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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拍電影 文 / NIBIRU

    抗洪就這麼稀里糊塗的過去了,每個人心裡都很鬱悶,從嘟囔中就知道大家很不甘心。

    大大咧咧的老袁的嘟囔算是一個例子:「他奶奶的,人家抗洪,和洪水幹了一架。咱們抗洪,和太陽幹了一架!回去一說我也是抗洪了,這算什麼事兒!」

    王峰也是一臉的不滿:「就是,人家抗洪轟轟烈烈的,咱們這,窩囊!」

    老蔡打圓場:「哎呀,算啦。我們運氣不好,跑過來當了一次工兵!回去吹牛都沒有的吹了。」

    大家紛紛怨聲載道。也難怪我們埋怨,開始的時候,被鼓動的熱血沸騰,到了地方了,什麼也沒遇上!好像是一個拳頭握的緊緊地,然後一拳砸在棉花上。那種空虛,難受的想吐血。在我們看來,加固一下大堤根本算不上抗洪。我們認為只有和洪水搏鬥了,才叫抗洪呢!

    結果幹部們就安慰我們,說拍電影很重要。因為我們現在抗洪已經處於一個結尾階段,讓我們再繼續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是這次電影拍攝的是反映解放全中國的關鍵的一次戰役,動用的部隊都是以前參加過這場戰役的原部隊,如果不能展現出老一輩革命人的風采,那才是真的丟人了呢!

    一聽這個,我們就又興奮了。沒辦法,誰讓我們都是年輕人呢?雖然抗洪沒有展現出自己,那麼,這場電影的拍攝就讓我們展現出老一輩革命人的風采吧!於是,大家的話題立刻從抗洪轉到了即將拍攝電影的話題上去了。

    其實我們要參加拍攝的電影應該是《大進軍之寧滬杭大決戰》,可能名字太長了,結果就成了《寧滬杭大戰》。反映的是解放軍強渡長江天險,解放了南京,上海杭州地區的這一段。

    電影主要描寫的就是:

    1949年4月,經過遼沈、淮海、平津三大戰役之後,國共雙方的軍事力量對比發生了根本的變化。人民解放軍根據*主席和朱德總司令「向全國進軍」的命令,向尚被國民黨當局控制的廣大地區發起了大規模的戰略進攻,矛頭所指首先對準了國民黨重兵盤踞的京(指南京)滬杭地區。

    1949年4月20ri,我百萬雄兵分中、東、西三個集團發起渡江戰役,國民黨苦心經營的千里長江防線在人民解放軍排山倒海的攻勢面前土崩瓦解。人民解放軍乘勝南下,繼而攻克南京,切斷浙贛線,佔領杭州,直逼上海。為保護上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和市區建築,解放軍經過周密部署並作出很大犧牲後,終於5月27ri解放中國最大的城市——上海。

    我們負責的就是渡江戰役的主要拍攝工作,然後還要趕赴洪澤湖,拍攝另一個場景,然後再跟著去另外一個場地負責警戒工作。

    於是,我們便開赴到了京杭大運河邊上,在一個漁村住了下來。

    也許是南方的氣候問題?我們到達漁村的時候,河岸兩邊的小麥已經是金黃色了。風吹過,金色的波浪翻過,帶著一股清香。抗洪那陣的疲憊到了這裡,一下子被吹的無影無蹤。

    運河挺寬,這岸到那岸,如同黃河一樣,看不到對岸。河上也很安靜,只有幾隻漁船在河面上靜靜的漂著。水鳥在天上滑行,時不時的衝進水中,有時候能帶走一條小魚,有時候什麼也沒有。風吹過水面,陽光下點點的漣漪如同碎金。

    由於人數過多,大家只能分散開到整個村子去。我們班住在河邊的一家二層小樓裡面,主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農民,很和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躲躲閃閃的。也許是這麼多當兵的來了,他們以為打仗了?

    剛到地方,沒我們什麼事兒。正趕上麥子成熟,幹部們便要求我們幫助老百姓收麥子。呃,為什麼不用收割機???

    好吧,那我們就幫助人家割麥子好了。那個……鐮刀這玩意兒怎麼用的?

    別笑啊,我們這裡城市兵比農村兵多,農村的還是城鎮的,誰下過地呀!惟一一個來自農村的李伍真,在家裡還是最小的男孩兒,據說也沒下過地收過麥子。一人手裡拿了把鐮刀,你看我我看你的發愁了。

    主人看著我們一副為難的樣子便笑了,連說帶比劃的教我們怎麼割麥子。原來是需要一次抱住一捆,然後用鐮刀三十度左右快速的劃過麥子大約高於根部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說起來好簡單啊,做起來真難。

    沒用過鐮刀的我們真是醜像百出,我一次抱了一大捆,結果吭哧了半天也沒割斷,我拿的鐮刀還是剛剛磨得很鋒利的呢!

    老袁根本就是野蠻操作,他不是割麥子,他是拔麥子……連根都拔出來了……

    吳劍鋒……呃,他是完全不行,這不,把自己的腿給割了一下,好在傷口不深。我趕忙拿出藥水給他消毒,包紮。

    羅剛也不小心蹭了一下手,還好,只是衣服劃破了。

    王峰我們幾個都是看看不能和人家主人一樣一次一大捆,乾脆就選擇了一次一把的辦法,嗯,這樣雖然累了點,但是很安全。

    李伍真發揚了他繼續慢騰騰的作風,我們都快割完一溜了,他還在他的那一溜上慢慢的磨蹭著。不過他還真沒出什麼岔子,我們多多少少都帶點傷,就他一個一點事兒沒有。

    麥子成熟的時候,太陽毒的要命,曬得我們各個都是皮膚通紅。汗水濕透了迷彩服,夾雜著被麥子劃出來的小血口,又癢又疼,偏偏還不敢抓。蚊子也在這裡對我們進行狂轟濫炸,這次,我們總算是體驗了一把「鋤禾ri當午,汗滴禾下土」的感覺。奶奶的,這農民也太不容易了吧?

    忙了一下午,總算是收割了一大片麥子。回過頭看看自己的成績,不由的搖頭。這哪是割麥子?這簡直就是野豬拱過的麥田嘛!割下的麥子長長短短的放的雜亂無章,麥茬高高低低的難看的要死。看看人家主人割過的,整整齊齊的一捆捆的躺在地上,麥茬跟我們的炮場劃線一樣,幾乎都是一樣高低。

    唉!差距呀!我們看看自己的成績各個都是面紅耳赤的。主人通過這次收麥子,對我們也變得親密了一點,晚上請我們喝酒,他親自下河打魚上來給我們做鮮魚吃。大家其樂融融的過了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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