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結束之後,花滿天吩咐眾人準備起程之事,自己單身前往皇宮,一來將美玉接出皇宮,二來去見含天一面。
如今的花滿天可是běijing城中除了含天外最有權勢之人,來到皇宮,便直接進入美玉寢宮。一路通行無阻,就如回自己家一般。來到美玉寢宮,不見美玉,喚守宮太監一問,說美玉隨同含天一路,在後花園賞月。花滿天又一路闖向後花園,未到其處,便聽見絲竹之聲。等到了近處,見後花園中燈火通明,宴開數席,朝中大人物悉數在場。
席中眾人見護國將軍花滿天前來,全站起身,接連問好。美玉見花滿天前來,一跳而起,直接鑽入花滿天懷中,全然不顧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含天也站起身,對著花滿天大笑道:「派人去請你,你推說有事不來,如今卻自己來了,其罪難赦。來,來,來,先罰三杯再說!」眾人見含天如此說,全起哄起來。
花滿天摟著美玉來到含天身旁,看了看席上小盞,笑說:「是該罰,不過這小杯喝著實在不痛快,快取大杯來。」此話一出,瞬息之間便有侍衛取來六隻琥珀夜光巨杯。
原本坐在含天身旁的韓餘風見花滿天前來,起身將座位讓了出來,花滿天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夜光杯取來之後,花滿天一連乾了三杯,吐出一口酒氣,讚道:「痛快!」又將六隻夜光杯全數倒滿,對含天說道:「大王,我敬你三杯,祝你一馬平川,統一中原。」
含天微微一愣,這話可不像花滿天說的,見花滿天飛速將三杯酒倒入了口裡,只得依樣喝了三杯。
花滿天見含天將酒乾了,又將酒滿上,遙遙向席上眾人敬道:「諸位尚書將軍,大王初接王位,日後全依仗諸位悉心扶持,花某在這替大王先謝諸位了。」說完,又乾三杯。喝完,劍眉一立,喝道:「可是,日後有誰敢背叛含天,我花滿天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說著,用掌猛力一拍身前矮几,矮几頓時焚燒起來,眨眼之間就只剩一地灰燼。
眾人見花滿天從一現身,行動便很是奇怪,這一掌立威,更是讓眾人心驚膽戰,全反思自己是否做了出格之事。
含天見狀,笑道:「小花喝醉了,這裡全是忠我之臣,不會做出背叛本王的事的。」
花滿天用手抹了抹臉,起身笑道:「我是醉了,該走了,你日後自己小心。」說完,拉起美玉,說道:「美玉今晚隨我去,明日再送回來。」此話一出,席中數人頓感花滿天狂妄自大,含天皺皺眉回道:「你二人之事也該做個瞭解,我今天便把美玉賜於你完婚吧!」
花滿天對著含天鞠了一躬,也不答謝,摟著美玉轉身去了。
花滿天走後,韓餘風上前回道:「大王,花將軍今日舉止反常,定有事要出」
含天舉手阻止韓餘風之話,望著花滿天離開的背影,冷然道:「傳『神機部』四大神探前來見我。」
出了皇宮,花滿天快馬加鞭直回本府。美玉也察覺出花滿天今日舉止不常,等到府一看,知道花滿天yu出běijing,心想:整日遊蕩於皇宮,好是無聊,跟著小花行走江湖到是快活。可是這一走,要見含天皇兄不知何年何月了。想到這,忍不住流下淚來。
花滿天見狀,笑慰道:「沒啥好哭的,隨我一同去,我當賊王,你當壓寨夫人。整日逍遙取樂,過神仙般的日子,你說好不好!」
美玉哭道:「可是這一走,就再見不到皇兄了。」
花滿天摟過美玉,親了一口,笑道:「這容易,什麼時候想見含天了,我便帶領人馬一路搶到běijing便是,哈哈!」美玉無語。
深夜子時,běijing城北門,一對浩蕩車隊行了過來。守門將軍喝住問話,周龍將事先準備好的通關文碟送上,又暗中送了百輛紋銀與守門眾官兵,城門頓時大開。
眾人趕起馬車正yu出門,整個北門突然大亮,無數火把同時亮起,將城門照得落針可見。城門上一隊身穿黃衣的近衛統領擁著含天立與牆頭,遠出一陣烈馬奔騰之聲逐漸接近。
花滿天等人見含天現身,皆大驚。花滿天見對方事先已經預備好了,知不能隱瞞,只得拉馬上前,對含天叫道:「含天,你知道我平生最大的願望是做一山賊頭子,不是做大官。今晚這běijing我是出定了,希望記在往日情分上,不要阻攔。」
含天悶了一會,沉聲道:「你真要捨我而去?」
花滿天高聲笑道:「你曾答應過我,說只要你登上王位便任我ziyou離開,你現在已經是一國之君了,不會言而無信吧!」
含天也笑道:「這是自然,不過我氣你要離開也不告之我一聲,定要懲罰。這樣吧,撤消你護國將軍之職,特封你為『天下第一賊』,日後奉旨搶劫,可好?」
花滿天本以為含天是來劫人的,那知道含天竟出這一招,頓時大笑道:「果然是好兄弟,花滿天領旨了。」說是領旨,卻依然安然坐於馬上,並未下跪。
含天知道花滿天乃一zi誘人,無法約束,也不怪他,說道:「我最疼愛的皇妹隨你而去,我怎能不表示表示。現贈你黃金萬兩,白銀十萬兩,珠寶一盒,珍珠一鬥,駿馬五十匹,就算美玉的嫁妝吧!」話剛說完,一隊馬車轟然而至,其中裝的自然便是含天說的嫁妝了。
花滿天想不到含天不但不怪罪,還送厚禮,比城牆還厚的臉有些受不了了,叫道:「你放心,我會好好待美玉的。」說完,從腰間把血狂取出,向上拋去,說:「日後有事,派人送血狂來找我,一定前來相助。」
含天接住血狂,神思以往,心中實在不忍,轉過身去,喝道:「走吧!」
花滿天見含天模樣,心中也憂鬱起來,連忙一拍寶馬小花的屁股,帶領眾人一溜煙的出了běijing。
花滿天出了běijing之後,韓餘風問含天道:「大王放花將軍離去,萬一他投靠了別人,豈不是大王的心頭大患。」
含天道:「花滿天的為人我是清楚的,在我國處於一人之下萬上之上的地位尚且不為所動,何況他國。他是真的無拘無束慣了,想要他當官,難!」頓了頓,拍了拍韓餘風肩膀,笑說:「你以為硬要留住他會容易麼?他若是真要走,就算我調十萬軍馬來,恐怕也留他不住。既然如此,我何不賣個人情,讓他如願,再給他些好處,日後定有用到他的時候。」這一翻話,盡顯王者之風,使得韓餘風誠心拜服,終其一身為含天賣命。
再說花滿天一路通行無阻出了běijing,到了遠處回頭一望běijing,吐出口熱氣,興高采烈的向前方奔去。