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開學後的一個週末,一個意外的客人到訪了諸葛羽家,秦雷的輔佐者夜雨。這個宛若冰霜的少女一個人來到了諸葛羽所在的公寓。
露緹似乎跑去梅菲斯特那裡玩了,所以家裡只剩下諸葛羽和艾露兩人。原本是應該有各種各樣勉強歸在法律允許範疇的事件的,但因為有客人的來到,所有的劇本都改寫了。
事實上此時諸葛羽和艾露兩人都不好受。三人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諸葛羽和艾露兩人並排坐著,而對面正擺著撲克臉喝著茶的夜雨卻一言不發,整個房間充斥著如同岩石般沉重的氣氛。
諸葛羽和艾露兩個天性樂觀,最受不了的就是如此沉悶的氛圍,但既然是客人,對方也沒做什麼失禮的行為又不能趕別人走。無奈之下的兩人只好通過讀心術來互相交流。
「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機械娘已經坐在那裡半個小時沒有說過一句話了啊!這是懲罰遊戲嗎!?是的話,我現在就道歉,所以就放過我吧!」諸葛羽在內心深處吼道。
「我說,阿羽,她好像是有事來找我們啊,但是為什麼就是不說話呢?」艾露也被凝固的空氣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從來沒有聽到過她說過一句話啊。」諸葛羽回憶道。
「那個不是作者嫌麻煩沒有寫嗎?話說你倒是說點什麼啊!」艾露催促道。
於是,諸葛羽輕咳一聲,希望引起對方的注意,然後一邊斟酌著語句一邊道:「額,夜雨大人,今日您光臨寒舍所為何事?」
艾露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道:「你這貨是從什麼時代穿越過來的?」
諸葛羽揉著後腦勺,忽然看到夜雨露出了一絲猶豫的神色,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諸葛羽略一思索道:「難道是雷子有什麼事嗎?」
夜雨略一躊躇,道:「阿雷…秦雷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諸葛羽「撲哧」的一下打斷。
諸葛羽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捶著桌子道:「阿雷?哈哈哈,這個稱呼挺有意思的,以後見到他…呃,我想我是有點過分了,我發自內心的道歉,所以希望你原諒我。」
夜雨這才將手槍默默插回槍套裡。
然後,夜雨才講到這幾天秦雷總是會接到電話後避開她,然後問他他也支支吾吾的搪塞,而今天更是背著夜雨一個人出門了。面對如此情況的夜雨在毫無頭緒之下,只好
一陣沉默後,諸葛羽再次用思念和艾露交流道:吶,艾露,我是該吐糟他倆有交流好呢?還是吐糟夜雨像個追蹤自己丈夫是否有外遇的妻子好?」
艾露傳念道:如果你不想腦門上再次被手槍頂著的話,還是兩個都別講來的好。話說關於秦雷的事情,你有什麼頭緒嗎?
諸葛羽想都沒想的便回應道:這還用得到嗎?無非就是春天到了,發情期唄。
艾露滿頭黑線:現在姑且算是夏末秋初啊。
這有如何?諸葛羽毫不在意:雷子的體內季節一年四季都是春天,安啦,每年都會有這麼幾次的。
忽然想到什麼的諸葛羽重新將目光移向夜雨道:「莫非你很關心雷子?」
被突然提問的夜雨臉色微紅,神情閃過一絲驚慌,道:「並,並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出於輔佐者的責任而已。」
諸葛羽用大拇指指著夜雨對著身邊的艾露道:「看,艾露,傲到這種程度就夠了,不要…嗚啊…」話還沒完,艾露就對著諸葛羽的小腹來了一下肘擊,同時阻止了諸葛羽接下去的話語。
完成這一擊後,艾露回頭對夜雨道:「在這裡亂想也不會有進展,乾脆出去看看如何?」
「所以為什麼會多出來兩個人?」諸葛羽托著下巴,一臉無趣的問道。
此時,在京城一家偏僻的咖啡店裡,諸葛羽,艾露,夜雨,楊籟音還有竺言正坐在桌前喝著飲料。依靠著十曜發達的嗅覺,他們順利的找到了秦雷。而離他們不遠處,秦雷正在和一名女性交談。
「這麼有趣的事情我們怎麼能放過,何況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出場了。」楊籟音依舊喝著紅茶。
「是啊,是啊,過去的十幾章都沒有我們的戲份,真是太過分了。何況,情況比想像中還要有趣。」竺言一臉興奮道。
「我說,你們兩個都興奮過頭了,別忘了我們可是要在暗中查探秦雷的。」艾露提醒道。
「所以你才帶著墨鏡,穿著米色風衣?」諸葛羽問道。
「什麼事情都要講究一個氣氛嘛。」艾露得意道。
