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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場 小學生 文 / 妖物

    星期一的一大早,何田就精神抖擻地上班去了。前一天幾乎是持續了一整天的鍛煉讓他自己覺得實力大增了,當然這只是錯覺而已,怎麼可能有這樣神奇的訓練方法?

    不過真要說增加了點什麼,還是有的。畢竟何田感覺到自己的反應速度確實應該有點提高了,如果說這種提高應該很輕微,根本就不容易察覺出來的話,那麼由此帶來的信心總還是有的。

    並且另外還有一點好處,就是現在這液態金屬的防禦功能才是常態,如果要強行中止的話,反而要消耗額外的精神力。何田為了感覺到那些水泥塊是否打中了自己,就撤銷了腦袋上的蜂窩狀甲冑。

    他不得不在躲避那些蕩來蕩去的繩子的同時,又保持對頭上液態金屬的壓制。這樣一來,至少自己在精神力的使用上面,還是有點提高的。

    當然了,這個訓練必然是長期的,現在還是要老老實實地上班,盡量如同一個正常人一樣,那樣才有可能隱蔽地生活下去。

    現在正是要忙葉蘭弄出來的那個專題了,在上週五下班之前,何田就把稿子交給葉蘭了。所以一上班葉蘭就對何田說道:「你的稿子我看了,改了一點地方,你要不要先看看。」

    何田大喜過望道:「好啊,現在我們不出門?」葉蘭搖了搖頭道:「不了,我聯繫好的地方要等一下,我這就是等他們電話呢。」

    雖然看最後刊登在報紙上的文章,也能夠看出修改後的結果來,但是那只是一部分而已。這稿子是何田寫的,現在葉蘭改了,改的些什麼地方,為什麼要改。這些問題都可以當面得到解答,這對寫作水平的提高是很有好處的。

    而最後刊登出來的文章,卻是又經過了編輯的修改。但是編輯為什麼要那樣改,他們是不會有耐心來解釋的,記者們只能夠自己揣摩。

    所以這樣一來,葉蘭肯坐下來講解,何田是相當歡迎的。他雖然知道了,自己完全可以過另外一種生活,但是哪種更適合自己,那還是要先慎重考慮的。在作出決定前,還是先扮演好現在的這個角色吧。

    何田既然有了這樣認真的心思,看起稿子來就格外認真。看到葉蘭有修改的地方,何田就先是自己想一想,為什麼會這樣改,然後再問葉蘭。這一問下來,倒是有大部分原因自己也考慮出來了。還有幾個地方,何田竟是說得葉蘭又改了回來。

    這倒是讓葉蘭對何田更是高看一眼,像這種保持了平常心,不卑不亢,有進有退的樣子,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

    畢竟看著自己的稿子被改了,原作者心裡多半是有些不舒服的。就算是能夠虛心接受意見的,又容易矯枉過正,弄得個全盤接受,到最後一點自己的風格都沒有了。像何田這樣能夠完全就事論事的記者,還是自己帶出來的學生,故此以葉蘭的淡然,也是有些欣喜的。

    現在兩人討論的話題,已經不局限於這篇稿子了,他們已經在說起寫新聞稿的心得體會了。此時社會組的辦公室裡面還有幾個記者,也都露出了在傾聽的樣子,看起來快要忍不住加入進來討論了。

    突然門口傳來裝腔作勢的咳嗽聲,大家往那邊看過去,原來是政法組的李志。何田與這人的交往不多,只是感覺到他似乎輕浮了點。不止是保守不住秘密的那種,甚至還是喜歡主動吹噓。似乎對於李志來說,掌握了他人暫時還不知曉的消息,就能夠提高自己的地位一樣。

    幸好這人還沒有對大家作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至少沒有陷害人什麼的。所以如果忽略掉他那囂張的嘴臉,再把他故事中的水分擠掉,那麼還是可以聽一聽他說話的。

    至於洩密的問題,反倒不用擔心。大家都是記者,更是知道輕重。無論什麼消息聽到耳裡,也就是聽聽而已,不會有誰傻到去到處傳播的。

    看到他這樣子,辦公室裡面馬上就有人問了:「李志,你今天怎麼有空來視察啊?是有朝廷的什麼旨意要下發嗎?」

    李志舉起手中的茶杯喝了口水,慢慢地踱了進來說道:「嘿嘿,朝廷太遠了。不過就是在江北區,就已經有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你們難道還不知道嗎?」

