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恐怖靈異 > 古城探寶

龍騰世紀 第六十七章 玄僧 文 / 南河散人

    酒罈子過足了酒癮,順手便遞給大鬍子讓他也來幾口。俗話說:酒能誤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眼鏡他們也太有些相信許哥這個人了。

    大鬍子喝了兩口又遞給刀疤,刀疤又遞給眼鏡,一瓶酒輪兩圈便見了底,沒過一會,四人便覺得有些暈暈沉沉,心想這酒度數並不高呀,眼前也開始有些花,猛然抬頭看見許哥和他的手下,奸笑著看著他們,四人還沒明白過來,已暈睡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刀疤和眼鏡喝的比較少,先醒了過來,感覺頭有些發悶,嗓子眼只冒煙,一瞧周圍,許哥和他的手下都已經不在,忙分頭叫醒酒罈子和大鬍子。

    酒罈子揉揉眼,感覺自己腦袋像被人從背後拍了一板磚,悶得牙都疼,一瞧許哥和手下都不見了,知道著了道,便破口大罵。大鬍子扭著脖子道:「你就別煩人了,要怨就怨我們太大意了,早就知道許哥沒安什麼好心,可還是沒提防著。」

    酒罈子接道:「這許哥也他媽的太不仗義了,下迷藥弄倒我們什麼意思,難道寶藏真的在這裡的某個位置,怕我們跟他搶,想一個人獨吞呀。」說完便嘰嘰喳喳的叫嚷著快找機關。

    刀疤、大鬍子、眼鏡三人坐著沒動,也不管酒罈子在旁邊轉悠著找機關。大鬍子說道:「狗日的姓許的成心想甩掉我們,金甲將軍在這裡消失,許哥在這裡又消失,我琢磨著入口可能就在這裡,只是我們沒發現機關。」

    刀疤道:「許哥這人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入口的機關肯定是在這裡,先前還邀我們合作,為什麼要迷倒我們?我跟他一起找程東時,他從一個四合院的書房裡找到了一些奏折,我在桌上看了一本,還沒仔細看便被許哥奪去了,一咕嚕全裝他包裡,我想著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便沒和他計較,不會那些奏折裡記載著入口吧。」

    眼鏡聽著好奇,便問刀疤還發現什麼線索,刀疤說那個四合院非常講究,看裡面的擺設倒像是女人住的地方,尤其臥室,裡面的物件擺設都很華麗奢侈,不像是一般人住的地方,更奇怪的是每間屋子裡就像剛打掃過的一樣,似乎裡面的人剛剛離開。」

    話音剛落,眼鏡和大鬍子還沒反應,酒罈子卻湊到刀疤跟前道:「你說裡面有物件,是不是玉的,值不值錢。」

    硬要刀疤帶他去看看,眼鏡和大鬍子也有這個心,便讓刀疤帶他們去那個四合院,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刀疤架不住他們三個的好奇心,看好方位,領著他們來到四合院,左右兩側廂房看過,也沒什麼稀奇特別的,便直奔正屋。

    進到屋裡,刀疤先領他們來到書房,指著案幾說奏折便在桌上,可惜都被許哥全弄走了。

    書房裡也沒什麼東西,倒是有一些古籍外表看著如新印的,一翻裡面紙張卻都已發黃,有幾本竟是明初的珍本,可惜這四位對古籍字畫瞭解不是很深,尤其是酒罈子,雖然對古董略知一二,可對書籍他也算個文盲類的,眼睛裡對古玩玉器感興趣,一瞧書房沒有他感興趣的,便叫嚷著要去臥室看。

    從正廳進去,一眼便看見好多奇石玉器和一些個花草盆景,酒罈子倒也能按耐住自己的慾望,見這些東西並不怎麼樣,便直奔刀疤說的臥房。

    四人剛推門進去,一股香味便讓他們渾身酥軟,果然如刀疤說的,這裡面的東西都是珍品。

    有上次程東賣玉牌的經歷,酒罈子和大鬍子急忙一通掃蕩,專挑玉器和小件裝,那些明青花瓷器卻看也不看,原因便是易碎,他倆可不想背著一包瓷片回去,這點酒罈子可是深有體會,吳山地下的那個瓷片害他白高興一場,這次可不能犯傻了。

    倆人一陣瘋狂掃蕩,只要是玉器和銅器不怕摔得,全裝進了背包,又把背包裡的裝備和乾糧分裝到刀疤和眼鏡的包裡。

    這時眼鏡卻一把拉住大鬍子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這種香味好像在那裡聞過。」

    聽眼鏡這麼說,大鬍子仔細一聞,果然在那裡聞過,這種香味很特別,大鬍子又是個色鬼,自然想起這股香味在那聞過。

    鐵山,蘭花。她身上的香氣正和這裡的一樣,這點大鬍子很自信,絕對不會辨別失誤。便說是老劉頭的女兒,蘭花身上的香味便是這種。

    說到蘭花,大鬍子至今還沒忘記,性格多好的一個女子呀,雖是從小山裡長大,卻出落的跟天仙一樣美,尤其那會說話的眼睛和如花的小嘴,兩旁淡淡的酒窩,如梨花枝上的一滴雨露,吸進萬物一切,讓人陶醉癡迷。

