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邊打邊將老者引到一邊,輕聲問道:「你是三處的,還是四處的?」
老者心中驚疑,看了看白影的耳垂,道:「你是六處的?」
「不,七處!」
老者停了下來,眉毛上挑,道:「你是4512的屬下?」
余菲菲笑了笑,「看來老闆的名聲在組裡還是不錯的嘛!」
老者臉微微紅了紅,道:「下午的時候,老總讓我聯繫4512,說他也在香港,可以幫上忙。不過我覺得自己應付的來,所以就……」
余菲菲嗤笑道:「所以你就以犧牲別人為代價?」
老者微愣了愣,紅著臉,尷尬的杵在那裡。
黑影轉過身來,對著貓妖邪邪的笑了起來,及腰的長髮隨風飛舞,甚是詭魅。
「夜七!」吳欣月看到夜七轉過身來,這才醒悟,怎麼自己覺得這個聲音這麼耳熟呢!
「你認識她!」本來想把這個女人交給夜七以作答謝的貓妖頓時又警惕起來。
夜七心中暗歎,自己剛才之所以說看上這個女人就是不想她說破,沒想到她居然沒有領會到自己的意思,難道她平時也是這樣談生意的嗎?其實也不能怪她,只是夜七剛才從天而降的情形把她給震住了,想起之前自己所說的從天而降的英雄,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而且還是自己相識之人,所以一時間腦袋有些短路而已。
「怎麼?不行嗎?放了她,留你一命,否則,我連你的妖丹一起毀了。」
「呵呵!你憑什麼?」貓妖覺得自己有『護身符』在手,有恃無恐的笑問道。
「憑什麼?當然是我的實力了!」夜七詭異的一笑,仰天狂吼一聲,隨著吼聲,他的雙眼變得墨綠,嘴角伸出兩顆長長的獠牙。
吼!
「殭屍……」一股無形的壓力將震驚中的貓妖震得吐出了口血,眨眼間,夜七就已將驚恐中的吳欣月摟在懷裡,一腳踹在了貓妖腹部,貓妖被一腳踹飛,來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呈一條拋物線落了下去。對著貓妖飛去的方向,夜七大聲道:「他已經受傷,要抓就趁機!」
跟余菲菲閒扯的老者向貓妖飛去的方向躍去,嘴裡道:「替我謝謝4512!」
身體不停顫抖著的吳欣月,顫聲問道:「你……你真的是僵……殭屍?」
「呵呵……,假的!」夜七笑了笑,想扶起她,但她可能是驚嚇過度,已經站不穩了。「你不信啊!哪!」說著從嘴裡取出一個殭屍牙的牙套來,遞到她的面前。「只有這樣,才能夠出奇不意的震住那傢伙嘛!」對於在人前顯現出原形,夜七早有準備。
看了看那還沾著夜七唾液的殭屍牙牙套,吳欣月終於緩了口氣,但仍然狐疑道,「可是你的眼睛,怎麼是綠色的?」
「這叫恐懼之眼,也叫奪魄之瞳我師父教我的,在對敵的時候,可以讓對方產生恐懼感,怎麼樣?剛才看到我那墨綠色的眼睛,是不是感覺有點怕怕的?」夜七笑問,這些謊言都不知說了多少便,早就熟得到信手拈來的境界了。
終於緩過氣來吳欣月苦笑道,「何止是一點點,我都快被你嚇死了。」說著身子還顫抖了兩下,扶著她身子的夜七清晰的感覺到其中的戰慄。
余菲菲走了回來,扶著吳欣月,邊問道:「吳小姐沒受傷吧?」
吳欣月搖了搖頭,道:「今晚真是謝謝你們了,沒想到你們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妖怪存在。」她抬頭看了看夜七兩人,突然興奮道:「你們兩個連妖怪都不怕,那你們不是比妖怪還歷害?」興奮中又帶著點酸楚,想想自己跟人家,那可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有交集的。
夜七掏出手機,給吳欣月,道:「給你的保鏢打個電話,讓他們回來接你吧!我們還有些事要處理!」
吳欣月點了點頭,接過夜七手裡的手機,她的手機放在車裡,被她的秘書帶回去了。
看到她的保鏢出現,夜七微笑道:「欣月,今晚的事情可得保密哦!」
看到夜七叫自己名字,吳欣月欣喜的點了點頭。一旁的余菲菲聽到夜七如此親密的叫吳欣月,小嘴很不客氣的撅了起來,喜歡捧醋狂歡的女人毫不猶豫的捧起醋罈。
看到大小姐安全的保鏢們心頭一片驚喜,而他們的大小姐則是精神恍惚的望著夜七與余菲菲消失的方向,完全沒有聽到保鏢們的詢問與安慰。
在黑暗中的樓頂上穿梭的夜七望向一邊默不作聲的余菲菲,奇怪的問道:「小丫頭,幹嘛一路上緊崩著臉,老闆哪裡又得罪你了?」一個老闆沒有老闆的樣子,一個秘書沒有秘書的覺悟,似乎角色對調了過來似的。
「沒有。」余菲菲撅起的小嘴幾乎可以掛個醋瓶了。
夜七搖了搖頭,在一處高樓上停了下來,看了看手錶,離半夜十二點還早,於是在天台的護欄上坐了下來,靜靜鳥瞰高樓底下川流不息的車流。
「老闆,有什麼不對勁的嗎?」看到夜七停了下來,余菲菲詫異的看了看四周。
夜七笑了笑,道:「沒什麼不對勁,倒是你今晚有些不對勁呢!怎麼,還在怪老闆今晚讓你去跟那陳大少跳舞?」
余菲菲搖了搖頭,在夜七身旁坐下,道:「沒有,跳半支舞,揍他一頓,我不吃虧,幹嘛要生氣!」
「那你幹嘛悶悶不樂的,再這樣下去,我怕你會消極怠工啊!」夜七開玩笑道。
余菲菲看了看夜七,認真但又有點小心奕奕的道:「老闆,能跟我說說,你師妹,也就是你妻子的事嗎?」她很想瞭解一下,是什麼樣的女子讓夜七這樣的男人念念不忘呢!
夜七抬頭望向遠方,沉默了,似乎是在回憶往事。
時光彷彿回到千年前,小丫頭耳旁響起呢喃的聲音,「她,很善良!很漂亮!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從不在意我是殭屍,也不在意我與一幫妖魔為伍。有時,她會耍些小脾氣,使些小性子,我覺得那很溫馨,很快樂。那時我幾乎忘了,我還是只殭屍!……」
看到夜七那深情的神色,余菲菲知道,這種神情,她或許永遠也無法從他那裡擁有。不知是誰說過,一個男人,永遠只有一次愛,而其他的,就只有情。
但是她堅信,情到濃時便是愛。
不過讓她無法接受的是,眼前的這個木頭殭屍對她似乎連半點情慾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