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羽瞇著眼睛打量著下方的兩隻巨獸,雖說可以進行場外援助,但頂天也就是加個狀態或者提供一些戰鬥指示而已了。
仔細想想我們隊伍裡一個nǎi都沒有啊,更別提找人加狀態了。諸葛羽打量了下自家後輩,然後再次將視線投回擂台。雖然有最強之盾,但沒有輸出也是件麻煩事啊。顯然諸葛羽對於這種磨磨蹭蹭沒有效率的事情是否反感。
雖然不是最強之矛,但普通的鐵矛還是可以提供的。諸葛羽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然後緩緩地念叨了起來:「千年的歲月,無情的風雨,崇山化作深淵,綠茵化作荒漠,唯有記憶永不間斷,不斷進化。記憶便簽!」短短五十來字的吟唱,諸葛羽卻花了整整兩分半鍾才吟唱完畢,而隨著吟唱的結束,諸葛羽臉色也變得格外蒼白,最後竟然變得如同像在水裡泡過幾天的死屍一樣,自從得到了精神力的提升後,諸葛羽已經很久沒有精神力枯竭的情況了,不過好在總算是堅持完成了吟唱,伸手對著十曜一指,一道龐大的精神力便湧入了十曜的體內。
抹了抹滿臉的汗珠,諸葛羽嘟囔著:「ziyou吟唱的確是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咒文,但是究竟消耗是多少卻無從知曉還真是麻煩。」
而得到了精神力傳輸的十曜直接呆滯在那裡抽了幾秒才緩了過來。諸葛羽傳給十曜的倒不是什麼加攻加防加血的狀態,而是將自己從最初接觸魔法以來所有的記憶與感悟。
諸葛羽自然是明白,十曜雖然得到了正宗龍族的傳承,但卻礙於體格無法使用,就像是黃飛鴻靈魂重生穿越到了現代,等他長到二十歲能一個打二十個自然是沒問題的,但若他連滿月都沒到,你讓他使個佛山無影腳來看看?他能憋住不尿床就已經是奇才了。所以,諸葛羽便將對體格沒多大要求的魔法交給了十曜,至於能不能成,諸葛羽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待在上面也沒多大事,閒著也閒著。
然後,十曜這小傢伙便打出生以來頭一次還是活動起腦子開始消化諸葛羽給他帶來的知識了,至於祖獸那邊,隨它去了,反正那條破蛇也破不了自己的防,它能奈我何。十曜的想法十分乾脆。至於自己也打不死它這個問題,現在不就在解決麼。
當十曜就這麼蜷縮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消耗經驗時,漆雕老頭卻開始慌了,剛才諸葛羽動用記憶傳輸的時候,他也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湧入了十曜體內,但是按規矩來看諸葛羽似乎也沒有犯規的地方,所以他也只好忍了下來,但也不知道諸葛羽究竟幹了什麼,那饕餮竟然就此不動彈了,所謂未知的才是最嚇人的,老頭現在情願十曜發飆爆種衝上去和祖獸死磕也不願看到這幅詭異的場景。
當然同樣糾結的自然是那條祖獸,雖然狂化之後它的確覺得自己實力提升了不少,但面對那塊任打任罵死不還手的黑石塊依舊覺得有心無力。至於把十曜一口吞下,它還沒這個膽子,吃下去不消化是無所謂,但萬一這小東西進了自己肚子拿自己五臟當牛雜面給吃了,自己找誰哭去?
於是,狂化後的祖獸只好揮動雙爪與尾巴不斷的攻向十曜,結果,唯一的收穫便是比賽的擂台到處都是爪印與深溝。幾次攻擊無果後,瞪紅了眼珠子,也不在珍稀靈力,道道寒冰真氣噴出,將十曜凍在了冰塊裡。
見此,漆雕老頭便立即迫不及待的跳了起來大喝道:「裁判,那只饕餮已經戰鬥不能了,快點宣判!」
「老頭,你給我差不多點啊。」諸葛羽不爽道,「誰家神獸只是被凍了一下就戰鬥不能了?哦,對了,你家沒有神獸,不知道也是難怪。」
聽著諸葛羽露骨的炫耀,觀眾席上傳來了一陣輕笑,氣的漆雕老頭一張老臉漲得紫紅,感覺上即使是下一刻臉上血管爆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如諸葛羽所言,十曜被凍住不到片刻,冰塊便一顫,消失了一半。然後十曜也不走路,直接從冰塊裡滾了出來,站穩後,打了個鼻響,兩道火苗從十曜的鼻孔裡竄了出來。
「看來是學會了。」諸葛羽感覺到了從十曜身上傳來的魔力氣息。
面對體積比自己大上不少的祖獸,十曜這次不再巨大化,直接一張嘴,一道炙熱的光線便衝向了祖獸。
面對氣勢洶洶的攻擊,祖獸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任由焱破殺轟擊在自己身上,然後祖獸很是乾脆的化作一陣水霧散開。
幻術?應該不是。諸葛羽看著憑空消失的祖獸推測到,只是接著水氣扭曲了光線而已吧。
祖獸化作的水霧並沒有就這麼消失,反倒是越散越廣,最後讓整個場地到處都煙霧朦朧的一片。
「白癡。」諸葛羽再次冷笑,雖然花費了大量靈力將整個場地變為了自己的主場,隱去了身形,妄圖藉機一舉獲得勝利,但所謂的主場如果被消滅了的話,那就虧大了。
顯然十曜也沒有興趣去尋找祖獸的蹤跡,張開的嘴根本就沒有閉上,那犯規般的吸力再次從十曜嘴裡湧出,瀰漫在場上的濃霧絲毫抵抗都沒有就大片大片的被十曜吸入嘴裡化作了最初的靈氣,至於消化不良?只有嘴和胃袋有名的神獸犯胃疼是想鬧哪樣?
