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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四章 方形石塊 文 / 南河散人

    頭頂上一個巨大的洞口,很清楚就能看見外面,一塊石頭懸在上面,正是他們剛才站的地方,一連串的瞬間轉移,三人有些不能適應,好像只有在遊戲中才能體驗到轉移的快感,現實中想都想像不到。

    白毛黑瞎子在前面不停的用鼻子嗅著程東的味道,老劉頭跟在它的後面一句話都不說,酒罈子緊幾步走到他的身邊,問老劉頭這裡是什麼地方,老劉頭也不理他,只是悶頭走路。

    不多一會,眼前出現一片滾燙的岩漿,這時老劉頭才說到了地底兩千多米深,從岩漿旁邊繞過去,卻感覺不到熱氣,相反卻有一絲涼意,仔細看岩漿的流動,發現岩漿竟然靜止不動似的,酒罈子還想問老劉頭怎麼回事,刀疤卻扯扯他的衣服,示意他看前方。

    不遠處,一個巨大的石門擋在眾人面前,上面歪歪曲曲刻滿一些線條和文字,酒罈子雖然對古玩上的一些文字多少有研究,可還是看不懂是什麼文字。

    線條卻是紅色的,一看就是血液,自上而下不細看竟看不出是處在流動中,石門微微開啟一點縫隙,勉強可以鑽進一個人。

    大鬍子剛要往進鑽,老劉頭一把拽住他,對他搖搖頭,領著大伙走到石門右邊一塊大石頭後面蹲下,示意大家不要出聲。

    剛叮囑完,就聽石門裡面忽然傳出一聲巨響,接著一股灰塵從石門裡噴出來,等灰塵散去,老劉頭套上頭盔,先一個鑽進了石門。

    大鬍子和刀疤緊跟著鑽了進去,酒罈子比較慢,剛鑽進石門,「砰」的一聲,石門竟被白毛黑瞎子從外面推上,急得酒罈子隔著石門大罵,老劉頭回頭看了一眼,卻不理會也不著急,掏出火折子點燃身旁的油燈。

    立刻一條火龍印著油道燃燒起來,頓時四周亮的刺眼,眼前是一座白色的宮殿,左右豎立著九根巨大的石柱,支撐著上面的兩道大梁,大梁之間和左右兩邊是些寬石板,上面卻是土層,順著石柱往前走,一共九道石渠,裡面則是一些黑色的污水,不時冒幾個泡。

    石渠上面架著一座橋,橋面上雕刻著一些似龍非龍的圖騰,酒罈子還沒問這些圖騰是什麼,老劉頭便說是氐族圖騰,邊說邊指著前方兩具石獸說道:「這就是氐族的守護神。」

    三人一瞧老劉頭所說的石獸竟是龍頭王八,都是滿腦子霧水,尤其刀疤更是不明白,那些似龍非龍的圖騰怎麼會是氐族圖騰,從他記事起,氐族圖騰都是上面一個眼睛下面一個人字,而氐族人從古到今喜歡馬,所以馬在氐族人心目中是神獸,自然而然便成了氐族的守護神,老劉頭說的卻和他從小接受的氐族文化截然不同,心裡不同意,嘴上便跟老劉頭爭辯起來。

    老劉頭卻不跟他爭辯,逕直來到宮殿的盡頭。說是宮殿其實也就一個大廳,大約有一千多平方米的樣子,除過兩具石獸,在中央豎著一塊正方形的石塊,四面刻著一些文字和圖畫,文字看不懂,可圖畫卻能看懂。

