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況天衰與龍蜒草
「什麼意思？」陶毅不太明白況天衰的話……
況天衰笑笑，沒有直接回答陶毅的話，而是問道：「願意聽我的故事嗎？」
陶毅看了眼紫月等人，說實話他對況天衰確實有那麼點好奇。
而且根據況天衰這段時間的表現，陶毅也確定況天衰不會對他們幾個用強。
所以，好奇心的慫恿下，陶毅點頭道：「那好，你說吧。」
其實不光是陶毅好奇，紫月、凱羅琳等人也都覺得況天衰很神秘，也都想聽聽他的故事到底是什麼。
況天衰看了幾人一眼，笑了笑，他的腦海開始進入回憶。
「我是個死人，前世的一切我都已經忘記，唯一記得的就只有一個女人，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年的殭屍，可是我知道，我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再次見到她。」
況天衰淡淡的說出了這段話，之後看了眼陶毅，說道：「這也是我說的，我們的共同之處，其實我們都很執著，只是我覺得我比你專一，呵呵。」
況天衰笑著瞟了眼紫月等人。
陶毅有點尷尬，連忙說道：「這就是你要說的故事？你說你的前世全部都不記得了？那麼你又記得那女人的什麼？」
「呵呵。」
況天衰笑笑，說道：「除了她的臉，我對她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那你為什麼會愛得那麼深？」紫月不解。
「這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找到什麼理由，如果有理由，那我就會覺得我對她的感情不是愛。」
「那你又是怎麼變成的殭屍？」
況天衰注視著陶毅等人，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草，名為龍蜒草，它能讓垂死之人不死，但卻不能活人。……這就是我變成殭屍的理由，不過，其實垂死之前我就已經失去了記憶，我是為了追尋我記憶中的那個女人才吃下龍蜒草的。」
「龍蜒草？」陶毅皺皺眉。
「是的，不過它和七情花之類的不同，它身上沒有什麼秘密，只是一株天地異草而已。」說著，況天衰想起了曾經被陶毅殺死的另外四隻屍魔。
於是，況天衰說道：「這草天地間一共只有四株，分別被我們四大屍魔吃下。」
「什麼？」陶毅愣，下意識問道：「那難道他們沒有死？而且和你一樣強大？」
「不，放心，他們真的死了，而且他們和我本來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過去我只是看在我們都是因為龍蜒草而變成殭屍，所以利用他們的同時也給他們一點幫助。關於荀婼的事情，其實是我很久之前欺騙他們的結果。」
「原來是這樣。」陶毅點頭。
「是的，當初七情花妖的本體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如果不是我暗中做了手腳，七情花也不會被他們打敗。」
「說了這麼多，那你為什麼又一定要解開那個封印，難道說東方的封印，就是封那個女人的？」紫月插嘴道。
陶毅也注視著況天衰，等待著他的答案。
「沒錯。」
況天衰點頭肯定，不過在這同時，他也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封印的不只是她一個。」
陶毅問道：「什麼意思？」
「那應該是個很神秘很古老的一族人，諾亞要解開封印的也是這個，一切都記載在你們打碎的那塊石碑上，不過認得那字的人我想也就只有我和諾亞了。」
「一族人？」陶毅愣。
毒藥也很驚訝這個問題，問道：「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是說，你和諾亞都是要放出一個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強大種族？」
「對，就是這樣那個。」況天衰點頭肯定，之後說道：「不過那兩族可能是對立關係，如果同時出現，人間必定成為他們的戰場。」
「那你沒想過你放出他們後人間會怎麼樣？」荀婼嚇了一跳。
況天衰卻笑笑，看了眼陶毅，之後說道：「陶毅，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用你的話答覆花妖。」
「我？」陶毅笑笑，突然目光一寒，道：「人間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要的只是見愛人一面。」
「哈哈……」
況天衰大笑，道：「果然，我們是同一種人」
荀婼幾人也對陶毅給出的答案大吃一驚，不過回想起陶毅在她們危險時的表現，荀婼等人也明白了，陶毅給出的這個答案是必然的。
陶毅也笑了，看著況天衰，說道：「解開封印，見到她，這是你的目的。……那諾亞呢？為什麼他一定要紫月？」
