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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九章 潛入汴州 文 / 周山石

    曹正正一肚子的鬱悶,聽到陽天問話,立即沒好氣地說道:「你問我做甚?自己不會想些法子來?」

    陽天聽了暗覺好笑,剛才這人還口口聲聲說誘出胡奴並不難,現在卻又讓自己想辦法。好在陽天也並沒有指望曹正能提出什麼點子來,攻下汴州城的計策早已裝在了陽天的肚子裡,於是不再理會氣哼哼的曹正,轉而用木條指著汴州城北的位置向眾將說道:「敵人心存死守,是為在我河南有一立足點,yu圖待女真援軍到來時,再大舉入侵。但敵人所依仗的,是我軍並沒有切斷胡奴北河糧道,使得汴州城內供應有餘,就算守個十年八載,也不足為慮。為了讓胡奴絕望,我軍第一步就是要把敵人的糧道斷了!」

    「雖然斷了胡奴糧道,但汴州城內還有存糧,足可支撐到援軍到來之時!」曹正很是不屑地說道。

    「元帥說的不錯,這也是我們第二步要做的!」陽天說著,掃視了眾將一圈道:「在我軍突襲了敵人糧道以後,立即就要扮成敵人的運糧兵,從河道上混入汴州城內,只要能打開汴州任一城門,守在城外的我軍就可以乘機入城,汴州城又如何會不破呢?」

    「說得輕巧,胡奴與我漢人大不一樣,你又如何能肯定胡奴認不出我漢人來?」曹正又打擊道。

    「看來元帥的消息還不夠靈通!」陽天笑道:「給胡奴運糧的士卒大都是齊國叛軍,像與不像,倒是不足為慮了。現在我所擔心的,是這位率兵潛入汴州城內的人,必需要謹慎小心,有勇有謀,不知在坐的各位有誰願當此大任?」

    眾將官聽完,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半天,忽然有一名將官站起來說道:「公子,我余兵學願意擔此大任!」

    余兵學不過是一名千夫長,眾將官見他主動要求,紛紛議論起來,更有一些高級些的將官當場就叫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們還沒有說話,哪裡輪到你了?」

    陽天見場面有些混亂,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下而那些將官們一看陽天快要發火了,連忙止住了議論,縮著脖子看著陽天,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這使得曹正心情更是鬱悶,他相信,就算是楚王在,恐怕也難有這般威嚴,偏偏現在就是陽天,一個半大不大的小孩子,卻能讓眾將官如些畏懼,心裡的不由得泛起了酸意。

    「余將軍雖然只是一位千夫長,卻敢於主動提出擔當此任,足可說明他的勇敢。而在攻打鎮口時,又是他率領的軍隊最先攻入,此任務不需多少人,千人足夠,所以余將軍擔當此任,正如我所願矣!」陽天的聲音很是低沉,卻又不容置疑,眾將官見陽天其意已決,也都不好再說什麼,只能縮著脖袋,聽著陽天給其他的各方軍隊安排任務,佈置各自職守。

    聽完陽天的佈置,曹正坐不住了,他忽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喝問道:「陽統領,你為何把軍隊都安排到了河南,卻對河北置之不理,難道你還想放那些胡奴回到齊國,日後再來禍害我大楚不成?」

    「元帥莫要動怒。」陽天擺了擺手,鎮容道:「兵法有雲,圍宜留缺,以避死戰。通常被圍困的敵人有三種選擇,一是堅守不出,二是魚死網破地突圍,三是選擇投降。汴州城內的胡奴被我軍潛入,自然不能堅守不出。而胡奴自知罪孽深重,落到我漢人手中也必死無疑,投降是絕對不會的,剩下的只有魚死網破。試問我楚軍雖則有二十餘萬,但若把胡奴逼得過甚,拚死抗鬥,最終會是何等下場?」

    曹正才一問完就後悔了,他一直在找陽天的把柄,想要藉機羞辱於他,卻忘了兵家最忌諱,給了陽天一個賣弄的機會,聽著陽天說話,他的老臉漲紅,辯無可辯,論無可論,最後竟呆愣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直到最後清醒過來時,看看屋裡,原本積濟一堂的將官們此時都領命離去,只剩下陽天背對著自己,望著牆上的地圖運籌帷幄。

    陽天終究是不放心余兵學的,這也難怪,能否混入汴州城關乎這場戰役的勝負,自然不敢大意。所以他在派余兵學主持此次潛入的同時,把黑衛也派歸他來指揮,更讓吳用在他旁邊做為參謀,以防萬一。而另一方面,他讓圍在汴州城外的軍隊也積極游動,時不時的上去騷擾一下,擺出一副隨時都要攻城的模樣,使得城內的胡奴草木皆兵,疲於應對。

