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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回 還有機會 文 / 暫無此人

    宕冥見兩人被銬了起來,不明白為何天娜沒有反抗的意思,便湊上前去低聲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真的這麼被扣起來押到那個什麼洛克·格勒那裡審訊嗎?我們會暴露的!」

    天娜低聲道:「你別多問,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反正跟著我就行,你只需聽我口令就行,放心好了,我心中已有計劃!」

    「不要交頭接耳,快走!」那個哥尼薩少校見天娜兩人鬼鬼祟祟的交談不知在說什麼,便大聲喝斥道,「想串供嗎?太晚了,把他們隔開了,到時單獨審問,想糊弄我們還早著呢!」

    兩個哥尼薩士兵立刻氣勢洶洶地上前撥開兩人,十幾個人圍簇著穿過一個寬寬的過道走上階梯來到二樓,在二樓又轉了兩個彎才到最角落的一間,打開門將兩人推了進去,天娜這才發現自己和宕冥正處在四面都是合金鍘的密閉斗室之中,除了一個大鐵門之外,連個窗戶也沒有,但裡面倒是很寬敞,足可以容納發幾十個人,邊上有個水池,中央放著沙發和桌子,不過斗室的三分之一處被一道手臂粗的鋼鐵柵欄隔開,士兵們將他倆推到隔離欄內,將他們鎖在柵欄上,另一些士兵則搬來幾個大箱子。

    那哥尼薩軍少校召來一名士兵道:「快去向洛克·格勒將軍報告,說這裡抓到兩個可疑之人,說不定可以審出什麼來!」

    這時搬來的大箱子被打開,裡面各種刑具一一被取了出來放在長條形的桌子上,全都是血跡斑斑的最原始酷刑工具,像割鼻子,剜眼睛,拔舌頭,切心撕肺放血什麼的,居然有三十多樣之多,血腥氣息立刻佈滿了整個房間,就連天娜也不由皺起眉頭,倒是哥尼薩軍少校卻似乎聞起來很受用,興致勃勃地拿起一個刑具道:「在你們說實話之前,我希望能將這三十幾件刑具都用一遍,希望你們不要太早開口。」

    天娜並不在意這個自以為是的少校,她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連天花板和腳下地板全都是高密度合金打造成的,如果唯一的鐵門關閉上的話,那即使宕冥的瞬間移動練得再好也無法跳出去,不過她卻並不感到喪氣和絕望,相反還很興奮,低聲對宕冥道:「注意了,只要一聽到我的口令,你就立刻暴起殺手,絕不能留情!」

    「可……可是那會暴露我們的形蹤,如果其他哥尼薩軍知道我們在這兒大開殺戒會馬上報警的!」宕冥聽了不由大搖其頭,感到很不理解,道,「而且那個神秘人也會感應到我們的力量在釋放,會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

    「現在沒有時間解釋了,反正我讓你出手就是了,放心好了,我都算好,不會有錯的!」天娜表現出相當的自信,還俏皮地朝宕冥眨了眨眼睛,道,「我們現在正在釣大魚,就等魚兒上鉤了!」

    過了十幾分鐘,過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行人走了進來,幾個哥尼薩士兵在鐵門外放哨,領頭的正是負責拜特瓦利神廟內部安全的洛克·格勒將軍,他看了一眼桌子上打開的三十幾件刑具,兩眼便發出光芒,向身邊的人揮了一下手,道:「把鐵門關了,我不希望有不好的聲音傳到走廊上去影響了大人物們的休息!」

    兩個哥尼薩士兵應了一聲便上前將鐵門關上,因為鐵門極重,那兩個士兵也是花費了很大力氣才關上,只聽啪地一聲鐵門便重重地關上,似乎也把外面的世界關了起來,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凝固緊張。

    「這就是那兩上可疑的闖入者嗎?」洛克·格勒皺起眉頭看了看天娜,又看了看宕冥,道,「你們倆個人是什麼人?不是有禁令不經允許不許闖進神廟一步嗎?你們哪來的膽子敢違抗禁令,不要命了嗎?快說說幕後指使的人是誰?來此有何目的?」說著,從桌子上拿起一根長長的梅花刺走到天娜的身前。

    「我們是來通報外圍發生的槍擊和爆炸情況,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天娜試圖爭辯道。

    「嘿,還嘴硬,誰讓你們進來通報的?我們難道自己不會瞭解嗎?還是老老實實說真話吧,否則我這一梅花刺刺下去,你的一個眼球就報銷了!」洛克·格勒將梅花刺在天娜眼前炫耀似地揮了一下,冷酷道,「加緊和我耍花招,我可是不好騙的,只要聽到一個諾言,你就死定了!」

    天娜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看洛克·格勒,又看了看那個哥尼薩軍少校,搖了搖頭道:「看來只能說實話了,哈,你們倒是很聰明,不過比我們還是差了一點點,這次死定的人不是我們,而是你們!」

    「什……什麼?你說什麼?」洛克·格勒臉色微變,不由後退一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們是……」