散去霧氣後,祖獸的身形再次出現,而身處在十曜背後百丈距離的祖獸,此時正盤成蛇陣,頭顱高高昂起,不斷有靈氣往它的那只獨角湧去。
對此,深的諸葛羽真傳的十曜絲毫沒有猶豫,張嘴又是一道焱破殺向著祖獸轟去,雖然還無法使用雙極,但十曜這道焱破殺足足抵得上諸葛羽放出來的四倍粗細。
這次是實體的祖獸再也沒有上次那麼從容的任打任挨了,腦袋上的獨角已經化作晶瑩的藍白色,隨即,一道兒臂粗的藍光便從獨角上湧出,迎面撞上了十曜放出的焱破殺。
兩道粗細相差甚遠,但卻同樣蘊含著驚人威力的光線相撞,卻沒有發生意想之中的大爆炸,實際情況是,焱破殺被凍住了。並不是說焱破殺抵不過那道冰凍光線而被熄滅,而是焱破殺這道衝擊波依舊存在,但卻被封在了冰塊裡。
「冰火兩重天?」諸葛羽歪著腦袋長著下方就和紅色的尼龍燈管一樣的物體說道。
「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嗎?學長。」趙臻略微但有的問道。
「不還是冰凍麼,有什麼關係?」諸葛羽不解道。
「但那只神獸也被凍進去了。」趙臻提醒道。
「所以說,只是被凍在冰塊裡沒什麼吃驚的吧?就算那冰塊硬一點,十曜依舊能吃掉的。」諸葛羽回答道。
「那可不是普通的道法,那是封凍術,可以說是位列人間法術的頂端了,哪怕說是低劣的仙術也…」趙臻說道一半,卻被諸葛羽揮手打斷了。
「好啦好啦,大老爺們的,別想娘們一樣婆婆媽媽的。」諸葛羽毫不在意的說道。
「十曜和你的使魔契約還在嗎?」艾露問道。
「契約已經完全消失了。」諸葛羽看著底下的十曜,十分平靜的說道。
而其餘人一聽,頓時一臉驚怒,使魔契約是不可解除的,所以契約消失只有一種情況下才會發生,契約雙方中的一方死亡。
諸葛羽瞥了眼眾人,笑道:「都怎麼了?要說十曜被餓死我還信,但僅僅憑那條雜種能搞定十曜,嘿。獅子雖年幼,但依舊有捕獵的本能,海龜活得再久也只會縮殼。」
對面漆雕老頭已經得意洋洋的看著諸葛羽道:「這下應該算我贏了吧?」
諸葛羽一揚下巴道:「瞪大自己的狗眼好好看看。」
漆雕老頭疑惑的看向了鬥獸場,發現原本被封在冰塊裡紅色的焱破殺開始漸漸變成橙色,開始不斷向著金色靠攏。按理來講被封凍術封住的東西一切都應該是禁止的,只要法術持續,裡面的物體即使過一萬年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但這一切明顯就不合理。
「什麼情況?」艾露疑惑道。
「等級到了,進化了唄。」諸葛羽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然後只聽「啪嗒」一聲十分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後,一股股金色的火焰從冰塊的縫隙中湧出,最後直接席捲向祖獸,原本就因為封凍術被破遭到反噬而動彈不得的祖獸結結實實的被捲進了金色的火焰中,再次出現時已經和烤香腸沒有多大區別了。
當場上觀眾的歡呼響起時,諸葛羽這才憂心忡忡的看著天空道:「還沒完。」
雖然是在介子空間中,但卻絲毫沒能擋住天劫。
無數雷雲滾滾,將整個空間籠罩宛如黑夜般,只有時不時在黑雲中閃現的雷電才能給空間帶來一絲光亮。但這配合著轟鳴聲與強大威勢的亮光給人帶來的卻只有面臨毀滅的驚心動魄。
一時間,整個空間的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漆雕家的這座浮游島上,隨即便是一道閃電撕破天際,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