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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章 大鬍子的回憶 文 / 南河散人

    「白毛黑瞎子?」眼鏡和酒罈子同聲喊道。

    酒罈子調侃道:「你看清楚了,白毛的可是北極熊,這地方怕是沒有。」

    大鬍子瞪了一眼,又跟酒罈子要些個吃的,肚子填飽才坐起身,講述那晚以來的經歷。

    原來,那晚大鬍子睡的正香,睡夢裡感覺大腿鑽心一疼,睜開眼就見自己被一頭白顏色的黑瞎子咬住腿,拖著往樹林裡竄,也不知暈死了多少次,白毛黑瞎子停下的時候,大鬍子睜開眼能看到星星,見四周沒熊便逃了出來,那白毛黑瞎子發現大鬍子沒了,便尋著氣味追蹤上來,大鬍子處理過身上的傷,憑著自己在部隊打下的基礎,硬是和白毛黑瞎子周旋了幾天,好容易逃到山谷中,不想還是被白毛黑瞎子堵住了,眼見自己要被活吃掉,結果半空中先落下一個全身蒼白的人,不知用什麼方法在空中翻滾幾下,竟毫髮未傷的落在地上,緊接著程東也落了下來。眼見程東從空中落下非死不可,不想白毛黑瞎子竟撲了過去,反身用肚子穩穩接住了程東。

    酒罈子一聽程東被白毛黑瞎子接住,知道程東沒死,便打斷大鬍子的回憶,問道:「程東的背包你看見了麼?」

    大鬍子正要回答酒罈子,卻被眼鏡插話問道:「屍瞳怎麼死的?」

    「屍瞳?」大鬍子並不認識,酒罈子便給他說那個全身蒼白的便是屍瞳,被眼鏡用烏黑匕首割斷喉嚨,不知怎麼起了屍變,眼睛泛綠,能勾人魂魄,老劉頭叫他屍瞳。

    聽酒罈子說過,大鬍子繼續道:「程東剛被白毛黑瞎子接住,屍瞳便抓向程東,速度很快,爪子剛伸到程東面前,突然屍瞳又硬生生縮了回去,一個倒翻退了幾丈遠,我心裡納悶,屍瞳怎麼突然退到後面。這時,程東直直的站著,白毛黑瞎子倒乖乖的爬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仔細看程東,發現他雙眼緊閉著,眉心中間一團紫氣,我以為他中了什麼邪,大聲吆喝他的名字,他也不理,好像夢遊一樣,逕直朝屍瞳走去,那屍瞳好像特別害怕,一見程東朝他走來,哆嗦著轉身朝谷中逃去。」

    眼鏡打斷大鬍子的敘述,問道:「你真的看到程東眉心有一團紫氣。」

    大鬍子點點頭,肯定的道:「當時我也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仔細看過,那團紫氣凝聚成眼珠大小,密度好像很高,在眉心處不停的滾動,看起來更像是人的眼珠子,怎麼看都像第三隻眼。」

    「第三隻眼?」酒罈子好奇的道:「聽著怎麼這麼滲人,該不是屍變吧?」

    眼鏡止住酒罈子道:「別胡說八道,程東又沒死,怎麼可能屍變,再說屍變這種事多是小說上描寫,現實中沒聽說過,詐屍的事情倒時常發生。大鬍子說的紫氣,好像氐族族獻裡有過記載,說的是戰國時代,楚人鲌,體高九丈九,識星宿,常游神界,紫氣眉心,通天地,天帝懼之,復降雷電,擊之,不死,乃隱於崑崙虛北。卻不知道楚人鲌眉心的紫氣和程東的是否一樣。」

    酒罈子道:「照你這麼說,程東眉心有紫氣,是不是也和楚人鲌一樣,通曉天地?是否說明程東也是你們氐族人?」

    眼鏡搖頭道:「不會,氐族人從出生起便會備案,每人都有自己的出生編號,而且代代相傳,族人與族人之間都會互相監督,絕不會漏掉一個嬰兒。如果程東也是氐族人,肯定有塊和我一樣的銀質吊墜,可惜他沒有。」

    酒罈子道:「既然不是你們氐族人,我們也犯不著在這裡亂猜,找到程東問問不就清楚了。」便轉身問大鬍子後來怎麼樣了。

    大鬍子便接著說道:「屍瞳剛一逃走,程東便騎在白毛黑瞎子身上追了過去,我腿上有傷,也追不上他,便慢慢的往谷中走,路過一片草叢時,看見屍瞳竟倒在地上,身上被什麼利器劃出很多傷口,丹田地方一個拳頭大的洞,我也好奇,便蹲下身子去看,誰想丹田的洞口裡竄出一條長蟲(蛇),嚇的我一屁股坐在屍瞳的爪上,屁股被刺穿了兩個洞,留了一些血,心裡也害怕便起身又往谷裡走,老遠便看到程東和白毛黑瞎子在這個深淵處徘徊,接著就見他們跳了下去。」

    酒罈子打岔道:「那你跑到深淵的這頭幹什麼?」

    大鬍子道:「見程東跳下去,我便到深淵邊上往下看,他們下去的速度很快,飄在深淵裡的濃霧被撞散了一個大洞,很清楚的看到他們落在深淵這頭的一個平台上,我想著這深淵可能有下去的路。」

    聽大鬍子這麼一說,酒罈子和眼鏡忙站到深淵邊上往下看,霧氣很濃,看不出大鬍子所說的平台,便讓他過來確定方位。

    等大鬍子指出位置,眼鏡便提著匕首從山上割了一些籐條,編成繩子放了下去。

    三人順著籐繩滑了下去,穿過濃霧,果然看見深淵巖壁上凸出一個兩米見方的平台,等站穩了,發現離平台不遠,有木頭搭建的棧道,已經年久失修,多數木板已經腐爛墜落,整個棧道斷成一段一段,從平台處延伸到深淵下面。

    沒有濃霧的遮擋,深淵底部看的一清二楚,有城牆、石道、木屋等建築,宛如一座微型的城池,三人看的真切,同時感歎古人竟能把城池修在深淵下面。

    酒罈子一看到城池,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財寶,急切的踩到棧道的木板上,腳跟剛一落實,差點掉了下去,好在眼鏡手快,一把提住他,才不至於掉下去。

    棧道上的木板腐爛嚴重,有幾處更是斷成幾截,從棧道下到深淵底部,幾乎不可能,而巖壁上倒有一些斜鑿的方孔,像是放撐木的。

    眼鏡試著用腳踩在孔內,雙手抓住棧道的橫木,並不覺得吃力,斜孔之間的距離也剛合適,便攀了下去。

    酒罈子雖然膽小,可想著下面存在這發財的機會,沒一點猶豫,也依著眼鏡的動作往下攀,倒是大鬍子腿傷還沒好,只能咬牙撐住。

    眼鏡和酒罈子在底下等了好久,大鬍子才下來,腳剛落到地上,便倒下休息,滿頭冷汗,全靠自己的毅力才下到深淵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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