    「宕冥,還不動手?全殺了這些人!」天娜臉一沉,側過頭對宕冥道,「是到了動手的時候了!」

    宕冥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等著天娜一聲令下,一聽到天娜說動手,立刻在掌心運起真空斬,一下子就將這鋼鐵柵欄斬成數截,他與天娜也由此恢復了ziyou,這邊洛克·格勒驚得臉色刷白,大叫道:「快……快打死他們,他他就是尼爾森大祭司說的叛亂分子!」說完便慌不擇路地向鐵門逃去。

    兩個哥尼薩士兵舉起離子槍向宕冥射了過來,不過宕冥反應更快,僅用一個瞬間移動便輕輕鬆鬆地躲了過去,跳到了那兩個哥尼薩士兵的後面,揮起雙手,一掌一個將那兩個哥尼薩士兵的脖子砍斷,屍體還未倒落在地,邊上的三個哥尼薩士兵已舉起離子槍射擊,但全打在了屍體上面,宕冥發現屍體背部出現了幾道紅光,急忙矮下身去,這時那紅點便透過身體射了出來,險險地從宕冥的頭皮上射過。

    「去死吧!」宕冥將兩具屍體扔了過去,一下子壓倒了那三個哥尼薩士兵,與此同時,天娜伸指隔空一點,唸了一聲「定」,便將靠近她身邊的四個哥尼薩士兵全給定住了,他們甚至連離子槍都來不及拔出來便像石雕一樣倒落在地上,一時間地上一陣鏗鏗鏘鏘全是碰撞的聲音,比離子槍的射擊還更清脆。

    「宕冥,用你的真空斬把他們全幹掉!」天娜見還有好幾個哥尼薩士兵躲在沙發後面向他們射擊,而那個洛克·格勒已奔到鐵門邊上正要打開鐵門,情況如此危險,她想也沒想就抄起桌上的一把刑具便擲了過去,她的手勁極大,全扎進了洛克·格勒的後背上,痛得他都摔倒在地上,再無力打開鐵門,不過他卻可以命令手下打開鐵門。

    「快,憶人,把鐵門打開,把外面援兵召來!」洛克·格勒衝著那哥尼薩少校大吼道,「我要向尼爾森大祭司報告叛黨分了已經進入神廟了,這可是大功一件,誰能把鐵門打開了,我重重有賞!」

    那哥尼薩少校聽了不由精神一振,從沙發後面跳了起來衝到鐵門邊上,奮起神力正要將鐵門打開,這時一道逼人的光芒閃過,他感到一陣血光迸開,胳膊一痛就見自己的右手已然截斷落到地上,不由痛地大叫起來,再也顧不上開鐵門,滾到了血泊之中,原來是宕冥擲出的真空氣旋將他的右手齊臂切下,鐵門上留下一道令人怵目驚心的血跡。

    洛克·格勒嚇得臉都白了,這時他發現那真空氣旋在半空中打了一圈就將沙發後面探出頭看動靜的幾個哥尼薩士兵攔腰斬成兩截,連那趴在地下斷了手臂的少校也削去腦袋,斷肢和鮮血鋪了開來,房間裡一下子被濃烈的血腥味充滿。

    房間裡一下子沒有生氣,全都是屍體,除了洛克·格勒的微弱喘息聲,天娜跨過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將洛克·格勒從地上提了起來,扔到沙發上,笑嘻嘻道:「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誰了吧?」

    洛克·格勒見天娜手裡拿著他剛才拿的尖銳的梅花刺,不由膽戰心驚地點了點頭,喉嚨蠕動了幾下就是無法說出一個字,他的臉已嚇得毫無血色,看著滿屋子慘死的部下,只感到死神的陰影正一步步地逼近。

    「其實我是故意讓你們抓到這裡來的,我就知道你們會把我們帶到這個房間來,老實說這兒我以前也來過,正是知道有這一個被合金鋼包圍的審訊室,我才敢跟你們一起過來,知道為什麼嗎?」天娜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問道。

    「知……不知道!」洛克·格勒點了一下頭,但很快又驚恐地搖起了頭,整個人因恐懼而蜷縮成一團。

    「我明白了,天娜,你的意思是……」宕冥在邊上聽了不禁拍了一下腦袋,驚叫道,「是了,這兒都是由高密度合金鋼包圍起來,這鐵門關上之後,那神秘人的力量就延伸不進來,就感覺不到這兒的狀況,而我無論是瞬間移動還是真空斬,都不會被他發現,難怪剛才你那麼有自信,要我只聽你的號令就行!」

    「正是如此,這裡即使是通訊設備也沒辦法接收到信號,更別說是感知力了!」天娜點了點頭,所以我才要你用真空斬把那個少校的手給斬下來,要是打開了門,那我們才真正地暴露了,現在這裡面就算是發生了爆炸,門外的哥尼薩士兵也聽不到動靜!」

