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踐行忙抱著她哄:「別哭,剛出月子就掉眼淚將來眼睛會疼的,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一點小傷,那個綁匪要殺人質的時候我正好闖進去,被流彈擦傷了,我沒事,你別哭」
李妙恨恨的看著他,他的傷處雖然包紮的很嚴實,但顯然創傷面不小,隱隱偷出來的血漬和葉踐行慘白的臉色,讓她明白,他的傷絕不是他說的那麼輕,她哽咽著說:「你還沒好呢你怎麼回來的?你是不是偷著從醫院跑回來的?」
葉踐行有些心虛,訕笑兩聲:「那個,我請假出來的。」他的胸部是貫穿傷,雖然幸運的沒有傷到內臟,但最少也要在床上躺一個月,可他是在太想李妙和女兒了,趁著戰友來看他,換了衣服偷偷溜回家了。
米菲菲一腳踏進來看見兒子嚇了一跳:「我的天啊,臭小子你怎麼回來了?你,你不是還得半個月才能下床嗎?誰讓你溜回來的?」李妙一聽才知道,葉踐行受傷的事婆婆是知道的,忙問:「媽,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米菲菲有點尷尬,忙說:「那個啥,半個月前就知道了,你不是坐月子嗎,就沒敢告訴你,萬一著急上火的,你再得了月子病什麼的,這個臭小子也一再叮囑我們,不讓告訴你,怕你著急,你看看,你一知道就哭,快別哭了,傷眼睛的!」
李妙一邊抹眼淚一邊關切的問:「你要不要緊?還疼不疼?」
葉踐行忙笑道:「沒事,這就是一點小傷,不疼,那啥媳婦,我們嬌嬌怎麼樣了?吃奶吃的好不好?長沒長體重?」
米菲菲試機的轉移話題,跟葉踐行說起了嬌嬌長的怎麼快了,每天吃幾頓nǎi了,小傢伙現在脾氣急,餓了脾氣更大,嘴急的要命,□晚幾秒塞到嘴裡都要哇哇大哭
伺候一個多月,葉踐行被逼著住在醫院,李妙每天都帶著飯去看他,一個月後,葉踐行出院,李妙的身材完全恢復到了未生產之前的摸樣,甚至比那時候還瘦,米菲菲心疼的大罵葉踐行的領導,說要不是他們領導非讓葉踐行去現場組織救援,兒子就不會受傷,媳婦也不會剛出月子就醫院家裡來回跑,被累的瘦了一大圈。
廳長大人給葉處長批了三個月的假期,補償葉處長以為任務工傷耽誤的陪伴妻女的時間。
葉處長終於過上了悠閒的幸福生活,每天逗逗女兒,親親媳婦,喝點媳婦實在喝不下去的補湯,抱著閨女站在明廳裡曬曬太陽,時不時跟三五個戰友小聚一下,吹吹自己女兒長的多漂亮,日子過的充實快樂,簡直都不想去上班了。
一年後
四月的日光帶著chunri的和煦,明媚又不失溫柔,經歷了冬日的苦寒之後,人們紛紛換上了chun裝,提前感受褪去臃腫,體態輕盈的清爽。小區門前栽的那顆巨大的老槐樹已經抽出新綠,綻開了滿樹米白色星星點點的槐花,偶有風吹過,幽淡的幾乎不能察覺的暗香就縈繞起來,每次走過樹下,都讓人不自覺的抬起頭,看看那滿眼的青蔥碧玉。
葉踐行一手持著電話,一手用電子車鑰匙鎖了車門,電話那邊傳來的消息顯然令他不悅,他眉頭微蹙,一隻手解開了襯衫扣子,露出麥se的肌膚和脖子,他靠在車身上,欣長消瘦的身姿依然筆挺優雅,半捲起的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麥se的肌膚上,偶爾隨著動作會有肌肉和血管繃起,讓他高貴的氣質中多了幾分屬於純粹男性野性的力度。
「這個案子中間的每個環節我很清楚,你中間撈了多少,你自己心裡有數,我只說一點,我不管過程有多複雜,你要怎麼均衡各方的勢力,我要的是結果,懂嗎?」他的語調慢而寒涼,透著一種一切盡在掌控中的篤定,不容拒絕。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葉踐行臉色稍緩,抿了抿唇,接著說:「好了,就這樣吧,我馬上就要回家了,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他合上電話,活動了一下脖子,舉步上樓,一進門就看見保姆田姨正在晾衣服。
