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天和老實和尚正在這說悄悄話,天王殿裡走進幾位僧人,為首禪師向眾人見過禮後,說道:「鄙寺今日有重要客人,恐不能留諸位施主晚飯了,還請諸位施主先出本寺,等以後再來參拜。」
老實和尚發現了重要對手,那裡肯走,朗聲說道:「佛門以『以人方便』為宗旨,怎麼能趕人出寺。靈隱寺規模宏大,我等自行方便,不和寺中貴客相擾便是。」
眾僧見老實和尚根骨脫俗,言語得當,都無言以對。為首禪師尷尬地笑了笑,道:「實不相瞞,今日江南王聖駕本寺,在寺中宴請五位護國法師。諸位施主在寺中逗留,恐怕不便。」
老實和尚答道:「自古佛門一家,既然江南王宴請護國法師,也不多我等幾人。」
為首禪師怒道:「你這小和尚好沒道理,讓你出寺,照做便是,怎麼糾纏個沒完。」頓了頓,低聲道:「老衲這也是為你們著想,硬留寺中恐遭不測啊!」
老實和尚聽老禪師話裡有話,低聲微笑道:「可是寺中藏有歹人妖魔?老禪師不必驚慌,我等都是身懷絕技之人,yu替靈隱寺除此大害。」
老禪師一愣,臉上神色一半驚喜,一般憂愁,思索半響,道:「既然如此,就請諸位施主到幽靜處等候,老衲去叫本寺方丈來相。」說完,帶領眾人來到一個幽靜小殿,獨自去尋方丈了。
片刻後,一位手拿降魔禪杖,滿頭白鬚白髮的老和尚走了進來。老實和尚連忙起身拜見道:「小僧拜見方丈。」
方丈眉間緊鎖,將老實和尚扶起,說道:「聽法悟說,你察覺到本寺有妖魔藏身,可當真?」
老實和尚答道:「是的,小僧對妖魔有天生察覺能力,不會出錯。」
方丈讓眾人坐下,愁眉道:「日前有五位雲遊僧人來到杭州晉見江南王,江南王見其廣有法術,封為護國法師,並親賜住於鄙寺。初時全寺上下皆以為這五位護國法師乃得道高僧,甚是尊敬。可日子一久,便察覺出問題來。五僧到寺不久,寺裡便時有怪事發生」說到這竟說不下去了,眼眶微紅。
老禪師見方丈激動,接道:「自從五僧到我靈隱寺,怪事頻頻發生。先是寺中眉清目秀的幾位小僧接連失蹤,接著寺周圍村莊裡時有女子被俘。智休某一ri意外發現五僧房裡有女子首飾,結果第二日也無故失蹤。我靈隱寺不似少林,專修佛法,不修武學,雖明知五僧可疑,卻也無可奈何。曾商量過告之江南王,無奈江南王甚寵五僧,恐告之不聽反惹大禍。這些時日老衲等為此事晝ri不眠,日夜擔心,怕五僧毀了我靈隱古剎。」
老實和尚笑道:「禪師不必擔憂,既然小僧等遇上這事,定會替靈隱寺除這一害。現在就請方丈帶我等前去席上,當著江南王之面,與那五僧鬥法。」
老禪師猶豫道:「沒有證據,如何可去?」
花滿天早不耐煩了,叫道:「你這老和尚婆婆媽媽,太不爽快。你快快帶我等前去席上,惹出事來只管往我等身上推脫,保證不連累你靈隱寺。」老禪師精修佛法,見花滿天指著鼻子說他,也不氣惱,只是微笑。
方丈說道:「小施主所言差也,我寺中失蹤僧人生死不明,蒙諸位施主相幫,只有感激之情,那能推脫干係。老衲這就帶諸位前往後院席上,與五僧相見。到時若那五僧果是歹人,老衲願舉全寺僧人相幫,若那五僧不是歹人,還請諸位施主平氣離去。」
花滿天笑道:「這就對了,不過你寺中和尚都是弱不禁風的,相幫也只是送死,還不如躲在一旁觀看。若我們勝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我們敗了,就趕快逃命,別傷了性命。」
方丈起身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本寺三千之眾,就算不能相幫,也不能讓施主們傷了性命。閒話少說,走吧!」說完,帶領眾僧當先帶路而去。花滿天本只是看老實和尚面子上願意幫這個忙,見方丈如此,心中佩服,誠心相幫了。
