卻發現雲琴音面前放著一個紙箱,裡面整整齊齊的排放著一卷卷黑色小巧的錄音帶。在錄音帶的背部標籤上都簡單明瞭的寫著時間日期,但筆跡卻略顯稚嫩。
諸葛羽歪著腦袋看著紙箱一會兒後,腦袋記憶的一角被他翻找了出來,頓時,諸葛羽臉色就變了,同時整個人都撲向了紙箱。
雲琴音單手托著紙箱一抬,就躲過了諸葛羽的偷襲,但諸葛羽豈能就此罷休?單手一指,一團金色的火焰便急速射向了紙箱,顯然諸葛羽是抱著堅定的決心要銷毀掉紙箱裡的東西了。
結果,雲琴音對著被賦予破壞真諦的龍火輕輕吹了一口氣後,火球便被吹熄,化作一股青煙消失在了空中。
「羽兒,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在家裡玩火。」雲琴音一邊喚著諸葛羽的小名,一邊單手壓制諸葛羽的腦袋告誡道。
諸葛羽難得臉紅,同時嚷嚷道:「別叫我小名,還有,那些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裡?我當時可是有好好銷毀掉的!」
雲琴音得意的笑道:「別忘了,你年輕貌美的老媽可是有著祝融之血的力量,僅僅是一般火焰,根本就不算什麼,將燒焦的磁帶復原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被按著腦袋的諸葛羽無法在做出其他反抗,只好將視線轉向倆女問道:「你們聽了裡面的東西?」
艾露咳嗽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道:「嘛,不是挺好,每個人都有天真可愛的時候,嗯。」
卡蓮倒是看得很開:「又瞭解親愛的過去的事情,真是太高興了!」
「我好想死啊…」諸葛羽無力的哀嚎道。
一旁的諸葛懿隨手拿起一卷錄音帶,思索了片刻道:「這不是羽兒當年犯中二時留下的東西嗎?還真是讓人懷念啊,當初那小子每天走到哪裡手裡都拿著錄音機,然後嚷嚷著由十二次元什麼的要入侵,而自己可能隨時會被滅口,所以要盡可能留下資料云云。」
「夠啦!!!別再說啦!!!」諸葛羽大聲嚷嚷著,希望能蓋過自己老爹自言自語的回憶。
「還真虧你留著啊。」諸葛懿笑著看向自己妻子。
「廢話,兒子成長中的痕跡我怎麼可能會不好好保管?」雲琴音得意道。
「那個,伯父伯母,可以的話還是到此為止。阿羽似乎快崩潰掉了。」艾露指著全身變得雪白,一半靈魂已經從嘴裡飄了出來。
「現在裝什麼乖?」卡蓮不屑道,「剛才明明聽得這麼起勁。」
「我,我可沒什麼興趣,只是純粹出於輔佐者的義務,無可奈何才聽得。」艾露雙手抱在胸前哼哼道。
「玩笑就開到這裡,兒子,再不起來我就要念你當年的日記了。」雲琴音拍了拍兩眼充滿絕望的諸葛羽,同時晃了晃手中的一本黑封面的活頁夾道。
「我的人生只是個玩笑嗎?」諸葛羽語氣悲涼的喃喃道。
「哎呀呀,玩壞掉了?」雲琴音疑惑道。
「男孩子的尊嚴有時候可是很脆弱的。」諸葛懿無奈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道,「兒子,醒醒,要開始做去魔界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