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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岳沉婉陪著姜向晚針灸之後,姜向東不待母親吩咐,主動提出送岳沉婉,連一向性子急躁的姜向陽也跟著出去了,張涓有些發楞,不明白兩個兒子今日怎麼這麼積極了。【】。
姜向晚看著哥哥的臉色,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他悄悄叫來了一個傭人,低聲吩咐了幾句。
姜家別墅外的山間小路上,姜向陽兄弟和岳沉婉正在談話。
「你既然和陳歸人是一對,為什麼要跟我說,你喜歡我們家老三?」這一個多月來,姜向晚越來越依賴這個小姑娘,他表面上總是冷言冷語,兩人沒完沒了的唇槍舌劍,甚至還有那些幼稚到弱智的惡作劇,可他仍然看得出,姜向晚開始對這小姑娘上心了。這讓姜向東十分不安,他總覺得這女孩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昨晚看到她和陳歸人出現在陳老爺子的壽宴,這種不安更加強烈了,一大早,他就讓姜向陽去啟德高中打聽岳沉婉和陳歸人的情況。
「阿婉,你不是在玩我們家老三吧?整個啟德高中都知道你和陳歸人是一對,你甚至幫他出頭,你」姜向陽臉紅脖子粗,額上青筋暴起,要是對著屬下或罪犯,他早就揮拳上去了,可對方是個小姑娘,看著纖弱窈窕,還對他們家老三有恩,他是罵也罵不出來,打也大不得,氣的滿地轉。
岳沉婉不急不慌,從容的一笑:「姜大哥姜二哥,你們誤會了,陳歸人是我哥們,曾經幫過我,我喜歡的人是姜向晚。你們不知道,他在陳家很受欺負,陳家連傭人都敢當面罵他是個雜種,他家二哥在學校糾集一幫人找他麻煩,他幾乎天天挨揍,我想幫幫他,你們也知道,我也沒什麼能幫上他的,我在家裡也沒什麼地位,只有岳大小姐這個名頭還能用用,所以,我只能站出來說我看上他了,這樣,他父親才能重視他一點,起碼他不用天天挨揍吧?」
姜向陽一愣,他是個率性簡單的人,姜家人很注重家庭的團結xing,他也知道做私生子會承受很多人的鄙夷,可陳家畢竟也是大富之家,就算是私生子,也不至於天天挨揍吧?連傭人都敢當面罵他?這,這不太可能吧?
姜向東倒是對此事略有耳聞,可那畢竟是別人家的事,他也沒有多考慮多,這會兒聽了,皺眉道:「挨揍?就算他是私生子,可陳家既然讓他進了門,就是承認了他的身份,在法律上他和陳家的另外兩個兒子享有同樣的權利啊,其他書友正在看:!再說陳龍也不至於這樣吧?」
岳沉婉苦笑:「不至於?你們知道啟德高中圖書館的大平台吧?」姜向東和姜向陽都點頭,他們也都是在那裡畢業的,那是男生解決恩怨的公用場合,也是好勇鬥狠的孩子們公認的角鬥場……
「從陳歸人上了高中,那裡就是他專用的,每天都有幾波人向他挑戰,高中一年,他的肋骨折過一根,小腿骨骨裂一次,腦袋上縫過十一針,這還不算其他的軟組織挫傷。陳龍對他的生母很厭惡,對他也沒什麼感情,他這個人性子桀驁不馴,也不會討好誰,所以」岳沉婉聳聳肩,陳家和他們岳家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家,陳家是喜歡簡單粗暴的在**上解決自己不喜歡的人,而她的祖父和叔叔表姐則喜歡用更為高竿細膩的方式。比如去年她生病時,偷換了她的藥,她差點死於大葉xing肺炎,幸好她夢見了偷換藥的情景,打發了福嬸偷偷買了藥私下吃。再比如,前幾天她洗澡時忽然發現浴盆旁邊的一個插座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悄悄扭開了螺絲,裡面的電線被人掐斷了,估計是等到哪一ri她不小心用濕乎乎的手碰上那插座,就可以順利的回到陰間了
