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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偷地雷的 文 / NIBIRU

    隨著夏季的到來,西瓜開始上市了。不能不說汽車duli營在一個好地方,在這裡呆了幾個月,發現整個營區周圍果園多於田地。山上有杏子、棗子還有梨,山下有蘋果、桃子和西瓜地,真是得天獨厚的好地方。

    我們這群傢伙,沒事兒就去禍害人家老百姓。對,沒錯,就是隊長說我們的,禍害民間。本來這裡的西瓜就很便宜了,十幾塊錢能買人家半馬車,足夠我們在隊裡面狂吃了。可我們還是晚上偷偷摸摸的跑人家西瓜地偷西瓜。

    瓜地不是果園,一般到了成熟的時候,地裡有狗拴著,瓜地中間架了個高高的棚子,瓜農就在那裡看管著瓜地。

    瓜農看一般人行,一般人偷西瓜不跟我們一樣那麼利索。看我們,有點難度。我們都穿著迷彩服去的,離老遠就開始匍匐前進了。隊長戲稱我們的行動代號:偷地雷的。可不是麼,西瓜圓溜溜的,那可不是一個個大個兒地雷麼?

    夜黑風那個不高,月亮也特別的亮,雖然不圓,但是一切情況能看得清清楚楚。現在我們的搗蛋部隊已經擴編了,不再是我們三個搗蛋鬼了,加上江西的小李鑫,隊部的文書,炊事班的炊事員,還有我們班的陳亮,二區隊的幾個搗蛋鬼們,人數已經上升到十人左右。

    十個人,背著背囊,身穿迷彩服,腰裡別著匕首,臉上塗著墨水……沒有迷彩油嘛!搞的跟特種部隊出來搞滲透一樣,偷偷摸摸悄然無聲的靠近瓜地。

    我們三個領頭的最機靈的蔡劍蹲姿前進負責放哨,其他人匍匐前進準備下手偷瓜。瓜農自然是不知道我們這群來自步兵團的風格,他們早就習慣了汽車營的大搖大擺了,所以也沒發現我們。倒是狗爺警惕性不低,大老遠的就汪汪。

    人家汽車營半夜來吃瓜,都是直愣愣的遠遠的和瓜農打招呼,然後自己挑瓜吃,吃完了給錢,或者先欠著。反正跑不了人,隔幾天發了津貼就送過來了。半夜來瓜地,瓜農也習以為常了。可這次瓜農絕沒有想到一群來自步兵團的傢伙們準備好了不給錢偷瓜的。

    蔡劍舉起一個手,握拳。我們全部趴在地上不動。然後他貓著腰快速的閃過一片酸棗樹,偵查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擺了擺。我們就都貓著腰用腳尖點著跑向他所在的區域,集合成一個圓圈,大家四處偷看,看有沒有人巡邏。

    老蔡指指我,又伸出兩個指頭比劃一下,然後指指另一邊的瓜地,做了一個切割的手勢。這是讓我帶兩個人,到那邊的瓜地,用匕首把西瓜從籐上割下來。然後又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意思是盡量沒聲音。

    然後又指指李良,同樣的手勢,讓他去另一邊。

    剩餘的人,他指了指李鑫,兩隻手指做了一個走路的動作,然後畫了個直線,伸出另一隻手點了點手心,又點了點腳下。意思是,你帶人負責運輸,把偷來的西瓜運送到這片酸棗樹來。

    然後又拉住打算開始的我,兩隻手比了一個翻滾的姿勢,意思是不要搬運西瓜,到手之後滾過來。我點點頭一齜牙,表示明白。他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比了個大拇指,表示提前慶賀和好運。

    我們就分成三個小組開始在瓜地裡面搜尋西瓜。晚上不能依靠拍擊西瓜的聲音來判斷成熟度,晚上很安靜,敲擊聲會傳出來很遠的。我們就用手摸,西瓜外表光滑無毛的,一般都熟了。如果輕輕一模,有毛茸茸的感覺或者扎手,那一定是生的。

    我和李良兩個小組輕輕的匍匐前進,慢慢的摸到了瓜地邊緣。抬起頭看看瓜農的手電轉向別處,立刻彈起身子貓腰快速接近瓜地中央。從中間開始向外邊搜索的話,撤離比較方便。瓜地裡面都是西瓜,大大小小的,要放在一般人在這裡奔跑,估計能摔好多交。不過,我們這些來自步兵團的不在乎這個。

    四百米障礙不是白訓練的,鐵絲網也不是白鑽的不是?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呃,這個形容有點兒不太適合……我們是偷瓜不是打仗來著。

    我們就貓腰快速移動,一旦手電光柱轉向,我們就臥倒在瓜地裡面一動不動,小蟲子咬,也不動。充分發揚了我軍不怕苦能吃苦的戰鬥精神,等著手電筒看向別處。

    狗爺還是在遠處汪汪,瓜農大聲的呵斥著它。可以想像的到那狗爺委屈的眼神。我們就躲在瓜地裡面,偷偷摸摸的撫摸西瓜,摸到了光滑的大個頭,順著摸到瓜蒂,用匕首割斷,然後輕輕的滾走。

