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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神怒之悲歡 文 / 水影月池

    小南幽怨地道:「寒公子,若當初你遇見的小乞丐是女子,你會如何?」

    「不知道,也許送去請祭天族堂或者神衛營幫忙送回家……若是孤苦飄落江湖,也許請歐陽家小姐認作乾妹子。」

    小南似乎對自己問了這個問題很不滿意,冷場了幾息後。「寒公子,你行走江湖,有什麼理想抱負?小南的意思是,除了憫人堂外。」

    「健健康康出來,平平安安回家。」寒夜說罷,微微一笑。「姑娘不要見笑。」

    「寒公子武林後起之秀,一點也不嚮往武道巔峰?不想領略破世境的別樣天地?」小南也是微笑著,問出這樣大凡有點追求的武者都會持有的理想。

    「偶爾會想想,如果自己足夠強大,就能保得身邊人不受傷害。」寒夜尷尬笑了笑,「說不得姑娘你,就比寒夜強上不少。」

    小南微微搖頭,「綿裡針遠比寒公子強,還不是被寒公子一劍斬了?那日乘風亭寒公子戰勾魂奪魄時,家中正好有前輩在旁觀戰,他們對寒公子評價可是不低。」

    「小南姑娘,有事不妨直說。我們既有交情,可將俗套免了。」

    「好吧,還望寒公子聽了不要著惱。這是家父的意思……」小南猶豫了下,下定決心的神色。「寒公子不是俗人,那些話小南實在無法對寒公子說出口。我們家還算有些面子,以後遇到麻煩事,小南很樂意能幫上手。」

    寒夜點點頭,「那寒夜先行告辭。我們一行人仇家太多,寒夜在外,總無法安心。」

    小南也不多留,直送出門。

    坐到馬車上的寒夜能想到小南沒有說出口的話語多半是待其父招攬那方面的。

    「寒公子,你可聽說,聞香集晚夏月中將舉辦由刀劍四門聯名組織的人傑兵名大賽?」扈老伯隔著簾子問道。

    「人傑刀名大賽?有神怒五刃、傳說七兵的威名傳世,刀劍四門組半這樣賽事有何意義?」寒夜在車廂中有些不屑,無利不起早的江湖,刀劍四門此舉不過是為壯自己名頭而已。

    「寒公子或許還未聽說……神怒五刃中的悲歡已經出世!說不得遁跡於江湖的五刃七兵都已覓得各自有緣人,藉著人傑兵名大賽,這些利器神兵的光彩將再次耀亮江湖……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兵傳世飲萬血。兵者,凶也。」扈老伯話語聲越來越低。

    寒夜沒有接話,神怒五刃中的悲歡?寒夜不由得下意識地想起那個掠走路斐的男子,那把無鞘巨刀,難道就是神怒之悲歡?古之風的勾魂奪魄劍也是可怕,自己若不仗著泣血劍非金非鐵,怕也是要束手待宰。說起來,神怒之紫飛燕到底算怎麼回事?雲清的無傷劍不知藏著什麼故事,總感覺無傷劍與泣血劍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寒夜甩甩頭將雜亂的思緒甩開,人啊,如果處得太安逸,就不免胡思亂想。比如坐在平穩的馬車裡微微搖啊搖的時候。

    寒夜在神衛營門口下車的時候,醉酒衛神、花無雨與木桑正好繞了一圈也回來。

    寒夜謝過扈老伯,扈老伯自驅馬返回去。

    寒夜上前禮過四人。

    「寒公子,行何其快?」花無雨微笑著問道。

    「小子倒是去玩的,四位可查看完?」

    「神衛營的防備得無雨姑娘這一通指點,已與往日大不同。」木桑高興地道。

    五人說著話,進了議事廳。

    「人傑刀名大賽?刀劍四門也算兵家翹楚了,他們聯名舉辦這次大賽也算當仁不讓……說起來,老夫很懷疑那日劫走路斐的男子背後無鞘巨刀就是神怒五刃中的悲歡。紅鼻子,你怎麼看?」慕容奇問卓凌道。

    「那巨刀的尺寸倒與傳說中的神怒悲歡很相合。但是就比如纏綿刀一般,仿製的絕不少見。老夫更震驚的是,那男子還不到而立之年,竟然已步入破世境……這絕對比神怒五刃更讓人驚懼!」

    「這件事,在東昇鎮已是人盡皆知,但是真的相信的人應該沒幾個。畢竟,這太不可思議!」木桑道:「二十七八的年齡,踏入貪狼階就算絕世奇才!而那男子,竟然步入破世境!」

    「人外有人啊……算起來霸天門露在明面上的實力,已有三位破世境高人。霸天門外堂浴血堂又好手雲集,幸好霸天門陸霸天是個武癡,要不然,霸天門將給江湖帶來何其深的災難!」慕容奇有些慶幸地道。