姜向東也苦笑,畢竟是個小女孩,用這樣的方法解決問題,也不想想將來會給自己惹出多大的麻煩,沉吟了一會,道:「阿婉,這件事情如果被你祖父知道了,你會不會有麻煩?」
岳沉婉挑挑眉搖搖頭:「不,他只會慶幸,終於可以確定我是個不長腦子的女孩,最好我跟這個陳歸人學的越來越壞才好!」
姜向陽怒道:「你祖父怎麼可以這樣?你學壞了他有什麼好處?不是丟他的人嗎?」
姜向東是明白的,岳沉婉學壞,走入歧途,無心正事,那是最好不過的,那樣,陳氏父子就可以一直掌控這岳氏。
姜向東歎了口氣,豪門之中的親情,歷來都參雜著許多骯髒的東西,所以他常常慶幸,自己生在了姜家……他看看岳沉婉,小姑娘依然明朗的笑,可他卻從那笑容中看到了些許滄桑淒涼,側頭看看暮色中的岳家別墅,掩映在濃綠的樹蔭中,那棟華麗寬敞、燈火通明的房子裡,有著她為數不多的親人,可卻不是她的家,即使在睡夢中,她也是不安的吧?要時時刻刻防備著那些所謂的親人,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是件多麼殘忍的事情。拍拍岳沉婉的肩:「以後經常來我們家吃飯吧!」。
姜向晚聽到了傭人的稟報,面容扭曲,愣了半晌,揮手讓人下去一個人怔怔的對著窗子,腦子中依然在轟隆隆的響著剛才的話。
「大少爺問,你不是說你喜歡向晚嗎?岳小姐說,她喜歡的是姜向晚」
她喜歡自己,她居然喜歡自己?
姜向晚很想冷笑著說這女孩一定是在胡說八道,可是心裡為什麼居然湧上一陣狂喜,那喜悅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激動、甜蜜、惶恐、不安,甚至有一些不確定。
她喜歡自己啊!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她在床前站著,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眼神看著他,炙熱深情,纏綿痛楚,她是很喜歡自己吧?很久了嗎?
他努力的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她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了,他的記憶中,只有那個幾歲的小女孩皺著鼻子不滿的看著他的模樣。
她怎麼可能會喜歡自己呢?
這一夜,姜向晚是在糾結和五味雜陳中度過的。
而岳沉婉卻正在喜滋滋的看大戲。
陳順之剛剛認祖歸宗的私生女俏俏病了,五歲的女孩燒的滿臉通紅,一聲聲的喊著媽媽,陳順之不忍心,讓江漫悄悄來看看女兒,正好被上街買衣服回來的蔡書儀堵在了家裡。
蔡書儀氣的眼睛血紅,破口大罵,上來就要打,被陳順之撕扯著拉住了,:。
江漫當然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不僅漂亮還十分有氣質,不是那種楚楚可憐的小白花,美麗中帶著幾分書卷氣的浪漫氣質,說實話,她看上去更像是那種端著咖啡杯坐在麗江咖啡館中的女詩人。
江漫看著蔡書儀破口大罵,像一隻受傷的母獸要衝過來撕裂她一樣,也有幾分害怕,可她死死的咬著嘴唇,面色蒼白滿眼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將女兒抱在懷裡,用頭巾將女兒的眼睛檔上,鎮定的跟陳順之道:「孩子我還是帶回去吧,你妻子這種樣子,我怕嚇著女兒,我先走了,順之,我還是那個意思,我不要女兒繼承你們家的財產,只是希望她能有個父親,有個姓氏,如果這樣也不行,那麼我帶女兒出國好了!」她毫不猶豫的抱著女兒走了。
蔡書儀在丈夫的懷中拚命掙扎嘶吼:「你這個賤貨,不要臉的婊】子」
