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老大本來只是一個靠跑船混飯吃的普通百姓,自然是不會招惹這類雄霸一方水路的大幫派了,當下唯唯諾諾地應了是,無奈地對船上的人說道:「各位大爺都看到了,小的確實沒有辦法,這樣吧,船費都按到宣城的算,多的小的退還給你們吧。」
眾人都無奈地擺了擺手,海沙幫的勢力只要是在東南沿海一帶混過的都知道,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惹得起的。一個個也不要了那多餘的船費,紛紛下船去了。船夫等到所有的客人下完以後,跟著海沙幫的人,把船靠到了指定的碼頭上,然後不知道被帶到哪兒歇息去了。
我隨著人流,交了入城稅後就進了宣城。作為三大幫派之一的海沙幫的根據地,宣城明顯要比其他幾個小城繁華許多,來往的商人多是來買賣海鹽或者干走私私鹽這個行當的。宣城幾乎有三分之一的店舖都是賣鹽的,而且鹽價比起揚州的起碼便宜了一半有餘,這其中的差價至少能讓這些投機商們狠狠賺上一大筆。所以古往今來才會有這麼多的走私私鹽的商人,而歷朝歷代的皇didu是對走私私鹽量刑最重,基本上最輕也是沒收家產,發配充軍的刑罰。
由於剛才在那兩個人身上種下了我自己的氣機,我很快就感受到了這兩人所處的方位,循著這股氣機找去,我來到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客棧。以這兩人的衣著卻選擇住一家不起眼的客棧,由此可見這兩人真的是別有身份,由東往西可能就是辦完事情回去覆命的。
「掌櫃的,給我備一件房間,在送一點吃的上來。」我現在的裝扮是一個會點拳腳功夫的普通人,住上房和我的衣飾不符,所以只好將就一下混間一般的客房住住了。
進了客房,我運起「雷破」來,客棧之內的談話聲音一絲不漏地全部收進了我的耳朵中。從眾多的談話中,我終於找到了自己需要的內容:
「駱方,這次去揚州聽說揚州已經變天了,黑道在一夜之間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重新洗牌,但是奇怪的是那太守宇文無敵竟然對此不聞不問,難道這也是宇文閥導演的一場好戲麼?」那人聲音有些嘶啞,但是底氣十足。
「柳執事這次派我們去揚州和李閥的二世子李世民接頭,其實就是要我們順道探聽一下南方沿海的情況。」那個被叫做駱方的人聽聲音極為年輕,該是二人中那個年紀較小的青年。
「真是想不到,楊廣死後,揚州竟然已經全部落入了宇文閥的手中,這李世民和宇文閥談合約無異與與虎謀皮,真不知道為什麼李閥的閥主會幹這種蠢事?」駱方繼續說道,「不過聽說揚州黑道的新魁首是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青年人,竟然能夠在一夜之間將揚州的黑道重新分配,著實不簡單啊。我探過李世民的口氣,似乎這個青年人和李世民還達成了某種協議。哼哼,我倒是對這個青年很有興趣,真想看看這小子究竟長得怎麼樣的三頭六臂!」
「呵呵,駱方,聽柳執事說李閥的公主李秀寧最近要到牧場去?這個李秀寧和他的幾個哥哥一般,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這次我們雖然和李世民達成了一個口頭上的約定,但是場主還是以朋友的身份邀請李秀寧到飛馬牧場來做客,我看是有事需要和這個李閥的小公主密談吧。夜了,我們還是先睡吧,明早走陸路繼續西下回牧場。」嘶啞的聲音說到最後,聲音漸漸小了下來,不多時,兩人都打起了呼嚕來,顯然都已經睡下了。
呵呵,竟然是飛馬牧場的人,這下可是走大運了!我想到了那個正在飛馬牧場中養傷的魯妙子,嘴角掛起一絲笑意來——呵呵,如果我用魯妙子手上的那幾張面具來行走江湖,配上陳老某教授給我的改裝之術,這下就算是綰綰也不一定能認出我來了吧,嘿嘿嘿,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還是先去一趟飛馬牧場吧。
更何況,李世民的妹妹李秀寧也要去飛馬牧場,加上一個商秀珣,就是兩大美女了,有什麼能比美女更加吸引我的呢?再說了,我只要把李秀寧泡到手,到時候就不怕李小子翻臉對付我,他能做我的娘家人,難道我就不會嗎?嘿嘿嘿,一石二鳥啊!
看了看天色,時間將近子夜了。呵呵,還是趁早先去海沙幫攪和攪和吧,既然是宇文閥的爪牙,那我就有本事搞定你們。要是不能為我所用,那就乾脆滅掉你們,讓巨鯤幫繼續擴張做大!哼哼,反正你們海沙幫也擋了不少人的財路,借刀殺人這種把戲可是我的拿手絕招啊,隨便用用就能要了你們的小命!
我一個翻身,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潛出了客棧,向著碼頭方向而去。一路上,我發現今夜有些不太對勁,正要上房去看個究竟,突然一陣急劇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隨著馬蹄聲漸漸變大,我看到有大隊人馬在巷外的大路馳過,少說也有百來人,正往城門馳去。
我一個翻身,潛伏到了房頂上,等這隊人馬過去以後,運起「風旋步」悄悄吊在他們後面。待到這隊人馬接近城門的時候,原本應該關閉的城門竟然還開著一扇側門,幾個守城的兵士正在一邊等著什麼人的樣子。
那隊人馬看到這幾個守門的士兵,領頭的那人揮了揮手,示意後面的人停下來。那幾個守門的兵士顯然也看到了這隊人馬,走上前來低喝道:「海沙揚威!」那領頭的漢子答道:「東溟有難!」
那些兵士點點頭道:「東溟派的飄香號就在碼頭外不遠處,一會看信號動手。」領頭那漢子點了點頭,手一招,先行從城門處開的側小門先後出了城,那些海沙幫徒也策馬魚貫而出。片晌之後,又有幾起人出城,都是用相同的切口,其中一些幫眾只是徒步而行。
東溟派?海沙幫怎麼想到要去對付那東溟派呢?按理說那賬簿已經被我偷了去,而楊廣也被那宇文閥間接幹掉了,現在實在找不到宇文閥要對付東溟派的理由啊,難道是純粹為了幹掉東溟派?實在說不通啊——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順手干倒一個走在後面的海沙幫眾,換了他的衣服,也跟著出了城去。
到得揚州城外,那海沙幫的龍頭勒馬停定,喝道:「今趟我們海沙幫是為宇文化及大人辦事,酬勞優厚不在話下,還有其它好處。今次致勝之道,是攻其無備,不留任何活口。你們盡心盡力隨本舵的頭子去辦事,誰若臨陣退縮,必以家法處置。事成後人人重重有賞,知道了嗎?」底下的海沙幫眾齊聲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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