    老劉頭似乎對石塊不感興趣,站在石橋上看著下面的九道污水。

    酒罈子還在研究第一個圖時,刀疤在旁邊面色蒼白低聲重複著一句話:「怎麼可能。」

    瞧他的樣子似乎已經看懂了內容,酒罈子湊到刀疤身邊問道:「是關於氐族的麼?」

    刀疤點點頭,剛要從石塊正面的第一幅圖畫說起,站在石橋上的老劉頭突然驚呼一聲,引得大鬍子、酒罈子、刀疤同時看過去。

    只見九道石渠裡的污水忽然沸騰起來,老劉頭從石橋上退下來,剛離開便見石渠裡的污水騰空而起,裹著什麼東西衝向空中,污水濺落的很慢很慢,幾乎是靜止在空中。

    就在這時,污水裡突然躍出一個人,幾步便從空中竄到地上,眾人定眼一看,不是眼鏡還能是誰,身後竟背著程東。

    眾人趕緊跑到跟前,程東似乎已經沒有氣息,眼鏡正給他做人工呼吸,老劉頭一把拽住眼鏡的衣領,怒氣沖沖要跟眼鏡拚命,卻被刀疤和大鬍子拉到一旁,救人要緊,有什麼恩怨等程東醒來再說。

    許是眼鏡沒有白費力氣,經過一番急救,程東長長出了口,大家這才放下心,照看起他來,確定程東不會有什麼事,這才問眼鏡怎麼回事。

    眼鏡還沒開口,老劉頭提起方天戟砍向眼鏡,不容他有半點閃避餘地。

    眼鏡可不是善茬,不等方天戟落下,手中的匕首已刺向老劉頭,動作之快後發制人,匕首竟被方天戟還快半拍,眼見匕首要刺到身上,老劉頭只好硬生生撤回方天戟往後退了兩步,罵了句「畜生」又提起方天戟朝眼鏡身上招呼。

    「住手。」程東忽然醒過來,見眼鏡和老劉頭打在一塊,連忙喝住他倆。

    老劉頭見程東醒來,收起方天戟急切的走到跟前,眼鏡也跟了上來。此時的程東似乎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紫氣已經消失不見,眼神多少有些迷離,看著老劉頭道:「我知道你是誰,但我實在想不起來細節。」說著便感覺頭疼的像要裂開,想的越久疼痛越深。

    老劉頭憐惜的拍拍程東的肩膀道:「知道是誰,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眼下重要的就是重新封印那只邪物,免得它出來禍害。」

    程東茫然的點點頭,起身走到方形石塊跟前,用手摸著上面的線條說道:「物是人非事事休,再怎麼躲,再怎麼藏,還是不能躲避,天意如此卻是強求不得。」繼而轉頭看著老劉頭和眼鏡說道:「難道長生不老真的讓人欲罷不能,還是各人的慾望在作怪?」

    眼鏡看著程東的背影接道:「兩者有什麼區別,縱觀歷史長河,帝王將相文人雅士誰不夢想長生不老,就連凡夫俗子也都夢想著終有一ri可以活過百歲,你難道不是麼!」

    程東回過頭掃視一下眾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寧願做一個凡人,生老病死一切都順其自然,也不願長生不老。」

    酒罈子瞅著程東,上前用圍著程東轉了一圈道:「你還是我們認識的程東麼?」

    也由不得酒罈子會這麼問,剛分開不到一天的光陰,程東似乎變了一個人,什麼長生不老,牛馬不相干的事,又怎麼會扯到他的身上,左右想不通。

    大鬍子走到酒罈子身旁道:「你就別猜想了,他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程東,跟我們一起長大的那個程東現在正在沉睡中,或許以後會知道怎麼回事。」說完便轉頭看著研究方形石塊上圖畫的刀疤。

    剛才本來要聽刀疤解釋方形石塊上圖畫的意思,被眼鏡一攪和便往了,這時見刀疤聚精會神的看著上面的圖畫,酒罈子便悄聲問刀疤,上面的到底關於氐族什麼內容。

    刀疤說他現在腦子有些混亂,需要整理一下才能說清楚,接著往向老劉頭,這人既然對氐族瞭解的很清楚,一定知道方形石塊上文字和圖畫的內容,便朝老劉頭投去乞求的目光。

    正在這時,九道污水卻開始往出冒泡,程東和老劉頭還沒動彈,眼鏡卻緊張的跑到橋上往下看。

    氣泡越來越密,空氣中伴著一股刺鼻的味道,眾人一下便聞出是硫磺的味道,這裡離地面有兩千多米,進來的時候還能看到岩漿,難道這裡建造在火山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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