估摸著江漫安全的離開了,陳順之狠狠的將妻子擲到了沙發上,指著蔡書儀罵道:「你***沒完了是不是?還嫌我不夠丟臉嗎?要不是你非要上江漫那鬧,我會丟這麼大的人嗎?這麼多的富豪人家,誰家男人在外面沒有幾個女人,我不過就這麼一個,還被你鬧成盡人皆知,我丟了臉,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告訴你,蔡書儀,老子早就受夠你了,自私、愚蠢、潑婦,我陳順之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娶了你這麼個不長腦子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兒子和女兒的面子上,我早就跟你離婚了,」他面容猙獰,滿眼怨毒:「你今後安安分分的,還能享受你做二少***日子,你要是再作死,小心我不念夫妻情分,咱們一拍兩散!」
蔡書儀瘋了似的撲過去,被陳順之一巴掌拍了回去,正好扇在臉上,蔡書儀的嘴角當即裂開,流出了血,她聲嘶力竭的尖叫起來,瘋了似的叫罵:「陳順之,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王八蛋,你忘了當初你們家是怎麼到的香港,你們一家三口靠什麼過日子的,是我們蔡家,現在你們家富裕了,你就要扔下我,你狼心狗肺,你陳世美,你」
當年陳順之跟父母狼狽的到了香港,岳君媚知道貴重的物品帶不走,就找了隱秘的地方埋了起來,他們身上並沒帶多少現金,湊巧結識了蔡書儀的母親,兩家交往起來,還是靠著蔡家,岳君媚在香港開始做些小生意,然後才慢慢壯大起來的。當年蔡書儀看上了陳順之,對他非常慇勤,也經常到岳家做客,陳順之不是很喜歡相貌一般的蔡書儀,覺得那種香港女孩的精明優越感讓自己很不舒服,岳君媚也不是很樂意,覺得蔡書儀有些小家子氣,可蔡家對岳家畢竟有恩,蔡書儀的母親又極力促成,兩個人就這麼結了婚。
對陳順之而言,蔡書儀並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妻子,結識了江漫之後,他才品味到了遲來的愛情,覺得這個女人優雅大氣,聰慧貼心,還不計較名分,跟了他六七年,從來沒有提過任何非分的要求。就算是蔡書儀率領眾人上門毒打她,她都沒有說蔡書儀一個錯字,只是默默的流淚,說是自己侵犯了別人的家庭,這些羞辱是自己自找的。
相比較之下,陳順之越發看不上妻子刻薄潑辣的嘴臉,他冷冷的丟下一句:「別提那些陳谷子爛芝麻,我們家欠你們蔡家的情,早八百年就還清了,這些年你哪個月不是十幾萬二十幾萬的花著錢,你的首飾、珠寶、衣服、包多的衣帽間都堆不下了,你偷著給娘家錢,你弟弟做生意虧空,那一千三百萬的帳不是我替他添上的?蔡書儀,別跟說什麼我們家忘恩負義,老子不欠你們的,你最好識趣些,不然,你娘家往後一個大子也別想從這兒拿走!」說完,他拿了外套轉身就走,不一會就看見那輛寶馬迅速的開出了大門。
蔡書儀似乎被丈夫的無情狠毒震驚了,捂著臉在沙發上愣了半晌,才哇的哭出聲來,與她一向交好的女管家娥姐鬼鬼祟祟的從廚房溜了出來,那了面紙遞給蔡書儀,勸慰了一番,不外乎是如今這年月男人都這樣,可你畢竟是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個女人再喜歡也是個小三,男人都這樣,新鮮勁沒過呢,過去了,也就好了
岳沉婉揉了揉頓的發麻的腿,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為了看這場大戲,她在樓梯拐角處蹲了一個鐘頭了,真是辛苦啊,她無聲的笑了笑,這個江漫可真有意思啊,上周陳靜初回了法國,前天祖父出差去了美國,今天俏俏就病了,她也理直氣壯的登堂入室,時機掌握的剛剛好!: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