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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九場 誘惑 文 / 妖物

    才拐過了這個彎,何田剛好就看見葉蘭的門在自己面前「彭」的一聲關上了。這又是怎麼回事?何田疑惑不解地走了過去,不知道葉蘭這是什麼意思。既然她在自己轉身下樓後,並沒有馬上關門,那又怎麼會現在發洩似地關得這麼用力?

    何田走到門前,把耳朵貼在上面傾聽。裡面好像是有聲音,何田有點不放心,便又敲了敲門。但是等了一小會兒,葉蘭並沒有來開門,甚至話都沒有說一聲。何田又聽了聽屋裡的動靜,現在竟然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無論如何,按照葉蘭的教養,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吧。何田心中一驚,馬上就當機立斷地,控制著一隻手上的機械之靈變化出鑰匙來。另一隻手繼續敲門,以掩飾那聲音。

    鑰匙在鎖孔裡面慢慢地轉了兩圈,何田猛地一推門,就撲了進去。客廳裡面竟然沒有人,何田掃視了一下,就往最近的一個房間跑去。那是廚房,也沒有人,那再看看其他房間。

    這是臥室,主色調是素雅的藍色,雖然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也看得出來主人花了不少心思佈置。但是此時何田卻沒有心思慢慢觀賞葉蘭的閨房,他猛撲過去的身形突然停了下來。

    葉蘭正站在屋中間,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何田。那也許是欣喜、疑惑、信任等等混合在一起吧,何田沒有細看,而是死死地盯著她身後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長得可以說是瘦弱,但是臉上有股戾氣,所以本來是看起來小雞子似的身體,也多了幾分凶悍。他的一隻手緊緊地圈住葉蘭的脖子,另一隻手正握著把匕首。他正不知所措地把那把匕首一下子對著何田,又不時地架在葉蘭的脖子上。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人的臉上看起來有些驚慌,但是根本就沒有說話。何田本來可以趁他在把匕首移開的時候,衝上去攻擊的。但是此時他又擔心那樣做的話,也許會誤傷葉蘭,所以也不敢動手。

    等了一陣,那人還是神經質地把匕首不停移來移去。何田等得不耐煩了,沒見過這麼挾持人質的,抓到人居然都不說自己的要求,所以他冷聲道:「放下匕首,我讓你走。」那人拚命搖頭道:「你閉嘴!不關你的事,你讓開。」何田冷笑道:「不要得寸進尺,我放你走就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還要錢?」

    「對了,把錢找出來!」那人竟然真是這樣說著,「全部放在口袋裡,不然我就殺了她!」何田仔細一看,那人的肩膀上果然挎著個大包,看起來是早有準備啊。

    以前何田聽說過,那種入室搶劫的搶匪就已經是沒有技術含量的了。但是他們畢竟還是要撬門窗,還有一種搶匪,一般是單獨作案。因為強行入室還是有些風險的,畢竟屋裡面說不定就有幾個剽悍的傢伙。

    而這種人,就是盯著單身女子,躲在樓道拐角處之類的地方。等她們開門以後,進去關門以前這點時間,就快速地衝過去。這樣可以把人拉進去,馬上關門,作案的時候也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發現了。

    這樣幾乎不需要什麼計謀,連撬門的力氣與工具都不需要,只是需要一點點耐心而已。對於一些沒有技術、沒有力氣的懦弱搶匪而言,實在是不錯的選擇。

    面前的這個搶匪想必就是看到了自己送葉蘭回來,也聽到了自己告別了,所以就認為可以照常下手。不過貪婪,或者說是愚蠢到這個程度的,還是讓何田有些意外,難道他認為自己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何田鎮定地說道:「放鬆點,即使我想拿錢給你,我也不知道地方啊。」那人用匕首側面拍了拍葉蘭的脖子道:「你說,他去找,快點!」

    葉蘭被他這樣一嚇,卻沒有屈服,只是就那樣看著何田,眼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何田柔聲道:「你就說吧,錢財身外物啊,只要你平安就好。」那一刻葉蘭的臉上神色複雜之極,因為是正對著那搶匪,所以何田也不敢使眼色,只是安慰地對著葉蘭點頭。

    「在櫃子底下,鞋盒裡面。」葉蘭終於說了出來,那搶匪欣喜地轉頭去看。就是現在!此時他已經轉過頭去了,剛才用匕首側面對著葉蘭的脖子,現在都沒有正對過來。所以那搶匪雖然還是挾持著葉蘭,但卻是沒什麼用的。

