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進了牙月的家,在比較昏暗的房子中吊著一個燈泡。
老人帶著和藹的微笑,看著他們。
「這位是我爺爺,他不會說中文,希望客人們你們多多包涵。」月牙帶著一絲緊張,看著四人的表情。
「沒關係!」馬良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知道客人們想要買現有的木雕呢,還是,想買特定的木雕?我爺爺是位老木匠,如果你們想要制定特定的木雕,需要一兩天的時間才行!」牙月介紹著,指了指放在一旁牆壁櫃子裡的木雕。
「我們買一些雕好的就可以了。你爺爺在這麼暗的地方不容易雕刻吧。」蘇瑤跟張雅言看著這位老木匠,她們有些關心的說道。
「我爺爺常跟我說,木雕啊,就是刻在心裡,他閉著眼睛都能夠雕。」牙月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帶著依戀的說道
「哦!」四人都感慨了一下,轉頭去觀看那些木雕。
「蘇瑤,你們先看看,有哪些喜歡的,我看一看老人家的雕刻。」馬良對這個很感興趣,看著老人繼續著剛剛手頭雕刻到一半的木雕。
「嗯,好!」蘇瑤看著他好奇的樣子,開心的笑了。
三人在櫃子前觀看了起來,目光在各種奇形怪狀的木雕中游離。
馬良坐在一旁,看著老人雕刻,
老人似乎也習慣了,並沒有在意馬良的目光。
他手起刀落,絲毫不會有遲疑。在需要換刀的時候,他的熟練的不用看地方。將刀放回了原位,拿起了旁邊的另一把刀朝著雕刻了一半的位置刻了起來。
每把刀都有些自己的作用,每把刀都有些自己雕刻手法。
馬良過目不忘的記憶,將這一切整理在了腦海中。就像是播放影片般,絲毫沒有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在馬良看著雕刻的雛形即將完成的時候,蘇瑤、張雅言、陳旭三人也挑好了中意的木雕。
「馬良,我們挑了一些,你呢?要不要挑一些送給你的親人?」陳旭看馬良還在認真的觀看著老人雕刻,他喊了喊。
「哦,好啊!我也挑一件吧。」馬良點了點頭,移開了意猶未盡的眼睛。
他的表現,讓在雕刻的老人很是欣賞。雖然語言不能溝通,不過,他看得出這個小伙子很有些天賦。
馬良站了起來,在櫃子前掃了一眼。思考了一下,拿起一個貓的木雕。
「我就要這個吧。」馬良覺得這隻貓看起來很順眼,就打算買這個。
「小伙子,你很有眼光!」老人不由讚賞的看著他。牙月站在一旁,給馬良他們解釋著老人的話。
「謝謝,老人家」馬良笑著看著他,將木雕先放了回去。
「我看你似乎對木雕很有興趣,要不要來雕雕看?」老人眼中帶著期待,注視著他。牙月也驚訝老人的話,回神之後才對四人翻譯了一下。
「您的意思是讓我試試?」馬良驚訝的看著這個老人,帶著不解的問道。
「是的,我很少看到這麼認真耐心看著我雕刻的客人了。」老人咧開了嘴巴,笑著點了點頭。牙月翻譯了一下,將老人的意思說了出來。
陳旭、蘇瑤、張雅言三人很期待馬良的回答,轉頭看著他。
「那,我就試試吧。」馬良點頭答應了下來。
老人離開了座位,馬良坐了過去。拿起了一根杯子粗,30厘米的木頭。想了想,拿起了老人剛剛拿過的刀子,開始雕了起來。
馬良憑著手指靈敏的觸感,在木雕上的雕刻似乎有些靈動。只是,由於是第一次雕刻,所以手法笨拙了些。
看著馬良下的第一刀,老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著木頭的紋路,馬良心中想要雕刻的對象穿著也開始變化。
在馬良輕而易舉的將刀揮舞的時候,陳旭、蘇瑤、張雅言還有在一旁的牙月也帶著認真的眼神看著馬良手中的動作。
馬良無比集中著精神,或許是殊途同歸,他雕刻起來就像是在書寫著書法一般。刀隨著紋路走,力道卻又變化多端。
他全部的精神彷彿全部集中在了這個木頭上,難度很大。
他想雕刻的……
老人看著他揮舞如風,木頭的形狀也漸漸顯現出了輪廓。雖然看上去手法笨拙,但是這個速度卻是他年輕的時候也比不上的。
每一刀都恰到好處!
在場的幾人都得看出木頭的輪廓在快速的顯現,就像一件真正的連衣裙從木頭上慢慢的浮出一般,木頭的多餘部分也被馬良削去了很多。
漸漸的,裙子主人的頭慢慢的出現了。
那是長髮披肩的一位女子,髮絲垂肩。雙眸遠望,嘴角帶著一絲的憂愁。
馬良已經忘記了身處何處,他眼中只有這具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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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刻的馬良並不知道他的變化,他精心雕刻著這具木雕。
即將形成!
終於,在最後一刀刻下!
女子的雙眸被馬良點活了,帶著一絲揮不去的悲傷看著他。
這具木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老人家也是,他雕了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這種木雕。這是……情!唯有將一個人刻入心扉,才能夠雕刻出來如此真實地木雕啊!!
「呼」馬良放下刀擦了擦汗,吐了口氣。看著手中形成的木雕,他眼中似乎又想起了那個令他帶著擔憂的女人。
隨後,他反應過來了!
蘇瑤、張雅言、陳旭還在這裡呢!他剛剛擦去汗水的額頭又出現了汗水,有些不敢看的轉過了頭來。
「馬良,你雕的木雕好漂亮啊!」張雅言還沒有反應過來,帶著高興與崇拜的看著他。
「還好了,我這是第一次雕,出醜了!」馬良眼角瞄了瞄蘇瑤,見她依舊帶著微笑,心中有些不安。
「少年,你真是神派來的給阿蘇木最後的禮物啊,這個就讓阿蘇木送給你吧!」老人帶著激動,拿起了剛剛馬良拿著的怪異的雕刻刀放到了馬良的面前。
四人雖然不知道老人說些什麼,但是看著他激動的表情,也有些明白一般,他們都沒有動彈。
牙月兒回過神,帶著驚異的看著馬良,將她爺爺所說的話翻譯了過去。
「不用了,老人家!」馬良笑著搖了搖頭。
「不!少年!你必須收下!這是我一個老人臨死前的要求!」名為阿蘇木的老人帶著激動,手上的刀泛著鋒利的光芒。
馬良跟三人都有些吃驚於老人的表現,三人也勸著馬良接受了老人的刀。
付給了牙月錢,將這些木雕放進了袋中,四人離開了小屋,走出了木雕村搭車往酒店方向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