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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好笑,什麼叫我片息之間就明白了去,那是我根本就看過這個理論,而且也是出自你魯妙子之口,說不出來才是怪事!表明上自然謙虛道:「是魯師說的明白,小子不過是瞎猜的罷了。只是,既然術數如此玄奧,為何那些jing曉《易經》的高人還用演卦的玄奧說辭來糊弄世人呢?」
魯妙子歎了一口氣道:「古聖先賢,每說及有關術數之事時,因礙於天機不可洩漏的戒心,總是藏頭露尾。因為接著那句『分而為二以像兩』,便是起卦之法,使人誤入歧途,不知上兩句用中藏理,理中藏用,實術數最深層的意義。」
我點頭受教,順便拍馬屁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子以前得罪了。」
魯妙子大笑道:「小子不需要來拍我馬屁!既然我已經準備把畢生所學傳與你,自然不會對你有所隱瞞,更何況以你小子的天賦,說不定能將我的理論發揚光大也未可准,這等便宜當是老夫佔了大半。」頓了頓,魯妙子臉上現出神聖的光輝,一字一字地徐徐道:「這『失落的一』又或『遁去的一』隨著天地周遊不息,流轉不停,同時存在於萬物之中,老子名之為『道』,釋迦稱之為『佛』,佛正是覺悟的意思,千變萬用,盡在其中。」
我聞言忍不住拍案歎道:「魯師這玄理之言,實則也可以是武道中最厲害的心法,就像生死對決中,這『遁去的一』亦隨招數流轉不停,只要能準確掌握,便能決定對方的生死,使自己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這次反而輪到魯妙子一臉茫然了,這個老頭眉頭微皺道:「我倒想不到這道理和武功兩者間有什麼關係。」
不理會魯妙子疑惑的表情,我理所當然地道:「以決鬥者本身而言,氣發則為竅,而氣發的至本原處,則是活的生死竅,若此竅被破,任是寧道奇、畢玄之輩,亦必死無疑。倘真氣遊走全身時,此竅亦不斷轉移,就像這『遁去的一』一般隨天數不斷變化那樣子,則敵人便無從掌握和破解。無從破解便是無敵,則只有我破敵而敵皆耐我不何!他奶奶的,老子終於明白石之軒的『不死印法』為什麼可以化死為生了!下次讓我碰到,定要拿他試試我新悟出來的武道!」
魯妙子愕然地瞪了我半晌,方才歎道:「你這心法不但從未載於典籍武經,更從未有人提過。唉!我常自詡聰明過人,只因所學太博,未能專志武道,成就才及不上寧道奇之輩,豈知今天見到你,才真正明白什麼叫武學上的絕世天才。」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哪裡是什麼天才,要不是魯師開導,也許再花時日都不一定看得透邪王的『不死印法』。他娘的,這個石之軒果真是一代天才,這等方法都能讓他想到!我現在雖然已經將石之軒能將死氣專為生氣的辦法相通了,但是仍是把握不到這當中的玄奧,可見當年石之軒創出『不死印法』之時,正道和魔門是多麼的慌亂,也難怪碧秀心會犧牲自己的修為,用情字來困死這不死邪王,讓他生出破綻來。石之軒真是太可怕了!」驀地,我突然想起了英雄塚的那個排名來,這石之軒如此恐怖也只是屈居第二,這排名第一的天地盟盟主柳峰會強悍到什麼地步?
魯妙子發了一會兒呆後,才喟然歎道:「石之軒本人確實是不世的天才,不過你比之他也不遑多讓,也許日後能克制邪王的就是你小子了。剛才你似乎仍意猶未盡,可否再說來聽聽?」
我點了點頭,興奮地說道:「剛才只是以人身本體氣竅而論,若在招式上,就是有最強和最弱處,這最強和最弱兩種極端亦是隨招式變化流轉不停,如能避強擊弱,就是最厲害的制敵手法,以此手法制敵,當可收到四兩撥千斤之效。老天,原來這才是太極手法的精要!今晚的收穫可以抵得上我十幾年的參悟了!」真是,天祐善人啊!我的武學由於這一明悟,又上了一個層次。
魯妙子皺眉道:「太極手法雖然玄奧,但是卻是借力打力之法,也要能借到外力才行。而且這避強擊弱的方法對付一般高手猶或有效,可是像寧道奇、祝玉妍那類高手,保證絕無至弱之點可尋。更不用說精通『不死印法』的邪王石之軒了,你這想法是否有些不切實際呢?」
我有些不以為然地答道:「他們非是沒有至弱之點,只是至強至弱能合而為一,使人無跡可尋,無從下手罷了。假若我們能先一步找到其下著的變化之處,從而使他的這次攻擊在空處,亦可使其露出最弱的一點。我想位列三大宗師之一的高麗『弈劍大師』傅采林所創弈劍之術當是基於此點,讓對方不得不露出破綻來。這就等於圍棋中的下子一般,每一著都迫得對方不得不應子,不得不露出破綻來。」
魯妙子聽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現出苦澀自嘲的表情,啞聲道:「你現在比我更能把握到這道理的精要,我大可以一股腦兒傳你如何把這玄妙的理論用於園林、建築、機關等諸學問上的法門哩。」
我站起身來,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數道:「多謝魯師今夜的提點,真是讓小子受益無窮。」這句話完完全全是出自肺腑,和魯妙子的談話讓我領悟到了「雷破」武學中除了「天人合一」這最高境界之外最為關鍵的一手——料敵先機!