    何田腳掌發力一蹬,就躥到了兩人的身邊。他一隻手握著那人拿匕首的手腕一捏,慘叫聲響起,匕首馬上就掉到了地上。在劇痛之下,那人的另一隻手也不由自主地鬆開了。何田輕輕一推,那人就踉蹌幾步,脊背貼到了牆上,然後又痛苦地彎下腰來。

    雖然如此,何田還怕出點什麼意外,就攬著葉蘭的腰,把她拖了過來,轉頭問道:「你沒有事吧?傷到哪裡沒有?」葉蘭有些茫然地搖頭。何田只好後退幾步,把她帶到門口那邊燈光下,仔細檢查她的身上。

    葉蘭腦袋上和脖子上都沒有什麼痕跡,只是被勒住的地方有些紅印子。她今天穿的衣服也不是深色的,所以沒有血跡一目瞭然。何田鬆了口氣,兩手抓著她的肩膀,想說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葉蘭似乎也是驚嚇到了,現在才表現出來,她就那樣看著何田的眼睛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陣,何田莫名地覺得自己的視線似乎有些模糊。但是卻又能夠更清晰地看到葉蘭的眼神,那雙眼睛裡面有什麼東西,亮晶晶地在閃光。

    何田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有些口乾舌燥。而眼前那紅潤的地方就是甘泉,那裡一定是流著蜂蜜般泉水的吧。不知不覺的,何田的腦袋以一種微不可察的幅度在一點點降低。葉蘭的眼睛眨了眨,然後慢慢地閉上了。

    忽然「咕咚」一聲,兩人一驚,同時向後退了半步。何田向那邊看過去,竟然是那人疼得受不了了。但是疼過了極限,卻叫不出來,只是在往地上蜷縮著,這一下就是倒在地上的聲音。

    何田訕訕地看著葉蘭,她往那邊看了眼,就沒有再抬起頭來看何田了,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送醫院去吧。」何田點了點頭,卻磨磨蹭蹭地沒有動。

    等了一陣,葉蘭磨不過何田,惱怒地抬頭說道:「再不送去,就快出人命了。」何田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出人命倒不會,只是也許手會廢掉吧。不過那樣也好,到時候拿不動重的東西,自然就做不了這行當了,也算是強迫改邪歸正吧。」

    葉蘭看了看那人痛不欲生的樣子,很是懷疑為什麼只是手被捏了一下,就疼成那個樣子。她看何田死活不肯打電話,便自己摸出手機來準備打電話,何田急忙說道:「等等,你要打電話的話,就直接報警好了。否則警察來了,還是要叫醫院的人。」

    這倒也是,葉蘭便撥打報警電話。放下電話後,場面就比較尷尬了。何田倒是有心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情呢,但是氣氛沒有了,今晚估計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都怪這個白癡搶匪!雖然是他製造了機會,自己才有可能摟住葉蘭的細腰。但是如果不是他疼得往地上倒,那剛才也許就吻下去了。不過自己也是的,想著這個搶匪不過是螻蟻一般,就沒有管他,沒有想到,卻壞了好事。

    何田盤算著,是不是要想個法子,讓那傢伙再吃點苦頭。卻聽到葉蘭在旁邊說道:「你怎麼有這麼好的身手?看不出來啊。」何田嘿嘿笑道:「我還有很多優點呢,你可以慢慢發掘。」葉蘭瞪了他一眼,顯然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

    不過何田也是無可奈何,自己要怎麼對她說?自己已經得到了外星人的禮物,現在正等待著出征的命令,就要去和邪神的信徒殺個你死我活?並且自己還殺了兩個人,算是有經驗的了呢。

    本來何田可以隨便撒個謊,暫時騙過去也就是了。不知何故,何田現在並不想欺騙葉蘭。他此時寧願把話岔開,也不想對葉蘭說謊。

    屋裡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兩個人都不說話,按理來講,尷尬的應該是男人才對。他應該想方設法地弄點話題出來,但目前卻似乎是葉蘭更沉不住氣,她又問道:「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呢,他當時把門關上了,你是怎麼進來的啊?」

    「是嗎?沒有關吧,一定是你記錯了。」何田裝傻道,「我當時在下面聽到有聲音不對,所以就上來看看。敲門後裡面沒有人回答,我想著你怎麼也該說兩句話吧,就順手把門一推,沒想到居然真的就這樣開了。不信你去看,現在門都還是開著的呢。」