眾人隨方丈來到靈隱寺後院,見後院中席開數桌,最上江南王穩坐寶位,其下五位和尚相陪,最末才是數位將軍座位。席中滿是山珍海味,美酒佳餚,五個和尚也是不忌酒肉的花和尚。
眾人來到跟前,方丈剛yu說話,花滿天搶先說道:「聽說大王在此宴請護國法師,我等聽說,前來討教。」
江南王是個頗有風度的中年佳士,見花滿天等人鹵莽,也不怪罪,笑道:「本王正在此討論法術,你等敢來挑戰,定有備而來。本王平生最愛賢才,最喜觀武鬥,既然來了就於本王面前比試一翻。五位法師,意下如何?」
五個和尚拿斜眼看了花滿天等人一眼,沒看出眾人厲害,卻看到了嫣然、美玉、秀賢三位如花美女。五個和尚喜形於色,其中黑衣和尚回道:「大王口旨,貧僧自然應戰。不過,但凡比武都有綵頭,如若他們敗了,其中三位女子都要留我寺中潛心修佛。貧僧見這三個女子頗有靈性,若加以時日,定有大成。男為剛,女為柔,此乃剛柔並濟之法,日後靈隱寺佛法定能因此發揚光大。」此話一出,在場眾僧和花滿天等人皆大怒。
江南王卻大笑道:「法師所言甚有見解,如此極好。不知你等是否願意?」
花滿天笑道:「這有什麼不能答應的,若是我們輸了,別說這三位美女,就是我們所有人也都留下聽五位法師宣講佛法。可是,如果五位法師輸了呢?」
黑衣和尚不屑一顧地說:「任你處置。」
花滿天大笑道:「好,有豪氣。不過,空口無憑,還請大王立下生死狀,免得到時反悔。」江南王應了,雙方簽了生死狀。
江南王問道:「諸位怎麼個比法?是文鬥還是武鬥?」
黑衣和尚一臉傲氣,極為大方地說:「隨他們出題,我們接著就是。」
花滿天思索一翻,說道:「這樣,我們各出三人,辟里啪啦亂打一翻,誰勝了兩場者就算勝了這場比賽,如何?」黑衣和尚沒有異意,雙方各自選人開始比鬥。
第一場,花滿天暗自猜測對方會派最弱之人前來試探,而己方出場三人中,以自己實力暫時最弱,就搶先出場。對方則派出紫衣和尚應戰。這時,場中已經收拾出了一塊空地,供雙方比鬥。
兩人走入場中,花滿天不等對方站定,便一個瞬移移到紫衣和尚身後,一掌當頭劈下。紫衣和尚見花滿天突然消失不見,同時腦後傳來破空之聲,大驚之下,反將光頭迎著掌風頂去。花滿天一掌劈實,手掌一陣鑽心疼痛,連忙移到三丈開外,大叫道:「弄,好硬的腦袋。」
紫衣和尚頂退花滿天後,轉過身來,疾奔兩步,身體向前一撲,橫在空中,如炮彈般撞向花滿天。這一撞速度極快,花滿天的叫聲還沒落地,紫衣和尚的頭就已經到了胸前。想用瞬移術已經來不及了,花滿天靈機一動,左手月乾坤內力,右手ri乾坤內力,同時按在紫衣和尚的光頭上。一冷一熱兩股內力同時傳到紫衣和尚頭上,紫衣和尚打個寒戰,身體略微頓了一頓。如此時機花滿天怎能錯過,將紫衣和尚按於地上,提起拳頭接連數十拳打在紫衣和尚的光頭上。一顆光頭毫髮無損,可惜已陷入土中。
花滿天以為得勝,站起身接連向四周搖手致意。那知紫衣和尚猛的爬起,從身後抱住花滿天,雙腳一蹬,兩人一起飛向空中。兩人上升數丈後,紫衣和尚一用力,兩人頭下腳下俯衝下去。花滿天大驚,想要運功掙脫,那知竟是紋絲不動。眼看就要頭頂開花了,花滿天突然使出幻影分身術,身體由一變三。除了被抱住的那個花滿天,其餘兩個分身對紫衣和尚無所不用其極。一會兒抓耳朵,一會兒挖鼻子,一個撓癢癢,一個捏小**。紫衣和尚在兩個分身的搗亂下,再也無法抱住花滿天,放手後,憤怒的對著兩個分身就是一頓拳腳。花滿天躲過一劫,落地後,連忙將分身收了。
紫衣和尚渾身刀槍不入,以花滿天的內力也無法傷他分毫,立於了不敗之地。這樣下去,花滿天必輸不可。花滿天情急之下,想摸出血狂,一摸之下才想起血狂已經送給含天了。這一頓亂摸時,紫衣和尚又攻了過來。
眼看紫衣和尚就殺到了面前,花滿天突然不慌了,雙手背後,臉露奸笑。紫衣和尚還以為花滿天使的空城計,依然殺將過來,等到了花滿天身前,只見花滿天伸出手來,對著自己光頭就敲來。紫衣和尚那裡將花滿天這一敲放到眼裡,雙手直打而去,使了個黑虎掏心。手剛伸出去,頭上突然被重物一敲,巨痛傳來,整個人頓時蒙了。