    在與汴州城隔水相望的河北望南山上,余兵學率著五百名身穿齊軍服飾的部下們等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傍晚,才看到從北面緩緩走來一支不足五百人的運糧隊,於是毫不猶豫地上前一陣衝殺,將這支運糧隊殺散,捉了幾名押運將官,奪了令符印信,然後押著車,又繼續越過望南山,來到渡口,乘著船來到了汴州城的北門。

    或許是胡奴早就防著楚軍會截斷糧道,從河北攻過來吧,在楚軍攻下馬嘴渡以後,汴州城內的胡奴立即就在汴州城北的河面上建立起一座水寨,河水裡也釘滿了鐵錐,只留出一條只可並行五船的暗道溝通南北,若是不知底細,從河北冒然進攻,恐怕只有船沉江心之危險!余兵學身著一身齊軍兵服,袖子裡握著把匕首,頂在他跟前的押運將官的後腰,望著撐船的叛軍在寬敞的河水裡左繞右拐,不知覺間,手心竟冒出汗來,扭頭看向旁側鄰船同樣打扮的吳用,卻見他正望著河水出神,竟如駕船逍遙,沒有半點緊張,心裡不由得對陽天更存了幾分敬服,想想身邊一名並不怎麼被看重的謀士就能有這般鎮靜,那些被重用的又會是什麼樣呢?

    水寨內的胡奴大部分都被調到了南城對加強防務了,依仗著河水釘滿鐵錐,胡奴也不怕楚軍會從北面攻來,所以只留了千餘士卒守在水寨。那幾名被留下活口的押運官起了大作用,因為來回了多次,早為那些水寨上的胡奴熟識,照例要求留下了幾隻殺得乾淨的肥羊,就揮揮手放行了。

    穿過水寨,船靠在了碼頭上,裝好糧車,這支隊伍走了不足一里,就到了汴州北門,遞上印信令符,很快就通過城門進了汴州城。聽那被刀子頂著後腰的運糧官說,平日也並沒有這般容易的,總是要擱誤許久,現在看來,是因為南面楚軍時時擾動,使得胡奴顧不得這裡了吧。

    混入汴州城內,這支隊伍的任務也就等於完成了一半,但也不敢大意,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把糧車推到了倉庫內,等卸下糧車要離開倉庫時,吳用忽然看著一座座小山樣的糧倉猶豫了,余兵學有些驚訝,眼看著天就要亮了,這吳用不走要做甚麼呢?於是上前詢問,吳用才低聲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原來吳用是看上了這些糧食,他覺得若想讓城內的胡奴更容易潰散和慌亂,火燒糧倉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余兵學聽完吳用的計謀,也覺得此舉可行,正準備付諸於行動,忽然聽到不遠處喧鬧了聲來,黑暗中看不清楚,只覺得似乎有數不清的人正向這裡衝來。

    「莫非是敵人發現了我們?」余兵學嚇了一跳,正要拔出劍來,忽然自己周圍的隊伍也亂了起來,接著脖子一涼,一柄利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一個低沉的聲音喝問道:「帶我走打開糧倉!」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余兵學的腦海裡剎那間是空白的,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看看周圍的同伴都被人用劍架著脖子,下意識的,他覺得這不會是胡奴,因為胡奴不會讓他們打開糧倉。

    「多嘴!」那人說著,就要揮劍割下余兵學的脖子,旁邊的吳用卻忽聲喚道:「切慢動手,是自己人!」

    那人利劍猛攻的一頓,余兵學的頭算是保住了,吳用的聲音又起:「閣下可是地金頭領?我們是陽公子派來混入城內的。」

    持劍之人正是地金,因為吳用在陽天旁邊見過他多次,所以聽得出來他的聲音,藉著火光看向吳用,果然是自己人,地金利劍一鬆,笑道:「可真是誤會了,差點傷了自己人。」

    聽到遠處胡奴的隊伍愈來愈近,兩方也不敢擱誤,余兵學留下二十名士卒助地金等人縱火燒倉,餘下的隨著他立即就往事先約定的西城行去。直到東天已泛起魚肚白,方才到了西城門下,眼見城頭上無數胡奴士卒來往如巡視,剛接近城門不足三十丈,就有一支胡奴軍隊迎了上來,看到不明來歷的齊軍接近,立即喝問道:「哪裡來的,幹什麼?」

    余兵學全然沒有想到在這時侯竟遇到這種情況,正愁著如何接近城門,忽然聽到城門樓上有人大喊道:「不好啦,糧倉著火了!」

    回頭看去,可不是,剛才跑來的糧倉位置不知何時起了十幾處火點,轉眼的功夫,就成了燃天大火,燒得東天透亮。眼前攔著他們的胡奴見糧倉著火,也都跟著心神不寧,眼望著東邊,對他們竟不理會了。余學兵見狀略一遲疑,忽然抽刀砍死了面前那位胡奴頭目,高喝道:「兄弟們,機會來了,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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