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缺看到柳夢瑩、左麗、王雨晴、莫笛、譚姐、葉曉敏和溫藍都被陳子浩請到了一起,不由得有些吃驚,尤其是溫藍的到場,讓他尤為不理解,「喂,我還以為你會一一跟人家告別呢,怎麼全都請來了?還有,溫藍好像跟那些人不是一個行列的啊!」
「我知道,我自有分寸!」陳子浩見大家都到齊了,於是清了清嗓子,說,「你們一定很奇怪吧,我把你們都請來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只是想鄭重地請你們吃一頓飯,然後有些事情想跟你們說說!」
幾個女人見陳子浩的表情從未有過的凝重,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不由得面面相覷。陳子浩看到她們不解的樣子,笑了笑說:「你們不用緊張,我只是想對你們說聲謝謝,也想跟你們說聲對不起,這些日子以來非常感謝你們的關照。由於種種不能讓你們無法知道的原因,讓你們為我受累掛心了,我很抱歉,以後不會這樣了!」
「子浩,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呢?」王雨晴忍不住問道,又看了看身邊的左麗,「左麗姐,你知道子浩他在說什麼麼?」
左麗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啊,子浩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要這麼說話,讓我們心裡都沒底啊!」葉曉敏望著陳子浩,眼神裡滿是擔憂。
莫笛狠狠地瞪了陳子浩一眼,「有事你就說事,在那裡謝來謝去抱歉來抱歉去的幹什麼啊,我們來又不是為了聽你客套的。到底怎麼了,直說!」
柳夢瑩看了看譚姐和溫藍,譚姐正低頭輕啜著杯中的茶水,看不出有什麼表情;溫藍依然是一副幹練的樣子,不到自己說話的時候絕對不說話。見她們兩個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柳夢瑩也低頭盯著桌上的杯子出神。
陳子浩不介意莫笛的直言快語,仍然笑了笑說:「也沒有什麼事情,我最近要出一趟遠門,也許一年半載就回來了,也許十年八年也回不來。想起往日受到你們諸多關照,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謝意,所以用請吃飯這種很俗套的辦法來酬謝你們,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出遠門?!」眾女都很吃驚,異口同聲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陳子浩苦笑了一下,「很遠的地方,超出你們想像的地方,所以就不要問了。我會記住你們的,但是你們最好忘了我,好好過日子,快快樂樂地生活!」
陳子浩的這幾句說完,房間內出奇地安靜,大家都沉默下來,也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許是此時不說什麼更好。大家一起望著陳子浩,彷彿想從他的臉上解讀什麼,又彷彿想要努力記住這張熟悉又遙遠的臉。
雖然陳子浩努力地談笑風生,但是仍然沒能改善沉悶的氣氛,滿桌子的美味佳餚都沒能引起大家的食慾,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離愁別緒。陳子浩雖然努力地在笑,心裡卻是酸楚難當。
「好了,我該說的也都說了,大家可以回去了!」陳子浩對眾女笑了笑說。
他的話說完,只有溫藍一個人站了起來,其他人都十分默契地坐在那裡沒有動。陳子浩不由得有些吃驚,忙叫住溫藍,「溫藍,你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
溫藍點了點頭,「好的,董事長,我在外面等您,這幾位好像是有話要對您說!」
眾女見自己的心事被溫藍一語道破,面色都有些尷尬了起來。莫笛見溫藍走了出去,站起身說:「其實我也沒什麼事,本來也不想跟你這個小子多說什麼的。就是想告訴你,活著回來啊,不然我跟你沒完!」說完看了陳子浩一眼,轉身走出門去。
陳子浩知道莫笛口是心非的脾氣,只好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葉曉敏看了看其他幾個人,然後站起來,對陳子浩說:「子浩哥,一個人出門在外的,要注意身體,不要生病了,如能有可能的話就聯繫我……我們,好好保重啊!」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的!」陳子浩微笑地望著葉曉敏,「你也是,要好好保重!」
葉曉敏點了點頭,又看了陳子浩一眼,便低頭出門去了。
譚姐對陳子浩伸出了手,笑了笑,「子浩,要保重,要早點回來!」
「好的,事情順利的話我會的!」陳子浩跟譚姐握了一下手,便目送她走出門去。
最後只剩下柳夢瑩、左麗和王雨晴三個人,她們互相望了一眼,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氣氛一時間尷尬起來。陳子浩也覺得不太自在,只好開口問道:「雨晴,你想跟我說什麼?」
「我……」王雨晴苦澀地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了,子浩,你早點回來吧,我……我們都會等著你的,沈大哥、丁南還有欣欣,我們都等著你回來,你要平安地回來啊!」
陳子浩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你麻煩你幫我照顧他們了!」
「好!」王雨晴答應了一聲,戀戀不捨地看了陳子浩一眼,便走了出去。
柳夢瑩看了看陳子浩,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左麗,再看看陳子浩,微微地笑了一下,「子浩,要好好地……回……回來!」說到最後,她的語氣明顯地哽咽了,便掩飾地對左麗笑了笑,「麗麗姐,你一定有很多話想要對子浩說,那我就……先走了,你們聊吧!」
柳夢瑩抓起自己的手袋,匆匆地奪門而去,陳子浩看到她在出門前飛快地抹了一下眼睛,不由得一陣難過。回過神來,卻見左麗正淚眼朦朧地望著自己。
「子浩!」左麗奔過來,緊緊地抱住陳子浩,放聲大哭。
陳子浩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地說:「左麗,實在對不起,我不能實現自己的諾言了。其實我這次出去是死是活都不一定,所以,你還是找個對你好的男人嫁了,好好過日子吧,知道了麼?」
「不要!」左麗在陳子浩的懷裡用力地搖著頭,「我不管你去幹什麼,也不管你……什麼時候回……回來,我會一直等等……你,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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