正如太極的推手歌訣所云:「人不知我,我獨知人。神以知來,智以藏」一般。推手重在鍛煉觸覺,也就是所謂的聽勁,利用於指羅紋探聽對方的動作的意向和勁路,而我處處意在敵先,使對方來及防備。神就是利用手上的神經,探知對方的來勢,然後隱藏自己的攻勢,這樣便到了人不知我我獨知人的境界。
「雷破」借由氣機的感應,也能如太極推手一般先一步感應到對手氣機的變化,從而快對手一步,先行下手,逼得對手露出破綻來。而這一切的領悟,都源自於魯妙子剛才啟發我的「遁去的一」。
只要能夠做到處處快人一步,那麼就能始終立於不敗之地,更能在對方嚴密的攻防之中找到那致命的弱點,給於無可匹敵地致命一擊。
魯妙子擺了擺手道:「你悟性之高,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來。也罷,算我魯妙子走運,有了能繼承衣缽之人。寇小子,你給我聽好了——」
神色一變,魯妙子欣然道:「我究一生精力,在園林、建築、星相、機關、數理、地理、兵法這七件事物上都有過一些研究,這兒有我七本我的研究所得,一併傳與你,希望你能好好研讀。若非我此生興趣太廣,無法一心武道,又豈會被祝妖婦所傷!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天數。你今夜且取一部去,我想憑你的天資,一天時間該是能有所收穫的,去吧,明晚再來。」說完,不再理我,又和昨晚一樣,不知道抬頭看什麼東東了。
我向魯妙子鞠了一躬,先揀了一本「天星學」,轉身離開。呵呵,這本書可是可以幫助我泡mm的,當然要先讀一下了。古往今來,凡是mm對於天星占卜之類的東西都是樂此不疲的,所以也就有了占星這個職業。
趁著夜色,我從魯妙子的「安樂窩」出來,一個「風旋步」就消失在了黑暗中,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的魯妙子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來。
「老頭,你是失信了。」商秀珣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而且看上去對那魯妙子沒有一點尊敬之色。
「他不是你牧場之人,三年試用期沒過,而且他也不會呆滿三年的,所以我不算失約。」魯妙子淡淡說道,看了一眼商秀珣,喃喃道:「你長得真像青雅。」
「住嘴!」商秀珣突然叫道,胸口不住的起伏,半晌才恨聲道:「你沒有資格說我娘的名字!」
魯妙子歎了一口氣,也不和商秀珣辯駁,臉上現出一抹痛苦與懊悔的神色,看來讓他一生懊悔的第二件事是和商秀珣的母親有關了。
商秀珣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魯妙子爭下去,沉聲問道:「剛才那人當真是寇子陵?」
「他說他叫寇子陵,我想他沒有騙我的理由,怎麼了,難道他和牧場最近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魯妙子淡淡問道。
商秀珣沒有回答,只是暗暗捏了捏拳頭,自言自語道:「好一個寇子陵,混黑道竟然混到我的牧場來了,哼哼,既然你敢隱瞞身份來糊弄我,那就不要怪我趁機整你了!」言罷,也不理會魯妙子,逕自離開了。
魯妙子仰首望天,神情說不出的肅穆,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道:「寇子陵,老夫看人一向很準,說你有桃花劫,你就有桃花劫,就算沒有桃花劫也會給你製造桃花劫的,你就安心的過劫去吧……」……(作者暴汗中,這魯妙子天下第一巧匠的名號果然不是白叫的,這麼牛叉的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