花滿天手舉烏金環,將紫衣和尚打蒙,隨即跳將上去騎在紫衣和尚身上,舉起烏金環就是一頓猛敲,口裡還叫著:「哈哈,看是你的頭硬還是我的烏金環硬,今天非把你敲出九個腦袋不可。」這一接連猛敲,敲到第八下,紫衣和尚原本可比金石的腦袋突然軟了下來,被烏金環打爆。花滿天被噴了一身腦漿,連忙跳起,大叫道:「弄,頭要爆了怎麼不通知一聲,這一身血誰給我洗!」
那紫衣和尚全身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是練的硬氣功,而是修的邪派功法。這種邪法很是厲害,只要人精神意志還在,便不會消失。可是烏金環乃專職囚禁妖魔的寶物,困的妖魔多了便自帶破功罡氣,再加上自重五百斤,紫衣和尚那裡有不被敲死的道理。
這一系列動作甚快,原本漫不經心的護國法師那裡來得及救護。眼睜睜看著親如手足的同門師弟死無全屍,怒得眼裡都快流出血來。四個和尚猛的站起,黑衣和尚掃了花滿天等人一眼,怒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江南王見紫衣和尚死於花滿天之手,心中實在震驚,可見黑衣和尚等人要群毆,勸道:「既然立了生死狀,死傷再所難免,法師息怒,還是應對下場比試為好。」
黑衣和尚拿眼掃了江南王一眼,沉聲道:「你這廢物最好閉嘴,否則連你一塊殺了。」江南王被黑衣和尚拿眼光這一掃,寒氣從心底升起,張開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花滿天笑道:「真不知你這江南王是怎麼當的,這五個和尚分明是妖魔,你卻封他們為護國法師。現在好了吧,被嚇得跟龜孫子一樣,滋味如何?」
江南王所有將軍親兵護衛高手約百人全聚集在江南王身邊,進退兩難,不知如何辦才好。江南王先被黑衣和尚恐嚇,又被花滿天奚落,氣的臉色鐵青,一時間話也說不出來,腳也走不動路。
黑衣和尚不理江南王,手一揮,帶領三個和尚殺向花滿天。花滿天連忙退回己方陣營,叫道:「和尚,道士,我可打得手酥腳軟了,這四個和尚就算我照顧你們的,快上啊!」
在花滿天和紫衣和尚動手時老實和尚就興奮得手癢癢了,這時見對方一來就是四個,喜得耳根都紅了,那裡還有空回花滿天的話,迎著四僧就衝了上去。郝瑟旁觀花滿天打鬥時,知道對方都是難纏的人物,見老實和尚衝了上去,怕他有閃失,也衝了上去。
雙方很快相遇,老實和尚將手一探,做拈花狀,分別向四僧彈去。黑衣和尚大袖一揮,將老實和尚的拈花指悉數破解。其餘三僧中身穿灰白僧袍的兩僧迎向郝瑟,剩下一位黃衣和尚從懷裡掏出一個葫蘆,一拍葫蘆底部,一團火球燒向老實和尚。這團火球來得好是奇怪,在空中緩緩而行,那裡有傷人的意思。就在眾人茫然時,黑衣和尚取出一把芭蕉扇,對著火球一扇,火球迅速擴張,飛速撞向老實和尚。火借風勢,風逞火威,只一瞬間就形成一片火海。
這片火牆可不是一般火焰,而是經過鍛煉的毒火,中者就算不被燒為灰燼,也會因中火毒而死。老實和尚不敢大意,使個瞬移術脫離火牆,來到黃衣和尚身前,伸手來搶那葫蘆。黃衣和尚大驚,將口張開,吐出一團藍色火焰燒向老實和尚。同時黑衣和尚手中芭蕉扇又扇了一扇,一股狂風夾雜著無數風刃從老實和尚後背襲來。
瞬移術雖說可以在空間中ziyou跳躍,可也需要一小段時間來準備。老實和尚遭前後夾擊,已無時間瞬移。危急之中,將身體飛速旋轉,帶起一股旋風,風刃和藍火被這股旋風一帶,盤旋著向空中飛去。
三人一來二往鬥在一起,老實和尚憑藉著瞬移術和兩僧糾纏,雖不能取勝,卻也不至於落敗。