「田姨。」葉踐行禮貌的點頭,田姨忙遞了拖鞋,小聲的囑咐:「妙妙和嬌嬌都在睡覺呢,你小聲點,吃飯了嗎?」
「吃過了」葉踐行換了拖鞋,腳步輕柔,走進臥室,窗簾擋住了正午的陽光,光線幽暗,窗子開著,室內瀰漫著chunri清新的味道,和淡淡的*。李妙蜷著腿側臥著,身邊是一歲多的小女兒嬌嬌,嬌嬌側臥的姿勢跟母親一摸一樣,一隻小手放在臉邊上,仰著小腦袋,胖嘟嘟的小臉上小嘴半張著,長長的睫毛緊閉,胳膊跟蓮藕似的,一節一節的,小手胖的像腫了,小腿弓著,基本上看不到腳踝,饅頭似的小腳丫粉白粉白的,讓人看了就恨不能塞到嘴裡啃兩口。
葉踐行見了這樣的畫面,臉上就像融化了冰山,柔情流露,輕輕蹲在床邊,憐愛的看著女兒。
李妙的覺一向輕,聽見動靜睜開眼,見是葉踐行,就輕聲問:「你怎麼回來了?幾點了?」
「12點多,我中午吃完飯回來看看,孩子還發燒嗎?」
「吃了藥不燒了,還有點咳嗽,」李妙小心坐起來,隨手拿了頭繩將長髮束起,白玉似的臉上帶著幾分慵懶的酡se,葉踐行心疼的道:「怎麼不再睡會了?這幾天孩子有病,你就沒怎麼睡好。」李妙搖搖頭:「明天有課,我得起來備課了。」
她輕輕的下床,讓葉踐行跟著她出來,才伸個懶腰,道:「自從有了孩子,我怎麼老覺得自己睡不夠呢?哎呀,什麼時候才能讓我一睡不起啊」她耍賴的靠在葉踐行胸上,綿軟的語氣有幾分抱怨也有幾分撒嬌的意思,葉踐行輕輕吻吻她的頭髮,疼愛的說:「不許胡說,什麼叫一睡不起?要不過兩天等孩子好些了,送咱媽那去待幾天?反正咱媽要不也得一天來一次看孩子。」
李妙搖搖頭:「不要,晚上不看見她,我睡不踏實。老公」她接著耍賴,在他身上扭來扭去,跟十幾歲的小姑娘似的,葉踐行偏偏最喜歡她這樣,一把圈住她的細滑軟腰就拎進了書房。
田姨看了就搖搖頭笑了,這兩口子,感情還真好,她來了一年了,從來就沒見過倆人紅過臉,其實她無意中見過葉先生發脾氣訓下屬的樣子,很嚇人,很嚴肅的,聽說他是個挺大的官,可回了家,對媳婦和孩子卻什麼時候都輕聲細語的,脾氣好的不得了。
進了書房李妙立刻告饒:「老公我錯了,我錯了」葉踐行低下頭啃噬這她耳後白玉般的肌膚,暗啞低柔的笑:「敢惹火卻不敢滅火,嗯?」他的眼睛幽深如魔,李妙一個激靈,靈巧的推開他向後退,腰正好頂在書桌上,無處可退了,只好拿出楚楚可憐的摸樣哄他:「老公,我下午還要備課呢,你還要上班呢,那個嬌嬌一會就該醒了,好老公,咱改天好不好?」
葉踐行鬆鬆手,不理她的告饒,俯身噙住她的唇,一個深長的幾乎讓她暈倒的吻,密密的封住了她。好半天,李妙才暈頭轉向的鬆了口氣,唇光瀲灩,如血紅櫻桃,李妙對著鏡子一看就惱了,恨恨的扔了一隻抱枕砸在他身上:「你討厭,我晚上還要去書吧看看呢,這樣怎麼見人?」葉踐行撿起抱枕靠在身後,語氣輕鬆:「那就不去唄,反正你姐也在那看著,沒什麼大事,你正好歇歇。」李妙氣的有衝上來揍了他幾下,被葉踐行一抖手壓到了身下,他眼神如火,渾身緊繃,聲音沙啞曖昧:「我不介意咱們繼續,媳婦,我已經熬了好幾天了,有點熬不住了!」
自從孩子有病,他就被趕到書房獨宿,已經隱忍的冒火了。
李妙立刻轉移話題:「老公,你看唐楓結婚咱們送什麼啊?禮金太俗了,送什麼好呢?她嫁的是個大款,太輕的東西估計他們看不上眼」
葉踐行大笑,起身把滿嘴胡說八道的小媳婦拽了起來:「你啊,每次都來這一招,故意的吧?」
李妙諂媚的笑:「不是,我這不是忽然想到了嘛!」就是故意的她也不敢說啊,她老公體力不是一般的好,真由著他,不到明天早上她肯定起不來,不是據說女人生完孩子,男人通常xing趣都會或多或少的減弱嗎?怎麼她老公依然興致盎然,恨不得每天都來啃上兩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