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毛臉猴子還沒散去,偶爾一兩隻探頭往裡面窺視,也不敢進來,聽都動靜又跑到外面,刀疤的兩個人守著洞口,程東他們手裡也沒武器,就一把鳥銃也起不了作用,便坐在地上休息。
地上躺著兩具毛臉猴子的屍體,看著讓人很不舒服,刀疤和大鬍子把屍體往牆角一堆,過來給程東他們發了一支煙,對眼鏡道:「子彈不多了,硬闖出去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眼鏡拿起地上的衣服,沉思一會道:「剛才找入口的時候,在壁畫右邊好像有個洞口,只是被岩石封住了,靠人力怕是不行。」
刀疤說岩石不是問題,說著便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鐵盒子,打開一看,竟是*。
程東不由得對刀疤刮目相看,這個野人竟能搞到c4這樣的東西,那他的背包裡,說不定還有更讓人掉下巴的裝備。
想到這,便起身過去和刀疤談判,說好找到寶藏之前大家精誠團結,不可有二心。刀疤爽快的答應了,並許諾找到寶藏人人有份,絕不獨吞。
又商討了一些對付毛臉猴子的辦法,可眼下絕不可能跟毛臉猴子面對面硬拚,倒是蘭花建議穿上古裝衣服,或許能蒙騙過毛臉猴子。
聽蘭花這麼一說,眾人覺得可行,只是衣服全都是女人穿的,酒罈子翻遍了也沒找到男人穿的,無奈只好把衣服套在身上,男不男女不女的老覺著彆扭,蘭花穿著古代女裝倒是挺好看的。刀疤又給了大鬍子一把槍,饞的程東跟他也要一把,刀疤說子彈不夠了,便算了。
準備的差不多了,另一個浙江人讓程東幫他抬中了石矛的同伴,刀疤卻不讓抬,兩個人便嘰嘰咕咕的吵了起來,吵了一會那浙江人氣憤的走開了。刀疤轉身走到躺著的同伴身邊,用一隻手摀住同伴的眼睛,照著心臟部位開了一槍,然後推dao書架,先衝了上去。
酒罈子和蘭花暫時留在石室內,等炸開入口了再上去。
跟著刀疤衝上去,外面卻只有零星的幾隻毛臉猴子,蹲在周圍打量著他們,不攻擊也不離開,有一兩隻膽大的,跑上前想拽大鬍子身上的衣服,大鬍子一舉手又跑開了,站到遠處看著。
眼鏡示意動作不要太大,以防驚到這些毛臉猴子,慢慢的向入口地方走去,撥開雜草,露出一塊巨大的岩石。
刀疤讓拿武器的注意著毛臉猴子,打開鐵盒子剜了一塊c4,貼到岩石側面的縫隙處,裝上**,快步的離開岩石,然後舉起手槍準備開槍。
幾隻毛臉猴子卻跑到放c4的地方,好奇的想要揭下來,刀疤沒有猶豫,瞄準後手指扣動了扳機。一聲巨響,碎石夾雜著毛臉猴子的斷肢落了下來,等灰塵過去,忙定眼看,岩石與崖壁之間被炸出一條口。
剩餘的毛臉猴子被爆炸聲驚得大聲亂叫,四處亂串。見入口已開,大鬍子忙叫程東去石室帶酒罈子和蘭花出來。剛把酒罈子和蘭花帶出來,就見周圍不知從哪裡出來十幾隻毛臉猴子,手裡握有兵器,呈月牙形站開。
程東那個心涼呀,這些是猴子麼,整個就是些訓練有素的士兵,眼鏡幾個竟被逼的緊靠著巖壁。毛臉猴子們並不急於進攻,尖聲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一步步在縮小包圍。看這架勢,程東也不敢貿然出去,縮在石洞裡面,偷瞧著。
大鬍子不見程東出來,著急的大聲喊了一下,這一喊竟牽動毛臉猴子們,冒失的一隻提著刀衝了上去,剛一動便被一個浙江人射殺,毛臉猴子們立時全部衝了上去。
刀疤他們用火力暫時壓制住毛臉猴子們的第一輪攻擊,邊開槍邊往入口處退,一個浙江人一時大意竟被毛臉猴子拋來的長矛直接穿透,刀疤他們也顧不得那浙江人是死是活,退到了入口的地方。
程東見剩餘的毛臉猴子都被刀疤他們引了過去,便和酒罈子、蘭花朝入口跑了出去,眼看離入口還差幾步的距離,四周又冒出了幾十隻扛武器的毛臉猴子,直奔入口而來。
