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東西打了項顏的臉上,這讓他驚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那個女子正站在草從前,瞪著自己,而在她的手上,還拿著劍,不過那劍已經還鞘。
看到項顏醒來,謝絲思把他的仍在了他的身上,有些慍怒道:「穿好衣服!」
說完便轉過身,也不理會項顏。
雖然被吵醒有些生氣,但是項顏還是老老實實的穿好了衣服,一個原因是項顏的涵養不錯,還不值得為點小事就生氣,另外一個就是他一直認為生女人的氣完全沒有必要,男人應該有風度,不能那麼小氣。
穿好之後,他才說道:「姑娘,不知道你好些沒有?」
本來是一句關心的話,但是謝絲思聽來卻如此的刺耳,剛才那些事情又不由的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這胃不由得又一次收縮,頓時一種想吐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你閉嘴!」
謝絲思怒道,「不准在提剛才的事情,再提的話我殺了你!」
她也是被項顏氣得可以,才不由的放出了一句狠話。
「太凶的女人是嫁不出的」
項顏嘀咕道。
謝絲思蒙得回頭,秀目一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項顏可沒有那個勇氣去頂撞生氣中的女子,頓時臉上堆氣了笑容,道:「沒有說什麼,沒有說什麼。」
「哼!」
氣呼呼的扭過了頭,然後說道:「要是你在胡言亂語,我割了你的舌頭!」
說完,朝前走去。
「唉……。」
項顏不由的搖搖頭,暗道:「還以為古代的姑娘都是一個個溫柔如水,實在沒有想到還有如此驕橫的女子。不知道李師師在那裡?」
不過想想又搖搖頭,道:「李師師,估計現在還沒有出生吧!」
說完又抬頭朝前面的謝絲思的看去,心道:「看這身段,定是美麗女子,要是不那麼凶就好了!」
「發什麼愣,快走!」
謝絲思扭過頭,喝道,
原來在走了一段之後,她回頭看見項顏還在原地唉聲歎氣,不知道在嘀咕什麼,才喝出聲來。
「來了,來了!」
項顏連忙叫道,無論怎麼說,和美麗的女子一起總是件愉悅的事情,雖說這個女子面前正在生氣中,不過剛才在水潭邊上那幾句柔得可以融化中的語調現在項顏回憶起來還是一陣甜蜜。
同時,項顏也沒有問為什麼謝絲思要他和自己一起。
不過剛走幾步,項顏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朝剛才第一次自己躲的草叢看去,在那裡現在還有一具骷髏,心裡一動,便喊道:「等等,我還點事情!」
前面的謝絲思一愣,扭頭不滿道:「還有什麼事情?」
「一會就完,一會就完!」
項顏連忙說道,然後跑到了一棵樹下,用力的搬斷了一根大概有小孩子手臂粗的枝幹,然後連枝帶葉的拖到了謝絲思的面前,請求道:「幫個忙,把這些多餘的枝丫給我砍掉一下。」
謝絲思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但是好在項顏說話誠懇,於是拔出了劍,刷刷幾劍就把樹幹上多餘枝丫剔除,僅僅剩下了一根大約一米多長的木棍。
手裡拿著樹枝的項顏目瞪口呆的看著謝絲思的那把寶劍,等她砍完之後,他不由的拿起木棍,只見切口異常的光滑,由此可劍是非常鋒利的。
看了木棍之後他又看看謝絲思手中明晃晃的寶劍,想到剛才她用這劍指著自己,要把自己給……然後送去當皇帝,不由的冷汗又從背後冒了出來,有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那就是自己的傢伙可沒有這個木棍結實。
看到項顏臉色大變,謝絲思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沒有什麼,沒有什麼!」
項顏笑道,然後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飛快的有骷髏的草從跑去。
到了草從邊上,他便用棍子當鏟子使,飛快在地上挖起坑來,這裡是水邊,土質比較鬆軟,在加上項顏的體力不錯,所以沒有多久項顏就挖出了一個大約有半米深,一米多長的坑來,然後把剛才的那具骷髏搬來放在進去,然後蓋上了土。又在上面壓上了不少的大的石頭。
等弄完這一切的時候,項顏把木棍插在了那個簡易的墳前,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三個禮,然後雙手合十,念道:「這位大哥,大叔,大伯,大爺,剛才多有得罪還望你見諒,不要怪罪於我。所謂塵歸塵,土歸土,死了就安息了。每逢初一十五逢年過節我定會給你燒香,燒紙簽。」
也許是他的誠心感動了老天,在他拜完之後,突然吹起了一陣風,項顏眼前的一處草叢被風吹得左右搖晃,露出了草叢中的一角紅綢。
「咦?這是什麼?」
項顏奇道,上前拉著紅綢一提,卻是一個布包,打開一看,裡面有幾件衣物,還有一個共油紙包著的有些像書本一樣的東西,同時還有一個小盒,打開一看裡面是個印章。
謝絲思這時也靠了上來。
剛才項顏在一邊忙活的時候,她在一邊看著,心中匆忙了疑惑,還有矛盾,對於項顏,她現在實在是弄不清楚他究竟是好還是壞?還是不是自己原來認識的那個人?眼前的這人少了一絲穩重,卻多了一絲孩子氣,而剛才那番作為又可以看出他心地善良。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任務,謝絲思又感覺心中有些難受,八年前的記憶一直留在謝絲思的心中。
正在謝絲思為難時,前面傳來了項顏的驚呼聲,以為他遇到了什麼危險,連忙靠了上去,卻看見項顏撿起一個包袱來。
項顏在疑惑時,突然問道一陣幽香,知道那個女子靠了過來,便那起那個油紙報和小盒轉身遞了過去,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謝絲思秀目一蹬,先是接過了油紙包,打開一看,裡面是個本子,打開看了看之後,然後才把本子遞給了項顏道;「這是朝廷的文書,叫此人去上任!」
然後有接過了盒子,拿出了裡面的印章,在自己的手上印了下,看看痕跡之後,又把印章裝進了盒子遞給了項顏,道:「此人叫唐詩浩。」
說完之後,她看著那座剛剛壘好的新墳,道:「此人定是在上任的途中,路經此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暴斃與此,照文書上的時間算來,大概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
然後,她轉過了身,突然心中一動,淡淡道:「此人暴斃與此,他要上任的縣府和朝庭定然不知,按照一般的規矩,要事官員半年之類不上任,才免除其職務。而看此人上任的縣城,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縣,由此可見此人在朝中定無靠山,認識他的人也少。這些東西是你撿到的,怎麼處置隨你,我不干預。」
說完之後,謝絲思微微扭頭,看見項顏正看著印章和文書發呆,心中微微歎口氣:我該說得都說了,至於是否懂得我的意思,就看你自己了。
其實謝絲思的意思很明白,說簡單點,就是你項顏去冒充唐詩浩當這個小小的縣令,也沒有人會懷疑你是假的。
而謝絲思這樣做也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現在的項顏已經不知道自己原來的身份,也不知道書在那裡,要恢復還不知道要多久,與其讓他這樣東遊西逛自己跟著,還不如讓他老老實實呆著一個地方,自己也好監視些。至於那個上任一年的期限,那純粹是她瞎掰,朝廷的那些規矩,她才沒有那個心思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