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迅速的下移,順著白皙的脖子溜到了她的鎖骨,他埋頭在她的頸部用力的吸吮,很快,白膩的皮膚上就綻開了一朵粉紅色的梅花,李妙覺得身上麻酥酥的疼,越發的害怕了,低聲叫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葉踐行冷冷的一笑:「不可能,妙妙,我永遠也不可能放開你·,怎麼你還不明白嗎?····」他的聲音很輕,很模糊,像一個破碎的囈語,可語氣卻冰冷的如同一個讖言,冷的讓人戰慄。
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溜進了李妙的t恤裡,在後背的胸罩扣上輕輕一捏,胸罩鬆了下來,兩個飽滿的雪兔爭先恐後的跳了出來,葉踐行覺得渾身發緊,一隻手牢牢抓住李妙不斷掙扎的手,一隻手摩挲著兩團豐滿柔軟的雪兔,他的嘴唇也隨之吻上了雪峰之上的紅梅果,隔著薄薄的布料,舌尖細緻的描繪她的形狀,唾液很快浸濕了布料,裡面紅嫩圓潤的形狀清晰可見。
葉踐行覺得血液一下子衝上了頭頂,全身都似乎叫囂著,要將懷中的女人剝光······
李妙卻在這忽冷忽熱的□中慌亂了起來,恐懼隨之而來,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在陰暗的散發著霉味的土炕上,那個猥瑣的散發著臭氣的男人,發狂了似的蹂躪著自己,她的手被一條骯髒的布帶捆著,牢牢的,她掙扎著,手腕被磨破了,血染紅了布帶,她終於沒有了力氣,只能咬著嘴唇,死死的咬著嘴唇,任那個男人死命的在自己的身體裡前後搖擺······
她渾然渾身痙攣起來,拚命的掙扎哭喊,葉踐行猛然醒悟,自己這是在幹什麼?他剛才只是太生氣了,只是想教訓一下她,想吻吻她,可是,她甜美的像罌粟一般,讓他一下子欲罷不能了。
葉踐行發現李妙如同陷入了夢魘一般,掙扎的幾近瘋狂,她不停的搖著頭,滿面淚痕的哭喊:「不要,你走開,走開,求求你,求求你······」
葉踐行如被雷擊,渾身一震,一把抓過自己的外套將李妙裹住,像抱孩子一樣將她抱在懷裡,一下下的拍著她的背,哄著她:「別怕,妙妙,對不起,對不起,妙妙,別怕我,求求你,別怕我·······」
半晌,李妙才疲憊的停止了哭喊,慢慢的清醒過來,葉踐行仍然在輕輕的拍著她,哄著她,李妙明白自己又陷入了前生的噩夢,或許是因為那時的噩夢給自己的心理上烙下了太深的傷痕,在李妙的前生,很多年裡,她都常常在噩夢中驚醒,每天都要洗兩次澡,每次都恨不得洗掉一層皮去,這個心理陰影一直跟隨著她,她也曾經看過心理醫生,吃過百憂解等藥,可仍然沒有什麼效果。
沒想到,今生,她仍然被這個噩夢困擾了。李妙苦澀的撫著額,將身子蜷起來,像個蠶蛹一樣倒在沙發上。
葉踐行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好點了嗎?」
李妙點點頭,無力的靠在沙發上。
「妙妙,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這麼對你,我剛才實在是太生氣了,對不起,請你原諒我。」葉踐行的聲音裡,有著黯然的沙啞和哀求。
李妙搖搖頭,葉踐行的臉色刷的一下子慘白了:「你不肯原諒我?你還是堅持要跟我分手嗎?妙妙······」
「不是,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李妙連忙插話,她咬咬嘴唇,苦澀的道:「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是因為你,你無需自責······」
葉踐行一愣,李妙剛才的反應太過激烈,他學習過犯罪心理學,
知道這種反應是由於曾經遭遇過重大傷害引起的過激xing的心裡障礙,在心理學上叫做創傷後遺症,也叫創傷後應激障礙。他曾經去過阿富汗和伊拉克,那裡有很多孩子都有這種心裡障礙,有的孩子即使被國際紅十字組織救助,被一些富有的慈善家收養,他們的成長過程中仍然不能聽到任何類似槍擊的聲音,一聽到就會直接暈倒。還有的被□過的女孩,一旦遇到類似□的畫面,或者男孩子親密的肢體接觸,就會誘發心底最痛苦的記憶,他們會尖叫、掙扎、抗拒,甚至出現瘋狂的反擊。
葉踐行看著她慘白的臉,滿面淚痕,心理似乎被細細的鐵絲勒過,有種鈍鈍的疼。
葉踐行抱起她,輕輕的摩挲她的背,好像她是個嬌小的嬰兒一般,輕柔的哄著:「妙妙,妙妙,別怕,別怕······」
李妙在他溫暖的懷裡漸漸的放鬆下來,剛剛的哭喊和夢魘讓她筋疲力盡,慢慢的,竟然睡著了。
葉踐行抱著她,看她慢慢熟睡過去,緊蹙的眉間漸漸放鬆開來,放下心來,就這麼抱著她,看著她熟睡的容顏,覺得滿心都是酸澀的柔情,她難道遭遇過什麼傷害?才會這樣激烈的反抗?
葉踐行的眼睛不知不覺瞇了起來,是誰?是誰傷害了她?他的身上散發著來自地獄般冰冷的殺氣。
李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午後的陽光灑在室內,暖洋洋的,她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葉踐行的風衣,她撐起身子,看見葉踐行正站在落地窗前吸煙,陽光將他的側影勾勒的挺拔如松,因為逆光,看不清表情,他半靠在窗旁的牆上,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拿著煙,襯衫的扣子開了幾顆,露出強健的胸膛,袖口挽了起來,看上去乾淨利索,大約因為是軍人出身的關係,他的站姿始終矯健,出身的大家的貴族氣質和軍人的英姿在他的身上完美的融合,誠然,他不是個特別英俊的男人,但,卻是個特別有味道的男人,高貴、深沉、霸氣、淡漠,尤其是在拿著煙的時候,那種淡然悠遠的氣質尤為出眾。
李妙翻身坐了起來,葉踐行回頭,看見她醒了,連忙把煙掐滅,扔出窗外,走到她身邊,俯身問:「醒了?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