    「那我們要不要殺了他?」宕冥看了洛克·格勒一眼,側過頭去問天娜。

    天娜笑道:「暫時不要,我還要問他一些事情!」說著將洛克·格勒的身體從沙發上提了起來,拿著尖銳的梅花刺在他眼邊晃蕩,笑吟吟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否則這一刺下去,你的命不會有事,但一顆眼球卻不保了,可要想清楚再回答,想騙我可沒那麼容易,我聽得出來!」

    「殿……殿下,別……別殺我,我說就是……」洛克·格勒看到那血跡斑斑的梅花刺便嚇得魂飛魄散,以前他曾用這個梅花刺刺瞎多少犯人的眼睛都不覺得恐怖,但現在只要一想到這要是用在自己身上,那就不禁毛骨悚然,渾身顫抖起來,他努力地擠出笑臉希望能搏得天娜的好感,但這笑容在天娜看來去比哭還難看。

    「格林斯達就在這神廟之中嗎?」天娜眼中閃過一道凶狠的光芒,一字一字問道,「在是不在,快說!」

    「在……」洛克·格勒在天娜的威逼之下戰戰兢兢道,「他就在這神廟之中!」

    「那他在什麼地方?這神廟有五層,我們現在是在二層,他在第幾層?」天娜瞇起了眼睛,壓制下狂喜的情緒,故作冷酷道,「你好好想想再回答,如果回答不好,你的一個眼球就沒了!」她只要一想到這次離格林斯達如此之近就感到極為興奮,但卻又不可能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對方的誤判。

    洛克·格勒驚恐萬分地看了看天娜,又看了看梅花刺,顫抖著聲音道:「在……在第五層樓,殿下應該……知道,神廟的最高層一般只有重要人……人物才能居住,那兒也是最為警戒森嚴的地方……」

    「他是自己一間還是與別人混住?」天娜不想聽到洛克·格勒在羅索,便直截了當地問道。

    「混……混住!」洛克·格勒豆大的汗水都滾了下來,他很清楚自己洩露了這麼多秘密,將來要是追查起來,肯定死得很慘,但現在他先保命要緊,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了,現在這一關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地耗過去。

    「和誰混住?幾人一起混住?」天娜皺了一下眉頭,感到如果事情真像洛克·格勒說的那樣就有些棘手了,她希望那只是普通的jing衛人員,這樣她下手也不會遭到太多的反抗。

    洛克·格勒猶豫了一下,見天娜舉起梅花就刺向自己的眼睛,嚇得連忙擺手,道:「等一下,等一下,我說我說就是了!他奧古拉·尤金祭司一起住,同時住在一起的還有奧古拉·尤金祭司的兩個修行官,他們一共是四個人!」

    天娜緊皺的眉頭稍微鬆馳了一下,格林斯達沒有和坎爾布特·尼爾森大祭司住在一起那就好辦得多,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但是如果只是與奧古拉·尤金祭司呆在一起,那難度至少沒有那麼大,還是有可能從奧古拉·尤金手中將格林斯達給搶過來,只是要想不驚動到坎爾布特·尼爾森,這又是一個天大的難度,她一想到此就感到頭痛。

    「他們準備幾時離開這個神廟?」天娜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用力瞪了洛克·格勒一眼,毫不客氣地吼道。

    「可……可能就這……兩天的工夫,不是明……明天就是後天!」洛克·格勒結結巴巴地回答,他都不敢直視天娜的眼睛。

    「到底是明天還是後天?我不想聽到什麼可能似乎好像也許之類的字眼,如果下次再讓我聽到了,你的一顆眼睛也要報銷了,聽明白了沒有?」天娜凶巴巴地吼叫起來,以最大音量給他釋放壓力。

    「是……是明天,明天稍晚時分!」終於經不住天娜巨大的精神壓迫,洛克·格勒牙齒上下打顫哆哆嗦嗦答道。

    天娜聽了不由精神一振,興奮地向宕冥揮了一下拳頭,道:「看來我們還有機會,宕冥,我們最好趕快行動!」

    宕冥也很高興,知道還有時間給他們好好地策劃一下,不過很快他便皺起眉頭,道:「我們怎麼到五樓?不是說那兒警戒最為森嚴,普通人根本就沒辦法接近!」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靠在牆上冥思苦想。

    天娜想了想,當目光碰到洛克·格勒身上時,不由叫了起來,道:「宕冥,我有辦法了,我們可以讓這個笨蛋帶我們到五樓,他是神廟內負責安全的指揮官,有他做掩護,別人不會懷疑的!」

    「可……可是我不相信他!」宕冥目光銳利如刀,緊緊地盯著洛克·格勒,搖了搖頭道,「這實在太冒險,如果他出賣了我們,不僅前功盡棄,而且還會讓我置身於百倍險境,這個方法太凶險了!」

    天娜不坑聲,但她心裡也認同宕冥的說法,只是她想來想去都沒比這個更好的方法,她咬了咬牙,道:「宕冥,我們沒有別的更好辦法,只能冒險一下,這是唯一的機會,我們絕不能錯過!」

    宕冥思考了一陣,沉重地點了點頭,走到洛克·格勒的前面,道:「你願意配合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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