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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八章 屍瞳 文 / 南河散人

    老劉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在沒到鐵山之前,我已經是長生不老了。」

    程東他們全都被老劉頭雷到了,張大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世間竟真的有長生不老這回事,而且這個人就活生生的坐在他們身旁。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他這麼一說,程東越發迷糊了,就聽老劉頭說道:「這或許跟那批寶貝有關係吧,不然就無法解釋。」

    程東的腦子這時比水缸還大,使勁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你是誰?」

    老劉頭沉默一會道:「單字一個璘。」

    程東和眼鏡正聚精會神等這老劉頭繼續說下去,就聽酒罈子驚呼道:「水邊的屍體那去了。」

    話音剛落,便見眼鏡和老劉頭嗖的衝入暗處,酒罈子和浙江人也不掏石棺裡的玉器,跑到火堆旁,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一會眼鏡和老劉頭回到火堆前,搖搖頭,一起轉身望向平台下,對視一眼,飛身跳了下去。

    程東、酒罈子和浙江人見狀,忙跑到平台邊,準備順著繩子下去,酒罈子卻轉身從火堆裡cāo起一根半截燃著的木棍。

    剛走到平台就「啊」的一聲,程東回頭一看,一張陰森的臉在火光中閃過,酒罈子倒在地上抽搐著,程東忙撿起地上的火棍跑過去,想看看酒罈子怎麼樣。

    老劉頭卻在底下喊,不要看屍瞳的眼睛。程東還沒走到酒罈子身旁,就感覺後背一陣發冷,頭髮都似乎豎了起來,心裡大呼不好,攥緊手中的火棍轉身朝後面掃去。

    後面什麼也沒有,剛站穩,就覺得什麼東西已經湊到他的臉旁,程東用眼角餘光去看,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巡視著他,頓時混身打了一個冷顫,提起火棍就打。

    屍瞳的速度極快,一轉身便不見了。程東忙去看酒罈子,就見他口吐白沫,四肢不停的抽搐著,程東從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抽搐,一時慌了手腳,忙喊眼睛和老劉頭。

    很快老劉頭便過來,把旱煙桿子塞在酒罈子的嘴裡,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點藥粉灌進酒罈子的鼻孔裡,不多時,酒罈子打了一個噴嚏,方才停止抽搐醒了過來。

    老劉頭幫程東把酒罈子抬到火堆旁,囑咐他不要亂動,說完便隱入暗中。程東剛才也被那雙眼睛嚇的夠嗆,坐在火堆旁,心想著,不管後面有什麼,千萬不能回頭。

    正想著,便聽見浙江人一陣慘叫,隨即四周又安靜了下來,程東一動不動的坐著,卻感覺什麼東西拽他的褲腿,看了沒看就用手中的火棍砸了下去,酒罈子疼的大喊一聲,才想起酒罈子躺在他的身邊,忙低頭去看。

    火棍端端砸在酒罈子的手上,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程東,無力的道:「我想喝水。」

    程東對他點點頭,從背包裡給找水,翻遍了背包卻沒見一瓶水,便對酒罈子道:「你先忍忍,等眼鏡和老劉頭收拾掉那怪物,再給你找水。」

    酒罈子硬嚥唾沫道:「我實在是難受的緊。」

    看他的樣子,程東心裡實在不忍,左右看了看,從背包裡掏出喝水杯子,朝水邊走去,剛到水邊準備彎身瓢水,遠處老劉頭大喊一聲「小心」。

    只覺得眼前一花,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就感到脖子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的疼,倒在了地上,落地的一剎那,腦子異常的清醒,知道是著了屍瞳的道,手便在地上亂摸,想著摸到一塊石頭當武器。

    右手剛感到摸到一件尖的東西,就覺到一股冷風朝著面上撲來,此時連猶豫的機會也沒,攥著手中的尖東西就是一下。

    只聽吱哇一身怪叫,一股惡臭直衝鼻子,程東感覺怎麼那麼像龍頭王八噴出的,胃裡一陣翻騰吐了起來。

    老劉頭到底是晚了一步。程東心想,要不是摸到個尖東西,只怕小命早玩完了。吐過才覺得脖子上蜇人的疼,忙讓老劉頭看看傷勢。

    老劉頭瞅瞅說沒事,問他道:「你個瓜娃,拿什麼整了一下屍瞳。」

    聽他這麼問,程東才想起手裡還攥著東西,拿上來一瞧,竟是脖子上掛的吊墜,老劉頭一見龍頭王八的指甲,興奮的對我道:「你個瓜娃怎麼有這寶貝。」

    程東捂著脖子給他說了吳山的事,老劉頭聽完幫他把吊墜綁好,又給他講了一些龍頭王八指甲的妙用。

    等他說完,程東又問他,怎麼沒聽見攆山狗叫。

    老劉頭搖搖頭罵道:「狗日的,先做的狗,才上來的。」

    程東道:「屍瞳這麼厲害,攆山狗哼也沒哼就死了。

    老劉頭滿臉悲傷道:「跟了我好長好長時間了,突然沒了,像被人割去一塊心似的難受。」

    說完便順著繩子下去了。

    程東摸了摸吊墜,重給酒罈子瓢了一杯水端過去。

    酒罈子這會清醒多了,喝完水便想坐起身,苦於沒有力氣還是放棄了,躺在地上跟程東說話。

    程東掛念著老劉頭和眼鏡,也沒注意聽他說話,眼睛直往暗處瞅,希望他們能平安無事。

    過了一會老劉頭先回來了,程東忙問道:「眼鏡呢?」

    老劉頭朝平台下呶呶嘴,就見眼鏡順著繩子上來了。到火堆旁坐下,手裡撥弄著匕首,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呀,怎麼會沒死呢?」

    程東湊到旁邊問怎麼回事。眼鏡對他道:「我明明割了屍瞳的喉嚨,怎麼可能又活過來。」

    聽他這麼說,程東多瞅了幾眼,隱約覺得這把匕首好像在那見過。

    這時,老劉頭把火堆踩滅,看了看酒罈子的傷,覺得沒什麼大礙,便收拾好背包,往出走。

    水池邊只留著一灘血,也不知老劉頭怎麼處理了狗的屍體,倒是鐵門處躺著浙江人的屍體,上下沒個全樣,死的時候一定很痛苦,心裡有些不忍,雖然是刀疤的人,可像程東這種心軟的人,最見不得這個,便和眼鏡抬到水池邊,找些個樹枝葉子蓋了起來。

    酒罈子打開浙江人的背包一看,多是玉器,便讓程東背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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