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喬正帶路,行天與師詩這二人一屍踏著月光,上到了三台山。
聽喬正說,這裡白天的時候是非常多遊客的,就是晚上的時候,這裡也非常的熱鬧,常常有小商販通宵經營。不過今晚到非常的奇怪,這一路上來,卻一個人都沒有,就是山上的公園門衛都沒人。
行天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紀家把這裡的人全部都喊走了,特意清理一個地方,準備大打出手,看來是狠下心,來個徹底決斷了。
現在行天最擔心的是這個新收的小弟,如果讓他被紀家的人掛了,那可真的要欠下一筆人情債了。一會打不過的話,跑路的時候拉著喬正跑肯定跑不掉的,還有師詩,唉,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老大,你真的確定這帽子能夠救我的命?還有這個衣服和褲子,款式好土啊,剛才那個司機一直在笑。還好現在晚上人少,不然我寧願掛了也不穿這身衣服。」喬正苦著臉對行天埋怨道。
只見那褲子的腿部,完全就是兩個黑色的圓筒,根本就沒有粗細之分。再看褲頭出,紅色三角邊,不注意看還以為穿錯了超人的內褲。衣服的式樣則還算過得去,是有點古董味道的中山裝,現在還是有少數人穿的。但要命的是,這衣服足足小了一號,喬正穿著像是一件背心,一件長袖的背心,這看起來特別的彆扭。
要說真正滿意的話,喬正就要數頭上這頂帽子了,款式是參照了比較普遍的太陽帽。不過如果喬正照一下鏡子的話,敢保證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頭頂的帽子扔到。因為這頂帽子其實是綠色的,是行天身上由於材料不夠,最後煉製到帽子的時候發現適合煉製上品法器的材料中就只剩下綠砂礦。又由於時間緊迫,一時也找不到材料,只好將就了。在給喬正的時候,行天怕喬正看了不肯戴,特意用了個小幻術,才順利讓喬正把帽子戴上,並且吩咐身上所有的法寶必須明天後才能拿下來。
「你就安啦!剛才我不是給你做了示範嗎?完全沒問題的,就是用你們常說的機槍掃一個小時都完全沒問題。我做衣服是不大好看,下次你先樣本找來給我,重新給你做一次就行了,今晚就將就點。」行天多煉製幾件法寶,發現自己做飛劍還行,若果煉製起衣服這種樣式複雜一點的法寶,功能與應有的威力都能夠全部發揮出來,但就是樣子有點難看。
這並不是行天的手藝不行,而是行天他天生就缺乏審美觀,讓他憑空做出一樣新款式來,那好比登天。不過讓行天來模仿,那相似度絕對超過九成九。
喬正只能無可奈何地點下頭,眼下還是救自己的妹妹要緊,其他的都不重要。其實,看師詩的那身衣服,也早就該想到這個老大的手藝了。
在喬正的胡思亂想之下,由行天提攜之下,不用多久就上到了山頂。
在山頂上的一個涼亭上,早就已經有四個人在等著他們。喬正快速搜尋一下,立刻發現喬靜昏迷著,躺在涼亭上。
「我們已經來了,你們快把我妹妹放了。」喬正大喊道,正要衝過去,讓行天拉著。
「讓幾位久等了,呵呵!我想你們肯定對我調查得差不多了,只是我還不清楚幾位的大名呢。」行天一點也不急地笑道。
「你就是行天?小小年紀,修為就到了靈寂中期,果然了不起。更也佩服的是你的膽色,居然還敢前來。不過,今晚你注定要葬身在三台山上。」一個與紀無霸長得有點相似的中年人,看不出他是喜還是怒,語氣中卻充滿著陰森之氣。這中年人,正是紀藝德。他唯一單傳的兒子死在行天手上,如今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呵呵,過獎,過獎。看這位大叔,應該就是那龍陽真君的父親吧?長得還挺像的,不知道你兒子的特殊愛好是不是遺傳的呢?」行天似笑非笑地看著紀藝德。
「行天,今天我們約你來不是跟你鬥嘴皮的。現在你給你兩條路,一是把你束手就擒,說出你的師門,由我們紀家上門討個說法。第二個就是,手底見真章,血債血償!」紀凱松接過來說道。同時又肩負著弟弟紀凱歌和史家的仇恨,看到行天還能有如此鎮定,能有如此心境修養,難怪紀凱松他能成為紀家年輕一輩當中的第一高手。
「你們想單挑還是群毆,隨時歡迎,喊一聲我就來了,沒必要這樣要挾一個普通人這麼齷齪吧?既然我都來了,你們是不是也該履行承諾,把人質給放了?」行天毫不示弱地與紀凱松對峙著,一點也沒顯示出因為對方人多怯陣。
「哼!接著,讓你死也死得心服口服!」只見紀藝德臨空一抓,只有六七十斤重的喬靜讓他吸起來,手臂一甩,不知生死的喬靜往行天他們這一邊飛了過來。
「別接,讓我來。」喬正正要跑到前面接住,行天一眼就看出不對勁,一手把喬正按住,一手接著喬靜。
喬靜剛一觸到,心天就不由得暗叫一聲不好。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喬靜身上傳來,行天又不敢用力反擊回去,只能以退御力。腳踏九宮步,別看行天只是後退了五步,其實已經是五九四十五步。
行天已經是盡最大的能力,但最終還是讓手中的喬靜受傷了。這個紀藝德這一甩,居然暗含了三重力道,虛虛實實,行天根本就抓不住,只把兩道接下來。但最後一道卻在喬靜身上散開,昏迷中的喬靜吐出一口血出來。
行天一搭在喬靜脈門上,不由得暗暗叫苦,此時喬靜身上的經脈盡碎,五臟六腑俱毀,如今全靠行天輸進去的元氣維持著最後一口氣。
「小靜,小靜……你別嚇哥啊!老大,小靜她怎麼啦?」喬正也感覺出不妙了。
「哈哈……也不過如此。居然連小小的三疊勁都接不住,可笑!」紀藝德這麼一試,感覺到行天並非想像中的那樣厲害,只是用了一個小小的技巧,對手好像一點都沒發覺,反而著了道。
「三疊勁?」行天有點無奈,這啥啥勁的,還真的沒聽過。這個也不能怪行天,那些什麼用勁技巧,什麼攻擊法訣,在神匠他老人家眼裡那都是旁門左道。唯有煉器才是正道,所有一切的法訣手印,都是為煉器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