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逸和唐雨韻「聊天」的時候一輛保時捷轎車緩緩地靠了過來,一個年輕人的腦袋伸出了窗外。
「那是誰?」年輕人指著前面的唐雨韻對著自己身邊一眼鏡男問道。「這妞長得倒不錯,呵呵。」眼神裡充滿了淫蕩,臉上更是一副好色之徒的模樣,就差沒流口水了。
「林總,那小妞應該是姓唐吧?」眼鏡男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後繼續說道:「他老爸應該是**航空公司的老闆。」
「嗯,不錯,不錯!」聽完眼鏡男的話年輕人似乎覺得更加有趣了。「我喜歡,我喜歡,哈哈哈……」一臉的狂笑加淫笑,說著就準備推門下車。
「林總。」不過卻被一旁的眼鏡男給抓住了。「可別為了女人的事情而耽誤了大事哦。」眼鏡男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年輕人看看,看看唐雨韻身邊那「土包子」。
「你的意思是……」年輕人一臉的驚訝。
「嗯。」眼鏡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你看看那穿著,那土裡土氣的模樣,一看就是剛從鄉下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林逸那小雜種?」
「準錯不了。」眼鏡男一臉的肯定。
「那他怎麼認識姓唐那小妞?」
「這個……」這個把年輕人的軍師眼鏡男也給難到了不是。
「下去看看,下去看看。」年輕人一臉著急地催促著。
「哦。」說著眼鏡男就推門下了車,然後緩緩地朝林逸走了過去。「你叫林逸是吧?」眼鏡男走到林逸身邊還算比較禮貌地問了一句。
「嗯?」林逸一臉疑惑地回過了腦袋。又是一戴眼鏡的,十有仈jiu不是什麼好東西。想想自己在飛機上所遇到的那個眼鏡,估計現在在林逸眼裡只要是戴眼鏡的準沒一個是好東西。不過別說,這次還真被林逸給猜中了,眼前這傢伙還真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啊,你真是林逸啊。」聽林逸這麼吭了一聲眼鏡男像變了個人似的,臉上那原本冷冷的表情也變成了一副悲痛的模樣。「林大少爺,我可總算是找到你了,林……林董事長他……唉!」眼鏡男的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哽咽了,眼角更是狠狠地擠出了兩滴「馬尿」。
「你是誰?林董事長怎麼了?」似乎林逸也明白了什麼,一臉著急地望著眼鏡男。
「我是……」我是誰?我在這傢伙面前自己應該扮演個什麼角色?似乎這個問題眼鏡男還沒想好。「算了,算了,林少爺我們還是先上車吧,上車再說,上車再說。」說著眼鏡男就準備伸手去幫林逸拿手裡的袋子。
「我自己拿。」林逸肯嗎?當然不肯了,萬一對方是騙子,萬一對方把自己的包給拿跑了……人心叵測,這可是出門前養父千叮萬囑的話。
「這……好,好,好。」眼鏡男一臉的尷尬,當然也只能慌忙地縮回了手。這熱臉貼冷屁股的滋味估計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哥。」剛坐進轎車那年輕人便叫了出來,眼角同樣流出了「馬尿」,估計是剛才用手指沾了點口水。
「哥?」誰是你哥了?眼前可不是林海啊,自己什麼時候冒出這樣一個有錢有勢的弟弟來了?林逸一臉不解地望著年輕人。
「哥,我是林世傑,我大伯就是你親生父親啊。」
「哦。」林逸點了點頭。原來自己還有這麼個堂弟啊,不錯,不錯,至少自己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了這傢伙,也算是遇到了貴人吧。
「哥,大伯他……」
「他怎麼了?」望著年輕人那一副傷感的模樣林逸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哥,你來晚了,大伯昨天晚上就已經去世了。」說完年輕人重重地低下了腦袋,一旁的眼鏡男更是一副悲痛萬分的模樣,那樣子還真不像是裝出來的。
「啊!」聽完年輕人的話林逸也是吃驚不小,不過心裡倒沒覺得有多傷心,雖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都沒見過面,那感情自然也就……但是林逸卻是一臉的失望,失望自己辛辛苦苦,千里迢迢,幾乎用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才來到上海,可現在……
「不說了,不說了,哥你一路肯定辛苦了,先回去再說吧。」說完年輕人就啟動了轎車,帶著一臉失望的林逸一溜煙地消失在了浦東國際機場。
轎車駛進上海市區的時候天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不過對於上海這個國際化的大都市來說一切似乎才剛開始。街道上一排排整齊的路燈亮了,高樓上那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更是奪人眼球,喜歡夜生活的人們現在才走出了家門,去消費,去享受屬於他們的世界。不過對於剛踏進大都市的林逸來說就感覺有些眼花繚亂,有些摸不著方向了。
「林……林世傑,還有多遠啊?」林逸徹底被窗外的世界給搞懵了,甚至都不知道眼前這傢伙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裡。當然也就不知道人家林世傑已經帶著自己在市區裡轉了好幾圈了,目的嘛……
「哥,馬上就到了。上海就這樣,城市太大了,穿過市區就得一兩小時呢。」林世傑一臉的誠懇,不過心裡卻偷偷地冷笑著。一旁的眼睛男更是一臉的奸笑。
「哦。」聽對方這麼一說林逸也不好再問什麼,眼睛只是死死地盯著窗外,似乎覺得眼前的環境剛才已經走過,似乎覺得這車在繞圈子。可由於是晚上,而且這外面的街道也都差不多,所以林逸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就是正確的,不過心裡還是多了一份戒備。
「對了,我們不是去醫……」去醫院嗎?不過想想自己的親生父親已經去世了自己還去醫院幹什麼呢?林逸把剛到嘴邊的話又給收了回去。
「我先幫你找個酒店住下來,明天再去看大伯。」林世傑回過了頭對著林逸笑嘻嘻地說著,不過目光卻落在了林逸手裡那死死拽著的塑料袋上面。
「哦。」客隨主便,這道理林逸還是明白的。畢竟是在上海,而且自己身上就只剩下三塊錢,自己有說話的份嗎,自己有主見的權利嗎?沒有!自己能遇到堂弟,能遇見「貴人」,能在窗外這個大都市有個落腳點就已經很不錯了。要不然……要不然自己還呆在浦東機場喝西北風呢。可一臉茫然的林逸哪知道一場爭對自己的騙局才剛上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