    想到蘭花,大鬍子便有些花癡,好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子,可惜在「頭天」那會就被毛臉猴子拖走了,至今也沒找到過她,就連屍首也沒有,估計早就屍骨無存了。

    大鬍子忍不住搖頭歎惜,香味是一樣,可住在這裡的人絕不會是蘭花。

    除過刀疤不知道蘭花是誰外,眼鏡、酒罈子都見過,而且大鬍子還和她似乎有一腿,聽大鬍子他們議論蘭花,刀疤便多嘴問道:「蘭花是誰呀。」

    大鬍子便把蘭花形容了一番,且說是老劉頭的女兒,又把在刀疤追白毛黑瞎子以後的事說了一遍,刀疤聽著心疑,便讓大鬍子描述了一番老劉頭。

    說完刀疤便聽著面熟,猛然想起上次他在這石城內,領著陰兵跟程東搏殺的人似乎正是大鬍子形容的老劉頭,急忙說了自己的想法,可能老劉頭就是金甲將軍。

    回想到不久前跟金甲將軍的戰鬥,眼鏡、大鬍子、酒罈子都覺得很像,尤其說話的口氣,不正是老劉頭麼,同時驚呼自己大意,竟沒想到會是他。

    正當四人說話的時候,突然院子裡面出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心裡同時大驚,怎麼外面有人,急忙跑出看。

    只見一個和尚已站在院子裡,嘴裡低吟著:「花非花、人非人、土非土、塵非塵。」

    和尚念完見屋子裡出來人,卻並不驚訝,笑容滿面的走到四人面前道:「幾位施主可是為尋長生世界而來?」

    四人剛要問他,和尚卻又自言自語說道:「和尚總是在說無用的話,他們不是來尋長生世界,卻跑到這虛幻世界來做什麼,難道是來聽和尚的胡話。」

    酒罈子嘴快,問道:「什麼長生世界?」

    和尚卻不理他,又自顧道:「生亦生,死亦死,長生世界雖好,卻也有苦、有痛、有悲、有傷、有樂、有笑、有愁、有哭、有生、有死,尋它做甚,不如跟了和尚往那極樂世界不是更好。」說完,抬頭卻瞅著眼鏡不動。

    四人聽他嘴裡竟是聽不懂的胡話,便想離開,可又想到他突然出現在這裡,一定跟金甲將軍或者這座四合院的女主人有關係,於是刀疤說道:「你這個和尚真是奇怪,剛才都沒看見過你,怎麼就突然出現了,難道你不是人。」

    和尚笑笑,目光從眼鏡身上挪開道:「你覺得我是什麼便是什麼,在我眼中,施主卻是人,什麼也不是。」

    這不是廢話麼,四人見這和尚滿嘴的胡話,便懶得跟他墨跡,準備離開四合院到剛才他們被許哥用迷藥放倒的地方去。

    這也怨不得四人比較文盲,怎麼能聽懂和尚說的禪語,剛出四合院,回頭卻發現和尚跟在他們後面,於是四人加快了腳步,把和尚給甩了。

    來到他們醒來的地方,竟看見那個和尚正坐在樹下的井邊,咧著嘴朝他們微笑,四人頓時感覺身背發涼,認定這和尚不是妖便是鬼。

    抽出匕首,分四路朝和尚走去,來到跟前,和尚卻面不改笑,目光慈祥的看著他們,倒讓他們感覺下不了手,思量半天,只得收起匕首。

    和尚見他們目光中收去殺意,用長袖彈去身上的落葉道:「難得出來一次,本想尋舊友一敘,卻能遇到幾位施主,真個有緣,和尚我今天心情爽快,渡渡幾位施主,也算和尚的功德。」說著便招呼四人到他身邊。

    等四人走進,和尚又招呼眼鏡往前一點,伸出手指,在眼鏡額頭一劃,奇怪的說道:「施主胸口可否常痛。」

    眼鏡聽他這麼說,眼神閃過一絲殺意,隨即說道:「不常痛。」

    和尚道:「這就奇怪了。」說著又讓刀疤上前,同樣的用手指在刀疤額頭一抹,徐徐說道:「你是氐人?」

    刀疤驚訝的點點頭,想不通這和尚怎麼用額頭一抹便知道他是氐族人,剛要問他,卻聽和尚盯著眼鏡道:「真個奇怪,為何反其道而行。」接著又瞅瞅刀疤,又瞅瞅眼鏡,來來回回幾次,一怕自己的腦門道:「長時間不用腦子,還真有些不好使,你不是氐人,而你是氐人。」先指眼鏡後指刀疤。

    和尚的手還沒落下,突然眼鏡拿著匕首閃電般刺中和尚,一縷血絲順著和尚的僧衣流了出來,和尚卻笑著道:「果然這樣。」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