且不說三人纏鬥,郝瑟那面已經被打得手忙腳亂。灰白二僧中灰衣和尚擅長土系法術,白衣和尚擅長雷系法術。初一相遇,灰衣和尚距離郝瑟三丈來遠就一掌擊於地上,十來根由泥土構成的土刺從郝瑟腳下突起,由下而上刺來。白衣和尚則立於遠處,口中默念口訣,身體緩緩漂浮而起,停在空中。隨後手掌變為透明,手指只需一指,便有一道手臂粗細的小型閃電而至,擊向郝瑟。郝瑟沒有老實和尚的絕世武功,依靠的全是道術,應對兩個強敵,也就沒有老實和尚那麼瀟灑了。
郝瑟縱身一躍,躲過腳下土刺,身體還在空中,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打將下來。郝瑟連忙從手袖中取出一道靈符,向上一扔,大喝道:「符之術——潑天水符!」那靈符向上迎去,猛的變為一團水球,整個將閃電包住。頃刻間閃電被淹沒,水球消失在空中。
灰衣和尚見郝瑟躲過攻擊,將雙手插入土裡,大喝道:「土咒——如意掌!」原先突起的土刺變為兩隻巨大泥土巨掌,向郝瑟拍去。同時白衣和尚大喝道:「雷咒——雷雨漫天!」手掌飛快舞動,無數閃電如暴雨般密佈而下,將以郝瑟為中心的方圓十丈全數覆蓋。
這一輪攻擊來得太猛烈,使得郝瑟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如此情況郝瑟那還敢保留實力,喝道:「御劍術——劍罩!」蝶舞從身後飛起,圍著郝瑟極速旋轉,眨眼之間形成一個劍球,將郝瑟包圍其中。
漫天閃電本分散落下,見郝瑟停在空中防守,白衣和尚雙手一揮,閃電從四面八方集中過來,全數撞擊在郝瑟的劍罩之上。只聽得叮噹亂響,無數閃電全數命中。同時,巨大土掌迅速收攏,將郝瑟夾於掌中。這一來,觀戰眾人只見合攏的巨大土掌,那裡還看得見郝瑟的蹤影。
花滿天看得大驚,剛yu上前助戰,只聽郝瑟的聲音從土掌裡傳來:「哎呀,我的屁股!奶奶的,老子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拿命來」土掌內劍光大盛,土掌猛的一收後,向外一吐,四分五裂爆炸開來。
郝瑟重新現出身影,手中所持蝶舞不知何時變大數十倍,足有十人來高。郝瑟揮舞蝶舞,對著白衣和尚就砍去。這一砍,猶如倒了擎天玉柱,白衣和尚連躲也不知從何躲起,只得咬牙死擋。蝶舞乃上古神兵,雖在郝瑟手上還未發揮完全威力,可白衣和尚又怎能抵擋得了。劍光一閃,蝶舞變為原來大小握於郝瑟手中。白衣和尚完好無損的從空中直落而下,落地後突然摔為兩半,內臟灑了一地,見閻王去了。
這一來,看得花滿天等人大聲喝彩,其餘三僧心驚肉跳。
老實和尚還和二僧纏鬥,見郝瑟拔了頭籌,生怕他又來搶自己的對手,將眼一閉,使出壓箱底的絕學。老實和尚口裡念著佛經,身上升起聖潔光芒,無數斗大的掌影從身上傾巢而出,每一掌皆成金黃色。掌裡又蘊含天雷咒,哧哧響聲充滿整個空間,讓人聽得心煩意亂。
其餘三僧先見郝瑟一招殺了己方兄弟,又見老實和尚使出無可抵擋的法術,心都慌了。黑衣和尚大喝一聲:「快撤,這仇日後再報。」三僧拼著受了老實和尚幾掌,落荒而逃。
三僧隨風遁去,只留下數口鮮血。眾人剛想去追,對方已經消失了。
戰鬥結束,郝瑟收回蝶舞,張著腿一搖一擺的向眾人走去。秀賢擔心郝瑟受傷,連忙上前扶住,關心地問道:「那裡受傷了!」郝瑟紅著臉,沒有回答。
花滿天轉到郝瑟身後,見郝瑟屁股漆黑一片,褲子已經被閃電擊出的大洞,整個屁股露在風中。花滿天指著郝瑟的光屁股,大笑道:「秀賢你來看,風景這邊獨美。」秀賢順著花滿天所指一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連忙放了郝瑟奔了回去。
郝瑟跳過去掐住花滿天脖子,笑罵道:「這你個大壞蛋,沒見過男人屁股給是?」
花滿天笑到不行,回道:「見過,見過,只是沒見過烤熟了的屁股。不知道可以吃不,想來很臭,沒吃頭,哈哈!」眾人大笑。