    葉蘭的臉上本來還是有些懷疑的,不過聽到何田說得這麼言之鑿鑿的,好像……真是自己記錯了?然後她又感覺到了那種該死的曖mei氣氛,好像兩個人不說話,就是有了某種默契。一種無需語言,就可以交流的默契。似乎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可以代表千言萬語。

    雖然這種感覺葉蘭並不討厭,但是卻讓她慌張。這樣的感覺……似乎只是在幻想中才出現過。她不知所措,只是本能地想要破壞那種感覺,恢復到平時精明強幹的樣子,於是又沒話找話道:「你這次的表現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和你平時的表現,幾乎是兩個人。」

    但是這次何田卻沒有馬上答話,葉蘭正覺得奇怪,忽然聽到何田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現我就是和現在完全不一樣,我是說,所有的方面都不一樣,那麼你會怎麼想?」葉蘭詫異地看著何田,覺得他問這話似乎是認真的,便仔細想了想,還是有些茫然地說道:「我不知道啊,不過,你還是你啊。我剛才說那話,沒有別的意思。」

    何田突然感覺心中一痛,自己走上了那條路,不知道還能不能夠享受常人的幸福。雖然那樣做可以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但是葉蘭可以接受那樣的自己嗎?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殺過人,並且還會繼續殺下去,她會不會無條件地支持自己?

    也許,自己可以認為不能夠接受自己的葉蘭,就不值得自己去愛,但是真的可以把那樣的葉蘭忘得一乾二淨嗎?畢竟葉蘭還只是個普通人啊,受了帝國這麼多年的教育,又天性善良,自己需要多長的時間去改變她的看法?

    如果連身邊的人都不理解自己,那麼結果和拋棄一切,只顧自己的人有什麼區別?都是孤單一人,只不過是原因不同而已。何田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產生了懷疑,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抱住了腦袋。

    何田這個時候覺得思維混亂無比,自己腦袋裡面彷彿有個聲音在說:「放棄吧,你就是應該為了自己而生存。邪神可以滿足你的願望,只要你放棄掉一些可笑的感情。」何田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覺,他此時明明是閉著眼睛的,但是卻感覺在眼前浮現出了一個圖案。

    那個東西不好形容,裡面應該是圓圈,或者是眼球,外圍還有八個箭頭指著不同的方向。何田覺得這個圖案其實很傻,但是他凝視著的時候,卻感覺到那東西有一種力量,讓人不敢忽視。

    何田感覺自己聞到了血腥味,還有暴虐殺戮的感覺襲上心頭。面前的那圖案散發出莫名的波動,那是無比強大的力量,彷彿只要一伸手就可以得到。有了力量,一切就都可以得到。世間的一切,都可以讓自己予取予求。

    然後何田又似乎看到了自己所到之處,無人敢於違抗。若是有人膽敢不敬,那就屠盡一城。若是有一城敢於抵抗,那就屠盡一國。凡是自己眼睛掃視到的地方,所有人都戰慄著表示服從。自己孤身一人站在絕頂,下面是萬千俯首的人民。

    何田又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甜膩*的香氣,在巨大的宮殿中,牆壁上、天花板和地板都是鏡子。又有光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照射出來,讓周圍的一切纖毫畢現,卻又不感覺到刺眼。有風情萬種的美女,或坐或站,遍佈了整座大殿。這些女人中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是可以引起戰爭的人間絕色。但是她們的脖子上都有項圈,表明她們的身份只不過是奴隸。

    然後所有的一切如同潮水般退去,在自己眼前的,還是那八角形的圖案。何田清晰地感覺到,只要伸出手去,就可以得到那一切。何田遲疑著,他不知道何去何從。自己所追求的,不就是力量嗎?

    放棄一些可笑的感情,那是什麼?不管了,要是可以得到那種力量,似乎付出代價也很公平的啊。何田覺得自己原本是在搖擺不定的,現在則有些傾向於接受了。

    那圖案越來越清晰,似乎要從虛空中凝為實體。突然何田想了起來,當初小白娘在自己身上刻畫的,好像就是這個圖案。那是邪神的力量,那是邪神的標誌。何田怒吼道:「滾開!」他握住拳頭對著自己的胸膛重重地捶了一下,雖然有蜂窩狀甲冑護身,但是也感覺到了這一下確實是打疼了。

