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懶得搭理她們,一邊翻冰箱裡的水果一邊說:「瞅你們那點出息,就不能在咱們以往的錯誤當中吸取經驗教訓嗎?我們只要把這些教訓轉化成經驗和動力,將來我們就一定能夠比我姐還強,成功的馴化一個老公回來!」
葉灼立刻舉手叫:「對,我們一定能夠馴化個老公回來!」唐楓和李妙立刻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出來:「小姐,你連一次正兒八經的戀愛都沒談過,上哪馴化去啊?」
葉灼立刻耷拉腦袋。
李丹的會親家是在本市的高檔酒店桐楠閣舉行的,酒店主要經營魯菜和粵菜,環境幽雅,菜餚精美,桌上的餐巾都是鏤花織成的酒店標識,桌上的鮮花是新鮮的香檳玫瑰,大廳裡還有美女演奏鋼琴,高大的羅馬柱上都是聖經中浮雕,看上去頗有金碧輝煌之感。
賈哲新的母親是個矮胖的婦人,看上去五十多歲,穿著一件黑色針織衫,帶著一副無框眼鏡,面孔白皙,看上去笑呵呵的,讓人挺有好感的。她旁邊的是賈哲新的父親,一個中等身材的清瘦男子,有些禿頂,周邊的頭髮都被調過來也蓋不住中間□的白色頭皮。賈哲新的姑姑和賈父挺像,氣質很好,面容清秀,那那位傳說中的二姨跟賈母卻一點不像,最多不過四十歲的樣子,一頭時髦的栗色卷髮,穿著墨綠色的絲綢連衣裙,白色高跟涼鞋,身材窈窕,面容嫵媚,畫著精緻的妝,說笑起來,十分圓滑,看來是個場面人。
李家一家四口作為主人,表現的禮貌周到,尤其是李妙,在場除了李丹和賈哲新,就她是個小輩,理所當然的忙裡忙外。
二姨笑道:「大新啊,你看看,你一個男孩子也不說幫著張羅張羅,反倒跟個客人似的坐著,讓你小姨子忙裡忙外的,你說你這樣哪行,將來你岳父和岳母看你這麼懶,能放心把姑娘嫁給你嗎?」又笑著招呼李妙:「快坐下吧,都是一家人,你不用這麼忙乎,大熱天的,你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忙什麼,好好坐著,吃什麼要什麼我們會說,再招呼服務員就行,你快別忙乎了,都不是外人!」
她說說笑笑,一副自來熟的長輩架勢,兩家人初次見面,有這樣一個人在場,讓氣氛格外歡快起來。
酒過三巡,兩家人開始談論李丹兩口子的婚期,新房就用賈哲新現在住的房子,兩人想旅行結婚,準備不麻煩雙方的親友,在兩個城市分別辦一次答謝宴就可以了。
賈母取出一張卡來遞給李丹,笑著說:「這裡面是五萬塊錢,按照咱得傳統,這是過禮錢,給大新買了房子之後,我們老兩口這手上也就不剩下多少了,你別嫌少啊!」
二姨眼光一閃,接著笑道:「是啊,我大姐和姐夫就這麼一個兒子,恨不能掏心挖肺的給兒子置辦家當,可是,老兩口都是指著工資過日子的人啊,攢一輩子也就這點錢,給大新買了房子就花了二十多萬,這手上實在沒多少,裝修什麼的,還得靠親家幫著張羅張羅呢!」這話說的大有深意了,意思就是我們家出了房子,你們李家也該出裝修吧?總不能你閨女嫁一回你們老李家啥也不配送吧?
寧樸是什麼人?醫院的護士長,一輩子就跟人打交道了,什麼刁鑽古怪的人沒見過,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她一聽就明白了,微微一笑,道:「親家這話說的在理啊,放心吧,這裝修的事情,我們肯定不能讓孩子為難的。我們家其實沒那麼多說道,給不給禮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這風俗在這呢,親家要實在手緊,也不用給這麼多,意思意思就行了!」
二姨一聽,就知道寧樸是個極精明的人,忙笑道:「那怎麼行呢?丹丹這孩子,長得漂亮還是個過日子人,我一看就喜歡,嫁給我們大新啊我們就得當自家孩子似的疼,這禮金是面子,省什麼也不能省這個啊?」接著又拿出一個紅色錦緞的首飾袋來,從裡面拿出一根黃橙橙的金項鏈,下面綴著一個心形雕著蝙蝠和桃子的金墜子,看那架勢足有四五十克,二姨親親熱熱的塞給李丹,笑道:「這個是大新姥姥的一點心意,大新是我媽的第一個外孫子,從小就最疼他,聽說他要娶媳婦了,老太太樂得不得了,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親手交給你。」
李丹忙推辭了幾下,然後收下了。二姨這一番做法,弄得賈家的姑姑臉色很不好看,你們姥姥家人有表示,倒是提前跟我們打聲招呼啊,我們什麼準備都沒有,在人家李家面前多丟面子啊?
二姨慣會察言觀色,知道姑姑不高興,忙笑道:「二姐,你別不高興,我這也是忙的忘了跟你打個招呼,大新結婚啊,我這光高興了,我也知道,你們家老太太也最疼這個大孫子了,指不定備了多少錢呢?回頭等丹丹上你們家去看老太太的時候,你們再給,親家肯定不會在意的,是不是啊?」李仲文兩口子能說什麼?趕忙笑著說不在意,老人的心意孩子們知道就行了,哪能讓老人破費呢。
接著二姨又問了賈哲新新房準備怎麼裝修,都用什麼東西,要多長時間,婚期住進去趕不趕?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李家出裝修錢可不能少了,又說起他們市的風俗,「前幾天我們公司的小姑娘結婚說是男方家準備新房,女方家就得給買車,說這樣才公平,你說說,現在這什麼世道啊?當年我嫁給他姨夫,我們家就準備了幾床被,現在可好,還得準備車,親家,不瞞你說,我們家就是個姑娘,今年二十了,我們兩口子現在就得奮鬥,準備配送個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