況天衰搖搖頭，說道：「可能他知道更加深層的秘密，畢竟我只是個失憶的人。……這個封印非常的古老，古老到你們難以想像，而且諾亞或許根本不是吸血鬼，因為這封印比吸血鬼的歷史更早。」
「什麼？」陶毅十分的驚訝。
這倒是況天衰說出來的最讓陶毅感到意外的話。
從這幾天的種種事情，陶毅也知道諾亞要解開那個所謂的封印，用的東西應該就是血族聖器。
可是如果封印的歷史甚至比血族更早，那麼為什麼用血族聖器可以解開封印？
而且為什麼諾亞又非常想要紫月這個三代血族呢？
「你很疑惑吧？」況天衰問道。
「對，確實疑惑。」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很久，我只能說，血族聖器可能原本並不屬於血族。或者說血族本來就是諾亞準備解封的那個種族的分支。」
陶毅點點頭，這個問題告一段落，陶毅問道：「那你究竟是怎麼知道你心中的那個女人是被封印在東方封印中的，也是那個石碑嗎？」
「不。」況天衰搖搖頭，說道：「是在封印之地的一段影像，那段影響記載著他的畫面，我前世的垂死之地也是那裡。」
「影響？」
「是的，我死之前看到那段影響，並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告知她就在那裡，所以我服下龍蜒草，為了再次追尋她，得到了力量。」
「不對呀」紫月疑惑，問道：「為什麼同樣吃下龍蜒草，你就會比其餘屍魔厲害那麼多？」
這是個問題，陶毅也很疑惑。
於是幾人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況天衰。
況天衰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的前世本來就很強大吧。」
陶毅點點頭，況天衰也是失憶的，所以他也不必多問這些。
「那我們為什麼有同樣的眼睛這件事，你也真的不清楚吧？」
「這點很抱歉，開始我也追查了很久，但是始終沒有什麼線索。……可能你的前世和我的前世有什麼關係吧？」況天衰猜測，之後問道：「陶毅，你是怎樣得到那眼睛的。」
「最開始是凱羅琳魂戒的刺激，不過那時還不能自由控制，之後的事情就是……」
不知道為什麼，陶毅的內心伸出竟然已經相信了況天衰，於是，他把過去陶老媽給她弄得實驗，放在他身上古錢幣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六枚錢幣？」況天衰一愣，問道：「現在還能找到那六枚古錢幣嗎？」
「在我這裡。」荀婼伸出手，掌心處正是陶老媽留下來的六枚錢幣。
早在況天衰和陶毅對話的時候，荀婼就已經將錢幣準備好了。
況天衰接過錢幣，仔細的看了起來，眉頭一皺一皺的。
最後，他將兩枚錢幣合在掌心，雙目緊閉起來。
這瞬間，況天衰的腦海中出現了變化莫測的畫面，不過卻沒有一個是他認得的。
不過到最後，他還是看到了四個打字。
「……真魔之血。」
「什麼？」陶毅愣。
「我明白了。」況天衰看著陶毅，說道：「你那雙眼睛也是與生俱來的，和我的一樣，只不過你過去沒有足夠的力量開啟它。……那六枚古錢幣上佔有六滴魔血，那血液就是刺激你的根本。」
「那你的呢？」陶毅問。
「我的是與生俱來，吃了龍蜒草變成不死不活的殭屍之後，它就一直跟隨著我。」況天衰回應。
雙放沉默了很久，似乎都沒有了什麼想問的。
終於，況天衰開口：「還想繼續走？」
「……沒錯。」陶毅點頭。
況天衰也點點頭，道：「那好，我會一直暗中跟著你們，直到儀式的那天。」
陶毅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再次踏上荀婼的飛劍，況天衰靜靜的注視著再次離開的陶毅，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大約三四秒後，飛劍折返。
「況天衰，你的承諾準確嗎？」陶毅在飛劍上問道。
「準確。」
只有兩個字，並沒有什麼毒誓之類的話，不過況天衰的那種眼神卻讓陶毅輕輕點了點頭，道：「那我相信你。」
說完，陶毅便示意荀婼停下飛劍，再次來到況天衰身邊，道：「我信你一次，解開封印之後，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消失我都不會放過你，不管要經歷多少歲月，不管要經歷多少痛苦，不管要犧牲多少，我都會殺了你，讓你和你愛的那個女人都永遠消失在世界上。」
「放心我不會食言，而且也會順便幫你保護紫月不被諾亞擄走。當然，如果真的出現意外，我也絕對會保護你周全，並且等你來殺我。」
說完，兩個男人對視片刻，同時伸出了手。
陶毅：「合作」
況天衰：「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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