程東他們跑的急也顧不了身後,卻見大鬍子在前面喊,著急的讓他們注意後身。程東情知不妙,忙回頭去看,就見一隻毛臉猴子衝到了跟前,一把大刀橫著掃了過來,離程東還有些距離,可苦了酒罈子,慢了一步便被大刀砍倒在地。
刀疤那邊子彈都已經打完,從地上撿起刀劍,衝上前保護程東和蘭花,程東想抱起酒罈子的屍體,卻被刀疤一把拽到後面罵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管死人,保命要緊。」
直到眼鏡和大鬍子上來,才勉強退到入口處。程東眼淚唰唰的,哭著要把酒罈子的屍體拖進來,被刀疤抓著衣領拽進了入口。
經程東這麼一折騰,大家的注意力被分散開,刀疤空出的位置沒來及補上,毛臉猴子趁這機會扯住蘭花,一把拽出了入口。眼鏡箭步上去想要攔下毛臉猴子,刀劍長矛卻從眼前穿了過來,忙一個鷂子翻身,方才躲過。
一見蘭花被毛臉猴子扯了出去,程東也停住哭聲,跟在大鬍子身後想把蘭花救下來,可毛臉猴子的攻勢越來越猛,眼鏡為了護住程東,身上被劃傷了幾道,又被毛臉猴子逼進了入口。
這時一聲長哨,毛臉猴子突然停止了攻擊,四散竄進了樹林裡,頓時散了個精光,連地上的猴子屍體也被帶走了。
眾人一陣詫異,以為又有什麼厲害的東西出現了,不然這些毛臉猴子不會逃的如此之快,正當不能確定時,就聽地上一聲呻吟,酒罈子滿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朝程東笑著。
忙跑過去看他的傷勢,還好帶的錦盒阻擋了刀力,只傷到皮肉,並無大礙,見他沒事,程東真的是又想哭又想笑,一把抱住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是用力過重,他咧著嘴推開程東道:「輕點呀,雖然沒被砍死,可也傷得不輕,幸虧我倒在地上裝死,不然就真的翹辮子了。」
程東幫著酒罈子處理過傷口,問刀疤現在怎麼辦。
倒是大鬍子卻咬牙切齒的道:「先找到那些個狗日的,把蘭花救下再說。」
刀疤不同意大鬍子說的,子彈已經用完,光憑拿刀跟這些個毛臉猴子鬥,怕最後丟了性命,堅持進到裡面,看情況再做決定。
眼鏡也認為進到裡面才是道理,畢竟不能因為蘭花被毛臉猴子掠走,便改變這次進山的目的。
程東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可看著大鬍子恨恨的樣子,沒敢說出自己的想法,只說跟著大家走,淺台詞就是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商討了半天便依著刀疤的想法,繼續進到裡面去,大鬍子也沒怎麼堅持,等刀疤把同伴的屍體處理好,跟著進了入口。
跟毛臉猴子的這一仗,刀疤那邊損失最大,共五個人,三個就被毛臉猴子報廢了。一路上刀疤黑著眼,誰也不理會,直直的走他的路。
這個入口並不長,從山體中間鑿通,大概走了十分鐘左右便出來了,四周是茂密的森林,樹根裸露在外面,根上長滿青苔,走了一段,便看見遠處的山體,被斧子劈開似的,形成一個峽谷。
穿過深林便沿著峽谷走,越往裡走越感到吃力,峽谷中多是從山上落下的巨石,有的橫在中間,只能爬過去才能繼續前進。
酒罈子有傷在身,走一段便坐下來休息,程東看著心疼,想攙住他走,可他不要人攙。刀疤用刀砍下一截樹枝,做了個枴杖讓酒罈子拄著。
中間休息了一次,大家也都無話,顧自吃完乾糧又接著趕路。越往裡,程東開始心裡沒底了,便打起退堂鼓。
大鬍子讓他再堅持堅持,照壁畫所描述的,裡面應該有一個人工的建築,到了那裡或許會有答案。
程東只好閉上嘴,看了看手錶,走了快三個小時,腳底上也磨出了水泡,便磨嘰著跟在酒罈子身後。
山裡的天說變就變,轉眼烏雲密佈,落起了小雨,頂著小雨走了一段,雨越下越大,刀疤見旁邊山體上有塊可以避雨的地方,便招呼大家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