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開始很快進入正式,首先迎來的當然是軍訓。每個踏入大學門檻的學生都必須經歷的軍訓,不僅可使訓練學生孱弱的身體,更是鍛煉學生的堅忍不拔的意志力,暗中提醒學生遇到困難的事情不要放棄,挺住風浪上,會直掛雲帆濟滄海。
烈日炎炎,上方的幾個官兵在主席台上踱步,時不時的看著下方一片綠色壓壓的一片學生,他們已經站了半個小時,在烈日下暴曬著,然而已經有幾名體質不好的學生被台下去休息。
操場上一片肅靜,忍著汗水滑過身體,癢癢的感覺,十分難受。
今天是第三天的軍訓,軍訓的時間兩周,才第三天就已經出現很多「逃兵」,他們都是怕軍訓的辛苦,熬不住,所以走了。
然而今天一來到操場集合,教官就對著其餘的學生發火,一句話都沒說,就先讓他們在操場上站,一晃就站了半個小時多。
歐陽凌風和陳醉當然也在其中,他們都心知這長官為人不錯,嚴於律己,而且一開始軍訓就強調過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逃兵。可三天下來,也逃了不少人。
軍訓是辛苦,也是磨練意志。可就是有人身嬌肉貴,經不起這樣的折磨,以為自己的肉就是比別人的嫩,一曬就黑,一捅就出血,他捨不得。
歐陽凌風和陳醉都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想必於跟程昆那個超級虐待狂的修行來說,軍訓只是瑣碎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一句話差點讓歐陽凌風噴血倒地不起,陳醉差點笑死。
「給你們一個可以不軍訓的機會。」上方健壯的軍官手執鞭子,身穿綠色陸軍衣服,肩膀上沒有花沒有星,可他神情嚴肅,冷冷的表情,證明他對於逃兵真的很氣憤。
軍隊是最嚴於律己的地方,然而也是男人最熱血的地方。那裡沒有過多的參雜其他,每個軍士都是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保衛國家,保衛親人。他們都是付出血與汗而鍛煉出來,戰場上不怕死,不怕傷,最怕的就是逃兵。
任何一個軍官都會嚴格的要求他的部下,當逃兵的當然處死。
然而上面來軍訓的軍官顯然也知道都是大學生,人家逃了,你也奈何不了,根本不知道是那些人逃了,你也沒權利抓。
所以在主席台上踱步的軍官心生悶氣,朝著西方黑壓壓的學生吶喊:「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他重重的哼了一聲。
「只要你們誰能打贏我,我可以批准他離開,不用軍訓,學分照給。」軍官揮了一下手中的鞭子,臉色冷峻,一種軍人的鐵血氣質震懾下方的學生。在軍官的身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軍人的鐵血般的氣質,那種堅如磐石的精神。
啪的一聲,軍官手中的鞭子打在地上響起的聲音,所有的學生眼睛都盯著這問健碩的軍官,心中暗自揣測。可是普通的學生在怎麼看,怎麼比較,也是無法打贏軍官。畢竟人家在軍隊幾年,可不是吃素的。
歐陽凌風和陳醉一前一後的偷笑,尤其是陳醉,他就最受不了這樣的人,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不過其實軍官也沒錯,因為在這樣普通的學生當中,就算是會武術的他也未必會輸,就是沒想到會有歐陽凌風和陳醉這兩個變態在裡面。
陳醉笑得有點過分,畢竟他很久沒有讀過書,然而不清楚有些事情就算自己又實力也沒必要囂張起來。可陳醉混黑道,有實力的當然會囂張,只不過陳醉有歐陽凌風在,已經壓制很多。
「誰笑?給我站出來!」軍官忽然聽到一陣咯咯的笑聲,而且是掩蓋的笑聲,不由心中怒火騰升,眉頭一挑,朝著下方的學生大喝一聲。
陳醉一愣,很久沒有人跟他這麼說話。陳醉不懂得做學生的道理,做學生可是要很忍得,不然就會被自己認為正確的行為而付出慘痛的代價。
「別去!」歐陽凌風拉著踏前一步的陳醉的手,就算陳醉有能力打贏,可歐陽凌風也不想入讓他出這個風頭。
重新做學生,歐陽凌風對學生一詞有了全新的理解,他不想高調的處理,軍訓這些簡單的修行,根本跟他們的修行想必,一個天一個地。他們兩人眼皮都不眨一下就過去。
可是陳醉是混黑道的,黑道的就最受不了別人的刺激,有能力就要讓別人看到,不要老躲起來裝b,這樣人家更加看不起。
這就是兩人從思想上的出發點不同,陳醉既然回來學校,可是他太久沒有讀書,沒有從一個學生的角度去思考著問題。
陳醉**的扯了兩下,可是歐陽凌風就是不放手。歐陽凌風知道陳醉鐵了心要去教訓一下那個軍官,不是為了不軍訓,而是他看不過。混黑道的人就是會應為看不順眼,而大打出手。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給我出來。」主席台上有軍官,可是每個班的前排有連長。負責訓練歐陽凌風這個班級的連長看到陳醉和歐陽凌風之間相互拉扯,大喝一聲。