    「你說得太含糊了,給點提示嘛。」有人在一邊起哄,「我們是報社啊,哪天沒有能夠見報的新聞?那些算不算大事?」

    李志手撫茶杯,笑而不語。旁人知道他的毛病,有喜歡聽閒話的,自然就要把自己的面子暫時放到一邊,先把李志哄得開心了。

    「要說起見報嘛,我曉得的這兩件事情,都是不可能見報的。」等到李志自己覺得被拍馬屁拍得舒服了,才慢悠悠地說了起來。

    大家都是記者,自然不會認為不能夠見報的,就不算是大新聞。有些消息就算是鬧翻天了,但是新聞媒體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像是那些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當時眾人又是一陣催促,要李志別再賣關子了。

    「首先就是張鈺的消息了。」聽到李志這樣說,就連何田與葉蘭都忍不住注意聽了。他們兩個剛才根本就不對李志那神神秘秘的消息感興趣,因為這傢伙是有著聳人聽聞的惡劣前科的。兩人心裡都是拿定了主意,電話一來,就馬上出門,這樣也不會得罪人。

    李志意味深長地看了大家一眼,才說道:「張鈺今後一段時間恐怕都是來不了了,那件綁架的案子後面有了變化。張鈺有點慘,但是人倒是毫髮未傷。」

    這時就連何田也有點驚疑不定了,自己當時記得很清楚啊,張鈺根本就沒有受傷。當時的場面雖然是危險了點,但也應該算是有驚無險了,無論如何也算不上是慘。並且李志為何又特意提出張鈺毫髮未傷?難道張鈺在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話說當時人質被解救出來後,當然是要送到醫院去檢查了。大家也知道,張鈺那胖子怕死,生怕自己落下了什麼病根,就強烈要求住院幾天。」李志說起這話的時候,臉上突然出現了淫蕩的笑容,「大家也知道,護士裝啊,那可是制服誘惑。好像是張鈺他們那個病房的護士長得漂亮,身材也好,那個張鈺……嗯……」

    李志瞄了葉蘭一眼,哈哈笑了兩下道:「結果就發現自己的功能好像受損了,當然是沒有外傷的,不過就是堅強不起來。張鈺急得要死,只好繼續在醫院裡了,估計他這病不好,恐怕就不會來上班的。」

    何田看了眼面前的葉蘭,她像是沒有聽懂的樣子,依舊面無表情地微微低著頭,好像在看稿子。但是何田卻發現,葉蘭的耳朵有些紅了。

    他可不敢說破,只是在心裡回憶著,當時小白娘有一刀是砍在了張鈺的檔前。恐怕就是這樣的驚嚇,導致了張鈺在精神上萎掉了。

    太監不是一定要割那一刀才算的,洋人還提出要用化學方法閹割強姦犯呢。這種精神xing的病變當然比斷掉了要好,至少沒有那麼容易讓人絕望。但是如果在心理上調節不過來,那也依然是悲劇。

    這樣的事情實在不會讓人開心,並且何田還覺得,李志的這種做法,有些過分了。這個消息應該是警方從醫院那裡瞭解到的,然後李志作為和警方關係不錯的記者,又得到了這個消息。

    也許他認為出了這樣的事情,張鈺是不可能再回來做記者了。那麼說個陌生人的是非,他就沒有顧忌了。可是萬一張鈺還想回來呢,到時候他明白了大家所知道的事實,又該如何面對?

    何田倒是不擔心這件事情的真實性,那最多在細節上有些問題。可就是這樣,也讓何田感覺到了些厭煩。把這種事情到此宣揚,足夠使當事人抬不起頭來了,男人對這種事情總是格外敏感的。

    葉蘭本來是一直微微低頭的,不知何故,也許是察覺到了何田的情緒變化,她抬頭看了何田一眼,低聲說道:「我們先出去吧。」

    何田正要答應,突然卻停了下來,因為他聽到了李志正在說著:「……現場什麼也沒有留下,就是知道有個神秘人自稱紅領巾的。」

    看到何田神色一動,葉蘭也安靜下來了,就像是剛才她什麼都沒有說過一樣。那邊李志還在說道:「至於那個人是什麼角色,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據說局裡面準備查一下了,他們辦案的給那個人起了個代號——小學生。」

    記者們哄堂大笑,都說想不到現在的警察如此有幽默感了。李志卻笑道:「這個也是根據政治上的考慮,畢竟紅領巾代表的,不只是一塊布,那是一種精神。並且那種精神,於帝國的至上善道頗有淵源。小學生就不一樣了,腐朽墮落的外國也是有小學生的,用那個稱呼就沒有問題了。」記者們恍然大悟,而且深以為然。

    小學生啊,何田在那一瞬間有些恍惚,自己也曾經是又聰明又可愛又乖又帥氣的小學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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