    何田只覺得胸口一悶,那些奇怪的感覺消退了些。葉蘭在旁邊看著何田突然發瘋,嚇得馬上問道:「你怎麼了?何田,說話啊。」此時何田卻像是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一樣,葉蘭此時也顧不得害怕了,就那樣跑了過去,抱住了何田的腦袋檢查。

    雖然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檢查,但是也下意識地看著何田的眼睛,但是此時在那裡面卻只有迷茫和掙扎。雖然不知道何田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但是葉蘭當時就感覺心中有處地方被撥動了。

    葉蘭喃喃說道:「不要害怕,我就在這裡。」她把何田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裡,像是這樣就可以讓何田好起來。

    何田在頭腦暫時清醒下來的那一刻,正感受著那無可驅趕的幻覺捲土重來,還有強大力量的誘惑。突然又感覺到了自己接觸到了溫香軟玉,那是可以讓人馬上就鬆弛下來的感覺。那並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不知何故,何田就是能夠知道這一點。

    他含糊不清地說了句什麼,然後就反手抱住葉蘭的腰,把頭磨蹭了幾下。若是在平時,何田膽敢這樣做的話,恐怕會發生不忍言之事。不過此時葉蘭恍若未覺,而是扶著何田慢慢地坐下了,還調整著位置,讓何田的腦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慢慢的,何田平靜下來了,他感覺到自己心中想的東西越來越少,只是想著就這樣一輩子。何田的腦中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連慾望都沒有了,只有無盡的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淒厲的警笛聲打破了屋中的氣氛。何田迷迷糊糊地問了聲:「怎麼了?」葉蘭低聲回答道:「沒什麼,你再睡會兒吧。」何田含糊答應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所以警察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大門敞開著,屋子裡面三個人幾乎都是躺在地上的。這樣的場面嚇了他們一跳,還以為出了嚴重兇殺案呢。再仔細一看,只不過是屋主兩人看似頗為溫馨地坐在地上休息,搶匪則是疼得昏過去了,現在還沒有醒呢。

    於是何田就陪著葉蘭去警察局作筆錄,幸好記者的身份起了一點點作用。雖然沒有得到什麼優待,但是至少沒有浪費時間。不過兩人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是凌晨了。這麼一折騰,葉蘭的睡意更濃了,在路上一直不停地捂著嘴打呵欠。

    不需要多說什麼,何田跟在葉蘭後面了回家。到了門口,何田說了句:「我睡沙發。」然後就直接進了客廳,連臉都懶得洗,就一點都不客氣地把自己扔進沙發裡。葉蘭連話都來不及說,但是看著何田這樣,也心中感動。知道是剛出了這樣的事情,何田心細,擔心自己心中害怕,所以就直接留下來了,卻沒有解釋而已。

    葉蘭強忍著睡意,抱了毯子出來給何田蓋上。又把何田的鞋脫了,好讓他睡得舒服些,然後自己才去睡覺。此時兩人都是疲倦之極,別說做點什麼,就連想點什麼的心思都沒有了。

    一夜過去,何田沒有聽到熟悉的鬧鐘聲,但是卻聞到了廚房裡面的香氣。睜開眼睛後,看著葉蘭就在開著門的廚房裡面忙碌著,心中覺得溫馨無比。

    葉蘭轉過頭來了看了一看,見到何田醒了,便說道:「我已經把雞蛋煎好了,既然你醒了,我就開始下面了啊。」何田點了點頭,又大聲說道:「多下點啊,我突然覺得很餓。」葉蘭在裡面答應了,卻突然停到何田在外面一陣狂笑。

    她不知道何田又是怎麼了,擔心他像昨天一樣發瘋,便立刻跑出來急切地問道:「怎麼了?你還好吧?」何田看著葉蘭還繫著圍裙,手上拿著鍋鏟,慌慌張張地跑出來。這看起來應該很好笑,但是他卻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

    何田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真是禽獸不如啊。」顯然葉蘭也聽過那個笑話,當時就回答道:「呸!」然後又回廚房去了。

    早餐就是雞蛋面,沒有其他的東西。不過何田還是吃得惡形惡狀的,葉蘭看著何田的樣子,很有滿足感。但是她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吃自己的,還不時地看何田一眼,兩人這時候竟然有幾分老夫老妻的樣子了。

    上班的路上何田關心道:「今後要當心,開門前先看看周圍。」

    「嗯。」葉蘭柔順地回答。

    「有什麼事情不對,就馬上打我的手機。」

    「嗯。」

    「這樣好像還是麻煩了,乾脆你搬到我那裡去吧。」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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