這邊靈隱寺方丈見眾人打跑了邪僧,走過來謝道:「多謝諸位施主解我靈隱危難,老衲不知如何答謝才好,只有舉全寺日夜唸經,祈求諸位萬事吉利。」
老實和尚答道:「降妖除魔乃我輩份內之事,方丈不必如此。」
花滿天在旁小聲嘀咕道:「我花滿天還沒有做過虧本的買賣,看來今天是虧定了,白搭了一身衣裳。」
郝瑟笑道:「說你苯你還真笨,那五個邪僧都有護身法寶,你去屍體上搜一搜,保證有收穫。」
花滿天大喜,親自去那死去兩個和尚的身上搜索,果然發現兩件寶物。一件為一顆珠子,名為『避雷珠』,可吸收雷系法術;一件為一把金杵,名為『破玉杵』,可裂金碎石。得了這兩件寶貝,花滿天雖說不知如何使用,可總算沒有白出手一回。
江南王一直在原地觀看戰鬥,見花滿天等人得勝,忙派內侍過來說道:「大王盲目器重五個邪僧,心中懊悔。諸位大俠都有不世神功,大王yu重用,陞官發財不在話下,榮華富貴盡汝享受,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花滿天大笑道:「當官大爺沒興趣,論錢大爺多的是。告訴你家大王,大爺yu在杭州建山頭,日後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則嘿嘿,我們的手段你們可都看到了,到時別怪我們不客氣。」頓了頓,指著老實和尚,又道:「這個和尚是天生的慈悲心腸,如果有什麼厲害的妖魔搗亂,倒可以來通知我們,我們一定幫忙。不過,大爺從不干虧本的買賣,到時別忘了多準備點金銀珠寶孝敬,哈哈!」內侍得了話,回去稟告江南王去了。
這邊花滿天帶領眾人出了靈隱寺,不顧方丈盛邀,絕塵而去。這一夜,眾人在西湖岸邊尋了一家客棧休息,第二日接著選好山頭建立山寨。
接連幾日,眾人將西湖邊上的所有山峰都走了一遍。花滿天都嫌山不夠高,也不夠險峻,遲遲沒有決定在那建立山寨。其實西湖邊上的山峰多以秀美著稱,最高的也不過才三百餘米,想要選個險峻的高山建立山寨,看來是無望了。
眾人回到船上,坐攏一堆商議行程。
花滿天說道:「這西湖風景是美了,可惜沒山可建易守難攻的山寨,還是去別處尋山頭吧。秀賢,你讀的書多,可知道這附近那裡有高山俊嶺?」
秀賢思索一翻,回道:「杭州附近有個湖泊,名為千島湖,湖上有島嶼數百座,若在那裡建立山寨,千軍難破。」
花滿天說道:「好是好,可山賊山賊,必須以山為根本。再說我們這些兄弟裡絕大多數不懂水性,在湖中島上建山寨,恐怕不妥。麻煩你再想想!」
秀賢思索良久,回道:「杭州西北外六十餘里有座名山,名為莫干山,主峰塔山高約八百米。塔山山腰以下全被雲霧吞沒,塔山之頂飄浮於雲層之上,如大海中的小島,山頂可觀日出、雲海。若此山再不能符號你的要求,可就沒別山可尋了。」
花滿天大喜,當場拍板道:「好,就選此山為建山寨的所在了。明天便顧馬車,帶上財物,前往莫干山。」這等事都是花滿天做主,其餘眾人都無話說,各自散去。
第二日一早,花滿天便派人出去尋馬車裝財物。眾人忙於收拾東西,都忙得不亦樂乎,只有郝瑟和秀賢臉上有愁se,都是一副憂心憧憧的模樣。花滿天見郝瑟模樣,將他拉到一個無人地方,問道:「是死了老婆,還是丟了孩子,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郝瑟眼光看向海上,幽幽地說:「秀賢要回高麗了。」
花滿天叫道:「你還沒和她攤牌?」
郝瑟連忙說道:「小聲點,別讓別人聽見。她是高麗過公主,我怎麼開口。」這些時日的相處,秀賢已經將身世對眾人說了。
花滿天罵道:「看你優柔寡斷的模樣,那裡像個男人。我可告訴你,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像秀賢這樣的大美女,打著燈籠都難找。」
