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閃開!」沐施這是才注意到此時的行天,在修為上已經遠高於在溫家所見。沐施想要過去阻止,但讓一旁的白月一劍擋住,慢了一下。再加上紀無霸正怒火燒腦,連自己都忘記了是誰,眼裡只有行天一個死敵,以平生最強的力量,身子化作一道殘影地向行天衝去。
彭!
卡!
「哇……」紀無霸這沖得快,但飛回來的速度也快。一道紅色的血霧在他返回的軌跡上飄灑,在緊張的氣氛下,憑空添加了一份詭異。
紀無霸原本自信滿滿的一拳,卻如同打在了鋼板上,一道比他要強上十倍的力量反彈。只聽到卡的三聲,手臂斷為三截。而更可怕的是,手臂上殘餘的元氣,變得無比的火爆,正順著手臂向身體的其他地方侵襲。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會輸的……」紀無霸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他居然不及一個辟榖期修真者的一個回合。
「哈哈……無霸兄,你果然不行了!就算你真的勉強接上了,也大不如前了吧?」行天邊說著,腳下並不慢,飛快的地衝入到紀無霸的那一堆小跟班裡面,三下兩下就把他們全部放倒在地上。
白月這一邊,行天原本是不怎麼擔心的。白月修為在靈寂中期,那沐施的修為最高也就化形期左右,就算他再厲害,一時也難以拿下白月。
不過行天側頭一看,差點暈倒在地上。行天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剛幽冥火雖然滅得快,但還是把白月的肚臍附近的衣服燒了一小片。行天更沒算到白月這個丫頭居然是把臉面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她這一隻手擋著chunguang,一隻手控制著飛劍與沐施斗在一塊。
騰出一隻手來,飛劍的威力自然小了一半,這基本讓沐施壓著打,漸漸地退向行天這邊。
「白月妹妹,這個你就先穿著吧,你可是我的了,不能讓別的男人佔便宜!」行天這麼自私的人,也不想自己喜歡的女人身體讓別人看到,就是妖怪同志也不行。行天唯有拿出紫蘭真人的那件上品寶器衣服,暗想暫且當作聘禮訂金吧。
白月正尷尬著,看到行天扔一件衣服過來,伸手連忙接住。白月正想罵行天這個白癡,現在拚命著,怎麼穿。卻沒想到,手上的那件衣服傳來一陣非常溫和的元氣,瞬間籠罩她全身上下。手上的衣服也跟著消失,身上神奇地多出了一件淡紅色的連衣長裙。
這條長裙就好像是為白月量身定做似的,讓白月更添一份艷麗。
行天在一旁,看到有點傻眼了,沒想到這衣服在白月身上穿著,居然變成了長裙,比預料中的還要漂亮得多。
「寶器,上品寶器!」這寶衣一穿在身上,白月立刻發現這衣服的不凡。衣服上下,流淌著道道元氣,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嚴實地把人的主要部位保護起來。能夠如意地變化大小和形狀,身體的元氣只是輕微地流入一點到衣服裡面,這衣服裡面的強大防禦陣法就全部激活。能做到這些的,分明就是一件上品寶器。只要這麼衣服穿在身上,以自己現在靈寂中期的修為,就是與金丹期的修真者也能夠鬥上一鬥。
在白月震驚得不知所措的時候,沐施也讓行天這突然拿出來的這件寶衣給嚇住了。他修煉上千年,見識原不是行天和白月所能比擬的。他一眼就認得出,這件衣服叫『紫蘭寶衣』,是紫蘭真人當年經常所穿的一件法寶。
不過,沐施畢竟是千年老妖,只是失神片刻,看到白月這呆住的那一剎那,逮住了最佳的攻擊時機。
「喝!」白月失神,但旁邊還有個行天。
行天雖然看起來非常的弱小,但與人鬥起來的時候,如果有實力對轟的話,他百分百會選擇對轟而不願意憑技巧取勝。用行天的話來說,這樣玩起來才更有激情。
現在行天也試一下,看看自己現在與化形期的妖怪實力相差有多少。手指如捏蓮花,快速地疊出一道道的結印做前鋒,緊接著瘋狂地抽取身上的所有元氣到拳頭上,集中在一點,對著沐施進攻來的飛劍上。
當!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互撞在一起,整一艘游輪晃了晃,力量的餘波向四周散開,附近的一些鐵桿被衝撞斷了不少。
噌噌,行天一連退後了四五步才化掉沐施的這一擊力量,腳下那僵硬的甲板也讓行天給踏出五個腳印。行天這不由得暗自歎惜,在力量上還是差那麼一點。整個手臂麻得一時抬不起來,強大的元氣反震,行天調運著身體剩餘的元氣才慢慢壓抑住沐施飛劍上傳來的元氣反噬。
行天卻不知道,他這一擊,對沐施震撼遠比要他想像中的大。沐施他看得出行天的修為只有融合後期,而他卻已經是化形中期,相當於修真者的靈寂中期。相差兩個境界,沐施發現他並沒能佔多大的便宜,他也同樣讓行天的元氣反震,雖然沒受傷,但也極為不好受。他的那把飛劍也在這一擊當中,讓行天強大的力量給震斷。如果兩人是同樣的修為,那結果會怎麼樣?沐施都不敢想了,他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瘦弱的人類少年,修為雖然不高,但以現在表現出來的進展速度和實力來看,將來肯定是個非常恐怖的人物。必須趁早除掉,不然以後就是個禍害。
白月經行天與沐施這一拼,早已經回神過來,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如今有了寶衣相助,白月已經完全放棄了防守,只管進攻。雖然白月沒真正試過寶衣的真實威力,但絕對相信靈寂期的實力是無法破掉這衣服的防禦。
原本白月與沐施的實力就相差不遠,而現在白月不守只攻,沐施又因剛才與行天那一拼沒能完全恢復過來,一時間又反過來,讓白月以絕對的優勢,壓著砍。行天的手臂還麻麻的,也懶得上前湊熱鬧,在一旁看著。
看到白月發威那凶狠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次把這件衣服給了她,以後自己的日子會不會更加痛苦。行天這腦中,不由得幻想出一幅圖畫,一個瘦弱的少年,後面讓一個身穿紅衣,提著飛劍的少女追著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