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雲連續進了幾家客棧,不是客滿就是空房所剩無幾。
當離開第5家客棧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半個多鐘頭。一出客棧門口,羅雲便將鋼槍從儲物空間出取出。
雖然他沒有發現什麼敵人,可他還是警惕的望了望四周。
實在太過蹊蹺。太陽還未下山,街道上本來應該還有不少的人,可這條街上的來往的人寥寥無幾,相反的,街道兩旁卻有許多條狗。
這些狗倒也似尋常的家犬般在路邊戲耍、玩樂,碰見同類也相互嗅著味道。羅雲才到街上,一條黑色、有半人多高的犬毫無徵兆地從側面突然撲向自己。
羅雲早有準備,他向上攤開手掌,掌心長槍一扭轉,正好刺戳了惡犬的頭。
「出來吧!」羅雲一箭步躍至瓦頂,將槍頭上的狗屍甩至地面,腦漿狗血撒了一地。
「哇呀呀!臭小子,你敢殺了我的小寶貝。」一個身披長袍的大漢竄上另一間屋頂,怒目相視。
遠觀那大漢體型之肥碩,還要超過以食為天的食為仙。沿路跟隨羅雲的他見到黑狗被一槍斃命,便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扯掉身上的罩衫,露出全是贅肉的上半身,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
此大漢便是天池十二煞中的狗王,有著能和狗溝通的能力,所以無論他走到哪裡,身邊總是會跟著許多狗。
羅雲雖不知道這個天池殺手怎會單獨出現在此處,不過既然對方找到他落單的機會,顯然不是來打個招呼就走的。他從腰間束帶中取出三枚短槍夾在指間,甩手拋擲出去。
在驚怖城內,所獲得強化提升最明顯的便是兌換各類技能。但是絕大多數技能對於強化者本身有著各樣的要求,比如血統技能必須要有相關血統才能兌換、而絕大多數強大的技能都需要「變異強化」的能量支持。而相匹配的變異強化所施展技能的能量消耗是最低的,譬如需要掌握魔力,需要神契力。
只經過一次任務世界、並且獲得獎勵有限的新人無法兌換到這類強大的技能,最多也只是兌換「基礎拳腳」這一類的普通技能。
可羅雲不一樣。從5歲開始練功,深得父親真傳的他歷經超過25年酷暑嚴寒中的練習,在進入驚怖城前便已經擁有!雖然還做不到躲避、硬抗子彈,但是如果使用冷兵器的話,只要一桿槍在手,人數對羅雲來說就已經沒有意義了。
在蘇無造所在的世界,數十億的人口中,也有著極少數擁有超過尋常人力量的人,為常人所不知。
羅雲之所被紙傘婆婆樂理稱為「羅無敵」,便是在z國那一群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中,他也是最強的。據說國家某龍字頭秘密組織的多位精英聯合,也不是他的對手。而羅雲所憑借的,便是!
在驚怖城內也是可以兌換的技能,和羅雲所兌換的價格相同。
羅家槍本是隋唐時名將羅士信的絕技,主要用於馬戰上的長槍。而羅雲天資驕人,他竟然根據羅家槍中的變化,自創一手投槍技巧。也是靠著這一手,羅雲在《兵臨城下》中所獲得足夠擊殺數比當時已經經歷過一個世界的楊載舟更快。
天池十二煞自是殺手中的翹楚,即便狗王不喜暗器,見羅雲手腕一抖,他便立刻做出反應。
天池十二煞的功夫普遍要高於沒有力量復甦的非資深者,雖然羅雲的投槍威力不俗,狗王還是能從容躲過。可狗王的愛犬卻只比普通的狗強一些,憑著動物的危機感,它們在羅雲射出短槍的時候就朝狗王撲過去,擋在他的身前。
「不!」狗王當下忘記告訴狗兒們閃開,便眼見著又有三條狗撲倒在血泊中。而且這三條能夠躍上屋頂的狗,也是跟隨他時日最長、和他感情最深的。
狗王雙臂的肌肉膨脹開,眼中充滿怒意地越過屋頂。
「嗷嗷嗷——」羅雲才要提槍和對手交戰,卻不料衝過來的狗王竟是朝他狂吼數聲。羅雲登時就陷入了眩暈中。
狗王這一招極似聖廟小隊雙狼人凱撒的戰吼,便是他的得意技。
羅雲擁有這件事,在原先的世界本已經非常不可思議。但是在《風雲》中,普通武林人士多少都有些內力,而和狗王這種內力深厚的高手相比,羅雲的內力就略顯單薄。
羅雲稍清醒些,狗王已經來到他的身後。狗王強勁的一掌推在羅雲的肩胛骨上,隨著清脆的斷骨聲,羅雲便被從房頂劈落。
「孩兒們,吃肉了!」見數十條狗一下子將躺倒在地的羅雲團團圍住,狗王咧嘴發出桀桀的怪笑。他並沒有直接將羅雲的腦袋拍碎,是想讓自己的狗將羅雲活活咬死,遭受裂肉生吞之苦。
……
……
「除非必要情況,我絕不會傷害任何一個隊友。如果你想要隱瞞什麼的話,我也沒有義務將得到的血菩提分給你,你可以自己去取。」蘇無造對著不肯發一言的樂理道。
樂理臉色一遍,卻還是保持沉默。
「其實想要知道各種原因很簡單。蘇無造,你還記得羅雲初入城的那次表現麼?」百里錯見蘇無造恍然的表情,「再聯想一下樂理入城時說的話,也能推測個七八分了。」
「羅雲當時似乎不記得自己昏迷前做過些什麼,起身就問的是自己是否殺了人。」蘇無造盯著樂理,不容得對方閃爍其詞,「這和你口中的『弒父』又有什麼關係?」
「哈哈哈。」樂理發出怪笑,不似以往的低沉的嗓音。她面容已是年逾六十的老嫗,這恣意的笑聲聽起來卻只有三四十的少婦,「既然這樣,也不妨直說。羅無敵之所以無敵,便是因為他在發瘋的時候殺了自己的父親。從那以後,那個世界裡就沒有誰能夠抑制發了瘋的羅雲。」
「現在他估計又在不知道哪裡發瘋,到處殺人了!」樂理提到羅雲的父親,眼神中泛一些不自然的紅絲。
「樂山鎮也不算小,當街發瘋殺人的話,不可控因素太多。保不齊遇到什麼途徑路見不平的高手,非戰鬥減員也是大有可能。」楊載舟道。
「你們先去找休息的地方,到時候我來找你們。」蘇無造放下手中的茶碗,腳踏滑步,一息間便已經從原地消失不見。
一旁樹蔭下才睡醒的夥計看見了,又揉了好幾次眼睛,在心裡安慰自己不是見鬼,而是因為太累而眼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