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眾人剛集合,當沈君宣佈還有可能有新隊友加入的時候,其他人還是比較意外的。因為之前他們之所以會進入驚怖城,完全是因為被沈君「忽悠」進來的。可是這幾天裡,沈君幾乎每一天都會給大家解釋關於力量的運用、戰鬥的技巧,根本不可能再離開城堡擺個局。
事實上,大家私下裡都試過想打開城堡的大門離開驚怖城,可是發現一切都是徒勞,大門根本就紋絲不動。
所以眾人得出了結論:除了完成任務,也只有隊長才有權限離開城堡。
「每一次任務開始前,都會加入人數不等的新人,他們會進入城堡的原因各不相同。你們那一次由我來甄選隊員,是屬於特殊情況。」沈君就用這一句話搪塞了過去,不過大家也不關心這點,自己能不在下一次任務死掉,才是最重要的。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已深,突然,城堡的壁燈的燭火一下子全部熄滅,也就只有地上和牆壁特製的石材發出微弱的光芒。
「吱呀」城堡的大門彷彿年久失修,緩緩打開時傳來一陣門軸會發出陣陣的聲響。
城堡大門朝內打開,透過門去,隊員們看不見任何東西。
只有黑色,門後彷彿是一片濃重的霧,甚至更弄,簡直就是一堵黑色的牆。
幾秒鐘後,就陸續有人從黑牆中穿牆而入。
前後一共進來5個人後,城堡的大門又自動合上,兩側的壁燈也一下子全部打亮。5人中的其中一個身著燕尾服的青年男子道:「搞什麼鬼!不是說好簽約就能讓我見識到劃時代級別的魔術麼?難道就是操縱蠟燭這麼低級的手段?
另外一位身著襯衫,戴一副無框眼鏡的中年男子則在鏡廊內轉了幾圈,道:「奇怪,怎麼我會在這裡,剛才還答應別人回實驗室拿東西的。」
……
5個人各自打量著鏡廊,卻又似乎看不到彼此,也看不到站在一邊的驚怖城小隊隊員們的樣子。
「好了,既然大家已經同意入住驚怖城,作為,我就來宣佈一下《住戶守則》。」
「第一條,必須執行本下的任務命令。」
「第二條,在城堡內,住戶之間不允許發生暴力事件。」
「第三條,不得將城堡的相關事宜透露給不知情者。」
「如有違反者,抹殺。」
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大廳,和上次對蘇無造說的一模一樣。
「我靠,怎麼突然這麼多人。不過是去加油站買瓶水罷了。」說話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他看到身邊一下子出現那麼多人,驚訝地合不攏嘴,「媽的,只是想試一試老美的證件照自拍機器和我們這邊的有什麼不一樣罷了,這招也太刺激了。」
在宣佈完住戶守則後,新來的五個人就能看見鏡廊內其他人了。
「歡迎你們加入。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們就是隊友了。」沈君走上前,開始做自我介紹,「我是你們的隊長沈君,以後我們就要一起執行下的任務命令。」
「喲,還是個挺有意思的魔術,雖然我目前還看不出破綻來,不過你們請的臨時演員也太業餘了吧。」燕尾服男子指著一旁另外兩個新人,「那個大塊頭胖子這麼鎮定也就算了,這個才7、8歲的小女孩也一句話都不說。要不是這兩個人,光憑這麼強大的燈光特效還有辨別不出揚聲器位置的背景音,連我這麼優秀的魔術師都差一點相信了。」
「這不是魔術,我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麼方式進入驚怖城的,既然你已經簽了契約,就要遵守住戶法則,不然下場就是……」
「抹殺是麼?喂,幕後的那位大哥,我承認你的技術比我好行了吧,沒工夫陪你玩。」燕尾服說完,就想要離開。
「半個小時內,在休息室等待任務。」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靠,嚇唬我啊。」燕尾服似乎被激怒了。
眼鏡中年男子也對眼前突然出現的那麼多人感到驚訝,不過他倒是很快安靜了下來,「雖然我也想贊同這位魔術師的觀點,不過我想問一下你在來到這裡之前,也就是剛才,你在哪裡?」
「在c市城市大舞台的後台。」燕尾服很自傲,「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沒有。」
「抱歉,這位所謂的魔術師先生,或者這場魔術根本就是你所表演的。我現在還要趕著去講下一場戲,你能不能告訴我出口在哪裡?」在一旁觀察了好久的女人打斷道,她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樣子,穿一套淺灰色的運動服。
「這位大姐,你以為你是b市影視城的導演啊,還我趕著去講戲。」燕尾服學者女人的口氣,諷刺道。
「你知道就好,別浪費我的時間。我看你的團隊對於場景的把控、佈景的搭建還有音箱的處理都算不錯,我還可以和公司商量一下,讓你加入下一部戲的拍攝。」灰衣女子看了看其他三個新人,有轉頭望向蘇無造、沈君幾人,「不過這幾個臨演不能要,就像你自己說的,太業餘。」
「算了吧,你就。」燕尾服朝灰衣女子豎了個中指,轉身想要離開鏡廊。
「一個來自b市、一個來自c市。如果我記憶沒有因為埃爾茲海默症、有記憶和認知障礙的話,我的學校和實驗室都應該在d市。」眼鏡男子捏著自己的下巴,也不顧兩人的嘴仗,低語道,「果然無法用科學解釋,包括這座城堡內的一切。」
「別動!」蘇無造看見燕尾服男子的動作,想要阻止他,可是為時已晚。
燕尾服邁出第三步的時候,他的頭詭異地一下子墜落到腰間,屍體就這麼佇在原地。
「這種魔術看的太多了。不就是……」灰衣女子才說道一半,就看見男子的屍體倒下,腰間的頭顱像皮球一樣滾到她的腳邊,眼耳鼻口都溢出深色的血。而在幾步外的無頭屍體突然冒出火光,竄出的火苗有一人多高,瞬間就將屍體燒掉,地上沒留下一點痕跡。
「啊!」灰衣女子受不住驚嚇暈倒在地。她見識過無數的特技化妝術,但是她明明感覺的到,靠在自己腳邊的那個東西,絕對是死人的頭!
恐怖的是,離開身體的頭顱,上面的兩顆眼珠似乎一直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燒掉,還在一邊「汩汩」地流出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