    「對了,神衛營可有莫向前徒弟的信息?」寒夜問道。「小南姑娘告知小子,莫向前徒弟已到東昇鎮,要小子格外小心。」

    卓凌苦笑著道:「我們也曾多番打聽,完全沒有莫向前徒弟任何消息,你那小南姑娘,怎麼知道的?」

    寒夜有些不好意思,「卓老前輩,什麼叫我那小南姑娘,您這算不算為老不尊?」

    花無雨微笑不語。

    「寒小子,老夫提醒你一句。那姑娘,你能不招惹就最好別招惹,若是惹得人家不高興了,老夫保證你小命玩完!」慕容奇鄭重地道:「那姑娘出身雖然了不得,但老夫要說的是,那姑娘本身就很了不得!比你小子那紅羅剎也不差!」

    花無雨驚愕起來,忙問道:「慕容前輩,你不是嚇寒公子的吧?小南姑娘有戚姑娘一般厲害?」

    慕容奇點點頭,「老夫打個不恰當的比喻。無雨姑娘,你若花了幾息時間盯著一隻蒼蠅或者蚊子,心裡是怎麼打算?」

    花無雨聞言明白過來,看著又作勢摸額頭的寒夜道:「肯定是想一巴掌拍死它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花幾息時間在它身上。」

    小院內,戚憐、冷無霜與小青正在玩擲骰子。

    見寒夜與花無雨一起進來。「花半仙,我見你臉上藏著好笑神色,甚事如此有趣?」

    花無雨白了一眼似笑非笑著的戚憐,「誰的姑娘誰的男子,誰自去問事主。莫要牽扯到本山人才好。」花無雨說著還像模像樣的作勢捋了捋下巴上沒有的山羊鬍子。

    冷無霜與小青笑作一團。「我們花半仙這派頭,不出去坑蒙拐騙,有些可惜了呀。」

    「無雨姐姐的重點是,似乎某人又惹事了哦。」小青唯怕不夠熱鬧。

    「哦,本姑娘知道了……不是南佳人又邀請寒大公子去府上做客了吧?」戚憐笑瞇瞇問花無雨,眼光自眼角掃向寒夜。

    「喂喂實在機巧,一猜就中。」寒夜攤了攤手,「小南姑娘是提醒我,有兩處仇家到了東昇鎮……莫向前徒弟,是個神秘人物;還有山南驛石家的千金。」

    「江湖事,刀光劍影總免不了。」冷無霜有些擔心,「其實有些時候我也很疑惑,江湖仇怨,如何才是個了局。」

    「人在江湖,這些事總無法避免。問心無愧,步履不疑。」寒夜虔誠三叩。「慈悲娘娘自然不喜見眾生相殘殺,但是如今亂世江湖,我不殺人,就要為人所殺。我活下來,能保證不居心害人。以前我們曾說過,血腥江湖、以殺止殺。這樣沒有道義可講的江湖,想來只有這樣霸道的理念才能讓我們自己,堅持下去。」

    「寒公子總是為自己殺人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本姑娘就不明白了,南佳人是看中你什麼地方?你們說說,寒大公子除了長得甚平凡外,還有何特別地方?」戚憐微笑著問幾人道。

    「憐妹妹,怎麼又問起這個我們都想問你的問題呢?」冷無霜笑靨如花道。

    寒夜抹了把虛汗,「無霜,你要奚落喂喂自奚落她,何故連我也一併奚落了?你可要留心看好雲兄才好,雲兄出去,無數大姑娘小媳婦兒尾隨不倦。」

    冷無霜白了眼寒夜,「說也奇怪,南佳人怎麼沒邀請雲清去做客,卻邀請了寒大公子去呢?」

    「無霜,你就有所不知了。可記得美嬌娘蘇卿卿否?無雨專門向醉酒衛神二位大人打聽了。傳聞美嬌娘對每個男子都是笑意盈盈,連殺人是也如此。見著我們寒大公子卻是薄帶煞氣的樣子……這就很說明寒大公子與眾不同了!」花無雨不理寒夜猛翻的白眼,繼續道:「女人這種生物,最可憐是有一顆好奇心。對越是與眾不同的東西,越是想要弄懂。所以,不少女子就陷進去了。」

    「你們這一唱一和的……我可沒覺得我是一個討人嫌的人啊!」寒夜大感委屈的樣子。

    「師兄,師妹請教啊,你如何會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討人嫌的人呢?」小青正經八百地道。

    寒夜立馬換了神色,老神在在地道:「不論在男子還是女子身邊,我總算是正經八百的綠葉吧?正好襯托出紅花來;再有,我吃的又少,又不挑食,還任勞任怨任你們欺負,這樣的人怕世存不多。你們憑良心說,我是不是一個不討人嫌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戚憐故意幾聲男子樣假笑。「誰說寒大公子討人嫌了?不知多少人日夜記掛著寒公子……頭上的腦袋呢。這東西,據說老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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