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一見程東火急火燎的忙問出什麼事了,程東說捅了旅店老闆的那人出現在醫院,也不知在找什麼,該不會又想害旅店老闆吧。
眼鏡卻不以為然,朗朗乾坤,那人不會這麼大膽,雖是這麼說,可心裡還是有些擔憂,拉著程東進了住院部,上了樓梯往過道裡瞧,並沒看到有可疑的人,倆人便往旅店老闆住的病房走去,還沒到門口,一個男子推門出來,程東一見這男子,心提到了嗓子眼,給眼鏡遞了遞眼色,告訴他就是這人。
那男人往倆人臉上一瞅,撒腿便跑,程東還沒反應過來,眼鏡已經追了出去,忙進到病房看那男子做過什麼。老闆娘正用手機看著小說,見程東突然進來,倒嚇了一跳,忙問什麼事。程東瞅瞅昏迷中的旅店老闆,又掃視了一下病房,見沒什麼可疑的情況,便回應道:「沒事。」說完人跑出了病房。
眼鏡這時上了樓梯,搖搖頭表示沒有抓到那男子,倆人正在說話,老闆娘卻忽然推開門高聲吆喝醫生,原來是旅店老闆醒了,倆人也沒進去,等醫生忙乎完了,才進到病房。
旅店老闆雖然剛醒過來,腦子卻非常清醒,對程東笑了一下,又示意讓老闆娘出去,然後讓程東在他的上衣兜裡拿出一張照片。
程東一看,竟然是老人和那男子的合影,照片看起來像是新的一樣,應該是最近兩年照的,程東一頭霧水,也不知道老人到底和那男子什麼關係,腦子裡亂猜疑的時候,旅店老闆說道:「照片上的人是父子倆個,老人叫彭東慶,和我是有幾十年的交情,旁邊的是他的養子建利,父子倆以前關係挺好,卻不知什麼原因,最近幾年常常鬧的不可開交,我也勸過幾回,可他們總是不聽,直到……」
正說著,旅店老闆卻咳嗽起來,緩口氣想支撐著坐起來,可肚子上的傷口有些疼便作罷,眼睛掃了掃程東和眼鏡,接著瞅著程東說道:「自打你住到我的店裡,我就知道你是警察,跟建利在一起的那兩個人我也不認識,只知道最近幾天三個人形影不離,唉,建利這孩子命苦,也沒個娘疼,小的時候挺乖得,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學壞了,你們抓著他了對他好點,這孩子本性不壞,說不定好好教育一番,還能改邪歸正。」
聽旅店老闆這麼說,程東和眼鏡這才明白,感情是把他倆當便衣了,程東剛想解釋,眼鏡卻拽了拽他的衣角道:「你放心,天網恢恢,如果彭建利真的干了傷天害理的事,法律是不會放過他的,我們這次來,主要是向你瞭解一下彭東慶的事,你要如實回答。」
旅店老闆閉上眼道:「我知道法律是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但是建利真的……真的沒有用刀捅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眼鏡一本正經語氣嚴肅的說道:「李老闆,你知道我的意思,難道要我說明白麼,老實交代你昨晚上和彭建利幹什麼呢,不要以為沒人看到,更不要以為我們的偵查員是白吃乾飯的,我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昨晚上你和彭建利到底在爭什麼?」
旅店老闆一怔,緩緩的說道:「我和彭建利不是一夥的,昨晚上我們確實發生了爭吵,但他真的沒有捅我。」
「李老闆」眼鏡厲聲道,「如果你在這樣固執下去,我們對你感到很失望,你的這種行為叫包庇罪犯,你要對你的行為負責。」
「我對我所說的負責,彭建利沒有捅我。」李老闆堅定的說道。
眼鏡雙要噴出火了,程東見狀忙插了進來,拉著眼鏡出了病房,然後說道:「你怎麼回事,別忘了,你根本不是警察。」
「我不是警察,可這傢伙睜眼說瞎話,如果我不打開他的口,他又怎麼會告訴我們重要的情況,他簡直是當我們是白癡,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對付這種人,宗旨就是別客氣。」眼鏡氣憤的道。
也是,旅店老闆睜眼說瞎話,始終在包庇彭建利,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他又知道些什麼呢?程東勸了一會眼鏡,覺得這樣逼李老闆,有些苛刻,不如迂迴著說服他。正在這時,樓梯口卻出現了110的人,倆人裝作探視病人,低著頭出了醫院。
路上,程東說了自己的看法,覺得老人,也就是彭東慶突然被人殺了,多多少少一定跟羊皮地圖有關,而彭建利的嫌疑最大,其次便是李老闆,昨晚上看他們吵得架勢,一定是為什麼貴重的東西在爭吵,不然彭建利也不會痛下殺手,而彭東慶家裡一件東西也沒少,那兇手就是在找重要的東西,也有這樣的情況,那就是兇手找到了東西,才殺人滅口,彭建利和旅店老闆爭得會不會是彭慶東的東西,而這個東西會不會就是羊皮地圖。
假設彭慶東做了假地圖,難道他自己不會留一手,重新做一件真地圖,如果這種假設成立的話,那麼這世上應該有四張羊皮地圖,兩件真的、兩件假的。想到這裡,程東覺得自己的假設能成立,便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跟眼鏡探討。
眼鏡想了想道:「你這麼肯定他們要找的是羊皮地圖。」
程東點點頭道:「如果不是為羊皮地圖,那還有什麼理由,而且我完全有理由肯定彭慶東手裡有一份真的羊皮地圖。」
眼鏡聽程東這麼一說,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安,假裝想了一會問題,才對程東說道:「但願你的猜疑是正確的,既然懷疑旅店老闆,那你先在醫院裡陪他幾天,我去找彭建利那些人,看能否從他們嘴裡撬出些東西來,等旅店老闆出院了我們再匯合,那時或許會有些頭緒。」
在所有假設成為現實之前,程東也只能如此,而後倆人各自分工,各辦各的事。程東留在醫院裡找機會再刺探一下旅店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