郝瑟還是猶豫,說道:「可是,可是」
花滿天不耐煩了,叫道:「可是個鳥可是,喜歡她,就不要放過她。美玉也是公主,還不是跟我私奔了。你再婆婆媽媽的,以後別說是我花滿天的兄弟。」見郝瑟還是猶豫,突然奸笑道:「你是不是怕被她拒絕?嘿嘿,沒試過怎麼知道她同不同意,就算被拒絕了,你還有我們這幫兄弟不是。」
郝瑟終於想通,大聲說道:「奶奶的,老子拼了,大不了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花滿天拍了拍郝瑟腦袋,笑道:「這才乖嘛!你自己想好怎麼開口,我去準備準備。」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一個時辰過後,雇的馬車到齊,貨物也全搬上了馬車,眾人準備下船起程。郝瑟見眾人全下了船,獨自留在船上,拉過秀賢,說道:「我們要走了。」
秀賢低頭玩著衣角,回道:「嗯,我知道。」
郝瑟又道:「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相見,今天有些話我要說,不說就沒機會了。」
秀賢抬起頭看著郝瑟,說道:「你說吧!」
郝瑟被秀賢眼神一罩,心頭緊張,結結巴巴地說:「我你」話一緊張就說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突然船上突然冒出眾兄弟,齊聲大喊道:「我喜歡你,嫁給我吧」這一齊聲大喝,把兩人嚇得手足無措。秀賢小臉羞得通紅,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郝瑟,眼裡全是柔情。
郝瑟見眾兄弟前來助威,膽子大了起來,高聲說道:「我郝瑟以太上老君的名義發誓,會好好照顧秀賢,一生一世愛護你關心你,不讓你受半點委屈。」眾兄弟噁心的同時,不忘拚命拍掌。郝瑟又道:「雖然我不是高官,沒有家財,可我會給你幸福,給你ziyou。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坐著,我絕不站著。」眾人又接連鼓掌。
秀賢那裡接受過別人這麼直接的表白,眼裡泛起了淚珠。深吸幾口氣後,說道:「可是父王絕對不會讓我嫁給你的,還有羅剎國王子一定會派人來阻撓我們。」
郝瑟大聲道:「只要你願意,這一切都不是問題。我郝瑟頂天立地大丈夫,還不曾怕過誰。只要能給你幸福,什麼困難都難不倒我。」眾人鼓掌。秀賢本就中意郝瑟,這一翻話後,微微點頭,表示答應了。
眾人大喜,花滿天帶頭起哄道:「親一個,親一個」眾人立即附和。郝瑟一不做二不休,抱著秀賢就是一頓猛親,眾人看在眼裡喜在心裡,笑鬧之聲直衝雲天。花滿天預先預備了鮮花無數,見兩人在柔情蜜意之中,便吩咐灑花。眾兄弟將鮮花灑向空中,整個大船立刻成為鮮花的海洋。
就在眾人笑鬧時,美玉伸手來掐花滿天,埋怨道:「你看人家郝瑟多有情趣,你就沒對人家這樣說過。」
花滿天一愣,隨即大喝一聲:「都別鬧了,聽我說。」眾人被花滿天這一聲大喝唬蒙了,不知他要說些什麼,一起看向他。花滿天莊重地大聲說道:「在此我宣佈,我最愛美玉乖乖,嫣然乖乖。兩個都是我的心頭肉,我會讓她們象生活在蜜罐裡一樣,一輩子幸福。」
眾人大笑,又起哄起來。花滿天先別人一步叫道:「我知道,親一個嘛,這還不簡單。」說完,抱著美玉嫣然就啃了起來。兩女大羞,眾人大笑。
笑鬧夠了,眾人下船直奔莫干山,秀賢自然跟著郝瑟而去。船上高麗國眾人見秀賢公主尋到了幸福,都甚高興,起船自回高麗國。起船前,花滿天送了黃金萬兩與高麗國眾人,用來置辦貨物,也算付了船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