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最近這兩章原著的影子可能比較重,但是這是必須的,由飛馬牧場引出李密和他背後的天地盟,也就說飛馬牧場與四大寇一戰直接因為天地盟而拖出師妃暄mm來,因此這一段章節比較多,主要都是為師mm提前出場打伏筆的,請諸位書友不要著急,我不是想拖情節,只是需要篇幅埋下必要的伏筆而已,請耐心看下去——
「小子夜來無聊,恬睡不得,故而四下閒逛,見此處景物幽然,起了探勝之心,打擾前輩之處,還請勿怪。」我在小樓底下應道,「前輩能獨居此處,想來不是凡人,小子適才無意犯了場規,自不敢再叨擾前輩,還望前輩替小子瞞下來,小子感激不盡。」嘿嘿,這招叫做欲擒故縱!
只不過,我既然知道對方有著天下第一巧匠的名頭,卻還用這般伎倆,確實看輕了這個魯妙子的智商,實在是犯了一個相當低級的錯誤。
「小友深夜尋來,當是來找老夫的,為何臨時改意?」蒼老的男聲說的不疾不徐,我卻聽得冷汗直冒:汗,既然知道對方是魯妙子,我竟然還用這種低級的手段來套他,這不是班門弄斧——找死嗎?
「魯大師不愧天下第一巧匠的名頭,是小子愚蠢了。」我應了一聲,拾級而上,耳中那飛瀑的聲音逐漸淡出,但是卻又能看到這道垂下的水簾,當下心中大奇,對魯妙子的敬仰有上了一個台階。
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
當我看到正門上刻著「安樂窩」的牌匾時,心中驀地湧起一股安詳寧和的感覺來。房門入口處的兩道樑柱掛有一聯,寫在木牌上,上書:「朝宜調琴,暮宜鼓瑟;舊雨適至,新雨初來。」字體飄逸出塵,蒼勁有力。
此樓是四面廳的建築形式,通過四面辟開的天窗和花台,把後方植物披蓋的危崖峭壁,周圍的婆娑柔篁,隱隱透入廳內,更顯得其陳設的紅木傢俱渾厚無華,閒適自然。屋角處有道楠木造的梯階,通往上層。上層以屏風分作前後兩間,一方擺了圓桌方椅,另一方是一間古雅的廬式房屋,看起來該是魯妙子休息的臥室了。
那屏風左側的待客之所,在兩盞掛垂下來的宮燈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幾件必需的傢俱,均為酸枝木所製,氣派古雅高貴。我抬頭看去,此刻正有一人站在那窗前,面向窗外,該就是那個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了,原來這老頭長得還蠻高大的。而那桌上卻整齊地擺放著酒壺、杯子等酒具,從酒壺中散發出陣陣濃郁的酒香來。
上得頂樓,也不用魯妙子說什麼,我逕自找了一處臨窗的位置坐下來,像是熟客一般拿起酒壺,倒了一杯壺中的佳釀,笑道:「魯大師乃高人,卻不知道知不知小子這次來訪所謂何事?」直到現在,我才正面看到這個傳說中的神匠級人物:
魯妙子的臉是一張很特別的臉孔,樸拙古奇。濃黑的長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兩鬢,另一端卻在耳樑上連在一起,與他深郁的鷹目形成鮮明的對比。嘴角和眼下出現了一條條憂鬱的皺紋,使他看來有種不願過問的世事、疲憊和傷感的神情。他的鼻樑像他的腰板般筆鋌而有勢,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氣的緊合唇片、修長乾淨的臉龐,看來就像曾享盡人世間富貴榮華,但現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貴族。
剛才從下面看道魯妙子身形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個老頭長得比較高,現在正面一看,丫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老頭該有的身高的嘛,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高的老頭,竟然比我還高出一點來……汗!果然,奇人就是奇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和咱普通人不一樣。
魯妙子回過頭來,看到我這麼隨意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來,接著笑道:「我今天曾經去過一次廚樓,正好看到你為秀珣準備糕點,就在一旁看了一會,沒想到你竟能想到用薄荷草來做糕點,老夫還以為只有自己才會用這用作解暑之用的薄荷草來入酒呢。」
原來今天魯妙子到過廚樓,看來應該用的是他那些騙死人不償命的超級易容面具吧?我喝了一口杯中之物,呃,這個魯妙子還真是沒有吹牛,丫的竟然把薄荷草加到了酒裡面,這樣也行?!不過這酒確實很好喝啊,趕明兒咱把這秘方搞到手,不就又多了一項賺錢的資本了嗎?嘿嘿嘿!
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問道:「這酒想來是魯前輩自己釀造的,卻不知是什麼酒?雖然加入了薄荷草,但是口感卻依舊香醇,沒有因為那絲淡淡的清涼而影響到酒本身的辛辣,而且似乎酒勁不大,綿長而不上頭,晚輩確實十分好奇。」
魯妙子淡然道:「此酒名為六果液,是由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蘿六種鮮果釀製而成,經過選果、水洗、水漂、破碎、棄核、浸漬、提汁、發酵、調較、過濾、醇化的工序,再裝入木桶埋地陳釀三年始成,味道不錯吧!」
汗,原來這麼複雜的!我咂咂嘴道:「這六果液確實是我喝過的酒當中最好喝的一種,只是想不到需要的材料和工序竟然如此之複雜,若是其中某一環節出了紕漏,這六果液也就完了吧?呵呵,可笑我剛剛還在打這秘方的主意。」
魯妙子亦笑道:「小子倒是坦白!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飛馬牧場的?」
我輕輕一抹嘴角的酒漬,淡然說道:「實不相瞞,小子叫寇子陵,揚州人士,這次出來其實是為了算計李密的,只不過小子自問易容換裝的本事不到家,怕被李密小兒瞧出端倪來,一時想起魯前輩有天下第一巧匠之稱,做幾張騙人的面具還不是手到擒來,故而混進這飛馬牧場,想向魯前輩借幾張面具來用用。」
魯妙子聞言啞然道:「原來你就是最近搞得江淮一帶不得安寧的寇子陵!小子當真好狡猾,說了半天,也沒有把知道知道老夫隱居在此的原因表露出來!我看你小子這次是敲詐老夫倒是真的,還冠之以借字,難道老夫看不出來麼?」
我嘿嘿淫笑道:「既然魯前輩是明白人,大家就把話說開了吧。我知道魯前輩年輕時候有過不少風liu韻事,而我最近聽說魯前輩的一個相好的好像因為魯前輩的始亂終棄要來找前輩算帳,嘿嘿……這麼說前輩應該知道了吧?」
魯妙子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你竟然也知道此妖婦嗎?」
「yin葵派,『yin後』祝玉研。魯前輩差點就死在她的手上了,對嗎?」我看著杯中的六果液,幽黃的燈火更加襯托出一種安詳的氣氛來。
魯妙子道:「是我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竟知道這麼多的東西,不知道你是不是故人之後?」
我搖了搖頭道:「這些事情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事實上我現在和yin葵派的關係並不好。呵呵,因為我惹上了yin葵派這一代的傳人,差點就把她給強暴了。我估計現在yin葵派的人都在暗中算計著我,嘿嘿,她們又哪裡能猜到我竟然不在揚州處理黑社會的日常事宜,而是易容跑出來攪風攪雨。估計宣城韓蓋天的死會給她們敲響這個警鐘吧?哼,想要算計我,也該掂量掂量自己的智商夠不夠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