「其實你也樂在其中吧?」諸葛羽嘲笑道。
而一邊的夜雨則有點焦躁的看著秦雷那邊。
所以諸葛羽也將視線投去,只見此時秦雷正背對著他們坐著,而秦雷對面的則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但外貌靚麗的少婦。你問為什麼是少婦,很簡單,因為這位女性身邊還坐著一個虎頭虎腦,看上去四五歲的男孩。眉宇之間倒是和秦雷有幾分相似。
見此情景的諸葛羽略微露出驚訝神情後,又將視線轉向了自己身邊幾個情緒高昂的少女身上。諸葛羽頓時神情古怪,似乎是強行將笑意壓制,嘴角劇烈的抽搐幾下後,諸葛羽將注意力移到了菜單上。
而剩下的四名少女顯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諸葛羽身上,而是不斷低聲交談道:「看不出來啊,沒想到那個大塊頭竟然連兒子都有了。」
「是啊是啊,對方還是年長這麼多的,還真是有一手啊。」
「還是說戀母情結?」
巴拉巴拉…
討論了以後發現沒有多大實質性的結論後,艾露出聲問道:「阿羽,你怎麼看?」
「太大啦,吃不下。」諸葛羽皺著眉頭說道。
「還真是樸素的回答啊,我還以為你會說有愛就可以克服呢。」艾露與諸葛羽交流著,但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秦雷那邊。
「話是這麼說啦,但是實際的差距擺在眼前,不得不讓人重新考慮啊。」諸葛羽歎氣道。
「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都成事實了。」艾露略微有點不滿。
「是啊,事到如今是好勉強吃下去了。」諸葛羽認同道。
「話說阿羽你就不能上品一點嗎?吃不吃的多粗俗?」
「吃哪裡粗俗了,話說這都擺在面前了,不吃總不能供著吧?」諸葛羽語氣有點莫名。
「雖然不用供著,但至少得疼著吧?」艾露回答道。
「只是個甜點而已,至於嗎?」諸葛羽奇怪的看向艾露。
艾露對於諸葛羽的回答也是十分奇怪,反問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這個啊。」諸葛羽用湯勺指了指自己的面前。
順著湯勺,艾露看到了一個有臉盆大小的七彩布丁,頓時有點驚愕道:「這個是什麼?」
「本店特產,埃爾斯七色布丁啊。」諸葛羽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那從剛才你說的就是這個?」艾露額頭冒汗道。
「你認為呢?」諸葛羽已經開始吃起了布丁。
艾露頓時一陣無語,只好將視線再次轉向秦雷那裡。
發現那邊的少婦神情激動,似乎在抱怨著些什麼,而一邊的秦雷卻陪笑著臉,似乎在不斷安撫。
再次喧鬧後,少婦的情緒似乎安定了許多,然後就帶著男孩走了。
筋疲力盡的秦雷這才靠到椅背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抹了把頭上的汗。
而就在同時,秦雷面前坐下了四個人影。
楊籟音首先發話道:「行啊,秦雷,平時最挺笨的,但是關鍵時候還真是有一套啊。」
「讓自己的輔佐者擔心可是不行啊。」艾露說道。
秦雷一臉莫名其妙,然後看到夜雨看著自己一付欲言而止的表情,似乎明白了點什麼。猛地四下張望,然後衝著諸葛羽的方向吼道:「懶鳥,你這個傢伙什麼都沒說嗎?」
諸葛羽此時還在努力與布丁奮鬥,嚥下滿口的布丁後,諸葛羽聳聳肩道:「這次的事情我可是什麼都沒干啊。我從開始就一直在吃布丁。」
秦雷恨的牙癢癢道:「你多少給我解釋一下啊!」
諸葛羽一臉無奈道:「她們個個情緒高昂,我擋的住嗎?」
於是四人用眼角撇著諸葛羽,道:「你…似乎知道點什麼啊。」
諸葛羽歎了口氣道:「好吧,好吧。我就勉為其難解釋兩句吧。剛才那位是雷子他大嫂,而雷子大哥似乎在軍隊裡擔任高層,所以長期駐紮不回家。當然了每年都會有半個月回來探親的假期。雖然每次剛回來他們一家子倒是挺高興的。但是,到了雷子大哥要回去的時候,他大嫂總會有點不願意。要命的是雷子大哥有點剛硬,所以嘛,總會讓他大嫂有點委屈,他自己又拉不下面子,所以每次回軍隊之前都會把這件事拜託給雷子。所以安撫的工作自然就交由雷子來做了。嘛,每年都會有的慣例,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完,諸葛羽拎起打包好的布丁拔腳就走。只留下秦雷一個人面對四個覺得被傻子一樣耍的暴君。
秦雷看著四個眼冒紅光,不斷接近自己的陰影,眼前閃現出從小到大的回憶…
而第二天,秦雷班主任的桌上出現了一份秦雷的病假單,理由是出門時被卡車撞傷,現在正在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