歐陽凌風只有無奈的放手,跟著陳醉一起走到隊伍的前列。
歐陽凌風都還沒站定,連長準備發問,陳醉就對著主席台很堅定,聲音不高,可是在場的人都清晰的聽到:「我們可以打倒你。」
陳醉的頭顱只是微微仰起,看著主席台上略微驚訝的軍官,眼神中全是堅定,而且蘊含殺氣。軍官能夠看到陳醉眼中雖然蘊含很深,可那確實是殺氣。
「我們」?歐陽凌風差點倒下,心裡無奈:怎麼這小子硬是要拉上我一起送死,我就那麼惹他討厭嗎?拉上我有好處?不對,這小子偏要說我們,就算是事實也沒必要說出來,我們是來讀書上學掩飾身份,你這樣招搖,早晚給人盯上。
既然陳醉都放出話去,歐陽凌風不可能當眾說算了,就當陳醉癡人說夢話。這使陳醉很沒面子,而且歐陽凌風也很沒面子,他們都不會喜歡這樣做。
全部學生的目光都聚集在歐陽凌風和陳醉兩人的身上,大家都紛紛猜測,可是只是心裡猜測,依舊站著一動不動。
「哼,你們上來。」軍官冷哼一聲,一揮手,對著下方的連長道:「各連原地坐下休息。」學生已經站了四十分鐘,是時候休息,恰好陳醉提出挑戰,順便他們能夠坐下觀看。
一片吵鬧聲瞬間響起,各連的學生都坐下來,可是依舊兩頭說話,都在討論歐陽凌風和陳醉。
「慘了,老大,老二他們幹什麼?竟然說要挑戰。」周晨東和黃小虎也是一前一後,坐下的時候晨東擔心的拍著黃小虎的肩膀。
他們宿舍可謂感情飛速,幾天的時間,就融融恰恰,尤其是對周晨東這個從小在父母的樹蔭下長大,一開始軍訓就渾身痛,都是歐陽凌風他們三人每天晚上輪流給他上藥,才逐漸的好氣來。
「放心吧,沒事。」黃小虎雖然心中也擔心,可是卻沒有周晨東那種擔心,他對歐陽凌風心中也有些低。就算打不贏,也不會輸得太難看。黃小虎心底是這麼想,要一個只會讀書的大學生打贏軍隊多年的軍官,根本沒可能。
「你們兩人一起來吧,省時間。」軍官淫笑,他心裡正納悶,出了幾名逃兵,就證明他的管理方法不好,剛收到上級的批評,心生悶氣,不巧陳醉和歐陽凌風卻送上門來。
普通的大學生這位健碩的軍官確實一挑二沒問題,甚至挑五個也沒問題,只是現在挑一個都不行。
站在主席台的高台上歐陽凌風和陳醉已經很扎眼,看來他的低調又要被破滅。不過歐陽凌風也不準備出手,也輪不到他出手。
「我來吧,你一邊站就可以。」陳醉可不客氣的跟歐陽凌風說。歐陽凌風早就料到,所以沒在意,向後退了幾步。
陳醉輕蔑的笑,他的那性格歐陽凌風可是徹底的服了。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以為他還是黑道的混混,不服氣就拚命。
「你先來吧,不然你沒機會。」陳醉不屑的笑到,可歐陽凌風差點沒有跑出去揍那小子一頓。有必要那麼拽嗎?你是學生,你以為你是混混!歐陽凌風緊緊的握住拳頭,心中在咆哮。
軍官被陳醉激起更大的憤怒,簡直到了怒不可知的地步,兩人只是相距三米左右,就這點距離,軍官一個跨步就到了陳醉面前。
果然,軍官也當然不讓,他們是軍隊,不是武術家,沒必要在乎名聲氣節問題。軍官的搏擊術都是很實用,**蹬地,軍官前踏一步,就已經兩米距離,衝拳而出,腰馬合一的力度把握好,處處透露出一股鐵血的軍人氣息。
下方的人見軍官動了起來,很多學生開始起哄,就連其他的士兵也開始起哄,為兩方人們互相吶喊。
軍官的速度在學生還是在士兵的眼裡都十分的快,是一個搏擊老手。他沉住腰馬,衝拳是攻擊,可重心沒前移,便於防守。
陳醉不屑,他的傲氣被激發出來,在普通人面前他不可以使用太強大的實力。呼呼的拳風吹來,陳醉一抬手,剛好擋住拳頭的來路,順勢一撥,有太極的四兩撥千斤的意蘊,借力散開了軍官的衝拳。陳醉身體一側,軍官的拳頭恰好過去。
軍官的反應也是快速,拳頭被擋住,沒有打中陳醉。然而這一拳也是用了五分力道,為的是試一下陳醉。想不到陳醉如此輕鬆擋住,他不得不嚴肅起來,不可小覷陳醉。
軍官收回拳頭,扭轉馬步,提起腳步,朝陳醉的頭踢去。呼呼的風聲,軍官的一踢可不是亂來,而且他的速度又快上很多,下方看到鴉雀無聲,驚歎軍官的犀利。
陳醉看起來他的速度也沒快多少,早就看穿了軍官的動作。陳醉忽然前踏一步,氣息很柔和,身體彎腰,軍官踢腳的時候,恰好過他的後背。
陳醉雙手後反扣,抓住軍官的叫,步伐再次的旋轉起來,在地上掀起一片塵埃,轉了幾圈,被陳醉抓住一條腿的軍官很快就失去平衡,搖搖欲墜。
陳醉使用太極的四兩撥千斤,他的動作就算普通人也能看出來。陳醉抓住軍官的腳,在不斷向前的旋轉,然後縱身而起,猛然將軍官整個人都甩出。
然後陳醉還做足了動作,雙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圓,慢悠悠的,吸氣吐氣很均勻,看起來是學太極武功,有模有樣。
下方看的人更是驚呆,想不到學生裡面真的有人會武功,而且將多年搏擊經驗的軍官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