    兩個人滾西瓜,一個人負責尋找和切割,分工有序。李鑫帶著人跟在我們不遠處負責接應。

    你說,這要是戰鬥小組,那是多麼完美啊?打仗的時候這個小組絕對是好手。一個兩個軍事素質都挺好,可惜了,用來偷瓜……

    如果是白天,就可以看到,西瓜如同長了腿一樣,在瓜地裡面時快時慢的滾動。然後一個個的很自覺的向不遠處的酸棗樹叢集合。

    不多時,我們就偷了大概有二十來個西瓜。然後就集合,將西瓜放入背囊,每人兩個,多餘的抱著,貓著腰溜回了圍牆。

    李良個子高,撐著牆蹲了下來,蔡劍踩著他的肩膀架人梯。然後是徐州的李璞,也是個大個子,首先踩著他們倆個的肩膀翻過圍牆,後面跟著另一個浙江的搗蛋鬼。他們到對面去架人牆。

    然後就是力氣最大的炊事員,負責來回的搬運背囊。李鑫和別的幾個人負責在營區裡面警戒。我負責坐在牆頭協助搬運。

    很快就搬完了,然後我們依然是小心翼翼的順著牆根,不走大路,從家屬院那邊跳牆通過,回到隊裡。家屬院那邊沒有哨兵,呵呵。

    回到隊裡,自然是很興奮。隊裡人都知道我們幹什麼去了,也就沒幾個安穩睡覺的,一見我們回來,紛紛打聽。正好,加上炊事班,一共是十個班,每個班兩個西瓜,剩餘多出來的用水桶放入水井中冰著,讓哨兵解饞。

    大家都小聲嬉笑著吃瓜,啃瓜聲絡繹不絕。

    人說得意忘形必有災禍,果然如此啊……也不知道隊長大人怎麼想的,居然今天查鋪!我們回來都晚上兩點多了,他老人家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拿著手電從隊部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居然還在我們區隊的窗下聽了半個鐘頭我們敘述。

    這下可熱鬧了,正當我們吃的興高采烈的時候,門口的哨兵看到了隊長,按照慣例的喊了聲:「口令!」

    「洞拐!回令!」

    「洞ど!隊長還沒睡呀?」

    「嗯,沒睡,幸好我沒睡!」隊長的聲音帶著生氣的樣子。

    「不好!隊長來了!」我們一群人立刻手忙腳亂但是毫無聲息的紛紛爬上自己的床鋪,放下蚊帳做熟睡狀。有些人還特意打起了呼嚕。

    吱呀一聲,隊長推門而入,手電照照。因為隊長來得突然,我們沒來及收拾,地面上那絕對是一片狼藉。

    「嗯,都睡的很熟嘛!平時也沒見你們打呼嚕,在外面走的時候也沒有聽到,怎麼一進門就聽到你們打呼嚕呢?嗯?小慕容!」隊長帶著諷刺的說道。

    叫我?我睡著了,我沒聽到。我躺在床鋪上冒充熟睡。

    「好,你給我裝睡!」隊長走到我的床鋪前面,用手電照我:「我倒不知道你有這個習慣,睡覺前用墨水化妝?」

    「噗哧!」錢勇在我旁邊憋不住笑出了聲。有了他帶頭,別的人也忍不住,低低的笑聲很快就在宿舍裡面響起。

    我無奈的睜開眼:「嘿嘿~~隊長好。」

    「化妝成這樣子,衣服也沒脫,嗯?這是什麼?」隊長眼尖,在我床頭發現了半片西瓜葉子:「西瓜葉?!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嘿嘿~去吃西瓜了。」我陪著笑臉。

    「吃西瓜?!我看你是去偷西瓜了吧?」隊長老精明了,根本就不信我那一套:「吃西瓜用得著搞的跟特種大隊一樣化妝嗎?還有誰一起去了?你們行動從來不是單個的!」

    「嘿嘿~~」我笑,就是不說。開玩笑,我能把他們給賣了嗎?那不要讓他們幾個給折騰死啊?

    「行,你不說是吧?我也知道,區隊長!去二區隊把蔡劍和李良叫過來!」隊長輕蔑的一笑:「你們那點小心眼兒,在我面前玩兒還少了點兒!」

    得,一抓三個,絕對跑不掉。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誰讓我們用墨水化妝呢?隊長挨著手電一照,臉上帶墨水的統統隊部集合。結果當隊長看到文書臉上也有墨水的時候就知道這次行動是整個區隊人員參加的,為啥?文書在隊部都能讓我們給忽悠出來,那炊事班就更不用說了。

    罰站,到天明。然後拿著錢去找人家瓜農賠罪去。這就是結果。

    隊長說了,不怕你們吃西瓜,就怕你們養成偷東西的壞毛病。當兵的不是小偷,拿老百姓的東西要給錢。每個人回去把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抄寫五十遍……讓你們沒事兒學著鬼子偷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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